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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鲁迅研究:鲁迅与美术暨纪念李桦诞辰110周年


上海鲁迅研究:鲁迅与美术暨纪念李桦诞辰110周年

作  者:上海鲁迅纪念馆

出 版 社: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7年09月

定  价:69.80

I S B N :9787552020717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历史  >  中国史  >  地方史志    

标  签:历史  历史研究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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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上海鲁迅研究·鲁迅与美术暨纪念李桦诞辰110周年》主要包括“鲁迅与美术暨纪念李桦诞辰110周年”“鲁迅生平与作品研究” “鲁迅同时代人研究” “史料·辩证” “鲁海漫谈”“我与鲁迅”等主题,在这些主题下,计有20多篇相关研究,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目前国内外*新*前沿的国内外鲁迅研究状况。

TOP作者简介

上海鲁迅纪念馆是新中国建立后第1个人物性纪念馆,也是新中国成立后第1个名人纪念馆,同时管理鲁迅墓。是“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

TOP目录

目录

鲁迅与美术暨纪念李桦诞辰110周年

陶元庆所作《鲁迅半身像》底本辨析 沈伟棠

《铸剑》的视觉审美与比亚兹莱的插画 石兴泽 刘慧

李桦木刻中的景物创作和思考 顾音海

李桦与“抗战八年木刻展” 施晓燕

浅谈新兴版画语境下的人物造型表达问题——以李桦版画为例 贾川

《李桦色刷木刻十帧》及其他 李浩

缅怀父亲沙飞的早年挚友李桦 王雁

杰出的版画艺术家李桦 卢增娟

鲁迅生平与作品研究

抗世者的书写——鲁迅旧体诗异文整理与研究 乔丽华

《野草》: 鲁迅的“摩罗心声” 徐婕

鲁迅图书广告观及广告实践探析 陈占宏

鲁迅同时代人研究

作为鲁迅思想来源的民初章太炎 贾泉林

“始终钦佩他的人格与笔调”:夏鼐眼中的鲁迅 王兴

“元周作人”——周氏早年日记(1898—1906)细读(下) 彭小燕)

古越风故乡情——鲁迅故里作家群研究曹圣燕 顾红亚

史料·辩证

偶见鲁迅所摄照片 乐融

鲁迅在广州中山大学的月薪及开支——与严春宝、陈占彪二位博士商榷鲁迅经济

收入和支出状况 陈明远

蔡楚生《悼鲁迅先生及其他》解读 金周详

十五年 [日] 山本实彦 段睿珏

口述与笔谈(四) 裘士雄

我与鲁迅

我的鲁迅研究之梦——《寄意寒星荃不察》序言 张铁荣

走近鲁迅: 由崇拜到对话 张中良

纪念

高举鲁迅旗帜的“死士”——痛悼王富仁先生 张梦阳

父辈情谊的点滴追忆 李方中

读书杂记

高校辅助中学鲁迅作品教学改革及构想 王志蔚 李明高

拓展香港与鲁迅的世界——论林曼叔的《鲁迅论稿》《香港鲁迅研究史》  凌逾

古大勇的学术勇气——《台港暨海外华文文学研究论稿》序 古远清

上海鲁迅纪念馆纪事与研究

遵循博物馆规律立足自身特性——上海鲁迅纪念馆社会服务工作探究 郑亚

 资料

鲁迅编撰造像目录二种整理小记 林珊

    六朝造象目录(一)林珊 整理

编后

 

TOP书摘

杰出的版画艺术家李桦

 

卢增娟

李桦是衷心崇敬鲁迅、弘扬鲁迅精神的版画家、教育家、艺术家,在思想、艺术和木刻运动等方面深受鲁迅的影响和教诲。李桦是响应鲁迅号召的新兴木刻运动的先驱者之一,他一生把鲁迅倡导的新兴版画事业看作是自己的生命,在其60多年的艺术生涯中,通过把生活的内容和艺术的技巧有机地融合在一起,创作出许多既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且富有时代气息,又能够震撼人心的优秀作品,其艺术成就令人瞩目,至今已成为不朽的历史见证。鲁迅曾这样评论过李桦的作品“足够与日本现代有名的木刻家争先”,由此可见李桦艺术作品的独到之处。同时,作为一名卓越的教育家,李桦满怀热情、全心全意地投入美术教育工作,并亲手创建了中央美院版画系,培养了大批新兴版画艺术人才;他不仅以精湛的艺术深入人心,而且更以他崇高的人格受人敬仰,始终在版画界起着楷模作用,为推动中国版画事业的繁荣和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积极听从鲁迅教导,进行木刻创作活动

1933年在广州市立美术学校任油画兼素描老师的李桦由衷的感到革命文艺运动的强大魅力,由此转向版画,在自学木刻的同时,与他的学生赖少其、刘仑、张影等发起组织“现代创作版画研究会”,编辑出版手印木刻不定期刊《现代版画》,并主办了多次创作木刻展。1934年12月4日,李桦第一次写信给鲁迅,向鲁迅汇报了他在创作版画方面的工作: 

您诚恳地要我给您两张铜版画,现在夹在我的木刻里寄上,为了材料供应之缺乏,完全做不出满意的东西,不要见笑。您想知道我从哪里学来的吗?我告诉您,是从书本里。三年前,我在日本专攻油画,竟连以色刷木刻的“浮世绘”著名的国度里的木刻都没有注意到。铜版画后来知道在日本也并不发达,只比中国情形好些。我从事此道是回国后的第二年,我的个展的半年前。从那时起,我感觉到木刻的兴趣,再从木刻推到铜版及石版的尝试。关于平凹两个版式的智识,一方面从日本书籍里吸收,他方面又从欧洲方面吸收。半年之中,制版及印刷两法总算得个梗概。但是没有专门材料可以得到的这里,制作之困难您也可以想像得到的罢。比如,铜版画之手印刷机,是由自己出计划,交木匠做的。专供印铜版画用的纸无法买到,就用图画纸去替代。凹版用的上等油墨这里也找不到。至于石版,手续和印刷都较笨重,所得的成绩实不成样子,现在不寄上了。关于版画要是有什么参考书或参考材料,还希时常指教指教。

从个展到现在,又已半年了。在这半年中,我和一班同道者研究木刻,在广州已经举办过木刻展两次,在本月内打算又再要举办。我们成绩虽不能说有可观,但是一班同道者对木刻努力之热诚是值得佩服的。四五天前我们已将百四十五张画寄到北平全国木展会去,大概北方的情形也很热闹罢。

 

木刻及其他版画在当代已得到客观的支持,是我们所深信的。以后还希望时常得到您的帮助。

 

鲁迅于12月18日回复了李桦的信,对于李桦信中所提及的问题进行了回应,尤其是对于李桦所说“木刻及其他版画在当代已得到客观的支持,是我们所深信的”之言回复道:“木刻确已得到客观的支持,但这时候,就要严防它的堕落和衰退,尤其是蛀虫,它能使木刻的趣味降低,如新剧之变为开玩笑的‘文明戏’一样。我深希望先生们的团体,成为支柱和发展版画之中心。”不过,李桦显然过高估计了创作木刻在当时中国的生存环境了,1935年,李桦因积极参加创作木刻版画的活动而被学校解聘。不过,李桦并不因此而气馁,而是更积极地投身于鲁迅所倡导的新兴木刻版画运动中。

《鲁迅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收录鲁迅致李桦信共7封。从这7封信中,可以看到鲁迅和李桦当时所讨论的内容。

 

首先,鲁迅认为木刻版画是艺术,“它之所以是工具,就因为它是艺术的缘故”。怎样赋予这个新兴的艺术品种以新精神,鲁迅认为“倘参酌汉代的石刻画像,明清的书籍插画,并且留心民间所赏玩的所谓‘年画’,和欧洲的新法融合起来,许能够创出一种更好的版画”;“我以为明木刻大有发扬,但大抵趋于超世间的,否则即有纤巧之憾。惟汉人石刻,气魄深沈雄大,唐人线画,流动如生,倘取入木刻,或可另辟一境界也”。其次是关于内容,鲁迅“以为一个艺术家,只要表现他所经验的就好了,当然,书斋外面是应该走出去的,倘不在什么旋涡中,那么,只表现些所见的平常的社会状态也好”,如果“以为应该表现国民的艰苦,国民的战斗,这自然并不错的,但如自己并不在这样的旋涡中,实在无法表现,假使以意为之,那就决不能真切,深刻,也就不成为艺术”;而对于李桦所编的《现代版画》中的小资产阶级气,鲁迅并未全盘否定,但他认为,如果想消除它,则“必先改变这意识,这须由经验,观察,思索而来,非空言所能转变,如果硬装前进,其实比直抒他所固有的情绪还要坏。因为前者我们还可以看见社会中一部分人的心情的反映,后者便成为虚伪了”。再次是关于技巧问题,鲁迅赞同李桦重视技巧的观点,鲁迅认为技巧欠缺,“表现不出所要表现的内容来”。“但是,如果内容的充实,不与技巧并进,是很容易陷入徒然玩弄技巧的深坑里去的”。“中国自然最需要刻人物或故事,但我看木刻成绩,这一门却最坏,这就因为蔑视技术,缺少基础工夫之故,这样下去,木刻的发展倒要受害的”。鲁迅很遗憾地表示:“上海刊物上,时时有木刻插图,其实刻者甚少,不过数人,而且亦不见进步,仍然与社会离开,现虽流行,前途是未可乐观的。目前应用之处,书斋装饰无望,只有书籍插图,但插图必是人物,而人物又是许多木刻家较不擅长者,故终不能侵入出版物中。”鲁迅还曾希望李桦能够“以这东方的美的力量,侵入文人的书斋去”。

 

李桦没有辜负鲁迅的期望,不过他没有进入书斋,而是走向了广阔的社会。他曾在1935年间举办过7次“农村木刻展”,试图通过更深入地观察中国广大的农村社会,以更现实地以木刻艺术来反映中国人的精神面貌。在面对帝国主义侵略的时候,李桦创作了《怒吼吧中国》,借助于对被捆绑的人体的刻画,将中国人反抗精神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成为抗战期间影响最为广泛的木刻作品之一。鲁迅逝世后,李桦在追悼文《鲁迅先生并没有死》中这样写道:“一般人知道鲁迅先生是个文学巨匠,思想指导者,却很少人注意到他还是一个新兴艺术思潮的领袖。他爱绘画,所以眼看不过正向颓废死路上走去的中国绘画,想竭力把它救起来,放到另一条新的大道上。他对绘画这个雄心与勇敢,和对文学,思想是一样的。所以六年前他发见了木刻艺术在时代上的价值就把发展中国的木刻运动的重责自负起来。他说:‘当革命时,版画之用最广,虽极匆忙,顷刻能办’(新俄画‘选’序),所以他苦心地从外国请了尊师来开拓中国的新兴艺术——木刻运动。企图适应目前中国革命的要求。……鲁迅先生就是新兴艺术的母亲,孕育、抚养劬劳的责任,他自己放在肩上。……他领导着整个社会向着光明的国土迈进,他全力揭发一般黑暗,摧毁一切恶势力,在光明与黑暗的交叉点上苦斗中,他是盏明灯。”

 

坚持鲁迅精神,关心中国木刻的发展

鲁迅逝世后,李桦诚如他在《鲁迅先生并没有死》中表示的那样:“直面着多难的时代,我们年轻斗士正渴求着苦战,完成鲁迅先生未完成的全部工作”,与同行们共同努力,在木刻版画领域披荆斩棘,成为鲁迅所倡导的中国新兴木刻运动的重要成员之一,中国的木刻版画也成为中国艺术领域最具活力的种类之一。1994年李桦逝世后,为纪念李桦的艺术成就,对于中国木刻发展的贡献,同行及他的学生们曾编辑印行了《李桦纪念集》。李桦诞辰100周年纪念之际,上海鲁迅纪念馆编辑的《李桦纪念集》,重新收入了大部分之前内部发行的《李桦纪念集》中的文章,这些文章的公开出版,使我们能够借以了解李桦坚持鲁迅精神,积极推动中国木刻进步的事例。

 

邵克萍在《紧握木刻刀奋战在上海》中,以生动激情的文字回忆了1946—1947年在上海的李桦的战斗生活。在原木刻组织基础上改建的“中华全国木刻协会”成立后,李桦积极筹划“抗战八年木刻展”,并主持编辑《抗战八年木刻选集》,这项工作对于总结抗战中的木刻艺术的发展,鼓舞人民进行战后重建工作都有极大的作用。然而,战后和平很快被打破,国民党撕毁和平协议,肆意掠夺经济,导致恶性通货膨胀蔓延。李桦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积极以木刻为武器,参与到“反饥饿、反迫害、反内战”的运动中,创作了《向炮口要饭吃》等作品,之后他又创作了反映农民惨痛遭遇的、著名的组画《怒潮》,邵克萍在文章中分析了《怒潮》的艺术之美、宣传之力,并回忆道: 当他们看到这组作品时“首先震撼了我们木协的一些同志,野夫马上与李桦商定,由‘木合厂’出版大型活页画帖。发行后,产生了巨大的社会影响,发挥了版画艺术的战斗魅力”。1949年后,在和平年代的李桦,不仅在中央美术学院担任教职,还遵循社会的发展,开始拓展具有中国特色的藏书票。梁栋的《中国藏书票艺术导师李桦先生》一文,回顾了李桦开拓中国藏书票的历程。藏书票是源于欧洲的一种版画艺术形式,早在1930年代,李桦曾编辑《现代版画》藏书票特辑,但当时的时代并不利于藏书票的创作,直到新中国的和平年代,从1950年代开始,李桦重新开始藏书票的创作。1981年,李桦以6幅藏书票参与版画展,立刻引起了社会的反响,中国藏书票创作进入了一个高度发展时期延绵至今。文章叙述道:“李桦先生对于藏书票事业很重视,对学术问题、技法问题,无不倾心指导帮助。他认为藏书票艺术是新时期的需要,随着两个文明建设的发展,读书、爱书、藏书必然形成风气,而藏书票的设计制作将是势在必行,成为知识界的宠物。藏书票艺术发展将成为精神文明建设的一种力量。”谈到李桦藏书票的内容,梁栋说:“李桦先生还常以古代文物造型为主题,因为这些古代艺术珍品,是我国古老文明的象征,显示民族的智慧与民族的骄傲;创作形式、手法不拘一格。”在与国际进行藏书票交流时,李桦还很注意国外作者的政治背景。1989年,西德曾邀请中国木刻版画家参加纪念某人的创作大赛,李桦在查阅资料后发现被纪念的某人是法西斯主义的鼓吹者,李桦立即撰写《告全国藏书票作者书》,请梁栋广为通知,从而避免了一次政治事故。

 

李桦晚年经常思考的是中国木刻艺术的新发展问题,力群在《悲痛与怀念》中回忆,1992年左右,他通过观看“第十届全国版画展”后发现,真正反映人民生活的作品越来越少,而受西欧现代派美术影响的脱离生活的作品却越来越多。于是他将这些想法告诉了李桦,而李桦也深有同感。力群在文章中引述了李桦当时的回信:“从整体看到近年新兴版画逐渐走上邪路,心实难过。一、 脱离生活愈走愈远,已走入牛角尖里去。二、 强调自我表现空虚怪诞。三、 片面追求形式、肌理、技术。四、 趣味低、情感弱、荒唐多。五、 意志消沉,不探索艺术,精神空虚,追求小巧。六、 名利心重。”陈耀寰在《如沐春风六十年》中也谈及这一点, “他忧心忡忡地谈到美术界的一些情况,说:‘时下似乎有一种怪论,让人们看不懂的画,莫名所以然的东西,就越“艺术”,越“高级”。’”李桦晚年十分期待着这种情况能够改变。

 

赵延年在《我最崇敬的老师》中总结李桦的业绩是十分到位的:“李桦先生终生推动木刻运动,做了大量的工作,几十年来从不为个人的私利而斤斤于得失,的确可称得上大公无私;但对有些人与事的恶劣行径,则是非分明,正义凛然地展开针锋相对的斗争。……李桦先生不仅是个伟大的艺术家,更是一个具有高尚的道德、崇高的品格,极受人们尊敬的人,在版画界起着楷模作用。我们版画界之所以有特殊的凝聚力,就在于有李桦先生的这股正气起着核心作用。时至今日,全国各地都还有不少版画家,坚持健康的创作道路,为着一个理想而艰守在版画阵地,这不能不说是李桦先生高尚的人格力量的转化。”确实,厚厚一册《李桦纪念集》正是证明了赵延年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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