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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下


在网下

作  者:[英]艾丽丝·默多克

译  者:贾文浩

出 版 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丛 书:天下经典

出版时间:2018年04月

定  价:45.00

I S B N :9787540247300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公版小说  >  世界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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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人之生于世,无人不在网之下。海德格尔说:“人,当诗意地栖居。”而我们大多数人却沦落于现实生活之网的风尘滚滚。

杰克是一个玩世不恭又温顺善良的文艺青年,他自恃才高又不屑俗事,孤傲偏执又害怕独处,他居无定所,寄人篱下,不肯找固定的工作,只依靠翻译法国小说为生,梦想着能成为一流作家。他和“跟屁虫”室友芬恩一起住在女友玛琪家,Z后却被扫地出门。他们浪迹伦敦街头巷尾、酒吧夜店,开始疯狂滑稽的寻居之旅。杰克异想天开想到前女友安娜那里落脚,并期望和她重温旧梦,然而却鬼斧神差地卷入和自己一直躲避的老朋友雨果的恩怨纠葛,并上演了一场似是而非、扑所迷离的四角恋爱滑稽剧。

历经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情和事故,在颠沛流离中,杰克如梦方醒,开始审视自己虚妄、臆想、迷失的人生,重新思索心中所爱、人生价值以及生命方向。《在网下》充分展现了存在主义的哲学关怀,轻佻与严肃并济,荒谬之中又正而八经,以近于黑色幽默的笔法,道出现当代人彷徨无依、陷入存在危机的情态。

 

TOP作者简介

艾丽丝·默多克(Iris Murdoch,1919—1999),二十世纪英国文坛Z具影响力的小说家之一,同时也是一位享有国际声誉的伦理道德哲学家。艾丽丝·默多克生于爱尔兰都柏林,幼年时随父母移居伦敦,曾就读于牛津大学、剑桥大学,主修哲学,曾在牛津大学圣安妮学院教授哲学。

艾丽丝·默多克是继狄更斯以来英国文学史上少有的多产作家,一生共创作了26部小说,另外著有哲学、剧本和诗歌等作品。她的小说经常关注哲学的困境,情节构思精细,主题鲜明且深刻,人物具有象征意义。她曾六次获得“布克奖”提名,并于1978年摘得“布克奖”。

    

艾丽丝·默多克被誉为“英国Z聪明的女人”。她去世后,美国文学评论家说:“默多克的逝世意味着英国再也没有世界一流的作家了。”

 

TOP目录

译序 / 

一 / 

二 / 

三 / 

四 / 

五 / 

六 / 

七 / 

八 / 

九 / 

十 / 

十一 / 

十二 / 

十三 / 

十四 / 

十五 / 

十六 / 

十七 / 

十八 / 

十九 / 

二十 /

 

TOP书摘

我一看见芬恩在街角等我,心里马上明白,出事了。芬恩一般只在床上等我,或者倚门而立,闭目静候。我路上遇到了罢工,耽搁了行程。反正回英国这趟,我是挺讨厌的;等我一头扎进迷人的伦敦,忘掉自己曾经远离,才能止住这恶劣的心境。所以你能想象我在纽黑文死等了那么久,心情有多糟,眼巴巴盼着火车再跑起来,鼻孔里还留有法国气味儿。这次也不例外,我夹带的那瓶科尼亚克白兰地,还是被海关扣下了,到了傍晚时分,可以想见,我是多么地悔恨交加,苦不堪言。虽说沉思默想会让人放松,但我这性情,在英国的陌生城市里,根本办不到,即便没有心烦意乱地担心火车究竟走不走了,也办不到。最正常的时候,火车对神经也是个折磨。以前没火车的时候,谁会做这么多噩梦呢?考虑到这么多烂事加在一起,耗费了不知道多少时间,芬恩居然还在路上等我,这事可就有点稀奇了。

我一瞅见芬恩,脚步立停,把行李箱放在地上。里面装的全是法国书,沉甸甸的。我大叫一声:“嘿!”芬恩闻声缓缓转过来。他是个慢性子。芬恩这个人,我很难跟别人说明白。不能说他是我的仆人。他似乎更像是我的经纪人。有时候我养活他,有时候他养活我;看情况。不过有一样是清楚的,我俩不是平起平坐。他叫彼得·奥芬尼,这倒无所谓,我总叫他芬恩,算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换句话说,他自己总是这么宣称的,我从没想费神去验证一下。但别人总以为他是我的仆人,久而久之,我自己也就常有这感觉了,究竟这关系暗示了什么,很难说清。有时候,我寻思,大概是因为芬恩性格谦逊、为人低调,自然而然就处在了次要地位。我俩床不够用的时候,睡地板的总是芬恩,好像这是理所应当的。没错,我老对芬恩发号施令,不过是有原因的,芬恩自己没什么主见,不懂怎么利用自己的时间。我有些朋友觉得芬恩头脑有问题,但原因不在此;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芬恩终于朝我走过来,我指了指行李箱,要他替我拿,但他没有拿起,而是一屁股坐在了一个行李箱上,望着我,眼神忧郁。我也坐在另一只行李箱上,两人一时无话。我很累,不想问他任何问题;反正他马上就会告诉我。他喜欢麻烦,不管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都一视同仁地喜欢。他尤其喜欢的是,告诉人坏消息。芬恩相貌还算帅,不过身材瘦长,有点可怜,那张棱角分明的爱尔兰型的脸两侧,浅棕直发披落下来。他比我高一头(我是个矮个儿男),不过他背有点驼。见他一副惨兮兮的样子看着我,我不禁心一沉。

“什么情况?”我忍不住开口了。

“她把我们撵出来了。”芬恩说。

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这不可能。

“听我说,”我对芬恩温和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把咱们扫地出门了,”芬恩说,“咱俩,现在,今天。”

芬恩是个小嘴乌鸦,但他从不撒谎,甚至从不夸张。这次一反常态。

“可是为什么?”我问道,“我们做什么了?”

“不是我们做了什么,是她要做什么,”芬恩说,“她要嫁人了。”

这下懵了。我故作镇静,心说,好啊,为什么不呢?我这人很宽容,心眼也好。不过转眼间我就担心起来,我们去哪儿?

“可是她从没跟我提起过。”我说。

“你从没问过。”芬恩说。

还真是。去年一年里,我对玛格达伦的私生活压根没兴趣。至于她出去跟别的男人订婚,我除了暗自庆幸,还能怎么样?

“那人是谁?”我问。

“是个搞赌注登记的。”芬恩说。

“有钱吗?”

“有钱,他有辆汽车。”芬恩说。这是芬恩的标准,当时我感觉也是我自己的标准。

“女人真闹心。”芬恩添了一句。被扫地出门,他跟我一样气急败坏。

我在那儿坐了会儿,感觉浑身不舒服,忽生妒忌,自尊心也伤了,又夹杂着无家可归的感觉,深入骨髓。在这个七月天的上午,阳光明媚,我们却在尘土飞扬的伯爵宫路坐在两只行李箱上,接下来去哪儿?这事常发生。每次我刚要把自己的小天地整理好,重新开始的时候,就会突然爆发什么事,把我扔回到原先的乱七八糟中,芬恩和我只好望风而逃,另觅栖身之所。我说的是我的小天地,不是我们的,因为我有时感觉,芬恩没有什么自己的内心世界。我这么说倒不是瞧不起他;有人有,有人没有。我把这情形跟他的真诚,视为一体。像我这么敏感的人,想得太多,回答总不会太直接。事情的各种关联,总是让我纠结。我把这跟他的一种倾向联系起来,他总是在你最不期待的时候,讲出最客观的道理,就像本来头痛,又劈面射来一股强光。这也难免,可能是芬恩缺少精神生活,也许正因此,他老跟着我到处跑,因为我的内心世界很复杂,迥异于常人。不管怎么说,我把芬恩看作是我的天地里一个住客,我倒不觉得他也有个自己的天地,把我安放在里面;反正这种安排我俩都感觉轻松。

离酒吧开门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一想起马上就要见玛格达伦,我就受不了。她就想把我惹毛,大吵大闹,可我没精神跟她吵闹,再说我也不知道吵什么。那是需要构思的。再没有什么比确定自己失落了什么更失落的了。我需要点时间考虑一下我的处境。

“你想去里昂斯咖啡店喝一杯吗?”我对芬恩说,盼他答应。

“不想去,”芬恩说,“等你回来就把我等坏了,她又恨不得我见鬼去。这会儿去见她吧。”说罢闷头往前走。芬恩提到别人,从来都只用代词或宾格。我缓步跟在他身后,心里琢磨着我是谁。

玛格达伦住在伯爵宫路一所臃肿难看的房子里,周围那些房子看上去就令人恶心。那座房子的上半截归玛格达伦;我在那儿住了不止十八个月,芬恩也是。芬恩和我住在四层的阁楼,里面像迷宫,玛格达伦住三层,我也不能说彼此很少见面,刚开始倒还行。住久了,觉得就是我家。有时候,玛格达伦也交男朋友,我不在乎,不闻不问。毋宁说我乐见她交上男朋友,也好腾出更多时间干我的活儿,或者就赖在屋里,无所事事地沉思冥想,这是我在世上最喜欢的。而且我们在那儿住几乎不交房租,这又是一个好处。最让我恼火的事,莫过于交房租。

容我解释一下,玛格达伦是城里一个打字员,或者说在本故事前段是。不过这并不能概括她。她真正的职业是做她自己,在这上面,她投入了巨大的热情和才能。花费精力绝非无的放矢,标准来自女性杂志和电影。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活力,喷涌而出,用之不竭,所以没法让自己不显山露水,尽管对那种老套的勾引,她也是时刻提防。她并不美:这个形容词我很少用。不过她倒是既好看,又迷人。她的漂亮在于五官端正,肤色柔美,好皮肤上总覆盖着浓妆,虽艳如桃李,滑如锦缎,但石膏像似的,毫无表情。她头发总是波浪卷,发型永远入时,染成了金色。女人认为美貌在于协调一致。她们打扮得跟别人不一样,只是因为缺时间,缺钱,缺手艺。影星们不缺这些,所以看上去都一个样,没例外。玛格达伦的迷人处在于她那双眼睛,和她举止表情的活力。脸上眼睛这部分,没有什么可以掩蔽,无论如何,能掩蔽它的东西,至今我还没发现。眼睛是灵魂的镜子,无法涂抹,不能贴金。玛格达伦的眼睛大而灰,杏仁状,晶莹闪烁如雨中卵石。她时不时会有大笔进项,不是靠在键盘上敲打,而是靠当一个摄影师的模特儿;她是人人心目中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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