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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影班


皮影班

作  者:大秀 著

出 版 社:江苏凤凰少年儿童出版社

丛 书:第二届曹文轩儿童文学奖获奖作品

出版时间:2020年07月

定  价:26.00

I S B N :9787558418525

所属分类: 少儿  >  少儿文学  >  儿童文学  >  中国儿童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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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这是青年作家大秀的一部现实主义儿童长篇小说新作,讲述了山东黄河滩一个皮影班诸多小演员的故事。作品挖掘了传统皮影艺术的魅力,展现了民间皮影艺人的坎坷命运和工匠精神。同时,作品也折射出民间传统艺术在时代变迁下的发展和困境,表现了社会和时代对非遗文化的坚守。

  小说塑造了麻青、美叶、阿荡等鲜活的儿童形象,故事情节曲折,对鲁西地区的文化特色、人情风貌表现得十分生动。作品有民族魂,也体现了当下社会对于传统文化的态度,适合当代孩子的阅读。


TOP作者简介

  大秀,儿童文学作家。作品见于《中国教育报》《湖南日报》《中国校园文学》等报刊。出版长篇儿童小说《麻花辫》《皮影班》等作品。获《人民文学》和《中国校园文学》杂志主办的首届中国校园文学新人奖;作品《皮影班》获第二届曹文轩儿童文学奖;作品《麻花辫》入选“2020年徐州市寒假阅读推荐书目”。


TOP目录

第一章 麻青

第二章 拜师

第三章 戏班

第四章 规矩

第五章 入戏

第六章 老秦

第七章 铜儿

第八章 对台

第九章 黄痣

第十章 美叶

第十一章 命运

第十二章 还乡

第十三章 师父


TOP书摘

序 为塑造一流的读者而写作

  曹文轩

  1

  我先不谈写作,而谈阅读。因为,作家的写作常常是由读者的阅读决定的。

  什么是“儿童阅读”?

  是否可以这样定义:所谓儿童阅读,应当是在专家、老师以及有见地的家长指导乃至监督之下的阅读。因为少年儿童的认知能力与审美能力正在形成中,他们的认知能力与审美能力不成熟,甚至不可靠。

  我们不能忘记一个常识:我们是教育者,他们是被教育者。我们在若干方面——包括阅读在内,负有审视、照料、管束、引导和纠正的责任。这既是一种现实,也是一种伦理。

  当我们摆出一副保护神、代言人的架势,完全不加分辨地尊重他们包括阅读在内的若干选择时,我们怀疑过自己行为的正确性吗?人的认知能力与审美能力,是在后天的漫长教化中逐步成熟的,不可能一蹴而就。因为他们喜欢,所以好,所以优秀,这个逻辑关系可以成立吗?

  如何确认一些书籍是好的、优秀的,大概要组织一个陪审团。而这个陪审团的组成肯定不能只有孩子,还必须有专家、教育工作者、家长等。只有这个陪审团做出的判断才是可靠的。

  2

  从读书中获得愉悦,甚至以读书来消遣,这在一个风行享乐的时代,是合理的。对于一般的阅读大众而言,大概没有必要要求他们放下这些浅显的书去亲近那些深奥的、费脑筋的书。因为这个世界并不需要有那么多过于深刻的人。对于一般人而言,不读坏书足矣。

  我们所面对的是一个浅阅读时代,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但一个具有深度的社会、国家、民族,总得有一些人丢下浅显的书去阅读较为深奥的书。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阅读阶层的存在,才使得一个社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阅读保持在较高的水准上。

  孩子正处于培养阅读趣味之时期,所以,在保证他们能够从阅读中获得快乐的前提下,存在一个培养他们高雅的阅读趣味的问题。这会影响一个社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未来的阅读水准。如果我们不在孩子中进行阅读的引导,我们就不能指望有什么高质量的阅读未来。

  我曾在一次演讲中发问:儿童文学的读者是谁?听上去,这是一个荒诞的问题——儿童文学的读者当然是儿童。可是,儿童在成为读者之前,他们仅仅是儿童。他们是怎么成为读者的呢?什么样的作品使他们成为读者的呢?回答这些问题就远不那么简单了。古代并没有儿童文学,但儿童们并没有因为没有儿童文学而导致肉体和精神发育不良。写《红楼梦》的曹雪芹没有读过安徒生,但无论从人格还是从心理方面看,曹雪芹都是健康的、健全的。鲁迅时代,已经有了儿童文学,他甚至还翻译了儿童文学,他与俄国盲人童话作家爱罗先珂之间的关系还是文学史上的一段佳话。但鲁迅的童年只有一些童谣相伴。然而,这一缺失并没有妨碍他成为一个伟人。但不管怎么说,后来有了一种叫“儿童文学”的文学,几乎全部的儿童都成了它的读者。无论如何,这是人类文明史上的重要篇章。问题是:他们成为儿童文学的读者,是培养、塑造的结果,还是仅仅因为这个世界终于诞生了一种合乎他们天性的文学?一些儿童文学作家在承认儿童自有儿童的天性、他们是还未长高的人之后,提出了“蹲下来写作”的概念。可是大量被公认的儿童文学作家则对这种姿态不以为然。E.B.怀特说:“任何专门蹲下来为孩子写作的人都是在浪费时间……”儿童甚至更喜欢仰视比他们高大的大人的面孔。

  经验告诉我们:儿童有儿童的天性。但经验同时也告诉我们:他们的天性之一就是他们是可培养、可塑造的。无需怀疑,应该有一种能培养他们高雅趣味和高贵品质的“儿童文学”。

  有深度的阅读仍然可以是令人愉悦的,这种愉悦不仅仅是文本给予读者的瞬间乐趣,还在于探究与思考的过程。浅阅读只给读者带来一种愉悦,深阅读带给读者的则是两种愉悦,而这两种愉悦在质量上都一定能超越浅阅读所给予的那种瞬间愉悦。

  3

  书是有等级的。

  尽管都是书,但实际上书与书有天壤之别。对于成长中的孩子而言,除去那些有害的不可阅读的书之外,即使都是有益的书,也还是有区分的:一种是用来打精神底子的,一种是用于打完精神底子之后读的。它们在进入孩子的阅读视野时,是有先后次序的,犹如用油漆漆门,先打底漆,而后才上面漆。

  对于孩子而言,那种大善、大美、大智慧的书是用来打精神底子的,它们的功能是帮助一个孩子确定基本的、合理而健康的存在观、价值观以及高雅的情调与趣味。

  书是有血统的——这是我一贯的看法。一种书具有高贵的血统,一种书则血统不怎么高贵。我这么说,并无这样的潜台词:我们只需阅读具有高贵血统的书,而可将一切非高贵血统的书统统排斥在外。我只是想说:我们并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只是一味地读那些“顺应天性”的书,而没有机会去亲近那些具有高贵血统的书。那些具有高贵血统的文字,毕竟是最高级的文字,它们与一个人的格调、品味有关,自然也与一个民族的格调、品味有关——如果一个人或一个民族,想成为高雅的人或民族,不与这样的文字结下情缘,大概是不可能的。

  如果一部儿童文学作品、一个儿童文学作家只属于读者的童年,而这个读者在长大成人之后就将其忘却了,这样的作品、作家当然不是一流的。一部上乘的儿童文学作品、一个一流的儿童文学作家,是属于这个读者一生的。“儿童文学”由“儿童”和“文学”组成。在适当考虑它的阅读对象之后,我们应当明确:儿童文学是文学。如果只有“儿童”没有“文学”,这样的儿童文学只会停留在读者的童年,根本无法跟随这个读者一路前行。如果一个初中生羞于谈论他在小学时读的儿童文学作品,如果一个成年人不愿提及他的童年阅读史,那么,那些所谓的儿童文学一定不是上乘的。

  一部儿童文学作品,若能在一个人的晚年依然留在他的记忆里,这部作品一定是一部辉煌的著作。一个儿童文学作家最大的幸福就在于,一个当年的读者在晚年时依然感激地回忆起他的作品。这个境界对我们而言也许非常遥远,但应该是我们所追求的。

  对于怀着文学的梦想和对高贵作品的追求而为儿童写作的人而言,他们心中永远都会是文学的春天。

  是为序。

  写于2018年5月8日

 

第一章 麻青

  1983年冬天,黄河滩附近大大小小的河道都结了厚冰。有几条老船被冻在了河面上,远远望去仿佛几只受伤的大雁,显得格外孤独无助。

  前几天连续下了几场暴雪,放眼望去,整个河滩到处白茫茫的,像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棉絮。河滩的树枝上、枯草上、老船上都挂满了雪凇,雪凇晶莹剔透,实在好看。刺骨的北风呼呼地吹,冰面上的雪花打着卷飘向了远处。有卖蜂窝煤的老人拉着板车从河滩上走过,雪地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轮辙痕。

  漫长的河滩上,一个男人带着一个男孩沿着板车轮辙往滩西的沈里镇走。男孩穿一件破旧的蓝色碎花棉袄,双手抄在衣袖里,脖子紧缩在袄领里。男孩耳朵上的灰色耳套在雪地里特别显眼。耳套是父亲用耗子皮新做的。今年秋收时,有两只耗子偷吃粮仓里的粮食,父亲用鼠夹逮到了它们,风干了耗子皮,拿针线缝成了两个耳套。耳套戴在耳朵上暖烘烘的,无论再怎么天寒地冻,耳朵都不会像前几年那样生冻疮了。

  父亲扭过头问身旁的男孩:“麻青,冷不?”

  叫麻青的男孩哆哆嗦嗦地说:“冷嘞。”

  “哪儿冷?”

  “除了耳朵不冷,哪儿都冷。”

  “冷怕个啥,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学啥皮影戏。”父亲指着河滩南边的那条黄河支流说,“以前大冬天我在金堤河上凿冰捕鱼还要冷哩。”

  父亲说,每年的冬天金堤河都会结冰,到那个时候,很多鱼就像被施了法术,游着游着就不动了,仔细看才知道鱼被冻在了厚冰里。他和村里人拿着铁锹斧头来凿冰取鱼,一斧头一斧头凿下去,凿得浑身直冒汗。凿出来的鲤鱼一条足足有四五斤重,掏出来还活蹦乱跳哩。

  “这叫鲤鱼跳龙门。”父亲补充道。

  父亲还说,有一年冬天他在河冰里还凿出过一条蓝色的鱼,更稀奇的是,鱼嘴里衔着一根银发簪。有人说银发簪来自明代,甚至更久远的年代。老人们都说这黄河滩下面埋藏着很多宝贝。

  父亲在麻青心里是条铁骨铮铮的硬汉。父亲是位铁匠,他的铁匠铺在村头最西边河岸上。农闲时父亲每天都在火炉旁叮叮当当地敲打,铁块烧得通红,火星四处飞溅。孩子们团团围在火炉旁,看他一下一下挥舞铁锤。

  父亲对围观的孩子们说:“都躲远点,火星蹦身上疼哩。”孩子们不听劝,都拿着水枪往铁块上喷水。麻青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孩子们见到手持弹弓的麻青像见到了克星,便四散跑开了。父亲大多帮人家打造农具,铁锹啦,耙子啦,镰刀啦,锄头啦……有时候也打造菜刀、剪刀之类的生活用具。

  无论父亲再怎么辛苦工作,麻青都不争气。麻青学习成绩不好,每次考试在班上都倒数第一。麻青读完小学不肯再读书。父亲和母亲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说也说了,劝也劝了,他还是死活不愿去学校,非得要跟父亲学打铁。父亲拍了拍麻青瘦弱的肩膀,摇摇头对麻青母亲说:“麻青这小子打铁不行,他吃不了这个苦,还是学门别的手艺吧。”

  “那让他学啥?”母亲把纳了一半的鞋底往针线筐里一扔说。

  父亲帮麻青想了很多出路。最先想过让他去豫剧团学唱戏。那时候,正好有滩西的豫剧团来村里唱大戏。大戏唱了三天三夜,一米多高的土戏台上时而刀光剑影万马奔腾,时而悲喜交加柔肠百结,引得台下掌声连连。父亲带麻青去见了豫剧团团长。团长说学戏可以,但是孩子要心甘情愿,不能偷懒,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戏苦着呢,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哪有看起来那么轻松呀。

  听团长这么一说,麻青不愿去。

  镇上有家马戏团,马戏团生意一年四季都很火爆,父亲觉得学马戏表演很有前途,便拉着麻青去了马戏团。马戏团里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正在喊着号子练下腰。父亲向马戏团团长说明了来意。团长看了看麻青单薄的身板,把他带到一根竖立的木柱前,说:“上去!”麻青看着有两个自己那么高的木柱,心里发怵。麻青不敢上,抱着父亲的大腿说害怕。父亲觉得这个儿子也太不给自己长脸了,瞪了麻青一眼说:“就这点出息?!”

  父亲连哄带骗,说教了大半天,麻青还是不敢上,一直抱着父亲的腿不松开。团长对麻青招招手说:“你过来。”

  麻青不敢上前半步。团长一把拉过麻青,像举一只玩偶一样把他举起来放在了木柱上。木柱很细,勉强站得下麻青的两只脚,如果是大人估计还站不下。

  麻青站在木柱上不敢往下看,只感觉腿脚发软,摇摇欲坠。这时候团长说:“转一圈。”

  转一圈?麻青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三寸之地站都站不稳,哪还敢转一圈?!

  “你转,大胆转一圈!”团长再次命令麻青。

  麻青站在木柱上纹丝不动,父亲急得额头直冒汗。他对着木柱上的麻青吼道:“你快给我转!”父亲的声音震耳欲聋,以至于团长都被吓得一个趔趄。麻青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父亲不知道麻青是被团长吓到了,还是被自己吓到了。团长摇摇头说:“这孩子胆子太小,还是做点别的吧。”

  后来,经常来村里的剃头匠瘸三又来了。父亲带着麻青去找他剃头。剃完头,父亲故意多给他五块钱。瘸三说:“我多收你那五块钱干啥?”

  父亲说:“不瞒你说,我想让这孩子跟你学剃头。”

  瘸三说:“学就学吧,不收钱。”

  麻青跟瘸三去学剃头。父亲和母亲都松了口气,觉得麻青总算学了门手艺,以后生活有个着落啦。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三天后麻青回来了。

  父亲惊讶地问:“为啥回来了?”

  麻青说:“没意思,没前途。”

  再后来,村里来了位配钥匙的老师傅。老师傅每天坐在街边的墙根下忙活。老师傅很认真,一把铜钥匙总要耐心地打磨很久,那样子像在雕琢一件传世艺术品。麻青父亲觉得配钥匙是个不错的行当,于是问麻青愿不愿意去学。

  麻青说:“我不去。”

  父亲问为什么不去。

  麻青说:“配钥匙能有啥前途。”

  麻青这么一说,父亲来了脾气:“这没前途那没前途,读书有前途你咋不去读?!”

  麻青低着头不说话,任凭父亲数落。

  麻青找不到出路,父亲和母亲对他的未来很是担忧。麻青母亲急了:“麻青呀,你不学门手艺,以后怎么生活呀,怎么养家糊口呀,难道去乞讨?”

  “我就放牛!”麻青突然说。

  “放牛?”父亲疑惑地盯着麻青,他觉得越来越捉摸不透儿子了。

  四五年前,父亲从隔壁村买了一头小牛犊,现在黄牛长得肥肥壮壮的,很讨人喜欢。麻青每天放学回来总会先跑去牛圈看看小牛犊。他经常去河滩上割来嫩草看着它吃下去,直到牛肚子滚圆滚圆。他还给小牛犊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阿黄”。

  父亲把心一横,说:“麻青,既然你想放牛,那就去放牛吧。”

  麻青手舞足蹈地说:“行。”

  “我先把丑话说到前头,你要把牛照顾好,牛要是瘦一斤肉、掉一根毛,有你好看哩!”

  “爹,你放心。”麻青说,“牛在我在,牛不在,我就给你当牛做马。”

  从那以后,麻青有了事做。他似乎变得充实了起来。麻青每天一大早从床上爬起来便牵着牛往河滩走。放牛在麻青看来是一份十分轻松的活儿,只要把牛往河滩上一放由它吃草就行了,不用费一点儿脑筋。

  春天,河滩上的柳树发了芽儿,麻青爬上树去折柳条。折了柳条,龇牙咧嘴用尽全力把柳条泛着青的柳皮拧下来做成哨子,放嘴里呜呜地吹。哨声像鸟叫,又像远处河道船只的汽笛声,还像老牛的哞哞叫唤。

  阿黄听到哨声撒着欢儿跑过来,抬着头对着骑在树杈上的主人哞哞叫唤。麻青坐在树杈上,双腿垂下来像挂钟的钟摆那样荡来荡去,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麻青顺手折一根带着绿油油树叶的树枝扔给阿黄,阿黄衔着树枝走开了。麻青捡一根手腕粗的干树枝,边看阿黄吃草边拿着铅笔刀刻木剑。夕阳西下,木剑刻好了,麻青手持木剑骑在牛背上,那派头像一位凯旋的将军,又像一位趾高气扬的骑士。

  阿黄在麻青的照料下长得越来越肥壮。

  在麻青看来,阿黄就是他最忠实的好伙伴。他时时处处护着阿黄,在麻青危难之际,阿黄也救过麻青。河滩上经常有成群的疯狗流浪。那次,麻青坐在河滩上看着不远处的阿黄吃草,忽然围上来三条疯狗。三条疯狗估计是饿急了眼,凶狠地盯着麻青。麻青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块扔向疯狗,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举动竟然激怒了疯狗,疯狗们龇牙咧嘴对着麻青狂叫不止。麻青被这阵势吓得屁滚尿流,一动不敢动。其中一条疯狗试探着走向麻青,麻青心头一惊,屏住了呼吸。疯狗看麻青不敢反抗,便箭一般冲上来扑咬,好在麻青反应敏捷,倒下身子向旁边打了个滚儿躲开了。疯狗扑了个空,仿佛受到了戏弄,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同伴示意帮忙。另两条疯狗心领神会也冲上来,把麻青包围了起来。麻青吓得满头大汗,慌乱中大叫了一声:“阿黄!”

  正当麻青心慌意乱时,在附近吃草的阿黄听到了主人的呼唤,甩着尾巴哞哞叫着跑过来。疯狗们听到牛叫便转过身,改变攻击目标,冲向阿黄。阿黄似乎看出了主人的窘境,便“调虎离山”往远处跑。阿黄一跑,三条疯狗就扔下麻青去追阿黄。阿黄把疯狗引开了,麻青脱离了险境。

  疯狗们追赶着阿黄越跑越远,直到它们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麻青怕阿黄被疯狗们咬伤,赶紧朝阿黄和疯狗离开的方向追去。

  麻青在河滩上一边奔跑,一边哞哞学着牛叫,可他找了大半天,也没有看到阿黄的影子。

  后来,在河滩和金堤河的交汇处,麻青终于看到了阿黄,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慌乱不已。阿黄的四条腿深深陷在沼泽淤泥里,正在拼命挣扎,一副茫然无助的可怜模样。阿黄越挣扎身体越往下陷,眼看淤泥就要漫过牛肚子了。

  麻青傻了眼,急得在河滩上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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