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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简史:重新认识鸟类世界的智者


乌鸦简史:重新认识鸟类世界的智者

作  者:[加] 坎达丝·萨维奇 著

译  者:贺霞

出 版 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0年06月

定  价:56.00

I S B N :9787540495657

所属分类: 大众新知(科普)  >  生命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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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乌鸦简史》是一部由科学研究、神话传说、故事、图像编织而成的乌鸦生活史。读者将深入了解人类和黑猩猩之外世界上*聪明的生物之一,重新思考人类在自然中的位置。

书中收录世界*大学关于乌鸦的前沿科学发现:剑桥大学鸟类研究所的实验证明秃鼻鸦与伊索寓言里的乌鸦一样,会使用小石子提升水位获得食物;日本仙台的乌鸦会把坚果放在马路上,一旦汽车驶过,压碎坚果,它们就飞下来享用果仁……萨维奇从生物科学的角度,讲述乌鸦的进化过程和生活习惯,带领读者重新认识鸟类世界的智者。

与其同时,萨维奇用诗一般的语言,讲述古今世界各地以乌鸦为主题的神话、传说、寓言:古希腊神话中的告密者,印度传说中造人的乌鸦先知……展现古今全球的乌鸦文化。

书中包含大量以乌鸦为主题的插图:1890年代犹太男孩脸上的乌鸦刺青、21世纪科学家捕捉到的乌鸦使用工具的相片、北欧海盗剑鞘上的乌鸦图案、《英国鸟类史》中的乌鸦插图……仿佛一座迷人的乌鸦博物馆,等待读者推开它的大门。

本书自2005年出版以来长销全球、好评如潮。《图书馆杂志》评价这是“一部由故事、诗歌、歌谣、图像编织而成的诙谐乌鸦生活史”,《自然》赞誉其为“精雕细琢的乌鸦礼赞”。


TOP作者简介

坎达丝·萨维奇(Candace Savage)

加拿大皇家学会会员,曾任教于美国查塔姆大学,著有《血地图》《鸟的大脑》等20余部作品,曾获希拉里·温迪顿写作奖等多项大奖。


TOP目录

序  作为纽带的乌鸦

第一章  黑色的鸟

第二章  家庭剧

第三章  重新审视骗子

第四章  追随感觉


TOP书摘

乌鸦大学

制造和使用工具,一直被认为是智慧的象征,也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显著特征。[生物学家贾里德·M.戴蒙德(Jared M. Diamond)在其《第三种黑猩猩的陨落》(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Third Chimpanzee)一书中写道:“第一个能表明我们的祖先在任何方面都不寻常的证据,是于非洲大陆发现的大约出现在2.5亿年前的极其粗糙的石器工具。”]的确,在现实世界中,使用工具是一种罕见且显著的进步。比如,在大约8600种现存的鸟类中,只有大约100种会利用人行道去除食物外壳,会借助墙体摔打捕获的猎物,或者做一些远不能被称为是技术的事情。如果我们把范围缩小至“真正使用工具”,即只利用脚或者喙来操控工具并完成任务,那符合这一标准的鸟类数量可能会减少一半以上。根据这样的定义,这个名单里只包括偶尔会用石头砸鸵鸟蛋的埃及秃鹫(Egyptian vulture)这样稀有的动物,以及有时会用小树枝来查探缝隙的各种山雀(tit)等等。

在能使用工具的鸟类名单中,唯一一种多次出现的就是乌鸦。俄克拉荷马一份关于美洲乌鸦的报告指出,美洲乌鸦会从围栏上撕下一小片木头,把木头放在爪子上,啄食其尾端,最终使其成为锥状。然后它将这个工具插进狭窄的缝隙里,捕捉藏起来的蜘蛛。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小嘴乌鸦会拉起冰钓线,把缠在一起的渔线拉到两脚之间,然后带着它们能从鱼钩上偷走的食物飞走。日本仙台也有一种会使用工具的乌鸦,它们知道如何把汽车当成胡桃夹子。它们停在十字路口附近,当汽车因红灯停下时,就会俯冲下来,把外壳坚硬的坚果放在马路上。一旦汽车驶过,它们便飞下来享用坚果果仁。如果坚果依然完好,它们会重新放置,再次尝试。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新喀鸦,它可能是除人类之外其所有个体都会制造并使用简单的工具的两个物种之一(另一种可能是黑猩猩)。[能制造工具的动物名单还包括猩猩、非洲象、亚洲象,以及加拉帕戈斯群岛(Galapagos)的啄木鸟,但能使用工具的,仅限于某些地域的特定群体。]新喀鸦是多才多艺的工具制造者,能制造多种不同的工具(而非一种)。除了能用树枝做出带钩或者不带钩的工具,它们还会用露兜树的树叶精心制作“阶梯状”工具。它们用喙轮流裁剪和撕拉,将树叶剪成半棵瘦削的圣诞树模样,就像小孩子画的。它们让树叶一端保持笔直,另一端是尖的,越往下越宽,形成阶梯状。这个设计很好地结合了稳定性和易操作性。最后,它们还会确保这个叶子工具笔直的一端上的天然的倒钩从上至下都完好如初,这样它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隐藏在洞穴中的昆虫勾出来。

为什么少数的鸟能够创造出这么复杂的工具呢?难道乌鸦只是无意识地机械作业,一切行为由它们的DNA决定?还是说它们真的那么聪明?它们是否是天才,拥有与生俱来的制造工具及发明设计的天赋,谁也说不清楚。不过研究人员发现,就体型而言,乌鸦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生物之一,不仅是相对于其他鸟类(可能要把鹦鹉除外),也是相对于大多数的哺乳动物。事实上,一只普通乌鸦的大脑与身体的比例,跟黑猩猩以及人类相差并不大。正如我们和其他灵长类动物因为拥有大前额叶而处于高智力层级,乌鸦的大前额叶,也可以起到类似的作用。难道进化的挑战在促使我们的祖先积累起这些灰色小细胞的同时,也让乌鸦的祖先获得了聪颖的大脑?

在英国牛津大学,以动物学家亚历克斯·卡切尔尼克为首的一群科学家开始就这些令人兴奋的问题展开研究。研究人员首先在实验室里建了一个新喀鸦栖息地,圈养它们,并设计多个实验,来测试鸟儿们对基础物理的理解。迄今为止,这个项目的明星叫贝蒂——一只年轻雌性乌鸦,2000年3月在新喀里多尼亚的格朗特尔岛的森林中被捕获。它和一只从新喀里多尼亚动物园引入的未知年龄的雄性乌鸦共享新住所——一个附带户外大鸟笼的房间。贝蒂住进去之后,很快向世人展示出它的本领。

例如,在其中一组实验中,它面临的挑战是,用棍子捅一根管子上的小孔,以获得它最喜欢的食物猪心。窍门是把棍子插进孔里,用棍子将食物杯沿着管道推到向下弯曲的直角处,然后杯子就会掉到桌子上,它就可以吃到食物了。科学家们会给它提供几种尺寸不同的工具,包括一些对于那个孔来说太大的工具,但贝蒂总能从中选择最小最合适的。即便是讨厌的饲养员为了看好戏,将它最喜欢的工具绑在另外一捆棍子上,它也依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它一次都没有选过比那些孔大很多的工具。给它一根过大的树枝让它给自己制造工具时,它做出了非常适合的探测器。如果那个孔需要粗棍子,它便会造出一根粗的,而如果孔很小,它又会将树枝削得很细。

在另一个实验中,贝蒂和亚伯都展示了它们对于长度的理解能力。如果给它们长短不同的工具,其中有些太短,不能够到杯子,它们通常会挑选出那根长度合适的棍子。在20次试验中,贝蒂仅仅错了5次,而亚伯的成绩也让人印象深刻,正确率高达95%。但是最让人兴奋的实验是乌鸦们自己设计的。在这个实验中,食物被放置在透明管子底部的一只小桶里,只有用带弯钩的工具勾住桶的把手,才能将桶取出来。科学家们给鸟儿们提供了两种金属丝,一种很直(可假定为无用),一种带钩(非常有用),然后他们便站到一旁,等着看鸟儿们会做出何种反应。在最初的几次实验中,一切都如愿以偿,乌鸦对形势做出了判断,并想出了解决办法。但是在第五轮实验中,亚伯带着房间里唯一一个带钩的工具飞走了,只留给贝蒂一根笔直的金属丝,实验发生了出乎科学家们意料的变化。

尽管科学家们经常让贝蒂接触金属丝工具,但是它从来没有自己做过,也没机会看到金属丝是如何弯曲的。尽管如此,它还是飞到管道旁,从各个角度查看食物。然后,在快到几乎无法形容的时间内,它捡起那根笔直的金属丝,将一端固定在装置下边的胶带上,用身体和喙往回拉另一端,将其折成一个弯钩,然后把金属丝顺着管道放下去,勾住食物桶的把手。哇!它顺利取到了晚餐。研究人员从惊诧中回过神之后,立即设计了一系列让贝蒂一次次重复它成就的实验。它不是每次都能做出完美的圆钩,但每次都能成功地将金属丝折弯并取到食物。乌鸦先知都不一定能比它做得更好。而其他动物,哪怕是黑猩猩,都从未能自发解决类似的问题。这个事实足以使乌鸦跻身工具制造者的行列。

从英国向东至伊索的老家色雷斯,直至日本,横跨欧洲和亚洲的大部分地区,都可以见到秃鼻乌鸦,一种黑黝黝的乌鸦。它有别于乌鸦家族其他成员的显著标志有两个:分外长又尖的喙的底部有一圈裸露的皮肤,是叽叽喳喳的交际家。秃鼻乌鸦的巢穴又大又嘈杂,或者可称其为“群栖地”。数百只秃鼻乌鸦在树顶洪亮地鸣叫、摇摆。

古话里有个可爱的词,用来描述一群乌鸦——讲故事(Storytelling)。有一个关于秃鼻乌鸦的故事,特别值得一讲。故事发生在英国剑桥大学的鸟类研究所里。2009年夏天,生物学家克里斯托弗·伯德(Christopher Bird)和内森·埃莫里(Nathan Emery)想看看他们研究所里的秃鼻乌鸦是不是与伊索的乌鸦一样聪明。为了探求这个问题的答案,科学家们选了4只成年秃鼻乌鸦作为实验对象,分别给它们取名为库克、弗吕、康奈利和梦露,并依次给它们看漂浮在窄口瓶里的美味的虫子。要得到这些奖品,鸟儿们得想办法将水面升高,这样虫子才能漂到它们能够到的高度。它们可以使用的工具,也是一堆小石子。

秃鼻乌鸦解决了这个难题吗?答案是肯定的。它们的视频一登上“油管”(YouTube),便吸引了成千上万的观众。在另一个实验中,这些剑桥秃鼻乌鸦还证明了它们也是制造并使用弯钩工具的好手,正如它们的表亲新喀鸦一样。天然食物富足的野生秃鼻乌鸦,从未在捕食上遇到过挑战,所以人类一直没有发现它们制造和使用工具的才能。

恐怖、冷酷的古代乌鸦

在古希腊,乌鸦被奉为治愈之神、预言之神、太阳神阿波罗(Apollo)的圣鸟。可神的仆人也难免会卷入麻烦。奥维德(Ovid)在其《变形记》(Metamorphoses)中讲到,阿波罗曾有过一个叫科罗尼斯(Coronis)的情人,她是整个塞萨利(Thessaly)最漂亮的姑娘,但显然不是最纯洁的。一天,阿波罗的乌鸦——那时还是一只通体银白的美丽鸟儿——将她抓个现行。这“无情的告密者”径直飞到主人身边,吵着说出它看到的事情。阿波罗勃然大怒,拿出弓箭,射中科罗尼斯的胸脯,然而转瞬间便后悔了。他不能将恋人救活,转而怪罪起乌鸦,因为乌鸦没有善意地保守秘密,而是多嘴多舌,说出了事实。作为对其引发大错的惩罚,阿波罗将乌鸦驱逐出白鸟的行列,这也是乌鸦直到今天仍然如夜一般漆黑,而不像曾经那样,如阳光般璀璨的原因。

在北欧神话中,乌鸦是好战的众神之王奥丁(Odin)的耳目。奥丁用自己的一只眼睛换取智慧之井的一滴水后,凭借两只乌鸦亲信——一只叫福金,另一只叫雾尼,它们每天清晨飞越九重天,晚间回到主人身边,将一天所闻窃窃私语告知主人——了解人间的秘密。新闻常常是血腥的——雾尼的含义就是“记忆”,特别是与死亡有关的记忆。两只乌鸦与可怕的女武神(Valkyries,挑选战死者的女神,词源自古斯堪的纳维亚语“Valkyrja”以及古英语“waelcrige”,waelcrige即为现今的raven)也有关系。这些喜食尸体的神不仅蜂拥至战场,还可预见未来,预言战争结果,决定哪些战士将必死无疑。而爱尔兰战争之神报丧女妖(Badb)则变形为渡鸦或小嘴乌鸦,掀起腥风血雨。

说好听点,乌鸦是食腐动物,而直接点说,它们以尸体为食。这在一定程度上也符合一种说法,那就是它们与兵刃相见的大屠杀不无关系。但在印度有一种漂亮的小乌鸦——家鸦(house crow)——常见于人类居所,几乎遍布全国各地,甚至出现在拥挤的市中心。它们可能是唯一一种以人类居所作为栖息地、和人类和平共处了几百年的乌鸦。它们在垃圾场觅食,在花园筑巢,在高空建筑物上表演空中特技,在高楼大厦间穿梭。然而这些家鸦也会在坟场出现,那儿有摆放在柴堆上、待火化的尸体。

乌鸦在印第安人的生与死中是一种亲密的存在,在印度被尊崇为祖先的召唤,在丧礼以及被称为“Shraadh”的年祭期间都会享受到毕恭毕敬的投食。假如那些在林荫道上蹦蹦跳跳的乌鸦真的代表已逝去的至爱的亲人,会怎样呢?或者往大里说,如果它们那黝黑的羽毛正代表先知的秘密呢?

在北半球(尤其是北美洲西北海岸和西伯利亚东部)的土著社会,人们珍视将乌鸦作为精神领袖的传统,赋予乌鸦对世界不敬和不羁的精神。作为一等一的恶棍,乌鸦既无礼又缺乏情感。乌鸦先知创造了人类,又古怪地宣判人类的死亡。据特林吉特人(Tlingit)的传统[文字记载于1909年在阿拉斯加兰格尔山脉(Wrangell)被发现],乌鸦曾两次造人,第一次是用岩石,但它很快就放弃了,因为速度太慢。第二次是用树叶这种更便捷也更适合人类的材料。它对被创造出来的人类说:“你看这片树叶,你和它是多么相似。它从树干上脱落便会腐坏,最终化为尘土。”这就是人终有一死的原因。老人们会这样说,乌鸦用树叶创造了人类,所以给予人类和树叶同样的死亡方式。相比之下,澳大利亚土著的说法更是离奇:乌鸦先知想和人间的寡妇偷欢,于是一手创造了死亡。

不过,假如说乌鸦是投机取巧的,经常不顾及他人,它也是没有恶意的。它尽其所能帮助自己创造的人类。通过欺骗、偷盗和诱惑,为他们创造一切生存所需:光、火,满是鲑鱼的河流——甚至教给他们交配的方式。精力充沛的乌鸦乐于就此提供演示。它的精神很像人类,只要愿意,随时可以把自己变成男人,然后假扮成婴儿或女性,这通常会导致可怕而扭曲的后果。乌鸦出现的时候,爱人离奇死亡,珍贵的财物也会不翼而飞。如果它的累累罪行让人啼笑皆非,那它的脆弱亦清晰可见。但这也许并不奇怪,乌鸦和人类有如此多的共同点,因为,无论是乌鸦还是人类,都是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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