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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侦探


茶叶侦探

作  者:曾园 著

出 版 社:四川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年11月

定  价:39.80

I S B N :9787220110443

所属分类: 生活  >  烹饪/美食  >  茶酒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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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钱锺书先生为何说日本茶道无聊?

  被国人诋毁600年,倪瓒为何被无印良品推崇?

  朱元璋杀了驸马,为何茶叶走私更加猖獗?

  每一个中国人的血液里都流淌着茶的基因,我们经常喝茶,却未必了解茶背后的文化。在《茶叶侦探》中,作者不谈各种高深莫测的茶道,也不谈繁琐的茶叶知识,而是用客观事实和冷静的分析,讲述茶的文化内涵,还原茶的真实历史。

  通过本书,你会发现,钱锺书竟然是茶叶拼配的高手;标价千万的古董茶,绝对价有所值;广东人的早茶离不开报纸……

 

TOP作者简介

  曾园,作家、媒体人,前新周刊、南都周刊主笔。曾在《读书》《三联生活周刊》发表书评、翻译与文化评论。在《南方都市报》《东方早报》等媒体开设专栏。2009年出版随笔集《词的冒险》。2015年起在《南方都市报》《南都周刊》开设茶文化专栏。

 

TOP目录

序 /1

茶 道

打破第一泡茶的铁律 /3

茶道战争 /7

一枪一旗的神话 /11

茶道的风雅与世俗 /16

后茶道 /20

茶 人

当无印良品遇到倪瓒 /27

茶叶拼配师钱锺书 /33

1951 年,周德伟的茶会 /38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43

薛定谔的猫与茶 /47

茶 趣    

茶与 iPhone /53

撒拉亭:年轻的茶 /57

冰岛问茶 /67

冰岛茶的滋味 /72

茶 战

杀驸马,就能禁止茶叶走私吗? /77

茶叶、来复枪与卡尔梅克人 /86

总统的茶炊 /92

因抗税而诞生的国家 /97

茶 探    

广东人的茶 /107

普洱出山记 /118

茶叶侦探:吴疆 vs石昆牧 /134

茶 贸    

卖茶买钟的乾隆 /145

18 世纪全球首富—潘启官 /157

世间已无伍秉鉴 /170


TOP书摘

序言

  别人谈茶,先动嘴。 

  曾园谈茶,先飞腿。 

  唐德刚抱怨曹雪芹红楼中人都看不到脚,他还指望某人不经意间露出脚,看看是大还是小,好教人辨认描写对象是汉人还是满人。曾园感叹眼下茶界一线制作者也把那双揉茶的大脚收起,收得如此刻意,茶叶侦探再也无着眼处。 

  我们还天真地以为,茶叶里那残留的汗水,会指点我们感知这茶出自一位16岁的傣族少女之脚?她一定得到佛祖的眷顾,依稀有着莲花的模样。 

  茶叶大盗罗伯特·福琼到安徽访茶,看到这里品茶专家都把第一泡茶倒掉,说什么头道姑娘二道茶,倒掉第一道茶水以为是过滤砂子泥巴什么的,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是为了消除脚气。 

  我在一张古老的照片上,看到祁门红茶有一个用脚揉捻茶的环节,现在这场景已经不再。在十三行门口装载茶箱的外国人并不觉得用脚有什么,从大量的照片、绘画以及文字流程,我们便可以知晓,必须用脚使劲踩过的箱子才能装更多茶。 

  2004年我去云南云县某茶厂采风,一位胸口正在流汗的资深胖子穿着拖鞋沓沓而来,他身后小山似的熟普堆子望之俨然。我对看得到的“污染”有极大的包容心,脏眼睛的东西往往稍纵即逝,但要动脑筋的事才要命呢。 

  曾园开创茶叶侦探学,大有顺藤摸瓜、蔓引株求之意。我在昆明见周渝之时,从未想过这个头发花白稀疏的糟老头会有一位翻译哈耶克着作的父亲。我在台北一个小巷寻找殷海光故居时候,也断然不知道殷海光的自由之路始于周渝的父亲周德伟。昔日他们相见的书房,如今已是名扬天下的著名茶馆紫藤庐。曾园极善于找到茶故事的上下家,并告诉我们家底这种东西,是急不得的。就好比普洱茶,自然陈化总需要三五年甚至十多年,而加速发酵人为造假的玩意,必然会曝光在世人面前。曾园指引我们,茶之路的另一种走法。 

  钱钟书是拼配高手,瞧不起日本茶,也不明白宋人的分茶是何物。周作人只爱绿茶,对工夫茶有敌意,但他哥哥周树人却娶了工夫茶高手许广平。叶利钦连任,是他以茶亲民。余秋雨对自己的品茶品位相当自信;蔡澜随身装袋泡茶;日本人惊叹的“蛾毛”不过是“鹅毛”;吴疆对石昆牧有着非比寻常的爱;广东人吃早茶爱看报纸;伍秉鉴确实富可敌国;俄罗斯人吃茶的样子只能用可爱来形容;在云南雅贿中普洱茶占的比例较高……类似的故事,宛如读《世说新语》,相当好看。 

  作者先居昆明,后去澳门,现居广州,习文淫茶一身本领,说起珠江水、普洱茶来,潇洒自如。兄弟我恰好经历过某些部分,讲讲本书中常出现的几位。 

  田壮壮到昆明去拜访云南民族史与地方史的专家木芹教授,遇到回家看父母的木霁弘,就坐着喝茶聊天,木霁弘说起茶马古道的种种好玩。田壮壮很快便被木霁弘的描述打动,一起上茶山,入藏区调查,后来他们一起拍摄了深受曾老师喜欢的《德拉姆:茶马古道》。2004年,邹家驹《漫话普洱茶·普洱茶辨伪》出版后,我几乎在第一时间写了书评,木霁弘看了后,让我带书给他看看。他看后说,邹家驹也在吃茶马古道这碗饭啊。我听着有情况,就追问。他翻箱倒柜拿出一份策划书,已经发黄。木老说,1990年,他拿着策划案去找邹家驹拉考察资助,时任中茶(中国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云南省茶叶分公司)总经理的邹家驹拒绝资助,说等书出来买一本。木霁弘说,看来邹总真的买了一本,不然他咋个知道茶马古道? 

  尽管书中写了很多种茶,但能谈都是往事。只有普洱茶喝着好喝,看着也好看。现在能让大家因为茶吵得你死我活的,只有普洱茶了。普洱茶神奇处还在于,消费历史很久,但文化尚在筑基期,这让大家都看到其可塑性一面,于是台湾人、云南人、广东人、上海人、湖北人……先后纷纷加入话语权争夺,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些年,我与曾老师见面都在喝茶聊茶,但我更怀念一起喝酒的日子。 

  周重林 

  2018年8月27日苏州—上海—昆明途中 

 

茶道 

  打破第一泡茶的铁律 

  茶行业有段佳话:爱马仕总裁为了一泡百年普洱茶要特地用私人飞机到上海接驾,请大可堂冲泡老茶的茶艺师到巴黎泡茶。 

  美则美矣,未尽善焉。想象那个场面久了,有一句题外话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在巴黎,第一泡茶会倒掉吗? 

  见识过茶艺的人都明白,第一泡茶往往不会给你喝。一些茶书里也隐隐约约、神秘莫测地(关于茶的书似乎就没有不神秘的)告诉你这一点。《最有效的高血压食疗》《红茶品鉴》与《喝好茶不生病》等书也都沿袭了这种说法。 

  但为什么呢?如果你执着地问,茶艺师会轻轻地告诉你,这是为你好,因为第一泡茶“不卫生”。但有时因为“茶太贵”,洗茶又免了。那么,贵到什么程度可以免洗呢? 

  最近读到许玉莲老师的《茶铎八音》,总算豁然开朗。我们知道,茶文化在大陆是断过的。礼失求诸野,茶的知识必定有很大一部分保留在海外华人世界里。许玉莲是马来西亚人,她在《茶铎八音》里谈茶,铿锵有力,往往掷地作金石声。她既反对传统中无意义的“韩信点兵”,也反对无意义“创新”。她谈茶如庖丁解牛,依乎天理。 

  当然我最喜欢的是她在《第一泡茶可喝》里讥讽第一泡不能喝的铁律如何神圣:“当时初来乍到混沌一片,人家说要这样做便这样做,如得了武林圣旨般慷慨赴义。”这种气氛是真实的,我知道“第一泡不能喝”还有衍生规矩:不仅不能喝,也绝对不能温杯。既然脏,温杯显然就是失礼了。马来西亚也有衍生规矩:普洱茶洗一至二次,红茶洗一次,乌龙茶洗一次,绿茶免洗。许玉莲说:“茶树一般长在远离拥挤地区的山上,空气明媚清新,完全没有空气和灰尘污染这回事。” 

  我很早就注意到茶人何作如先生泡老茶,第一泡茶他不会倒掉,据媒体报道,他会“用另一个公道杯装着,放在玻璃温茶炉上保持温度,留待最后两泡茶汤淡去的时候提升陈香和浓度,依他泡老茶的丰富经验认为老茶早已荡涤尘埃,非常洁净,就连茶渣也应该喝掉”。 

  洗茶,应该是源于“卫生”的要求。 

  美国汉学家费惟恺在《唤醒中国》一书中描述了20世纪中国的精英们担当起“唤醒”的任务,将中国从蛰伏的困境中唤醒。这些精英们认为,这种困境来源于中国人天生的虚弱。罗芙芸认为,这个唤醒计划的大部分是围绕“卫生”这个术语展开的。影视剧里,从“东亚病夫”到“强身健体”的叙事逻辑也是从这里衍生出来的吧。 

  既然中国的落后源于不卫生,那么强盛的外国就应该是卫生的吧。可是法国优质葡萄酒仍然必须用脚踩葡萄,而非廉价的机械压。在一般观念里,无论多清洁的脚处理食品都不适合。脚出汗呢,脚有伤口呢,但从来很少听到葡萄酒“肮脏”的抱怨,大众喝葡萄酒之前也不会犹疑要不要先“弄干净”才喝。 

  传说中沾濡了古巴少女大腿上汗水的哈瓦那雪茄呢?点燃之前洗不洗? 

  茶艺师模模糊糊知道“脚揉茶”的事情并竭力保护着这个行业秘密。但稍稍了解茶的人都知道,“脚揉茶”是传统茶行业里的常识。邹家驹《漫话普洱茶·金戈铁马大叶茶》一书中提到:“云南曾经有过一段脚揉茶的历史。我不明了灵巧的手怎么会被笨拙的脚替代。同佤族交流语言上有些问题,问了几次都没结果。芒糯村小学教师是孟连的佤族,曾经在昆明云南民族学院读过三年书。他告诉我,他们祖上的祖上的祖上到国外打仗,残了手回来,只得用脚揉茶。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习惯就这样沿传下来。” 

  邹家驹在麻黑寨碰到老人李顺起,他十二三岁开始帮助父亲在微弱的油灯下揉茶,他边说边用脚比划揉茶的动作,解说揉茶时手要扶着墙或柱子,完了还记得补充一句,脚是洗过的。 

  某茶企创始人曾偷偷告诉我,央视曾要来拍摄厂房,被他找借口推辞了,他后来投入巨资改造了厂房,才放央视记者进去拍。他走在宽大明亮的车间里很高兴,低声说以前的厂房怎么可能让人看。“还有,压饼的石模都是用脚踩的,日本人看后都提出了意见。” 

  我在不同场合听说过日本人对中国制茶工艺中“脚与茶的距离”产生过疑问。我觉得其实不必太在意。当我们对一杯茶表达出应有的敬意,其他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我不觉得真正的日本茶人对茶的理解会有很大偏差,千利休提出的“和敬清寂”中,真要去讲那个“敬”字,我想应该包括茶农对土地与气候的敬,茶商对濒临灭绝的传统手艺的敬,饮茶人与执壶者之间的相互敬意。我们听到最多的往往仅强调最后一条,但那不过是一个小写的“敬”。 

  茶道战争 

  八项规定实施之后,龙井价格一度腰斩,碧螺春乏人问津,金骏眉外地经销商大多歇业,甚至,在普洱茶胜地老班章也看不到多少客商了。 

  有人猜测原因是公款消费中止,或热钱进了股市。但从2012年开始,游客奔赴名山买古树茶的热情与热钱有何关系?今年我冒险去了价格已高过老班章的冰岛村,离滇缅间误落飞弹地区不远,茶商抱怨声此起彼伏,茶还是有人收的。我隐隐觉得,多种茶道理论暗战最终汇成了名山上的人流。几天后,班章村的茶友告诉我,人已经多起来了。也就是说,央视对老班章的预测可能不准。 

  传播最广的茶道,无疑是周作人《雨天的书》里的那篇《喝茶》。知堂老人一开口就门禁森严:“喝茶以绿茶为正宗。”接着说:“中国古昔曾吃过煎茶及抹茶,现在所用的都是泡茶,冈仓觉三在《茶之书》里很巧妙地称之曰‘自然主义的茶’,所以我们所重的即在这自然之妙味。”这一段平常文字,对读过《茶之书》的人来说,却有千回百转的意味。知堂老人提到的“中国古昔”的“抹茶”,明清以来极少有人知道。不过,“抹茶”在中国文献中写作“末茶”,“抹茶”是日本人的写法。 

  正如王圻所说,福建、广东两地是保存中国茶道较好的地方。身居北京城的知堂老人虽然公布了正宗流派,但对此留有余地:“听说闽粤有所谓吃工夫茶者自然也有道理。”葛兆光教授服膺周作人的茶道,但在《禅茶闲语》中说:“南方人惯啜的‘工夫茶’,过浓而不清,便难以入‘清茗’之品而只能算解油腻助消化的涤肠之汤了。”我们也可以将“竟”字送给葛教授:葛教授竟然认为…… 

  饮茶人从绿茶世界幡然醒悟,转转南方茶是常见的,写下的恍然大悟的言论很多,这方面记述较为雅正的是清代袁枚的《随园食单》:“余向不喜武夷茶,嫌其浓苦如饮药。”一次真正领略了武夷茶(无非是贵的)后,袁枚改变了观点,“令人释躁平疴、怡情悦性,始觉龙井虽清而味薄矣”。所谓“释躁平疴、怡情悦性”其实也就是卢仝的“破孤闷、肌骨清、通仙灵”之类的效果。绿茶能让人静心提神,这不假,但“释躁平疴、怡情悦性”也不是仅喝绿茶的人所能梦想到的。 

  喝惯龙井的人喝普洱之后又作何感想呢?清末民初的浙江博雅之士柴小梵在《梵天庐丛录》里说:“普洱茶产云南普洱山,性温味厚,坝夷所种,蒸制以竹箬成团裹,产易武、倚邦者尤佳,价等兼金。品茶者谓普洱之比龙井,犹少陵之比渊明,识者韪之。”总之喝了之后心花怒放,迸发出大量精彩比喻,比如龙井茶是陶渊明,普洱茶就是杜甫。柴小梵这样说,其他专家也只好徐徐颔首。 

  1949年之后,如同明朝人忘掉了末茶,大陆人(包括云南人)很快就丧失了对普洱的记忆。香港人却以极低的价格茫然喝着普洱。到了80年代,台湾人重新发现普洱,并发明出了普洱的茶道。发明的过程充满了喜感,《普洱茶续》作者耿建兴回忆说,可爱的台湾茶人在两岸交通隔绝的情况下,依靠放大镜辨别饼茶“外飞”,繁体字“云”上的“雨”中第四点的不同位置,以此来判断茶的年代。 

  台湾茶道建立之后,普洱又“价等兼金”了。这里的“兼”是两倍的意思。涨价这件事当然没人会喜欢。从小喝茶的香港老专家蔡澜很不高兴,他显然不会写一篇《香港人喜迎普洱茶涨价》的文章。在《蔡澜谈吃》一书里有一篇《茶道》,说台湾茶道是“鬼道理”,“造作得要命,俗气冲天,我愈看愈讨厌。想不到这一套大陆人也吃”。当然,这一切可能就是因为“台湾的茶卖得比金子更贵”。蔡澜好几本书都收此文,版本还不一样,有的更其粗豪。香港人喝普洱比台湾人更早更多,对突如其来的新茶道反感可以理解。 

  这篇发自肺腑的兴到之作我很喜欢,所以就不计较蔡澜竟然提到“日本用刷子一样的东西把茶打起了泡沫”这个细节问题了。茶道之争,说穿了,无非类似于有人战战兢兢提到的“文化侵略”。优胜劣汰,这没有什么好怕的。没有狼,羊群早都退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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