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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李宗仁


我与李宗仁

作  者:李秀文 著

出 版 社:漓江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年06月

定  价:55.00

I S B N :9787540780692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传记  >  政治与军事  >  政治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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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我与李宗仁》系由李宗仁原配夫人李秀文口述,李秀文侄媳妇谭明整理而成的回忆录,讲述李秀文女士独特而传奇的一生。

  回忆录共分两部分。第一部,按照时间顺序,由《家世》《人到中年》《抗战的离乱》《天涯海角》等七个章节组成,展示了李秀文与李宗仁的家庭生活、亲友往来,以及他们与民国政坛、军界众多重要人物的交往。第二部,是在第一部出版九年后整理出来的散文随记,一事一文,依年代顺序,同时也是对第一部分的拾遗补缺,让书中人物所结交的历史人物以及所亲历的历史事件更加清晰。

  本书语言乍看貌似平淡,细读则韵味隽永,感情细腻克制,有其独特魅力。另附五十六帧珍贵照片,以飨读者。

 

 

TOP作者简介

  李秀文(1891—1992),李宗仁原配夫人,广西桂林市临桂区村头村人,与李宗仁故居邻村。

  生于清光绪十七年(1891),1911年与李宗仁成亲。

  随后李宗仁从军,从排长开始,军阶一步步上升,逐步成为影响民国政坛和军界的桂系势力重要人物。此间长子李幼邻出生。

  抗战时期,李宗仁率军浴血奋战,并取得台儿庄大捷,而李秀文长住广西,历尽离乱之苦。

  国民党败退台湾后,李宗仁客居美国。李秀文艰难辗转他乡,于1958年到达美国与儿子李幼邻团聚。

  1973年,李秀文遵从李宗仁遗嘱,在新中国政府的周密安排下叶落归根,回国定居桂林,安享晚年。

  1992年6月18日,李秀文去世,享年102岁。

 

  谭明(1919—2009),李秀文的侄媳,汉族,广西桂平人。

  早年曾生活在李秀文身边,李秀文回国后,又一直陪伴左右,照料起居,与其朝夕相处数十年。

  由于时时耳闻李秀文提及往事,所以对其言行、心态的描述非常精当。

 

TOP目录

序/程思远

 

第一部

第一章  家世

第二章 随夫军旅

第三章 人到中年

第四章 抗战的离乱

第五章 胜利之后

第六章 天涯海角

第七章 叶落归根

 

第二部

桂平旧事

忆西山

西山记游

婆婆广州行

钱庄拾趣

羊城纪事

荔湾风光

紫洞艇

二姐一家

无病食药

住院趣事

梦萦义学巷

义学巷邻居

嘉琳之死

私家包车

蒋桂蜜月

蒋桂蜜月

桂花街的变迁

太太们的心事

外来人

胜利后的军人

白府祝寿风波

香港前奏

快乐的家

别是一番滋味

家庭奏鸣曲

《新生晚报》

临别赠言

桂平有个城隍庙

父子对话

父子对话

机场送别

家书几则

丈夫的第三位夫人

一面之缘

幼邻与梁尚莹

梁尚莹初探桂林

往事悠悠

往事悠悠

夕阳情

扫墓

谣言

情义无价

过年话粑粑

盗墓

腊月春风

孙女莱丝琳——李雷诗第一次故乡行

艺术与友谊

《血战台儿庄》在我家放映

生日快乐

中秋赏月

住院

土井

喜重逢

来自台湾的记者

莱丝琳第二次故乡行

分别

 

附录

和祖父李宗仁在美国的日子里

与姑父李宗仁见面的情景

回忆姑父李宗仁与马君武博士

李宗仁的长子李幼邻


后语

我的母亲

整理后记

 

TOP书摘

从夫识字

更新鲜的是,他边喝茶边问我:“你识字么?”我摇头:“不识字,女人识字有什么用?”他说:“要识字!要识字!不识字便等于是个盲人,以后我写个信回来你也看不出,受人骗你也不知,我教你!只要你肯学,日子长着呢。”这一席话,就似给我喝了一碗甜酒,又甜,又暖,又心跳身热。那时,谁听见过有男人愿意让女人认字的,还是新婚的夫妻在洞房中讲的话呢。这事以后我回娘家给姐妹们讲开了,都传为美谈。人人都说李宗仁读了洋书,与众不同,以后不知还有什么新鲜事呢。

我丈夫在洞房中说的话,后来果真做到了。丈夫做了我的开蒙教师,但他教我开笔写字,却不是写一二三四,也不是写人之初,而是教我认写“李”字,他说得很有趣:“‘李’字有意思,你我都姓李,会写这‘李’字,其他字便不难写了,因为‘李’字有横有竖,有撇有捺,有弯有钩,笔画不多,各样齐全,容易认也容易写,学会写‘李’字,其他字便不见难了,就先从‘李’字开始学吧!”他还给我取了“秀文”这个名字,说这三个字中,有两个字差不多,“秀”字和“李”字是很相像的,“文”字也很容易写。这样,我既做了李宗仁的妻子,又做了他的学生。这是又一件趣事,稀奇的趣事。可惜,他在家日子不长。他结婚时已在广西陆军小学习武,婚事是假期回来办的,婚后开学便又离家去了。以后每逢休息日,他总是要回家看看。陆军小学在桂林城,离家乡有六十多里,早晨上路,晌午过便赶到家了。我丈夫他走路飞快,是出了名的。后来他一直在外习武,回家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但他并没有忘记给我读书识字的事,每次回来,都向父亲提出要让我们妇女念书。

 

我与郭德洁

到得旅部,丈夫早站在厅外台阶下等着我了,他毫无芥蒂地瞧了我,便笑呵呵地抱起幼儿说:“哈,儿子都这么大了,看看可更像老子了!”幼儿那时已有五岁,似乎还记得抱他的这个人是爸爸,他睁大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叫爸爸。丈夫边亲儿子边问:“路上走了几天?发生过什么事没有?那年民船在平乐触礁,真叫人担心……”送我来的族叔随即上前一一回答。之后,另有庶务招呼去了。

到厅上坐下之后,丈夫叫了声:“德洁快出来。”话音未落,一个身材苗条,模样俊秀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我估摸这女子就是丈夫的新宠了。她大大方方地朝我点头含笑,转过身去,倒了杯热茶给我。等我接过茶,她便从丈夫手上把幼儿接过去抱着逗弄。谁知幼儿很怯生,一脱身滑下来,仍然倚我站着,郭氏转身入内去了。还是丈夫开了口:“我娶了德洁来,为的是外面应酬多,身边有个照应。你来了,大家做个伴嘛,你看好吗?”我听丈夫说得轻松、坦然,仿佛这种事对我毫无伤害似的,我也不好说什么。何况我从来不曾对他使过性子,便说:“好嘛。”就此算是见过面了。看郭氏那样子,颇知礼数,我看她立着,我坐着,还有点过意不去,也想起来让坐,还是丈夫按我坐下说:“看你,看你,一家人嘛,不用客气,她叫德洁,她年轻,应该尊敬你。这两年你我不同在一起,很多事没人照料,德洁来了,好多了,你以后少操点心。她是个女学生,懂道理的,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她吧。”

……

我和德邻,也有取笑的时候,别看我农村女子,人老实,有时说起话来,倒也带点刺的。有一次我问他:“你和德洁怎么认识的?难道也是托媒人,合八字的吗?听说还是坐花轿的呢。”德邻他毫不介意地说:“不是经由媒人撮合,更不是合八字,我还信这一套吗?是我的一位营长做介绍人的。讲来也话长——在桂平县驻军多时,一次,我和几位军官去女校参观,看到两位年纪较长的女学生,十分惹人注目,我多看两眼,给那位营长注意到了,便对我说:‘旅座,你太太有了孩子,难得在身边照料你了,何不多娶一位夫人,也好随时照应,有个伤风咳嗽,头晕身热,要茶要水的也方便。’经这营长一说,我倒无心变成有意了。那营长立即介绍我们认识。不久,我决定娶她。我和德洁是文明结婚,她家虽也要花轿迎娶,但并不拜堂,只是请酒庆贺一番。想起拜堂,真是一桩极愚蠢的事,记得我们结婚那时,把你我弄得像耍猴子,哈哈!以后,一定要提倡新礼结婚,免受愚弄。”他见我不再出声,便继续说:“哦,你不怪我吧?我是觉得你有了孩子,不便跟着我东奔西跑了,随军的生活,你和孩子都受不了。而我,如今作为高级军官,身边又确实需要有个贴身照料的人,社交应酬也得有个人陪伴。你办不到的事,有人办了,岂不是好?你就安安逸逸地享福吧。把幼儿带好了,你我都开心!我这军人是最讲信用的,日后绝不亏待你。”

 

 

独身古巴

我飞抵古巴首都哈瓦那。关先生的挚友许先生一家都来接我。坐上他们的小汽车,径直驶到为我租下的寓所。我住三楼,许先生住二楼。

许先生一见我便非常亲切地说,一切有他尽心照顾,叫我放心安居,不必忧虑。叫我把他一家当做自己人。他说中国人在这里虽不多,但到了异国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方便尽管吩咐。

许先生和许太太一边一个,扶我走上三楼,他们对我毫不陌生,就似跟我早是一家人似的,使我觉得犹如回到家中一样。

我的寓所够宽敞的,共有两间卧室、一客厅、一饭厅、一厨房、一卫生间浴室。我一个人居住,太阔气了。屋里设备一应俱全。许先生说幼邻他们早已关照过,务必使伯母住得舒服,住得放心。

是的,我一住下,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许先生一家人每日都来看我,问我需要什么。从此,我的生活所需都是许先生一家帮买。

许先生是广东人,许太太虽然生于古巴,但幼年时回广州读书,故也说得一口流畅的广东话。他们的女儿十多岁了,在广东出生,全家都用广东话和我交谈。不几天,彼此感到亲密无间。还怕我独居寂寞,许小姐干脆搬到三楼与我同住,便于照顾。

许先生为人慈祥,忠厚热情,乐于助人。他一家待我如亲人,使我在古巴有所依托,精神得到极大安慰,日子也不寂寞。除了想念儿孙,其余倒没有什么过不惯的。

古巴位于中美洲,从中国来到这里就是到了地球的对面,那里的人种不同,肤色奇异,言语不通。许先生也曾陪我行街观光,但是我看到一个个皮肤棕黑,个头高大的人,我心里总感到到了另一个世界,心情就会紧张起来。若是不出街,在家里不与外界接近,倒不见得有身在异域之困惑。所以,我干脆足不出户。

……

一九五七年初,美国驻古巴大使馆约我去见面询问。我到大使馆,需要答复许多问题。诸如我的婚姻及家庭历史,出生地点和年月,认识三位美籍人士的经过等,我一一回答与幼邻登记吻合。最后还抽了我的血,以便验证我是幼邻的母亲。然后美国大使才点头告知,我可以回家去候通知。

许先生同我说,我可望短时间到纽约与儿孙团聚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并为我祝福。我说,若不是有许先生一家照顾,我是很难熬过这几年的。

直到一九五八年四月底,我才收到了大使馆发给的证书。

漫长的五年半,我终于盼到了!为了达到到美国去与儿媳孙女们团聚这一目标,我与幼邻都付出了巨大的精神代价,忍受着多少离别的痛苦和忧伤。

一九五八年五月九日,这一天终于实现了,幼邻乘飞机飞抵古巴。我们除了与许先生一家人依依惜别之外,只能以一刻不愿多留的心情向这块我居住了五年半的国土告别。我将飞向另一个国家,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呢?将是与儿媳一起永不分离了吧?!

 

纽约生活

我到了纽约之后,并不寂寞。幼邻和珍妮、志圣、关先生、李北业,他们轮流陪我去纽约各处漫游、观光。

纽约,这个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像万花筒般使人眼花缭乱。在市中心,看那一幢幢摩天大楼直插云霄,使人头晕目眩,及至登上高层,向下一看,更有晃晃荡荡、摇摇欲坠之感。在高处,只见行人如蚁,来往汽车如穿梭,那一排排停着的汽车,又好似甲虫。不过,比较起来,人比汽车要少得多,可以说只见汽车,少见行人的。

听说纽约平均每家人有一辆汽车,有的多至二三辆。就说幼邻和珍妮吧,每人一辆,孙女长大之后,已不够用。

幼邻他们还陪我去过几次超级商场。我每次去游商场,都似乎戏台上演的刘姥姥入大观园,净出洋相。那商场之大,无与伦比,固然分不出东西南北,也不知何处是出路,直似进了迷魂阵。只有寸步不离地跟着走,生怕一眼会被迷失。

在商场入口处,幼邻领了一辆手推车,随行随手在那摆得琳琅满目的货柜上挑选要买的东西。这里面日用百货、布匹、丝绸、服装、鞋帽……无所不有。我都来不及细看,便觉累了。在大马路上有车坐,在商场上光行路,怕也要半天,所以觉得累。

幼邻说:“要什么,只管拿了放到车子上,待出去才算账,方便得很。”方便是方便了,但对我来说,倒不如在我们中国买东西,可以慢条斯理的,有人拿好给你看,看准了才买,结账也不见得费事。犯不着杂货古董一起买。

幼邻他们还常常陪我去游纽约的唐人街。

 

 

诀 别

我与德邻最后一次见面,是一九六五年六月初。记得这天,德邻匆匆驱车到来,幼邻看见父亲一脸兴奋之色,正想问有什么好消息,德邻不等儿子开口,先说:“我已决定回国,但哪天走还没决定,也不可能定。我是随时都会碰到危险的,此时暗探一刻也不会放过我。不过,冒多大的风险我也要回中国去,作为我最后一个心愿。在此做寓公实非所愿。”跟着说:“过去,我对共产党理解不够,说了许多错话,做了许多错事,如今要想补偿过去,只有回国一条路。否则,终会老死异国,那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幼邻点头说:“父亲回国是明智的,不过太危险了,那些暗探会放过你吗?”德邻微笑说:“共产党欢迎我回去,还说可以来去自由,这个自由我可以不要,决心回去,就不会再出来了。国内总理周恩来为我做好一切安排。我的第一个行程先到欧洲小住,时机成熟,即便飞返祖国大陆。我的一生,出生入死不知多少遍,都能够化险为夷,不信会死在暗探特务手上,何况有人暗中保护着。程思远亲自到苏黎世接送,他是受命于周总理的。你们不必担心。但是,我的行动万万不可泄漏出去。”

最后,德邻对我说:“人说老来思乡,落叶归根,一点不假。我的一生,原来是四海为家,想不到也有思乡怀旧的一天。如今深感去国之苦,苦不堪言。你若再住下去,也会痛苦的。虽则有幼邻孝养,但他不能不趁此壮年多做事业。你在此少不了是个累赘,倒不如等我回去之后,给你们来信,你也找个机会,叫幼邻送你回去为好。”遂与我们匆匆道别,登车而去,也来不及等珍妮母女回来再见一面。

谁料这一别,竟成永诀!

 

TOP 其它信息

装  帧:精装

页  数:352

开  本:16开

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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