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有益补充到共同发展：民办教育改革发展之路

改革开放40年来，各级各类民办教育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经历了若干重要阶段，走过了一条从“有益补充”到“共同发展”的道路，已成为我国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民办教育的兴起和发展，在多方面促进了整体教育事业的改革发展，有力推动了中国教育现代化的进程。新时代背景下，按照分类管理、分类扶持的总体思路，各级各类民办学校走向了加快内涵建设，实现转型发展的新征程。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民办教育走过了一条从作为公办教育“有益补充”到与公办教育“共同发展”的演进之路，并最终成为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增长点和促进教育改革的重要力量，被认为是“新时期改革开放的一项标志性成果”。
总的看，40年民办教育发展之路，可以划分为以下四个阶段。第一阶段，初创恢复期（1978-1992年）：随着教育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化，特别是1987年《关于社会力量办学的若干暂行规定》的出台，推动了以非学历教育为主体的各类民办教育机构的恢复和兴起，成为学校教育的有益补充。第二阶段，稳步增长期（1992-2002年）：进入非学历教育与学历教育并重发展的阶段，一系列文件相继颁布特别是1997年《社会力量办学条例》的颁布，以行政法规形式正式确立了“积极鼓励、大力支持、正确引导、加强管理”十六字方针，较好促进了民办学历教育的发展。第三阶段，快速发展期（2002-2010年）：以2002年底《民办教育促进法》和2013年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的颁布为标志，中国民办教育进入规范化、制度化、法制化发展轨道，尤其是在民办教育促进法允许出资者可以从办学结余中获取合理回报等有关规定激励下，民间资金进入教育领域大大加速，民办教育尤其是民办高等教育异军突起，获得快速发展。第四阶段，调整规范期（2010年至今）：以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的颁布为起点，以2016年《民办教育促进法》的修订和《国务院关于鼓励社会力量兴办教育 促进民办教育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等新政的出台实施为标志，各级各类民办学校进入了非营利性与营利性分类管理、分类扶持、分类规范的新时期。

董圣足，上海市教科院民办教育研究所所长、研究员，主要从事教育法规政策、民办教育理论研究，著有《民办院校良治之道——我国民办高校法人治理问题研究》等多部著作和论文数十篇。

导语： 从有益补充走向共同发展/ 1

第一章
我国民办教育的发展背景、历程与成就/ 5
第一节 我国民办教育的发展背景/7
一、党的教育兴国方略催动民办教育复兴/8
二、经济改革为民办教育发展夯实物质基础/12
三、人民群众的教育需求促进民办教育繁荣/15
四、教育事业的发展呼唤民办教育多元参与/19
第二节 我国民办教育的发展历程/23
一、初创恢复期(1978—1992年)/23
二、稳步增长期(1992—2002年)/28
三、快速发展期(2002—2010年)/34
四、调整规范期(2010年至今)/38
第三节 我国民办教育的历史贡献/46
一、显著扩大了教育有效供给/46
二、较好满足了多元教育需求/48
三、极大丰富了办学形态模式/49
四、有力推动了学习型社会建设/50
五、积极促进了教育投融资体制改革/51
六、一定程度拉动了教育投资消费/52

第二章
各级各类民办教育的发展及其特点/ 55
第一节 民办学前教育:从弱势地位到半壁江山/57
一、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58
二、撑起了幼教事业“半边天”/62
三、呈现出四大发展特征/65
第二节 民办义务教育:从逆势增长到有机力量/68
一、在强势公办教育下逆势增长(1978—2002年)/68
二、成为义务教育阶段的生力军(2003—2016年)/72
三、基本教育公共服务均等化下的转型发展/76
第三节 民办高中阶段教育:从起伏不定到稳中有进/79
一、发展初期以民办中职教育为主体/79
二、进入新世纪民办高中教育稳中有进/83
三、高中教育普及化驱动下的特色发展/84
第四节 民办高等教育:从外延扩张到内涵发展/88
一、依托后发优势快速崛起/88
二、大众化进程中的蓬勃发展/92
三、从高速增长迈向高质量发展/93
第五节 民办非学历教育:从野蛮生长到规范发展/100
一、在市场驱动下“野蛮生长”/100
二、在快速发展中“大浪淘沙”/103
三、在改革创新中焕发活力/104

第三章
民办教育地方层面的实践与探索/ 109
第一节 地方实践探索的中国图谱/111
一、积极探索民办学校分类管理改革/111
二、逐步完善公共财政资助方式/116
三、大力推进民办学校内涵建设/123
四、依法落实民办学校办学自主权/126
五、不断创新民办教育投融资机制/128
六、切实加强民办学校规范管理/129
第二节 地方实践探索的典型样本/132
一、浙江:力推国家民办教育综合改革试点/132
二、上海:力促非营利性民办学校特色优质发展/138
三、陕西:大力推进民办高校内涵建设/141
四、云南:推动公私合作,助力民办教育发展/145
五、江苏宿迁:打好政策组合拳,吸引社会力量办学兴教/148
六、河南周口:重点支持民办学校教师队伍建设/151
七、广东深圳:全面加大民办教育公共财政扶持/152
第三节 地方民办教育改革发展的主要经验/155
一、解放思想,激发社会力量办学活力/155
二、因地制宜,重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157
三、深化改革,推动民办教育制度创新/158
四、坚持双管齐下,做到扶持规范两手抓/159
五、加强组织领导,实现各部门协同作战/160

第四章
民办教育学校层面的定位与治理/ 161
第一节 以顾客(学生)为中心的办学定位/163
一、坚持市场导向/164
二、坚持资源导向/170
三、坚持政策导向/174
第二节 灵活、高效、多样的人才培养模式/178
一、民办幼儿园:聚焦游戏化教学/179
二、民办小学初中:关注核心素养/182
三、民办高中:注重个性化培养/186
四、民办普通高校:实行校企协同育人/188
五、民办培训机构:开展定制式培养/192
第三节 富有自身特点的学校法人治理结构/195
一、加强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196
二、健全董(理)事会决策制度/202
三、推进校长队伍职业化/205
四、完善多元监督机制/209

第五章
民办教育发展的机遇与挑战/ 213
第一节 宏观环境变化所带来的新机遇/215
一、经济转型升级释放新红利/216
二、社会深刻变革激发新动力/226
三、科技持续创新造就新载体/240
第二节 微观学校发展所面临的新挑战/246
一、制度变迁压力与日俱增/247
二、生存发展空间受到挤压/251
三、体制机制优势有所弱化/259

第六章
民办教育宏观政策走向及其应对/ 275
第一节 未来民办教育宏观政策走向/277
一、稳步推进民办学校分类管理/278
二、积极促进民办教育健康发展/280
三、大力创新民办教育宏观治理/282
第二节 民办学校未来发展的应对策略/284
一、树立科学办学理念/284
二、优化整体发展战略/286
三、加强办学能力建设/288
四、深化教育教学改革/290
五、建立现代学校制度/292

参考文献/ 297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支持和规范社会力量办学。改革开放40年来,在党和国家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推动下,作为社会力量办学的主体部分———我国民办教育走过了一条从作为公办教育“有益补充”(usefulsupplement)到与公办教育“共同发展”(commondevelopment)的演进之路,并最终成为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增长点和促进教育改革的重要力量,被认为是“新时期改革开放的一项标志性成果”。
作为“教育现代化的中国之路———纪念教育改革开放40年”丛书之一,本书旨在全面反映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民办教育兴起的背景、变革的历程、成长的特点及发展的状态,并从历史和现实维度,用事实和数据说话,多方展示40 年来民办教育在宏观与微观两个层面所进行的改革实验、实践探索以及所取得的重要成绩和宝贵经验。
40年来的实践表明,作为我国教育体制改革的产物和结晶,我国民办教育的兴起和发展,推动了中国教育现代化进程,促进了整体教育事业的发展。其主要贡献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几个方面:扩大了教育有效供给,满足了多元教育需求,丰富了办学形态模式,推动了学习型社会建设,促进了教育投融资体制改革,拉动了教育投资消费。40年来,民办教育从“有益补充”到“共同发展”的改革发展之路,正是教育现代化中国之路的重要内容和生动体现。
以重大事件的发生和重要文献的颁布为依据,改革开放40 年来我国民办教育大致经历了四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初创恢复期(1978—1992年):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精神鼓舞下,随着1982年《宪法》、1985 年《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和1986年《义务教育法》的相继颁布,特别是1987年《关于社会力量办学的若干暂行规定》的出台,以非学历教育为主体的各类民办教育机构纷纷恢复和兴起。第二阶段,稳步增长期(1992—2002年):以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发表和党的十四大召开为契机,各类民办教育得以迅速崛起,进入非学历教育与学历教育并重发展的阶段。特别是1997年《社会力量办学条例》的颁布,以行政法规形式正式确立了“积极鼓励、大力支持、正确引导、加强管理”十六字方针,较好促进了民办学历教育的发展。第三阶段,快速发展期(2002—2010年):以2002年底《民办教育促进法》和2013年《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的颁布为标志,我国民办教育进入制度化、法制化发展轨道,特别是在《民办教育促进法》允许出资者从办学结余中获取合理回报等有关规定激励下,民间资金进入教育领域大大加速,民办教育尤其是民办高等教育异军突起,获得快速发展。第四阶段,调整规范期(2010年至今):以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的颁布为起点,以2016年《民办教育促进法》的修订和《国务院关于鼓励社会力量兴办教育 促进民办教育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等新政的出台实施为标志,各级各类民办学校进入了非营利性与营利性分类管理、分类扶持、分类规范的新时期。
为了更好地描绘40年来民办教育改革发展的壮丽图景,本书在内容安排和结构布局上分为七大篇章,试图从不同维度阐述并透析我国民办教育的历史、现状和未来。这七大部分分别是:一、导语;二、我国民办教育的发展背景、历程与成就;三、各级各类民办教育的发展及其特点;四、民办教育地方层面的实践与探索;五、民办教育学校层面的定位与治理;六、民办教育发展的机遇与挑战;七、民办教育宏观政策走向及其应对。
新时代、新征程、新使命,面对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 乃至2050 的崭新命题,我国民办教育的改革发展,也站在了一个新的历史起点上。随着宏观制度调整和外部环境变化,未来我国民办教育的改革发展,既面临难得机遇,也面临艰巨挑战。推动和实现民办教育健康永续发展,需要多管齐下,多措并举,多头并进,多方发力。作为一部纪念改革开放40年的献礼之作,本书的推出,旨在为新时期我国民办教育的改革发展献计献策、添砖加瓦,推动各级各类民办教育在推进教育现代化和建设教育强国的伟大实践中,发挥新的更大作用,作出新的更大贡献。
本书作为“教育现代化的中国之路———纪念教育改革开放40年”丛书的一部,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智慧结晶。丛书总主编袁振国教授对书稿的写作方向和总体思路进行了把关指导。作为本书负责人,上海教科院民办教育研究所所长董圣足研究员负责拟定了本书框架及提纲,具体推动了写作进程并领衔完成了全书统稿工作。上海教科院原副院长忻福良教授不辞辛苦,仔细审阅了全部书稿,并提出宝贵修改意见;浙江树人大学王一涛教授、广东省教育研究院民办教育研究中心副主任李文章博士、浙江师范大学章露红博士、华东师范大学黄河博士、云南省民办教育协会专职副秘书长訾鸣
先生、无锡太湖学院高教所所长阙明坤博士,以及上海教科院民办教育研究所的潘奇、公彦霏、刘荣飞老师,都参与了本书稿相关章节的写作,并按要求多次对书稿进行了修改、润饰。在书稿即将付梓之际,谨向全体撰稿者的辛勤付出和各方面的支持帮助表示衷心感谢! 书中疏漏和错误,在所难免,多请方家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