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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美国


拯救美国

作  者:[美] 里昂·尤里斯(Leon Uris) 著

译  者:高卫民、袁东武

出 版 社:新世界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6年11月

定  价:59.00

I S B N :9787510460425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生活小说  >  社会小说    

标  签:社会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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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拯救美国》讲述了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延展到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这数十年间极其精彩、引人入胜的故事。主人公奎恩?帕特里克?奥康内尔诚实、讲求道义、勇敢无畏,即将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二任具天主教背景的爱尔兰裔总统。

  但奎恩的身后却隐藏有一个爆炸性的秘密。这个埋藏了半个多世纪的秘密有可能断送他的政治前程,威胁他的生命,甚至导致国家分裂,他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他已经别无选择……

  这部充满政治色彩、家庭伦理、爱与恨、激情与人性的小说,为我们勾勒出了美国在新世纪面临的危机,出版后在美国再次激起了其“粉丝”们的热情。小说以虚构的人物和情节,将美国社会的民主政治和社会生态透过对大选的描述跃然纸上,惊人地隐喻(影响)了十年后美国政坛那场让世界瞩目的风云变幻——奥巴马当选为美国首任黑人总统。小说为我们观察世界、观察美国开启了一扇有趣的窗口。而在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中,首次有女性候选人冲击总统宝座,本书推出中文版恰逢其时,能为美国的政治生态做一个有趣的注脚。

TOP作者简介

  里昂·尤里斯(1924—2003年),1924年8月3日出生于美国巴尔的摩一个波兰犹太移民家庭。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他中学未毕业即参加了美国海军,在南太平洋区域从事无线电报务工作。1945年因患疟疾退役。1950年后成为职业小说家。

  著有《出埃及记》《爱尔兰往事》等作品。前者出版后成为全球畅销书,被翻译为多种语言,并于1960年改编为由保罗·纽曼主演、奥托·普雷明格导演的电影,于1971年改编为百老汇同名音乐剧。

  他的至理名言是:“不能征服孤独,就不能成为名家;不能封闭对现实世界的爱恨,深陷其中则一事无成。作家的世界只有写作,这无疑是在付出过高的代价;我无法确定这是否为一种极端的自私或泯灭人性的本能,但除非能将伟大的爱埋没,否则你将不可能在数年时间里聚焦你所从事的写作。”

  里昂·尤里斯于2003年6月21日因肾衰竭去世,享年79岁。

TOP书摘

第七章

  2008年

  华盛顿特区

  还不到三点,时间过得真慢,就像等一壶总也烧不开的冰水。

  “给我接惠普尔。”我拿起了电话。

  “我是惠普尔,总统先生。”

  “有什么情况吗?”

  “几分钟前,奥康内尔的人宣布要在明天下午落基山中部时间一点召开新闻发布会。”

  “看来他又要熬夜了。”

  “是的,先生。新闻媒体正一窝蜂地赶往乱世城。”

  “见鬼,他们要干什么?立刻叫我的顾问班子去情况分析室,我们在那儿观察他们的动静。”

  “传言很多,其中一个有点意思。《纽约时报》一个叫琼·赛德尔的记者在丹佛机场发现一位脸熟的旅客下了飞机,她通过旅客登机记录查到这人是小有名气的警探本·霍奥维茨。奥康内尔的人从机场把他接走了,已经在乱世城的记者们也都确认了霍奥维茨的出现,但他又被从城里直接拉往奥康内尔的农场。”

  “这意味着什么,惠普尔?”

  “现在不好说,总统先生。”

  “让纽约联邦调查局查查这个霍奥维茨的底细。”在惠普尔找藉口抱怨由联邦调查局出面会有麻烦之前,我迅速转换了话题,“副总统在哪儿?”

  “总统先生,你一定要联邦调查局出面吗?”

  “我们没工夫在这些屁事上纠缠,就这么办。副总统在哪儿?”

  “达拉斯。”

  “叫他接电话。”

  挑选参议员马修·霍普做我的副总统是我对南方保守的基督教联盟的最大让步,他是那个素来言辞激烈的联盟中的核心人物,通过他我才能控制那个集团。在克林顿执政后期,几个基督教团体、长老会、联合卫理公会,以及天主教和犹太教的教士们联合提出了一个全面禁枪提案。克林顿离任后,枪械院外集团死灰复燃,重新夺回了他们被搁置的大部分权利,促成这一转变的根本原因就是马修牢牢控制的一千六百万南方联盟的浸信会教徒。

  “我是马修。”

  “马修,你在达拉斯听到什么传言了吗?”

  “没有,总统先生。”

  “我们的计划要做些变动,你得马上回华盛顿来,下午两点我们在情况分析室见面。几个小时前,我拿到一些不太乐观的选情民调,我想你在拉票结束前最好先看看,因为最有可能发生争议的地区已经转移到了你的地盘上。”

  副总统清了清嗓子:“是吗?一点小风浪,我马上摆平它,弄出一份对我们有利的民调。”

  “我可没心思开玩笑!”我正色说道,“在南卡罗来纳州和阿拉巴马州已经有两个百分点转向了奥康内尔,在路易斯安那州、乔治亚州和密西西比州有二点五个百分点转向他,这是个危险的走势,马修。”

  “见鬼,长老会教徒都是你的人呀,总统先生。”

  “没错,马修,但南方一千六百万浸信会教徒是你的人,而他们却在动摇,难道我们得罪了他们的女人?”

  马修,我指望的救星,嘟嘟囔囔得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气得我干脆挂断了电话。隔壁的门开了,达内尔走了进来。

  “我好像听到了百灵鸟的叫声,所以我猜你一定起床了。”他说道。

  “我刚在电话上和马修分手,如果这次我能摆脱浸信会的要挟又能赢得大选,我发誓要让他做个乖点的副总统。”

  “我的直觉告诉我奥康内尔的发布会一定对选情有重大影响,南方的变数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

  “你总是对的,达内尔,所以我们要利用马修在这最后一周搞定得克萨斯州和佛罗里达州。”

  达内尔理解我的担心。

  “我们正处在一个敏感时期,桑顿,但我们这一生不都在未知与风险中熬过来了吗?想当初我们穷困潦倒、连三明治都快吃不上的时候,我们依然锐意进取、锋芒毕露,凭借敏锐的本能不择手段地摆脱了困境。你不怀念那段岁月吗,桑顿?”

  “见鬼,我可不。”

  “大选还没结束,什么都可能发生,我好像已经嗅到了奥康内尔的不安。”

  达内尔走了,是我派他去了解最新的选情进展,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在成为总统之前我从不失眠,我试图用一道物理习题化解我的烦恼,但根本没用。

  奇怪,达内尔居然把我们的人生划成了两个阶段,看来他说得没错,我们年轻时的确精力充沛,勇于接受挑战。时间过得真快,距上世纪七十年代一晃都快四十年了。

  我怀念那段岁月吗?或许还真有点儿。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

  波塔基特

  在废品回收场,桑顿没日没夜地沉湎于他自己的方寸世界,痴迷得几乎不修边幅、与世隔绝,最终打造出一系列奇形怪状、具有各种功能和振铃的样机。

  一场伟大的电子革命经过长久的孕育,必将如火山喷发一样引人注意。

  与那些受过正规教育的竞争者相比,桑顿的自学成才和科技创新能让他的巴尔道系统在这个属于勇敢者的舞台上大放异彩吗?

  对市场前景的迷惑给负责营销的达内尔造成不小的压力,为了配合巴尔道系统的开发,他中断了在普罗维登斯大学的学业,还把自己继承到的十万美金都填进了桑顿的无底洞。

  将银行账号注销后,他们不再收购废品,达内尔发起了一场清仓大甩卖。

  成堆的废品消失了,过去的全都过去,他们要开始新的生活,因为他们谁也不像他们的父辈那样喜欢垃圾。

  好点的破烂都卖掉了,彩色玻璃和古董装饰也被拉走,他们只剩下一间窝棚似的库房,那简直是一个布满导线的老鼠窝。

  在达内尔的生意经中,市场法则是顺其者昌、逆其者亡,无奈眼前的市场变化得实在有点疯狂,即使是一流的发明家和精明的商人也无法把握它的方向。激烈的竞争在把幸运的公司送上天堂的同时,也把更多不幸的公司打入地狱,无情的尔虞我诈背后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它们的产品成为市场的标杆和导向。

  经过无数次的彻夜长谈,达内尔和桑顿逐步明确了他们的市场发展战略:巴尔道系统一不能卷入残酷的市场争斗,二不能受外来势力的左右。

  巴尔道系统的应用在哪儿?优势在哪儿?市场空间又在哪儿?

  他们在夜色中窥探,在黑暗中等待。“欲速则不达。”达内尔一遍遍告诫着自己。

  随着市场上出现越来越多的新技术、新产品,桑顿对巴尔道系统的信心也越来越大。他按照自己的理解不断地升级改造他的系统,以至于达内尔越来越摸不清桑顿到底在干嘛。

  “我们必须把水搅浑,浑了才能浑水摸鱼。”一天,桑顿打破了沉默,“知道现在的市场上什么最时髦吗,达内尔?聪明的计算机正在试图窥探其他计算机的秘密!为了抵御‘黑客’入侵,确保系统安全,开发者们绞尽脑汁,争先恐后地把他们的防火墙技术推向了市场。可惜呀,他们的被动防御就能避免‘黑客’入侵吗?我不是吹牛,我现在几乎能侵入任何系统并且破解任何代码。”

  “那东西可变不成钱。”达内尔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

  “但我们趁现在就能钻市场的空子,先搭建一个系统,一个谁也无法入侵的系统,等大家都明白过来再想开发的时候,我们已经把它推向了市场。”

  “能具体点儿吗?”

  “这是一种无法破解的信息编码加密和传输方式。”

  “你有把握?”

  “当然。”桑顿亮出了一个小黑盒,一个被他称为“戈勒尔”的高级编码译码器。这可是他心血的结晶,它凝聚了桑顿对数学和量子学的领悟,也透露出他对秘密和隐私的天生嗜好。

  “干脆把技术卖掉!怎么样?”达内尔突然有了精神。

  “绝对不行!”

  “但一个这样的网络至少要投入上百万美元啊!”

  “我们可以先把这种小型终端器投放到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大学、加州大学、斯坦福大学这样的高等院校,或者国防部陆海空军的计算机网络中去,随便他们怎么破解我的程序。哥们儿你就从当今世界五百强企业中挑出三百家,等着把我们的产品兜售给他们吧。下一步我们再以这三百家公司为起点去占领更大的市场,在提供绝对保护的前提下按月收取他们的服务费,那将是数以亿计的增值服务市场……”

  桑顿说得有道理,却又似乎不能自圆其说,他不是要把水搅浑再浑水摸鱼吗?达内尔越琢磨,越觉得虽然他们的做法并没有抵触《反垄断法》和《不正当竞争法》,也不会招致政府的干预,但这个市场好像远没有桑顿所说的那样广阔。

  然而,一旦巴尔道系统成为计算机世界的劳斯莱斯,三百个网络系统根本不能满足桑顿的胃口。

  银行、保险、汽车制造商、石油大亨、警察局、航空公司、船运集团、医疗网络……哪一家没有自己的秘密?

  在桑顿心中,一部巨大的中央处理主机将出现在波塔基特的控制中心,他要从那里遥控成千上万个网络系统,发送和接收数据必须以指纹比对、图像识别、DNA扫描为前提。

  达内尔尽管仍心存疑虑,但还是全力以赴地履行了他在市场上的角色,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戈勒尔终端器打进了大学和军队的网络。他把军队作为合作重点,因为只有军品的成功才能为他打开更大的民用市场。他好像看到了无数个网络“黑客”试图破解戈勒尔时的苦相。哥儿们,别费劲了!

  那些并无敌意的对手纷纷举起了白旗,他们的发送和接收在戈勒尔不断变换的成百万组的代码组合的验证下,没有一次能蒙混过关,桑顿得意地笑了。

  但是,从实验到应用之间仍存在着巨大的障碍,别的不说,他们从哪儿能搞到钱去开发主机呢?

  以达内尔的为人和他对戈勒尔的理解,他想这个东西总该有些功能是受市场欢迎的吧?但随着桑顿越来越深入的开发和定型,达内尔也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把这个宝贝换成钱。

  “桑顿,再这样干下去我们是不是真的疯了?如今的计算机不得不消耗一半的空间和能量去勾心斗角,防火墙越筑越高,最后除了使用我们的巴尔道系统,什么都别干了。你看看,你也勾心斗角,他也勾心斗角,整个计算器工业简直成了‘贪婪’的代名词,以至于我们只好在那些企业精英的周边为他们开发一片神秘的缓冲区。那是个阴暗的角落,政府早晚会盯上的。”

  “达内尔,你最好换个角度想想,正是由于你的布局,再过十年,当成百万台个人计算机和商业网络中有相当一部分都在干着窥探和窃取他人机密或隐私的时候,联邦调查局就该出马了。”

  “于是他们将求助于我们……”达内尔似乎明白了。

  “到政府都不得不参与进来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就会有更多的商业和国防系统离不开我们的巴尔道网络,我们将成为这个世界的核心。”

  “所以我们才要把水搅浑。”达内尔喃喃地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

  “你总算明白了。”桑顿说道,“我们不过是在提供技术,至于它是否符合伦理道德,那是市场和客户的事,与我们无关。”

  梦想的实现不可能一蹴而就,开发和建立一个大规模的网络系统犹如是在太空中漫步。

  又是需要支票。

  “下周末前给我准备两万美元,达内尔。”

  “或许我们该找银行帮助了,要不就找个合作伙伴吧。”

  桑顿没有反应,数据库中破碎的代码已经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桑顿,我不喜欢你的做事方式。”

  “你来看看这都是什么。普罗维登斯第一商业银行,为了洗钱,他们在收到成捆的现金后,把那些毒品交易的资金转入了由银行参股的‘房屋储备基金’,然后换成小额支票,一笔一笔地转了出去。”

  “伙计,你是在和一帮肮脏的恶棍打交道啊。”

  “没错,不然我们靠什么养活自己?何况他们又不是什么高明的家伙。那些愚蠢的银行家把钱贷给墨西哥后,从不过问钱是怎么转出‘房屋储备基金’的。我只要帮他们监管一下,寄一张咨询费用账单,就能从邮局收到一张支票,存进我指定的银行账户。达内尔,他们总是打着咨询费的幌子给那些毒品贩子们汇兑支票。”

  “嗨!”小屋里突然挤进一位绅士,他顺手递给桑顿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德怀特·格拉斯里。这是那种只有大人物才会使用的名片,上面除了印有名字外,没有电话,没有地址,也没有经营范围。

  格拉斯里家族是罗得岛上的望族,两个世纪以前,他们的祖先以贵友会教徒的身份从布洛克岛登上了美洲大陆。这个家族曾经在保险和银行业建立了他们的王朝,但在复杂的裙带关系和家族势力的争斗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辉煌。随着一座又一座工厂的倒闭,整个新英格兰地区陷入了一场制造业的经济危机。

  尽管格拉斯里家族的势力今不如昔,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们眼前的这位大人物身材矮小,红扑扑的圆脸上总是露出郁郁寡欢的笑容,如果不是他的父系、母系继承者似乎都在一夜之间突然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执掌家族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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