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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学:中国文学讲记(精装共2册)


传学:中国文学讲记(精装共2册)

作  者:顾随 讲,叶嘉莹 笔记

出 版 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年05月

定  价:198.00

I S B N :9787301293362

所属分类: 文学  >  非小说  >  文学史论  >  研究与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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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中国现当代学者顾随的课堂讲授,当时的学生叶嘉莹做了详细笔记。《传学》作为全本六十多年来才问世,它是顾随传习人文、培育人才、启迪人生的集大成学术普及之作。古今中外,文史哲禅,睿智犀利,通俗震撼,徜徉在文学内外,求索于历史上下,归结在真、善、美上。做人与读书相映成趣,修身与悟道相得益彰,怡情与治学水乳交融。它以中国文学的发展为顺序,章节完整清晰,体系浑然而成,是洋溢着生命力的一部中国文学史、中国文化史、中国国学史。

  《传学》是全书终结定稿本,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

TOP作者简介

  顾随,中国现当代富有影响的学者之一。北京大学毕业后即从事教育工作,曾任辅仁大学、燕京大学等校教授、系主任。他有广泛的兴趣爱好,既是作家、诗人、剧作家、理论批评家,也是鉴赏家、书法家、禅学家、讲授艺术家,被誉为“一位出色的大师级的哲人巨匠”。

  叶嘉莹 ,当代知名学者。南开大学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长、中央文史馆馆员,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曾任中国台湾大学教授,美国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客座教授。荣获“2015—2016年度影响世界华人大奖”终身成就奖。

TOP目录

上册
序一 顾随
序二 叶嘉莹

开场白 感发作用
第一讲 《诗经》讲萃
第二讲 《论语》撷英
第三讲 楚辞释读
第四讲 《中庸》解析
第五讲 曹氏诗之力与美
第六讲 《文赋》要义
第七讲 说陶诗
第八讲 《文选》精华
下册
第九讲 初唐三家诗
第十讲 王绩之寂寞心
第十一讲 王维诗品讲
第十二讲 太白古体诗散讲
第十三讲 杜甫诗讲论
第十四讲 退之诗说
第十五讲 李贺三讲
第十六讲 讲小李杜
第十七讲 李商隐诗梦的朦胧美
第十八讲 唐诗短讲二题
第十九讲 宋诗讲略
第二十讲 陈与义诗简讲
第二十一讲 真实诗人陆放翁
第二十二讲 词之三宗
第二十三讲 《樵歌》闲讲
第二十四讲 稼轩词心解
第二十五讲 说竹山词
第二十六讲 宋词短讲
第二十七讲 元曲指要
第二十八讲 王静安讲论
第二十九讲 古代不受禅佛影响的诗人
第三十讲 古典诗词的知、觉、情、思
第三十一讲 古典诗词的欣赏、记录、理想
第三十二讲 古典诗词的传统
第三十三讲 漫议古典诗词之形式
第三十四讲 杂谭古典诗境
第三十五讲 杂谭古典诗词之特质
第三十六讲 杂谭古典诗人之修养
第三十七讲 杂谭古典诗词之创作

后记

TOP书摘

第七讲
说陶诗

  注:叶嘉莹1990年代重读笔记,于陶诗一册之前有题辞:“顾先生讲书有时只是借他人酒杯浇自己块垒,隔此数十年重读笔记,体会更深。”

  余不敢说真正了解陶诗本体,所讲只是陶诗给余之印象。譬如人所知之粉笔,未必即为其本体,而只为吾人自视觉所得之印象。对人之认识亦然。往古来今所谓文学批评者,盖皆如此,皆是印象,而非本体。
  余读陶集四十年,仍时时有新发现,自谓如盲人摸象。陶诗之不好读,即因其人之不好懂。陶之前有曹,之后有杜,对曹、杜觉得没什么难懂,而陶则不然。

第一节
陶公之“调和”


  陶公懂人生,爱谈老子,明白主客(反客为主)。
  陶公调和。什么是调和?我们觉得这世界还可以住,不是我们理想的那么好,也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坏。陶公在心理一番矛盾之后,生活一番挣扎之后,才得到调和。陶公的调和不是同流合污,不是和稀泥,不是投降,不是妥协。鹅卵石之光圆,非天生,是在水中被水冲激又与石互相摩擦而成。现在世上之老世故、机灵鬼,皆如此,他没有个性思想了,这是可怕的,这并不是调和。老杜也曾挣扎、矛盾,而始终没得到调和,始终是一个不安定的灵魂。所以在老杜诗中所表现的挣扎、奋斗精神比陶公还要鲜明,但他的力量比陶并不充实,并不集中。
陶渊明与老杜不同。
  佛教反对“昏散”。“昏散”这两字实在可怕。“昏”,一点灵明之气也没有了;“散”,一点集中也没有了。身体劳动可治精神昏散。老杜身体也许比陶渊明还健康,但他力量绝不如陶渊明集中。如打拳之人,力量并不比常人大,但他能集中。我们精神、力量也许不太大,但要能集中便大了。老杜即便不“昏”,也是“散”了。
  “去昏散病,绝断常坑。”——佛教话头。佛教所谓“话头”便是“格言”,唯句法与我们常用的不同。
去“昏”方有聪明,去“散”方能集中。
  与“断”相对的是“常”,此与句中“断常”之“常”不同,乃长久之意,“断常”之“常”乃“俗”之意。世俗的情感是传统的,传统的便不是真的,自己没有真知灼见,只是人云亦云,故须“断”。自己运用自己思想,便是“非常”。
  故学道之人要“去昏散病,绝断常坑”。
  道心、诗心、文心是一个,都不能“断”,一“断”便完了。《论语》所说“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里仁》),造次(造次便是仓促)、颠沛必于是,岂非“常”“长久”“恒”,那便“非断”。
  陶渊明对这八个字算做到了。但佛家如此是要成佛做祖,而陶公之如此并非要成佛做祖,是想做人。其实要想做一个像样的、不含糊的人,便须如此。
现代人有健康的吗?余自以为是病态。人若常和疯人在一起便疯了,所以精神病院的看护要常换。在现在的世界、国家、社会,我们身心都有点不正常。
某人说:“没事别骂街,有什么用呢?”这话倒对。青年之慷慨激昂、标奇立异是没用的,而且伤脑筋,不卫生,结果除非自杀。想找新鲜事,绝不会新鲜——晚上出太阳,不也就成白天了?太奇了,还怎么和别人一起生活?
  要常常反省,自己有多少能力,尽其在我去努力。与外界摩擦渐少,心中矛盾也渐少,但不是不摩擦,也不是苟安偷生,是要集中我们的力量去向理想发展。时常与外界起冲突,那就减少自己努力的力量。孟子说:“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孟子·离娄下》)这两句讲得很多,今借以为前说之证。
世界是大的,事情是多的,我们又不是大天才,只要找点小工作尽力去做,便也对得起这世界了。担粪的人不挑水,挑水的人不担粪,专心自己工作,这便是有所不为然后可以有为。挑水的便好好挑水,担粪的便好好担粪,不但视为职业,而且视为天职。一件事便要做到理想地步,决不贪多再做别的。吃饭尚要一口口吃,何况别的!
  中国诗一说便是病态的,写爱情简直把爱情糟蹋了。外国人写爱情写得很神圣,或很严肃,或很平常。陶公诗可以把它讲神圣了,讲严肃了,但绝非平常。余所讲,是余头脑中之印象。
  陶渊明把别的都搁下了,都算了,但这正是不搁下,不算了。陶诗是健康的,陶公是正常的。而别人都不正常——标奇立异,感慨牢骚。陶公不如此。无论从纵的历史还是从横的社会看,但凡痛哭流涕、感慨牢骚的人,除非不真,若真,不是自杀,便是夭亡,或是疯狂。痛哭感慨是消耗,把精力都消耗了,还能做什么?陶渊明不为此无益之事。
  人生精力有限、时间不多,要腾出工夫做些有益之事。“不作无益害有益”(《尚书·旅獒》),是俗话,也是真话。
  “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归去来兮辞》),陶公实际积极进取,唯在享受上只“容膝”而已。
  儒家说“天”,真好。佛家所谓“三十三天”是帝释,太平常,不及儒家所谓“天”。 《孟子·万章上》云:

  莫之为而为者,天也。

  天(天理),或用为名词,或用为形容词,其意一也,一方面包含科学家所谓自然,一方面包含宗教所谓上帝。
  中国说“乐天知命”(《易传·系辞传》),这是好的,这便是有所不为然后可以有为。现在国家破碎,该做的太多了,但能都做吗?最好只抓住一样,这就行了,便是所谓不含糊的人。陶渊明想做县官就做,不想做就去,这便是陶公之伟大处,便是他不含糊之处。
  陶公,乐天知命。乐天知命固是消极,然能如此必须健康,无论心理、生理。若有一点不健康,便不能乐天知命。乐天知命不但要一点儿功夫,且要一点儿力量。
  What、Why、How(什么、为什么、怎么办)。诗人只有前两个W,故诗人多是懦弱无能的。后一个W,如何办,是哲人的责任。第三个W,非说理不可,此最是破坏诗之美。如:

  人生如归云,空行杂徐疾。
  薄暮俱到山,各不见踪迹。
  (陈简斋《晚晴》)


TOP 其它信息

装  帧:精装

页  数:1032

印  次:1

版  次:1

开  本:16开

纸  张:纯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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