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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新)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新)

作  者:[法] 米兰·昆德拉 著

译  者:许钧

出 版 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丛 书:米兰·昆德拉作品系列

出版时间:2017年01月

定  价:39.00

I S B N :9787532773718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生活小说  >  社会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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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小说依托六十年代捷克斯洛伐克的历史背景,围绕着托马斯、特蕾莎、萨比娜和弗兰茨等人物,以托马斯与特蕾莎的爱情为主线展开故事。灵魂与肉体,拯救与放逐,忠诚与背叛,昆德拉把一个个的矛盾摆在面前:“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重与轻不再是物理上的简单对立,而是如作家所说——“是所有对立中神秘、模糊的”。

TOP作者简介

  米兰·昆德拉(Milan Kundera),1929年出生于捷克斯洛伐克布尔诺,自1975年起在法国定居;小说家,当今世界具声名、畅销的作家之一,曾获耶路撒冷文学奖、欧洲文学奖、赫尔德文学奖、捷克国家文学奖,以及多次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许钧,法文翻译家,法国文学专家,南京大学研究生院副院长、法语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翻译协会翻译事业特别贡献奖得主。译有巴尔扎克《邦斯舅舅》、雨果《海上劳工》、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卷四)、波伏瓦《名士风流》、图尔尼埃《桤木王》、勒克莱齐奥《诉讼笔录》等多部作品。


TOP目录

第一部 轻与重

第二部 灵与肉

第三部 不解之词

第四部 灵与肉

第五部 轻与重

第六部 伟大的进军

第七部 卡列宁的微笑

大写的牧歌与小写的牧歌


TOP书摘

序言 大写的牧歌与小写的牧歌

  ——重读米兰·昆德拉

  弗朗索瓦·里卡尔

  一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后几页题为《卡列宁的微笑》的文字,曾使我,且至今仍令我感到炫目而又困惑。炫目之感来自于其文字的美,来自于其特有的语义与形式的完满。而正是从这种美和这种完满之中产生了令我深陷其中的困惑与不尽的疑问。笔者写作本文的目的,在于试图探清这份炫目与疑问——通过总体把握和相互观照来加以领悟。因此,本文将围绕牧歌和美这两个主题展开思考。

  但首先是,我为何会受到如此的冲击?究其原因,恐怕在于这几页文字与过去我在昆德拉作品中看到的中心倾向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照。通过阅读昆德拉以前的那些小说,我曾得出结论,将其中心倾向定义为对任何抒情形式的讽刺、质疑,对天真的彻底批判,总之,这是以毁灭、嘲讽,以“彼世”的目光投向一切价值标准,尤其是投向政治与诗为基础的某种哲学意义上的撒旦主义形式。就此而言,我从未读过比这走得更远的文学作品,也从未读过将幻灭之艺术推得如此之远,将我们的生命与思想藉以为本的基本谎言揭露得如此深刻的作品。简而言之,没有一部作品与牧歌之精神如此格格不入。而相反,其常用手段之一,便是通过作品中主人公,如《玩笑》中的路德维克与雅洛斯拉夫,《谁都笑不出来》中的叙述者,《搭车游戏》中的女主人公,《好笑的爱》中的哈威尔大夫与爱德华,《告别圆舞曲》中的雅库布,《笑忘录》中的塔米娜和扬,《雅克和他的主人》中的仆人等人物的生存与思考,来彻底揭露这个世界的无足轻重和绝对可笑。

  然而,在这样一个世界中,怎能出现牧歌?《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后一部分怎么可能由一条垂死之狗的微笑而变得如此温馨和明媚?其不当之处更在于小说中的这首牧歌紧接在《伟大的进军》这一部分之后,而在这一部分,探讨的是粪便与媚俗的问题,小说家的讽刺也许比他在这部小说中的任何其他部分都表达得更彻底。

  总而言之,这几页文字有着某种令人愤慨的东西。然而,文中却包含着某种真理,某种不言自明的真理,与昆德拉作品中具撒旦性的部分所揭示的真理一样,无法回避。因此,这几页文字给我揭示了另一个昆德拉,或至少迫使我不得不修正我先前对他作品的看法(因而也改变了这一作品在我心间所激起的回声的看法,在我心中,我一直认为其作品正是以为确切的方式对我的意识作了表达)。这种修正的终完成,只能通过质疑,彻底去掉我先前对这部作品及其欲言所持的也许过于单一的简单化认识。也就是说,只能通过考察下面的这一悖论:毁灭的作者也是牧歌的作者。

 

第一部 轻与重

  1

  永恒轮回是一种神秘的想法,尼采曾用它让不少哲学家陷入窘境:想想吧,有朝一日,一切都将以我们经历过的方式再现,而且这种反复还将无限重复下去!这一谵妄之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永恒轮回之说从反面肯定了生命一旦永远消逝,便不再回复,似影子一般,了无分量,未灭先亡,即使它是残酷,美丽,或是绚烂的,这份残酷、美丽和绚烂也都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对它不必太在意,它就像是十四世纪非洲部落之间的一次战争,尽管这期间有三十万黑人在难以描绘的凄惨中死去,也丝毫改变不了世界的面目。

  若十四世纪这两个非洲部落之间的战争永恒轮回,无数次地重复,那么战争本身是否会有所改变?

  会的,因为它将成为一个突出的硬疣,永远存在,此举之愚蠢将不可饶恕。

  若法国大革命永远地重演,法国的史书就不会那么以罗伯斯庇尔为荣了。正因为史书上谈及的是一桩不会重现的往事,血腥的岁月于是化成了文字、理论和研讨,变得比一片鸿毛还轻,不再让人惧怕。一个在历史上只出现一次的罗伯斯庇尔和一位反复轮回、不断来砍法国人头颅的罗伯斯庇尔之间,有着无限的差别。

  且说永恒轮回的想法表达了这样一种视角,事物并不像是我们所认知的一样,因为事情在我们看来并不因为转瞬即逝就具有减罪之情状。的确,减罪之情状往往阻止我们对事情妄下断论。那些转瞬即逝的事物,我们能去谴责吗?橘黄色的落日余晖给一切都带上一丝怀旧的温情,哪怕是断头台。

  不久前,我被自己体会到的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所震惊:在翻阅一本关于希特勒的书时,我被其中几幅他的照片所触动。它们让我回想起我的童年,我的童年是在战争中度过的,好几位亲人都死在纳粹集中营里。但与这张令我追忆起生命的往昔,追忆起不复返的往昔的希特勒的照片相比,他们的死又算得了什么?

  与希特勒的这种和解,暴露了一个建立在轮回不存在之上的世界所固有的深刻的道德沉沦,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预先被谅解了,一切也就被卑鄙地许可了。

  夜半时分,她在睡梦中呻吟起来。托马斯叫醒她,可她一见他的脸,就恨恨地说:“你走!你走!”而后她给他讲了她的梦:他俩和萨比娜一起呆在某个地方。一个大大的房间。正中间有一张床,就像是剧院的舞台。托马斯命令她待在一边,而他当着她的面跟萨比娜做爱。她在一旁看着,这个场面让她痛苦难忍。她想用肉体的痛苦强压住灵魂的痛苦,便用针往指甲缝里刺。“真是钻心痛!”她边说边握紧拳头,好像她的手真的受了伤。

  他把她拉到怀里(她身体直抖个不停),慢慢地,她又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第二天,联想到这个梦,他想起了什么。他打开写字台的抽屉,取出一叠萨比娜的信。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下面这段话:“我想在我的画室和你一起做爱,就像是在剧院的舞台。周围尽是观众,他们无权靠近我们。但他们的目光却无法离开我们……”

  糟糕的是这封信标有日期。信是新近写的,特蕾莎住到托马斯家都好一阵子了。

  他顿时发起火来:“你翻过我的信!”

  她没有设法否认,回答说:“是的!那把我撵出门去呀!”

  但他没有把她撵出门。他看到了她,就靠在萨比娜的画室的墙上,把针往指甲缝里刺。他双手捂着她的手指,抚摸着,把它们送到唇边,吻着,好像上面还留有丝丝血痕。

  但是,从那以后,一切都仿佛在暗中和他作对。几乎每一天,她都能对他隐秘的艳史了解到一点新的东西。

  起初他什么都不承认。当证据再确凿不过,他便设法说服她,说他跟多个女人风流与他对特蕾莎的爱情毫不矛盾。可他的说辞前后不一:一会儿否认自己不忠,一会儿又为自己的不忠行为辩解。

  有一天,他打电话约一个女友。电话挂掉后,他听到隔壁房间有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牙齿在打颤。

  她碰巧来他家,而他却没有发觉。她手中拿着一瓶安定剂,正要往喉咙里灌,但她的手抖得厉害,玻璃瓶磕着牙齿直响。

  他冲了过去,像是要把溺水的她救上岸。装缬草根剂的药瓶掉到地上,在地毯上弄了一大块污渍。她拼命挣扎着,想摆脱他,他紧紧按住她,有一刻钟之久,像是在她身上套了一件疯人衣,直到她安定下来。

  他知道自己处在无法辩解的境地,因为这一境地是建立在完全不平等的基础之上的:

  早在她发现他和萨比娜通信之前,他们曾和几个朋友一起去过一家酒吧。大家庆贺特蕾莎有了份新的工作。她离开了相片冲洗室,成了杂志社的一名摄影师。因为他不喜欢跳舞,医院的一个年轻同事就陪特蕾莎跳。他们优雅地滑入舞池,特蕾莎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美。他不胜惊讶,看到她心领神会无比精确而又温顺地配合着舞伴。这支舞仿佛在宣告,她的忠诚,她对在托马斯眼中看到的每一个热望的满足,并不一定要只维系在他托马斯一人身上,而是随时准备迎合她能遇见的无论哪个男人的召唤。谁都不难把特蕾莎和这个年轻同事想象成一对情人。正是这种极易想象的可能性在刺伤他!特蕾莎的身体在别的男人的怀中充满爱恋地紧紧抱着,这完全可以想象,而这一想法让他的心情糟透了。深夜回家后,他向她承认他很嫉妒。

  这种荒诞的、由理论上的可能性所引发的嫉妒,是一个证明,证明他把她的忠诚当作了一个必要条件。可她嫉妒他那些真实存在的情人,他又怎能去责怪呢?

  ……

TOP 其它信息

装  帧:平装

页  数:394

开  本:32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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