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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从印尼到墨西哥,一段直击动物生活实况的震撼之旅(精装)


农场:从印尼到墨西哥,一段直击动物生活实况的震撼之旅(精装)

作  者:[美] 索尼娅·法乐琪 著

译  者:范尧宽 曹嬿恒

出 版 社: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丛 书:字里人间

出版时间:2018年08月

定  价:66.00

I S B N :9787562076551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社会科学  >  社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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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你喝的牛奶是怎么生产的?你餐桌上的猪肉是怎么来的?

  你享用的美食,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真相?

  这是一部精彩的纪实作品——作者从一个普通的农场志愿者成为了一名全球农场卧底。

  从墨西哥、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到加拿大,跑遍全球肉食农场,只为揭开我们餐桌上食物来源的真相。

  有机农场:遭到电击限制行动的乳牛,彼此自相残杀的鸡,被残忍阉割的小猪……

  乳牛遭到电击,才能精准地排泄在指定的位置;失去自由的乳牛像被圈养起来的肮脏的怪物。

  鸡被割掉鸟喙,是为了避免在拥挤中啄杀彼此;在这样的环境中,更多的鸡会被踩死或者与鸡笼长到一起。

  给母猪注射低剂量的抗生素,是为了增加体重,从而提高猪肉产量……

  所谓的有机农场,却是ZUIDA的细菌感染地,动物与人类的健康日益受到威胁。

  人工授精、工业化饲养、滥用药物——改变的不仅是动物的基因,更是全人类的健康与生命。

  真相是一颗很难摘下也很难抛出的苹果。

  幽暗不会独立永存,只是因为缺少了光。

 

TOP作者简介

  索尼娅·法乐琪 在美国常春藤名校达特茅斯学院主修经济学,辅修政府学,2007年以优异成绩毕业。毕业后曾在华尔街一家投资银行任职并购分析师,现在致力于改善农场动物的生活状况。在《大西洋杂志》(The Atlantic)网站发表的文章《农业需要更多女性》(Agriculture Needs More Women)引起了热烈的回响与讨论。现居住于安大略。


TOP目录

序言 从华尔街到乳牛牧场的奇幻之旅

 

笼里的永夜

向往奔跑的牛群 用锁链圈出的世界

蛋的悲歌 自相残杀的红头冠

猪肉工厂 泡沫与火焰的危机

颤声的火鸡 自由放养的谎言

怪胎鸡 一段开始的结束

动物天堂 不靠抗生素的成长历程

小牛肉农场的冒险 一次参访,一次救赎

恐怖屠宰场 未解而无谓的苦难

另一个世界的曙光

飞往巴厘岛的单程机票 满足2%人口的斗鸡赛

快餐王国马来西亚 有空调的大型鸡舍

最不快乐的狮城新加坡 找不到蔬食的菜单

墨西哥野兽 和兽医的一场对谈

赤足踩在美丽的伯利兹 与门诺教徒一起生活的日子

在美国深入虎穴 熠熠生辉的绿色山脉

美国山地草原 放牧与工业化的战役

结语 紧紧相系的未来

 

后记 幽暗不会独立永存,只是因为缺少了光

小记


TOP书摘

序言

  从华尔街到乳牛牧场的奇幻之旅

  我从小几乎就注定要从事金融业,因为我既用功又崇尚物质主义。我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喜欢待在图书馆里早早写完功课,并且为此感到开心。我喜欢上课胜于下课,也喜欢写作业多过玩跳房子游戏。中学时,我会花好几个小时素描静物,可能是一盆苹果或一瓶花束。然后我感觉自己的生活也宛如静物一般,仿佛一个塞在茶杯里的哈密瓜。我的内心渴望更多,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在物质上。

  当时我拥有的钱还够满足各种需要,包括买吃的、缴学费、买鞋子。但这并不足以填补我满坑满谷的欲望与向往。我想要买更多的衣服、更多的书,以及更多的精致锡盒,用来珍藏各式精美的小东西。我的母亲偶尔会说:“你喜欢为了拥有而拥有,拥有的本身就能为你带来快乐。”我把她的话解读为赞美:当时我想,我还真是早熟,如此迷恋拥有所带来的喜悦。

  高中毕业之后,我进入达特茅斯学院就读。这是一间小型的人文社会领域大学,校园里有许许多多的树木作为点缀。学院里的每一门课就像是一样食材,学生要自己去拣选、切片,然后在心灵上加以搅拌。而最终的目标不只是及格过关,更是要表现卓越。达特茅斯学院也基于“强化人际关系”的理由,鼓励学生在开学之前,参加一场为期五天的团体登山活动。我以前从来没有爬过山,因为我从未想过要爬山,并且我是在都市公寓里长大的小孩。但是,我决定参加这场登山活动,是因为其他的同学都参加了。然而,出发两个小时之后,我就发现“这趟远足是我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

  即使因为领队的坚持,我已经心不甘情不愿地取出了化妆品和巧克力,没有带上路,但我仍感觉背包像是绑在背上的石头。更糟糕的是,我没有东西可以吃:因为我只吃肉。从小我就挑食,不吃蔬菜、水果,而由于肉品会在旅途中腐败,所以无法携带。于是最后,我决定什么都不吃。比食物更严重的问题是硬件设施。野外没有厕所,所以我们必须走进树林里自行解决,自己就像是变成了原始人。因此,我决定憋上几天。(而且我做到了。)

  最后,还有野生动物的问题:当时我觉得晚上睡觉时一定会被熊攻击。有一天晚上,我觉得自己听到动物在耳边喘息、流口水的声音。“把你的手电筒给我!”我向旁边缩成一团的睡袋大叫着,并且把同伴摇醒。我拿着他的手电筒四处照射,但是根本就没有熊,只有被我吵醒而生气的登山伙伴。从此以后,我就下定决心避免参加任何户外活动,因为艰难的生活形态显然并不适合我。

  后来我从达特茅斯学院毕业,拿到的主修学位是经济学与公共政策,辅修政府学。取得学位之后,我就和同学们一窝蜂地涌入了华尔街。华尔街是金钱事业的天下,像是一条快车道、一道已经可以享用的餐点,并不需要昂贵的研究所学位调味。当得到一份投资银行的工作时,我感到十分高兴和满足。

  投资银行对于年轻的新进员工只有一项要求,就是月球以地球为中心运转,而员工则必须以工作为中心运转。身为一位投资银行从业人员,我不是为了生活而工作,我是为了工作而生活;我不是为了生活而吃东西,我是为了工作而吃东西,而且我还会一边工作,一边吃东西。三餐都在办公桌前解决,并且狼吞虎咽,好让自己可以继续打字、计算、工作,我成了一部拥有女人形体的工作机器。

  但是,我乐在其中。我喜欢觉得自己很重要的感觉;我喜欢领薪水;我喜欢每天穿着套装;我喜欢穿着高跟鞋,一路走过办公室的地毯,腋下夹着文件;我喜欢位于纽约上东区的公寓,只要走几步路就可以抵达中央公园;我喜欢快速在键盘上移动手指,眼睛快速扫视计算机屏幕。每天早上起床,我都像是一只小黄金猎犬一样,流着口水,迫不及待地展开全新的一天,完全无畏每周工作70个小时。我当时觉得,华尔街就是我应该存在的地方。

  直到我被裁员。

  在我进入投资银行之后,美国的经济便开始迅速失血,首先是从次级房贷产业开始。阵痛很快开始向外蔓延,直到整个金融体系都在痛楚中抽搐不止。于是投资银行发现,对公司而言,持续喂养小鱼苗已经不再有利可图了。以往投资银行利用奖金、红利的鱼饵,就能把小鱼苗吸引进渔网里;而现在这些投资银行决定一刀斩破渔网,解雇数十万名员工。于是,在办公桌前生活两年之后,我也被迫离开了。

  我当时打算应征其他金融机构的职缺。我愿意继续燃烧同样的热情火焰,只不过燃料改由另外一家银行提供。我的生活依然还会是一个同样令人欣喜的礼物盒,上头绑着Excel的绿色缎带,缀饰着PowerPoint的红色蝴蝶结,不过就只是换到另一张办公桌而已。但是,我想要先休息一下。之前我在华尔街马不停蹄地工作,甚至没有请过一天的病假。于是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可以让自己充电,帮助自己找回能量,重新启动。

  在休息期间,我阅读了一些书,思考了人生,并且从纽约搬到多伦多。

  由于手边有非常多的时间,所以我决定前往农场担任志工,而且我自认为,这样的体验将会是一场有趣的冒险。我联络了十几座小型有机农场,打算热心提供免费的协助,帮助农场的食品生产工作。我以为这些农场一定会既惊喜又感谢,但结果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大多数农场的态度非常冷淡,而且丝毫不感兴趣,只有一座有机乳牛牧场接受了我模糊不清的志工服务,并且只提出一项条件:我至少要做满两周,不能只有原先所希望的最多一个星期。

  我勉强同意这项条件,而乳牛牧场则勉强同意提供住宿。 我在小时候曾经囫囵吞枣地读过《大草原之家》(Little House on the Prairie)系列童书,所以对于有机农场的想象很类似这些童书中田园、草原之类的场景。当时我以为自己的农场体验将会既富有教育意义,又兼具度假的功能。而且不久之后,我就会重新回到充满套装、工作表及摩天大楼的繁华世界。

  当时的我完全不晓得自己正在踏上什么样的旅程。

 

后记

  幽暗不会独立永存,只是因为缺少了光

  我曾经读过一段话:幽暗不会独立永存,只是因为缺少了光。

  我希望把这个调查案当成夜空下的一盏灯,它曾经是我的,但也是属于走在这段曲折长路上,我所遇见的每一个人。当我们一起走到尽头的此刻,我想要在此更新每个人的近况。

  有机乳牛牧场的主人麦可和艾琳继续争吵不休,但还是在一起。艾琳想要离开乳牛牧场的梦想从未实现。令人伤心的是,她反倒得了早发性阿兹海默症,饱受记忆丧失之苦,只认得近亲,却不认识朋友或熟人。麦可和艾琳的女儿安妮继续留在农场工作。米勒乳牛牧场装设一台机器人挤乳系统(他们的农场现在是有机的,也是机器人的,这两个字眼组合在一起,应该是一种矛盾修饰法)。

  当我和罗伯特一家人同住时,我很不愿意称呼他为布瑞克叔叔,虽然我知道他喜欢我这么叫他。如今走到旅程的终点,我发现自己可以轻松地喊他布瑞克叔叔了。就算布瑞克叔叔与我二十年不见,我们还是能马上认出对方的声音,而且感觉就和第一次见面聊天时一样亲密。和气的布瑞克叔叔说话粗哑,喜欢让我到火炉边暖暖手,让人觉得既激动又祥和。

  布瑞克叔叔、珍姨与他们的孩子都过得很好。大儿子尼克娶了一位护士,生下一个小女孩,带给这对夫妻、爷爷、奶奶及保罗叔叔莫大的欢乐。保罗叔叔还是布瑞克叔叔最好的朋友,他过得并不好,之前中风,现在正在复原。尼克的弟弟威尔依然做着他的“万人迷”,布瑞克叔叔笑着说道:“老是有几个年轻女孩在这里出现,有时候还同时出现,他在定下来之前还想多玩玩。”

  罗伯特一家钟爱的狗与猫因为年纪大而去世了,他们又养了一只狗,“很爱小孩,而且还挺会给人找麻烦的。”布瑞克叔叔就像他自己所说的,还在“制造便宜的食品”,他的蛋鸡依旧住在凄凉的笼子里,不过火鸡鸡舍外面的围篱已经修好了,而自由放养的火鸡“很喜欢在外面跑,自得其乐”。

  在这段时间内,布瑞克叔叔也到了北美与欧洲旅游,演讲关于永续农作、良好的动物牧养和太阳能回收的题目。“我们得过一些声望很高的奖,你知道的。”(我对此不予置评)。

  尼克与威尔的朋友查理继续当猪契养户。他和妻子现在有两个小孩,常常与尼克的女儿在一起玩沙。不过,查理的养猪场状况并不好。“他们有一段时间过得很辛苦。”布瑞克叔叔回复说,“这里流行一种猪的疾病,一种病毒。你的猪要是感染了,死亡率真的很高。有九成的猪会死亡,挡都挡不住。有一点像是超级细菌,猪会拉肚子,然后脱水,接着就死给你看了。现在的养猪业大概有四种严重的疾病,非常糟糕。”

  尼克的朋友泰瑞是鸡农,他也结婚了。不过,他出了车祸,驾驶四轮车时撞上一只鹿。“撞得相当严重。”布瑞克叔叔说道,“没办法和以前一样了。不过,泰瑞在恢复中。他断了几根骨头,但是我想并不会留下永久的伤害。”

  我去拜访哈雷一家人。有了罗杰的农场作为范例,我的心里才初次萌生出“大型一放牧式”的想法,也是罗杰让我看到事情可以有所不同。过去我曾经在冬天和春天造访哈雷家,这一次我是在夏末时分去的,农场的气氛静谧、炎热又精神饱满。

  我初次造访哈雷家族时,他们已经饲养300只农场动物。如今,他们养1500只猪、绵羊和牛,而且动物族群的数量还在每年持续成长。他们的土地如此广袤,即使饲养这么多的动物,也仿佛消失在绿草地、斜坡与树丛间。

  当罗杰、茱莉、埃米莉、我和我的丈夫五人四处漫步时,哈雷家的五只牧羊犬与看门狗也跟在身后。每一头红褐色的母猪与小猪们都分配到很大的猪栏,有一间宽敞的木屋和给母猪、小猪们打滚的泥地。黑白相间的牛与鬈毛的绵羊及小羊在山丘上吃草。罗杰和茱莉的小孩詹姆斯及埃米莉现在已经是年轻人了,热切地表示他们会把父母的田园牧养理想延续下去。

  罗杰和茱莉参加了我的婚礼。讲到这一点,我终于结束单身了。旅行结束后没过多久,我就认识了我的丈夫。约会几个月后,我们就决定订婚,在订婚几个月后就结婚了。我丈夫第一次来到像哈雷农场这样的地方,他很喜欢。

  ……

  我也克服了一种恐惧。这种恐惧对他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么多年来,对我却像登陆火星那么难以克服。我学会怎么开车,如果不是为了做农场调查,我恐怕永远也学不会。

  我在十几二十岁出头时,对自己的看法像是由其他人拼凑出的散乱印象。如今我明白了,唯有自己才能描绘自己的人生风景,我再也不愿自己像常春藤那样紧紧缠绕着社会的虚妄。

  我和农企业的男性会处得这么好,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了解这一行的心态。我之所以能够如此融入,绝大部分要归功于我愿意和他们进入成本与效率的细节讨论。我的老天,我来自华尔街呀!我精明干练,而且满脑子资本主义,疯狂地追求财务上的成功。

  可是现在,我看到了这种狭隘心态的麻烦之处。就是这种心态,导致农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我终于认清,财务上的成功并不是唯一的成功之道。在生活上全面地取得财务、伦理及情感考虑的平衡,有其必要。

  “你花在这个调查案上的这几年,本来可以赚很多钱的。”我的父亲这么告诉我。他说得没错,但是他的话语却让我反思,那时候的我才真的看到自己再也不在乎昂贵的衣服或豪华的公寓。 “你很享受拥有的感觉。”当我还是孩子时,我的母亲就对我有着如此的观察。

  我终于像是丢掉一件穿不下的衣服那样丢掉这种享受感。过去,我的人格特质就好像旧货店里的杂货,从各地搜罗原本属于他人的东西,在因缘巧合下汇聚在一处。我已经清空架子,丢掉个性中的零碎杂物,换上自己亲手挑选的特征。

  在寻觅畜牧业的解决方法时,我无意间也为自己找到了解决方法。我变成一个更好的人,我的旅程改变了自己,而我审慎乐观地认为,它也改变了周围的世界。内在与外在改变的第一步,都是从探索开始的。

  有一次在漫长的伏案写作过程中,我抬头望向窗外,那是夜晚时分,一栋栋公寓像是萤火虫般亮起昏黄的灯光,人们在玻璃窗后过着寻常日子。我猛然惊觉,自己会因为手上的工作而碰触到这些原本无缘的人,而我的目标就是把咫尺天涯的人都联结起来。

  我留在农业的时间比原先预计得还要长。如今,要离开一个我永远对里面的人与动物充满感激的产业,不免有悲欢交织的感怀。一声轻叹、一个祝福和无限希望,借此为我的旅程画下句点。

 

01 向往奔跑的牛群 用锁链圈出的世界

  麦可·米勒(Michael Miller)和艾琳·米勒(Irene Miller)这对夫妇听到我不会开车时很不能理解。我连小客车都不会开,更遑论货车或是曳引机了。

  “你几岁了?”艾琳问我。

  “二十五。”

  “那你怎么不会开车?”

  “我都搭乘地铁。”

  麦可和艾琳看起来不太满意我的回答。他们也无法理解我竟然对农场一无所知,连干草与麦秆哪里不一样都不晓得。他们说,这就像是分不清楚面包和床一样。干草就像是面包,是拿来吃的,而麦秆就像床一样,是拿来睡的。我有可能会睡在一块面包上,或是吃掉我的床吗?

  不会,我羞愧地向他们保证。

  让我更羞愧的是自己的外表。艾琳并没有化妆,也没有佩戴任何饰品,而我的耳朵上则挂着晃来晃去的耳环,脸上画着亮色的腮红,身上穿着鲜艳的衣服。我的打扮看起来就像是要去参加派对一样。

  艾琳看起来很想说些什么,感觉不吐不快。“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白人。”她用荷兰口音告诉我,同时盯着我咖啡色的皮肤和黑色的头发。“几年前有一个黑人家庭搬来,不是搬进我们的村子里,而是搬到附近。我们从来没看过他们,但是我们听说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事,因为大家都会盯着他们看,跟着他们,没有人喜欢他们。他们只住了一小段时间,从此以后,附近就再也没有黑人家庭搬来过,也没有犹太人、中国人或是像你一样的印度人,这里全部都是白人。”

  我并没有纠正艾琳,告诉她我其实是巴基斯坦裔,而不是印度裔。我住在多伦多市中心,距离米勒一家只有短短三个小时的车程,但我却感觉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国度。

  好一段时间,餐桌上只有刀叉和盘子相互碰撞的声音。最后,麦可打破沉默,告诉我说:“我们有130头乳牛和小牛。”

  “我不喜欢动物。”艾琳紧接着补充说道。她直接从酒瓶中慢慢啜饮一口红酒,而我很快就知道,这是她每天晚上的例行事务。接着她瞄了一眼屋子的另一端,那里有一只有着斑点、肉桂色的澳洲牧羊犬。“我本来不想养狗,但是麦可想要,所以我们就养了一只。”

  这只狗是麦可从六只同窝的小狗中亲自挑选的,原因只有一个:“它是里面最安静的一只。”这只安静的狗非常适合麦可,因为麦可从小就是家中男孩子里最安静的一个,而且愈长大就变得愈安静,沉默寡言到让人以为他是不是发了什么从此不再开口说话的毒誓?麦可长得又高又瘦,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阴郁的双眼像天空一样蔚蓝,脸颊上的胡子则像云朵一样白。 就像在荷兰的所有祖先一样,麦可也是一位奶农,虽然他曾经想过自己可能会选择一条不同的道路。他念的是热带农业,希望能够“拯救世界”。最后,麦可并没有前往任何热带国家的农园工作,不过他至少离开了荷兰,离开一片长三十英里的土地。在这块土地上,他的祖先曾经走过了四个世纪,而麦可也预想他的四个兄弟及他们的后代,或许还会在那片土地上走过往后的四个世纪,就像山一样地伫立在那里,直到永久。

  结婚几年后,麦可和艾琳来到加拿大,搬进一栋两层楼的砖木造房.今天他们依然住在这里。在加拿大的前十年,他们以传统的方式经营农场,当时艾琳的头发在冬天会红得像番红花,而在夏天则会褪成夕阳般的珊瑚色。后来艾琳有了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也大幅改变了他们的环境。艾琳注意到,当时有机产品的销售正在发展。这个运动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便开始风起云涌,为了要对抗农业工业化的趋势。此外,消费者对于健康、永续发展及动物福利也日益重视。艾琳留意到有机产品供需之间的落差,于是向丈夫建议,让他们的乳牛牧场取得有机认证。

  (P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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