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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妻子


我们之间的妻子

作  者:(美) 格里尔·亨德里克斯,(美) 莎拉·佩卡南

译  者:高环宇

出 版 社:中信出版集团

出版时间:2020年08月

定  价:68.00

I S B N :9787521717303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知识小说  >  侦探/悬疑/推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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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如果她不是他想象中的妻子,他会伤害她。如果她不能营造他喜欢的家庭氛围,他会持续攻击和扭曲她的认知,直到她失去自己的判断力。”

 

 

瓦妮莎的完美婚姻被迫结束了。她不得不带着几箱衣服搬出上东区富丽堂皇的大房子,离开英俊体贴的丈夫,回到上西区与阿姨合住的狭小公寓。

 

 

她曾经有过不幸的童年,母亲患有精神疾病,带着原生家庭留下的创伤,她试图通过婚姻扭转自己的命运。但是现在,丈夫理查德为了另一个女人抛弃了她,现在她活着的*目标就是——阻止她的替代者嫁给理查德……

 

 

然而,她的努力似乎都是徒劳,对她来说,人生已经写下了一个“败”字——没有孩子、没有钱、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心理治疗师愿意倾听她的讲述,每当走进她的治疗室,她就感到心情无比平静。

 

 

直到有一天,瓦妮莎无意中看到了心理治疗师身上和她同样的伤痕,那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TOP作者简介

格里尔?亨德里克斯(Greer Hendricks)

哥伦比亚大学新闻硕士毕业,曾任职于美国Simon Schuster出版集团,担任旗下Atria Books出版社的副总编、资深编辑超过二十年,一手打造出许多畅销女性小说及非文学书籍,她自己的文字作品也常见于《纽约时报》及《出版者周刊》。《我们之间的妻子》是她的长篇小说处女作。

;.;莎拉?佩卡南(Sarah Pekkanen)

国际知名畅销作家,著有七本小说。她同时也是一名自由记者,其文章经常刊登在《今日美国》和《华盛顿邮报》上。《我们之间的妻子》是莎拉与格里尔共同创作,大受好评。

 

TOP目录

第一部分 复制妻子 ·001

第二部分 寻找替身 ·181

第三部分 精神溯源 ·317

致谢 ·421

 

TOP书摘

引子

 

她把运动包挂在小臂上,急匆匆地走过人行道。脸颊绯红,金发在肩头跳跃。在公寓门口,她把手伸进包里,掏出一串钥匙。正是下班的时候,黄色的出租车接踵而来又呼啸而过;一拨人走进街角的速食店;大街上拥挤而嘈杂,但是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

她突然停下来,回头瞥了一眼。我仿佛被电击了一下。难道她发现我了?目光侦测,是这么说吧—我们能够感觉到别人观察的目光。人类的大脑完全继承了祖先的基因,他们就是依靠这样的绝技逃避野兽追踪的。我已经掌握了这门防御技巧,情不自禁地扬起头,避开那双眼睛,全身涌起一股麻嗖嗖的感觉。我意识到不听劝告的危险。

但是她转过头,打开门,然后走进去了。她根本不是在看我。

她没有发现我。

她没有意识到我的破坏性和我正在实施的毁灭行为。

我对于这个圆脸、尖下巴、浑身散发着活力的漂亮小女人(就是我丈夫理查德抛弃我,跑去追求的那个女人)来说,就像旁边人行道上觅食的鸽子一样不入眼。

如果她一直这样下去,绝不会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事情。绝不可能知道。

 

第一章

 

内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女人穿着她的白色蕾丝婚纱站在床尾,正低头盯着她。

尖叫声险些冲口而出,但是内莉克制住了。她扑向立在床头柜旁边的棒球棍。然后,她的眼睛适应了斑驳的光线,怦怦的心跳慢了下来。

意识到安全之后,她无奈地笑了笑。她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婚纱而已。她昨天才从婚纱店把它取回来,带着裙撑子和防尘套挂在衣柜门上。她仰头倒在枕头上,呼吸平稳之后,仔细地看了看床头柜上的表,蓝色方块上的数字显示时间还早。这不是第一次了。

闹钟还没响。她双手举过头顶,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伸出左手关掉闹钟。订婚时,理查德套在她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沉甸甸的,看起来有些扎眼。

从小,她就很难入睡。妈妈没有耐心和她一直耗,爸爸却总是陪着她:温柔地抚平她的睡衣,在她的后背上写下“我爱你”“你与众不同”的字样,或者画一些圆圈、五角星和三角形等图案让她猜。九岁那年,父母离婚,爸爸搬走了。从此她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双人床上,盖着粉色和紫色条纹相间的被子,盯着天花板上渗出的水印发呆。

当她终于困了的时候,通常要昏睡七八个小时—那种不做梦的沉睡,有时候甚至需要妈妈用力摇晃她才能醒。

但是,自从大学最后一年十月的那个晚上开始,一切全变了。

她的失眠突然加重,即使睡着了也会不停地做梦,就像真的一样,然后惊醒。她和大学女生互助会的朋友一起住。有一天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室友说她半夜一直在迷迷糊糊地叫喊,而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担心期末考试,心理统计学简直要人命。”然后走开去给咖啡续杯。

后来,她强迫自己去做心理咨询,但得到的只是一个女人善意的安抚。她不愿意回忆那个由几瓶伏特加和笑声带入,又被警笛和绝望送走的温暖夜晚。她接受了两次心理治疗,第三次的时候爽约了,然后再也没去过。

内莉噩梦不断。有一次惊醒的时候,她感觉理查德紧紧地搂着她,用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宝贝儿,我在。和我在一起你很安全。”她抱住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寻求已久的安全感,一种即使在那场意外之前她也一直渴望的感觉。她给他讲了梦里的情节。有理查德陪在身边,内莉终于进入了容易被打破的沉睡,脚下摇摆不定的大地似乎变得稳固起来。

昨晚,她一个人回到褐色砂石公寓一层的老房子。理查德去芝加哥出差了,她最好的朋友兼室友萨曼莎已经搬去和新交的男朋友住了。纽约的喧嚣从每一条墙缝渗进来:汽车喇叭声、断断续续的尖叫声、狗叫声……尽管上东区a 是纽约犯罪率最低的地方,但她还是在搬进来之后安装了钢窗护栏和三道门锁,包括一把大锁。不仅如此,她还需要一杯霞多丽白葡萄酒才能让自己昏昏欲睡。

内莉揉揉酸涩的眼睛,慢慢地蹭下床,穿上纯棉的睡袍,继续端详她的婚纱。是不是应该在小衣橱里给它腾出个地方呢?可是它太占地儿了。挤在婚纱店里点缀着亮片的蓬蓬裙之间时,它显得简洁高雅,就像一堆鬈发里一个精致的发髻一样。但是,现在挂在狭小的卧室里,靠着从宜家买回来的简易书架和乱七八糟的衣服,它竟然变得有点像迪士尼公主的戏服。

来不及换了。婚礼近在眼前,一切准备就绪,就连蛋糕顶层的装饰—金发新娘和她英俊的新郎,也已经做好了。

“天哪,看起来就像你们俩。”萨曼莎看到理查德在邮件中发来的一对瓷人图片时这样说。这个蛋糕装饰的原型是理查德的父母,他在求婚成功之后,从地下室的储物间里把它们找了出来。

萨曼莎耸着鼻子说:“你有没有觉得他好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理查德三十六岁,比内莉大九岁,是一名成功的对冲基金经理人。他拥有长跑运动员般修长的身材,深蓝色的眼睛,洋溢着笑容和热情的眼神。

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他带她去了一家法国餐厅,和斟酒的服务员侃侃而谈,讨论勃艮第白葡萄酒。第二次,是一个飘雪的周六,他嘱咐她穿暖和一点,见面的时候拿出两个翠绿色的塑料雪橇,说:“我知道中央公园有最酷的斜坡。”

他当时穿着一条褪色的牛仔裤,仍然像穿着剪裁合身的西服一样完美。

她回答萨曼莎时说的“天天感觉如此”可不是开玩笑。

内莉光着脚走进厨房,七步的距离,又打了一个哈欠。油毡地板冰凉冰凉的。她打开顶灯,发现蜜罐一团糟。萨曼莎,又是她。每次做完甜茶都是这样:黏稠的蜜汁挂在罐子外,一只蟑螂正在琥珀色的黏液里挣扎。虽然在曼哈顿生活了许多年,此情此景还是让她反胃。她从萨曼莎堆满水池的脏杯子里捡出一个将蟑螂扣在里面。“让她自己处理吧。”等咖啡出炉的时候,她打开电脑查邮件—盖璞(Gap)的促销券;变成素食主义者的妈妈要求婚宴上必须有不带肉食物;一张信用卡还款通知单。

内莉把咖啡倒进一个画着心形图案、写着“世界第一教师”的马克杯里,她和萨曼莎都是“阶梯学习幼儿园”的老师,碗柜里有差不多十二个各具特色的杯子。她喝了一口,感到心满意足。

今天有十场针对三岁幼童班的“春季家长- 老师见面会”,必须保持最佳状态,如果没有咖啡因可就危险了,她很可能在一个“安静的瞬间”睡过去。最先来的应该是波特夫妇,他们最近对她的教学缺乏斯派克· 琼斯a 风格的创造力表示了忧心,建议她用北美印第安人的圆锥形大帐篷代替现有的大游戏室,而且给她发来了一个价格二百二十九美元的商品链接。

她下定决心,和理查德搬家之后尽量避免和波特夫妇见面,一定要比看见蟑螂的次数还要少。她又看见萨曼莎的杯子,愧疚感油然而生。于是她拿起一张餐巾纸,迅速地裹起蟑螂扔进马桶,放水冲掉。

就在她准备洗澡的时候,电话响起来。她裹上浴巾,冲进卧室抓起手包。但手机不在里面。她总是找不到手机。最后,她从被子里把手机刨出来。

“喂。”

没有声音。

来电显示是一个空号。过了一会儿,手机上出现一个语音留言的提示。她按下播放键,可是只能听到有节奏的、微弱的响声。是呼吸的声音。

应该是电话推销,没什么大事。她把手机扔到床上的时候这样想。也许是紧张过度吧。其实,她有点不知所措。毕竟接下来的几周,要打包、搬家、手捧白玫瑰花束走进和理查德的新生活。改变本来就让人心力交瘁,更何况她要同时应付好几个。

可是一连好几周,这已经是第三个电话了。

她扫了一眼前门,保险锁关着。

往浴室走了没几步,她又掉头回来取手机。她把手机放在洗手池边上,锁门,解开浴巾挂在栏杆上,走到花洒下面。她被打到身上的凉水激得退了一步,这才想起调水温。然后,她用双手摩挲着胳膊。

小小的空间雾气腾腾。她把喷头对准肩膀,然后移到后背。结婚以后要改姓了。也许,还要换个电话号码。

她穿上亚麻套裙,准备为金黄色的睫毛涂睫毛膏,这是她第一次盛装出席“家长- 老师见面会”,就连毕业典礼也没有这么隆重,这时电话又响了。刺耳的铃声加上瓷盆震动的噪声让她的手一抖,睫毛刷向上一挑,眉毛旁边多出一条黑线。

她低下头,看到理查德发来的信息:“美女,晚上见。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倒计时了。爱你。”

看到未婚夫的留言,她整个早上堵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缓过来,如释重负。她回复他说“我也爱你”。

今晚,不能和他提电话的事。他们聊天的时候,他会给她倒一杯红酒,然后托起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也许,他能查出这个隐藏的号码。收拾停当,她背上有些沉的书包,走进让人眩晕的春光里。

 

第二章

 

热水壶尖锐的警报声把我吵醒。阳光钻进百叶窗的缝隙,在我的身上投下一条条暗淡的光影。我像在妈妈的肚子里那样蜷缩在床上。怎么又到早上了?一个人在双人床上睡了好几个月—这不是我和理查德睡的那张大双人床,可我还是习惯躺在左边。

旁边的被子冰凉。那是我给魔鬼留的地方。

早上是最烦人的,因为在那段短暂的时间里大脑是清醒的。死缓太折磨人了。我团在拼花被里,仿佛被千斤重担压得不能起身。

此时此刻,理查德很可能和年轻漂亮的我的替代品在一起。他用深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她,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有时候,我甚至能听见他对她重复着和我耳鬓厮磨时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

你让我心醉,我要给你快乐,你是我的全世界。

我的心在抽搐,一跳一痛。我提醒自己深呼吸。没用,从来没有管用过。

我一直在观察那个让理查德离开我的女人,却总是被她的柔软和纯真打动。我和理查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那么喜欢我,他捧着我的脸,温柔得像是捧着一朵娇艳的花,生怕碰坏了。

虽然在让人神魂颠倒的最初几个月和以后的生活中,有时候他似乎有一点做作,但是无关紧要。理查德善解人意,魅力十足,而且多才多艺。我几乎一下子就爱上了他,而且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我的爱。

现在,他结束了我们的关系。我从我们殖民地风格的家里搬出来。那里有拱廊、绿草坪和四间卧室。虽然其中三间一直空着,但是每周都有人来打扫。保姆推开那些房间的门时,我总是找借口躲开。

如今我住在十二楼的一个小房间,楼下救护车的哀号声终于把我从床上拎起来。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发根,于是从水盆下面拿出伊卡璐的焦糖色染发膏,提醒自己晚上用。那些由理查德付钱挥金如土地剪染头发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我打开复古风格的樱桃木衣柜,这是夏洛特姨妈从跳蚤市场买来、自己翻新以后送给我的。我以前的步入式衣橱比这间屋子还要大:套装按照颜色和季节分类,挂在衣架上,各种松紧不同的名牌牛仔裤堆叠在一起,还有一面五颜六色的羊绒毛衣墙。

但是,我对那些衣服没多大兴趣。我习惯穿瑜伽裤和宽松的运动衫。和上班的人正相反,我只有在理查德回家之前才会换上时髦的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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