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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


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

作  者:[奥]茨威格

译  者:高中甫 韩耀成

出 版 社:中国画报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7年09月

定  价:35.00

I S B N :9787514615203

所属分类: 文学  >  非小说  >  随笔/散文  >  中国现当代随笔    

标  签:外国小说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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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书中收录了茨威格的九篇经典作品,包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国际象棋的故事》等。《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少女对一个登徒子一见倾心,并委身与他,最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中一个出身名门、年逾不惑的女人竟然被一个赌徒迷得神魂颠倒,甚至想与之远走天涯。

 

TOP作者简介

茨威格(1881—1942),奥地利小说家、诗人、剧作家、传记作家。代表作有小说《国际象棋的故事》《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等,回忆录《昨日的世界》,传记《三大师》和《一个政治性人物的肖像》。

高中甫,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从事德国文学研究。翻译作品有《歌德精选集》《茨威格文集》《二十世纪外国短篇小说编年选》《瓦格纳喜剧全集》等。

韩耀成,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编审,参与多部作品的编著、主编工作。翻译作品有《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城堡》《少年维特的烦恼》等。

 

TOP目录

译者序——灵魂的猎者

被遗忘的梦

灼人的秘密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

一颗心的沦亡

看不见的收藏

日内瓦湖畔的插曲

拍卖行里的奇遇

国际象棋的故事

 

TOP书摘

一座别墅紧靠在海边。

咸腥味的海的氤氲弥漫在静谧朦胧的五针松甬道中间,不断吹来的微风戏弄着橘子树的四周,拂来掠去,宛如用谨慎的手指抚摸着一朵绚丽多彩的鲜花。阳光闪耀中的远方,山丘,它们中间秀丽的房屋犹如白色的珍珠在熠熠发光。几里之遥有一座灯塔,它像一根蜡烛笔直地矗向天际,在清晰明显、界限清楚的轮廓中间,一切都泛着亮光并浸入大海的湛蓝之中,如一幅闪光的镶嵌图案。大海动情地把它的波浪紧紧依偎在带有台阶的平台旁边——别墅就在上面。白色的光华映进大海,点缀着远处孤寂的闪光的船帆,越来越深入地升到一个宽大的阴影下的庭院中的绿地上,并消失在疲惫的、童话般寂静的公园里。

上午的炎热压在沉睡的房屋上面,一条狭窄的铺着沙砾的小路像一条白线从房屋通向凉爽的望景台,台下波浪粗暴地不停地在冲击,噼啪作响,这些闪光的水珠子不时四下飞溅,由于刺眼的阳光扩散成钻石般的光华。熠熠发亮的太阳光芒一部分洒落在五针松树叶上,这些树叶浓密地靠在一起,宛如在窃窃私语;另一部分由一把张开的日本雨伞遮挡住,被刺眼的不舒服的颜色固定在欢快的形状上。

在这把伞的阴影中间,一个女人倚在一把柔软的草椅上,她把漂亮的身躯舒适地偎依在软塌塌的纺织物里。一只消瘦的没有带指环的手像被遗忘似的垂了下来,轻轻地惬意地戏弄着一条狗的发亮的丝绸般的皮毛,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深色的长有黑色睫毛的眸子把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书本上,一刻也没有间断,眼睛里含着一丝强忍住的微笑。这是一双不安静的眼睛,大大的,在呆滞的、模模糊糊的光亮里显得更为秀丽。线条清晰的瓜子面庞所散发出的强烈的吸引力并不是天然的、和谐的,而是把经过精心修饰的个别部分的美以一种精心的方式显露出来。凌乱的鬈发闪闪发光,散发着芳香,仿佛一位艺术家的精心之作,在阅读时现出的微笑,露出牙齿那洁白光滑的珐琅质,这种微笑现在已经成了固定的、无法摆脱的一种习惯了。

沙砾上响起了轻微的沙沙声。

她望去,姿态没有任何改变,像一只躺在耀眼灼热的阳光里沐浴的猫,她用炯炯发光的眼睛迎向来人。

脚步迅速走近,一个身着号衣的仆人站到她的面前,递上一张狭长的拜访名片,然后后退少许等在那里。

她读着名片,表情惊愕,在马路上当一个陌生人向你亲切地打招呼时,你就会有这样的表情。眼睛上方清晰而浓黑的眉毛显出一道小小的皱纹,这是在费力思考的一种表示,随即突然在她的面庞上流露出一种欢快的光辉,眼睛在傲慢的光亮里闪动,她像在回想早就逝去的、完全遗忘的青春年华,而这个名字重新唤起了那段岁月明快的画面。形象和梦幻重又获得结实的形体,清晰得如实实在在的一样。

“那么,”她突然清醒过来,转向仆人说,“这位先生当然可以前来。”

仆人迈着卑恭的脚步走开了。有一分钟的时间寂静无声,只有永不疲倦的风儿在轻轻吟唱,从充满强烈的正午阳光的山峰那边飘来。

突然间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一条长长的身影直落到她的双足跟前,随即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到了她的前面,她从她那臃肿的座位上伶俐地立起身来。

先是他们的目光相遇。他朝绰约娇丽的身躯飞快地一瞥,而她在眸子里闪烁出一丝儿嘲弄的微笑。

“你真是太好了,还记得起我来。”她开始说,同时把消瘦发亮、精心保养的手递给了他,他敬畏地用嘴唇吻了吻。

“仁慈的夫人,我要坦诚地对您,因为这是阔别多年以来的一次重逢,并且是,我感到害怕,好多年了。我到这里来,纯属一种偶然,这座宫殿的占有者的名字重又使我想起了你。我是因为他的杰出地位才打听到这幢别墅的。这就是说我本来是作为一个深感内疚的人来到这里。”

“但这不会使你不受欢迎,因为我也不是立刻就想起了你,尽管你对我来说是相当重要的。”

现在俩人都笑了。半是隐蔽的青年时代初恋的那种甘美的淡淡芬芳,同它整个的迷人的甜蜜感在他们心中苏醒了,犹如一个梦,一个人们在醒来时会轻蔑地撇一下嘴的梦,尽管他还是希望再去做一次。美梦有头没尾,这只能希望而无法要求,这只能应允而不能给予。

他们继续谈下去。但在语调里已经有了一种真诚,一种温柔的信赖感,它能保守一种玫瑰色的、业已半是苍白的秘密。她吐出轻松的字眼,欢愉的笑声不时像落在玉盘里流动的珍珠。他们谈起过去的事情,谈起忘掉的诗歌、枯萎的花朵、丢失的和抛掉的饰带,这是他们之间的故事,像无痕迹的传说一样,在他们心里撞击起多年沉默的、尘封的大钟,慢慢地、慢慢地充满了一种痛苦的疲惫的庄重感;他们业已死去的青年时代的爱情在他们的谈话中有着一种深沉的,几乎是悲哀的严肃性。

他讲道:“在美国那边我得到一个消息,说您订婚了,那是在婚礼早已举行了的时候。”在讲这段话时,他富有旋律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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