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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者自述文丛•在非有非无之间:汤一介自述


思想者自述文丛•在非有非无之间:汤一介自述

作  者:汤一介 著

出 版 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丛 书:思想者自述文丛

出版时间:2017年05月

定  价:33.00

I S B N :9787555904625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传记  >  杰出学者  >  哲学家    

标  签:传记  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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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汤一介先生是蜚声中西的哲学家、佛教史家、教育家。本书完整地展现了汤一介先生的人生经历和学术历程。通过他对中西方哲学的深入研究,展现了他对现实和历史的深刻思考,对传统文现实意义的深层洞见,对中西文化融合的高瞻远瞩,对中国哲学的高屋建瓴。

  本书系统地梳理了他的学术成就和哲学探索历程。他在家学渊源的基础上精进研究,闯入幽微玄思的中国哲学秘境,与古代先贤们跨越时空而遥相呼应、心意相通。2002年,他率先把中国传统哲学作为认识史来思考,并以真善美概念为基础,综合各家所言,建构出一套中国哲学理论体系。进入20世纪90年代,汤一介提出了“和而不同”“普遍和谐”“内在超yue”“中国解释学”“新轴心时代”等一系列新问题,推动文化界对传统哲学的大讨论。其中,他提出的传统哲学“走出中西古今之争,融汇中西古今之学”促进了中国传统哲学与现代文化相结合。

TOP作者简介

  汤一介(1927年2月16日-2014年9月9日)。是中国当代著名哲学家、国学大师、哲学史家、哲学教育家。生前曾任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哲学与文化研究所名誉所长,《儒藏》编撰中心主任,首席科学家;兼任中国文化书院创院院长、中华孔子学会会长。1990年获加拿大麦克玛斯特大学荣誉文学博士学位,2006年获日本关西大学科学与人文荣誉博士学位。

  学术专著有《郭象与魏晋玄学》《早期道教史》《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儒道释》《儒道释与内在超yue问题》《儒教、佛教、道教、基督教与中国文化》等,《汤一介集》(10卷本)2014出版,在国内外哲学界产生很大影响。主编的“20世纪西方哲学东渐史”丛书,第yi次系统、完整地展示了20世纪西方哲学东渐的百年历程,季羡林先生说“20世纪西方哲学东渐史”丛书是“知时节的好雨”;张岱年先生称其为是“一项贯通中西哲学视野的难得的学术工程”。2003年起主持《儒藏》编纂工程。

TOP目录

自序 

 

第一章 略述家史 

第二章 由《哀江南赋》谈起 
 一、“书香门第” 
 二、功课平平常常 
 三、《国史大纲》与《哀江南赋》 
 四、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第三章 到云南与父亲团聚 
第四章 北大四院的生活 
第五章 在进退两难之间 
第六章 走出困境的艰难历程 
 一、把哲学史作为一种认识发展史来考察 
  (一)哲学史是认识史 
  (二)王弼与“崇本举末”“崇本息末” 
  (三)嵇康、阮籍的“越名教而任自然” 
  (四)向秀的“以儒道为一” 
  (五)魏晋玄学集大成者——郭象 
 二、注重哲学问题的讨论- 
  (一)郭象哲学中的八个问题
  (二)对《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道教》的五个思考点 
第七章 文化热的前前后后 
 一、关于转型时期中国文化发展问题 
 二、什么是“现代” 
 三、文化的双向选择及其他 
 四、国学热的悄然兴起 
第八章 我的哲学之路 
 一、 我的哲学之路(上) 
  (一)我想找出魏晋玄学发展的内在理路 
  (二)通过对魏晋玄学范畴的研究来找寻中国哲学的范畴体系 
  (三)探讨哲学方法对认识哲学思想变迁的重要意义 
  (四)把“哲学”的比较运用到中国哲学研究的尝试 
  (五)《从魏晋玄学到唐初重玄学》的意义 
 二、 我的哲学之路(中) 
 三、 我的哲学之路(下) 
  (一)关于中国传统哲学概念体系的问题
  (二)关于中国传统哲学的命题——中国哲学中的“真”“善”“美”问题 
  (三)关于中国传统哲学的理论体系 
  (四)关于创建中国解释学问题 
  (五)新轴心时代中国哲学的走向问题 
  (六)由“文明的冲突”引起的思考 
  (七)我们为什么要编纂《儒藏》
 小结 

 

附1 “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汤一介先生谈中国文化书院 

 一、发起 
 二、创立 
 三、办班 
 四、研讨 
 五、出版 
 六、坚持 
 七、办学与《儒藏》 
 八、展望
附2 未名湖畔的两只小鸟——乐黛云访谈录刘晨芳/采访整理 
附3 汤一介先生学术编年 
附4 汤一介先生著作目录 
跋 乐黛云 

TOP书摘

第二章 由《哀江南赋》谈起

  在那些“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的日子,我许下这个愿:

  “去看那些看不见的事物,去听那些听不到的声音。把灵魂呈现给不存在的东西吧!”

  一、“书香门第”

  我的童年是在平静、平常、平淡的状况下度过的。1927年2月16日我生在天津,但籍贯都填写我的祖籍湖北省黄梅县。是年,我父亲汤用彤(字锡予)正在天津南开大学任教授,我母亲张敬平是湖北省黄冈人,她们家是当地的大族,她的哥哥张大昕是民国初年的国会议员,后来做过汉阳兵工厂的总监之类。我这位舅舅是个藏书家,听母亲说他藏有两册《永乐大典》,本来要送给我父亲,但父亲没有接受。后来因一次大火,把他的书全部烧光,如果我父亲当时接受了,那么现在世界上又可以多两册《永乐大典》了。听母亲说,在她怀着我的时候,有一次坐黄包车翻了车,手骨折断,但幸好把我保存下来,否则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了。1928年,我父亲又回到南京中央大学教书。在我脑海里有着一个模糊的印象,我们在南京住的是有院子的平房,大门是黑色的,当然,这也可能是后来听我母亲说的,而无论如何,这是我最早的记忆。

  我的家,从我祖父起大概可以算是所谓“书香门第”。在我出生时,我的祖父汤霖已经去世十五年,而祖母梁氏还健在,她是1938年八十五岁去世的。我父亲几乎没有和我谈过我的祖父,只是在50年代中国大陆发生了“反右派斗争”后,使我产生一种悲观的情绪,感到知识分子总是很倒霉的。有一次,我问父亲关于祖父的情况,他只是说,我祖父喜汉《易》,但没留下什么著作,平日爱用湖北乡音吟诵庾信的《哀江南赋》和《桃花扇》中的《哀江南》,并且把他收藏的一幅祖父六十岁生日时学生们为他祝寿的《颐园老人生日?游图》给我看,其中有我祖父的一段约七百字的题词,和他的学生为他祝寿的祝词,最近我在《汤氏宗谱》中还看到祖父的一些诗文。

  在辛亥革命前,我父亲曾在北京顺天学堂读书,同学有梁漱溟、张申府等。辛亥革命后上了清华学堂。1918年赴美国留学。1922年回国后一直在大学教书。1930年他应胡适之聘到北京大学做教授,以后一直没有离开北大,直到他1964年去世。他的为人为学已有很多记载,钱穆伯父对他了解最深,在他写的《忆锡予》和《师友杂忆》中记载着他们之间的交往和深厚的友谊。

  “九一八”后,我家住在南池子缎库胡同,前门是三号,后门是六号。是一座很大的房子,共有三个院子,前院、正院和后院,中间还包括一座两层的小楼。我们和我伯父汤用彬一家住在正院里,伯父也是民国初年的国会议员。后院的房子出租,不走前门三号,而走后门六号。前院,钱穆伯父初来北平时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成为我父亲的书房和会客的地方,他的《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就是在那里完成的。正院是个三面有房子的四合院,在两厢房和正房间都有走廊相连,正房的东北角有座两层小楼,楼下是个大厅,我和我妹妹还有堂弟妹常在里面滚铁环玩。楼上有三间房子,父亲的研究生王维诚、王森两位先生都在楼上住过,他们那时是我们的家庭教师。

  父亲虽然不管我们,从来不问我们的功课如何,当然更不管我们的衣、食、住、行,但他还是很爱我们,特别喜欢我妹妹汤一平,可以说他对我们很慈祥。他常和熊十力、蒙文通、钱穆等先生到中山公园的春明馆或来今雨轩喝茶,总是带着我和妹妹。父辈们喝茶、吃点心、聊天,我和妹妹吃完了就到处去玩。从1932年起一直到1936年,每年暑假,我们一家和伯父一家都到庐山去避暑,因为我们家在庐山牯岭大林路有三栋小楼房,我们常常住中间一栋。楼前有一块大石头,像只大蛤蟆,我们叫它蛤蟆石,常常爬上去玩。这段时间自然是我们这些孩子最快活的日子了。这些日子,父亲每日看书、写文章,现在收入他文集中的《大林书评》就是他在庐山上写的。这就是说,我的童年生活是很平静的。

  二、功课平平常常

  我五岁开始上幼儿园,最初是上在中南海边上的艺文学校的幼儿园,对这一段的事,我几乎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入园要换鞋。后来又转到孔德学校的幼儿园,因为它离我们家比较近。孔德小学的生活我记得比较多,除了要换鞋之外,现在还能唱出一两首歌。由于我比较内向,不太合群,因此好朋友不多。我常和一姓苗的小女孩玩,听说她是苗可秀的女儿。我们俩常在滑梯的沙土坑里堆沙山,她说她是皇后,我是皇帝,当然当时我也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样的人。既然她这样说,我也同意。在孔德我一直读到小学五年级,这时已是抗日战争爆发后的第二年。在孔德小学,我的功课一直是中等,所以表现得很平常。在五年级时,我们增加了日文课,由日本人来教,我们都很讨厌日文课,好像没有人好好学,别的功课我们都没有作过弊,但考日文,很多同学都把书坐在屁股底下,不时拿出来抄,大作其弊。因此,我的日文虽然学了一年,但几乎什么也没有学到。由于不愿学日文,1939年我转到灯市口的育英小学六年级,因为是教会学校,可以不学日文,而学英文。从小学二年级起,我就爱看《三侠剑》《七侠五义》之类的武侠小说。起先是我家的一位车夫念给我听,我越听越上瘾,后来我自己看,当然半懂半不懂,可是那些剑侠的打斗还是很吸引我。

  1939年年底,我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弟弟,还有邓以蜇伯父的孩子邓仲先、邓稼先一起由天津乘船到上海英租界,然后去香港,又由香港转越南的海防上岸,在河内住了几天,经滇越路到云南去。因为我父亲那时在西南联大教书。这就是说,我并没有读完小学,因此也就没有拿到小学毕业证书。

  1940年,我们全家在云南团聚了,但是我的哥哥汤一雄于1939年因在云南做盲肠切割手术,麻药中毒而去世。由于当时日本飞机常轰炸昆明,我们一家先住在离昆明不远的宜良县。这时住在宜良县的西南联大教授有好几位,有贺麟、邓昕、姚从吾、唐钺等。在此以前钱穆伯父也住过,不过这时他已离开西南联大到成都去了。宜良县风景秀丽、民风淳朴、有山有水,离著名的石林不远。离县城五六里有一温泉,我父母常常带我和弟弟、妹妹一起到那儿去洗澡。这时我进了宜良县立中学初中一年级。当时学校的教员有一部分是西南联大的在校生,他们来往于昆明与宜良之间,时常缺课,而我也不是一个用功的孩子,功课也就平平常常。

  1941年夏,我们家搬到昆明,先是住在离昆明城约十里的小村——麦地村的一座尼姑庵里。这时闻一多伯父一家住在附近的司家营,金岳霖、冯友兰住在附近的龙头村。我进了西南联大附中读书,那是当时昆明最好的中学。由于宜良中学的教学水平不行,我没有考取初中二年级,只得降到初中一年级重读。联大附中要住校,因此每星期六我就和闻一多的儿子闻立鹤、闻立雕,还有一位同住麦地村的云南籍同学殷承祐一起回家。假期我们四人常在一起玩,记得有一年暑假,我们相约到山上去“探险”,爬上了很高的山,沿路还偷地里的白薯、老玉米烧来吃,最后我们还放火烧山,一直玩到天黑,家里的大人都很着急,回家后我们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责难。我在联大附中,功课也很平常,但体育不错,还是排球校队成员。这个时期冯钟芸老师教我们国文,其中有些诗词,我最喜欢的是李后主的词。这期间我开始看小说,先是看巴金的《家》《春》《秋》等,也看《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好像还看了屠格涅夫的《罗亭》和《父与子》。到初二下学期,比我高一年级的余绳荪(余冠英的儿子)弄到了一本斯诺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于是我和余绳荪还有游宝谟(游国恩之子)、曾宪恪(曾昭抡之侄)、胡旭东在校外租了一间房子一起读。这本书深深地吸引着我们,同时我们又都很讨厌童子军教官吴能定,我们就一起研究,决定干脆到延安去看看。对我来说,我当时完全不是出于对政治有什么认识,而是出于一种孩子的好奇心。于是在1943年春,我们几个人各自从家里偷了一些钱或黄金做路费,先乘火车到曲靖,由曲靖搭“黄鱼”到贵阳。到贵阳后,我们都很兴奋,就一起住在一家小旅馆中,登记时都用我们的真名。住下后,我们就到外面小馆子吃饭,可是一回来就有几个黑衣大汉在等着我们,要我们跟他们走一趟,并要把所有东西都带上。我们都感到大事不妙,但也无法,只好跟着去,一带就把我们带到贵阳警备司令部,住在侦缉队里面的一间小房子里。幸好他们没有先检查我们的东西,因为我们还带着那本《二万五千里长征》呢!如果被查出就麻烦了。恰好我们住的小房是木地板的,在两块木板之间有小缝,我们就把书一张一张撕下,塞入地板缝中。第二天,警备司令部的一位参谋长之类的人分别找我们每个人谈话,首先当然是审问我们的头头余绳荪,接着一个一个问话。问我要到哪儿去,我说要去重庆读书,因为我有堂姊在重庆南开中学教书。又问我喜欢看什么书,我当然不会说我爱看《二万五千里长征》了,我说我喜欢李后主的词和巴金的小说啊什么的。又过了一两天,贵州省府秘书长郑道儒找我们一起“训话”,说什么“要好好念书”“不要听信什么人的坏宣传”“现在是抗日时期,要拥护党国和领袖”之类。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官僚的“训话”。大约在警备司令部关了一星期,联大附中的教务主任魏泽馨来贵阳,把我们接回昆明了。当然,联大附中我们不好再回去了,大都转到云大附中去了,而我在家待了一段时间就到重庆南开中学去念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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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16开

纸  张:胶版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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