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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悬疑小说天王尤•奈斯博作品集:雪人+猎豹(全套共两册)


北欧悬疑小说天王尤•奈斯博作品集:雪人+猎豹(全套共两册)

作  者:尤·奈斯博

出 版 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6年11月

定  价:97.00

I S B N :11997379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知识小说  >  侦探/悬疑/推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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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签:小说  侦探/悬疑/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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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雪人》

初雪的夜晚,小男孩从噩梦中醒来,惊觉妈妈不见踪影,院子里凭空出现一个不知是谁堆起的雪人。他当圣诞礼物送给妈妈的粉色围巾,就围在雪人的脖子上,一排由黑色卵石组成的眼睛和嘴巴在月光下闪烁,雪人凝视着屋子,仿佛在微笑……

一封署名“雪人”的匿名信,开启了警探哈利?霍勒对新近女性失踪案的调查,观察力敏锐、又略显神秘的女警卡翠娜也加入了调查小组。接连失踪的那些女人似乎有着奇怪的共同点。是什么隐秘的动机在驱使罪犯连续作案?以“雪人”为杀人记号的冷血犯人究竟是谁?总是徘徊在酒醉与清醒之间的哈利沉迷于扑朔迷离的案情,越来越无法自拔,几欲疯狂。就在他即将揭开“雪人”真面目的当口,前女友萝凯也被卷入这场致命的追缉。哈利必须牺牲自己,才能救回爱人……

 

《猎豹(全二册)》

雪人一役之后,身心受创的警探哈利.霍勒来到香港疗伤,然而,挪威一桩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和病重父亲的牵绊让他告别香港的颓废生活,重回奥斯陆。 两名女性死者被自己的血液溺毙:体内的麻醉剂,牙齿上的钶钽金属,口中24个穿刺伤口……种种证据显示凶手是同一人。罕见的凶器,毫无线索的案情,无法揣测的动机,让查案陷入僵局。 作为挪威唯一有追缉连环杀手经验的警探,哈利.霍勒开始与新搭档卡雅,老搭档卡翠娜、侯勒姆一同追查凶手。不久他发现一名失踪女性和三名死者有所关联——她们都曾在某个滑雪小屋度过一晚。哈利追查到当晚也在小屋的一名旅客,却发现他已经遇害;小屋里的住客登记簿,也被人刻意撕去。 当晚在小屋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是谁一一杀掉这些萍水相逢的旅客?为了深入凶手的内心,哈利决定求助于昔日的宿敌——在医院里日渐衰亡的连环杀手“雪人”。

然而他不知道,这些命案背后,原来是一场暗中策划已久的猎捕游戏……

 

TOP作者简介

尤.奈斯博,北欧犯罪小说天王,挪威史上ZUI畅销的作家,每一部作品都是挪威图书畅销排行榜冠军。他拿过北欧的所有犯罪小说大奖,包括玻璃钥匙奖、挪威史上ZUI佳犯罪小说奖、书店业者大奖等,还获得英国国际匕首奖和美国爱伦.坡奖提名,作品被翻译成40种语言,在50多个国家出版,全球销量突破2500万册。 奈斯博曾是挪威知名的摇滚歌手,白天任职于金融业,利用晚上和周末时间演出。不久,他考得金融分析师执照,被挪威ZUI大的证券公司高薪挖走。然而工作和乐团越来越难以兼顾,濒临崩溃的奈斯博决定休半年长假。他带着笔记本电脑,跳上飞机,前往澳大利亚,在那里写下了日后让自己声名大噪的“哈利.霍勒警探”系列的第一部。 奈斯博受到英美犯罪小说名家一致推崇,迈克尔.康奈利称赞他是“我ZUI喜欢的惊悚作家”。评论家普遍认为,奈斯博可与丹尼斯.勒翰、詹姆斯.艾尔罗伊、迈克尔.康奈利、伊恩.兰金、雷蒙德.钱德勒等名家相提并论,称他是“挪威犯罪书写的毕加索”;德国《明镜》周刊则赞他为“斯堪的纳维亚的奇迹”。他的读者族群广泛,涵盖纯文学、冷硬推理、黑色小说,以及通俗惊悚小说爱好者。

TOP目录

《猎豹》

上册

1 溺

2 启迪人心的黑暗

3 香港

4 性手枪

5 公园

6 回家

7 绞刑台

8 雪警

9 坠落 …………

下册

46 红甲虫

47 怕黑

48 假设

49 孟买花园

50 腐化

51 信

52 拜访

53 脚跟钩住法

54 郁金香 …………

尾声

 

TOP书摘

《雪人》

1 雪人

一九八○年十一月五日 星期三

 

这天,天空开始飘雪。早上十一点,大片雪花从无色天际落下,入侵鲁默里克区的野地、庭院、花园、草地,犹如来自外层空间的白色大军。下午两点,利勒史托市出动扫雪机。下午两点半,莎拉?齐纳兰小心翼翼地驾驶她那辆丰田卡罗拉SR5,缓缓行驶在克罗路的独栋洋房之间。十一月的白雪铺在蜿蜒起伏的乡间道路上,宛如替马路盖上一层羽绒被。

莎拉觉得这些房子在白天看起来很不一样,以至于她差点开过头,错过了他家的车道。她踩下刹车,车子猛然刹住。她听见后座传来呻吟声,朝后视镜望去,看见儿子摆出一张臭脸。

“不会花太久时间的,宝贝。”莎拉说。

她看见车库前方的积雪之间露出一大块黑色柏油路面,心知那个位置停过一辆搬家卡车。她觉得喉头紧缩,只希望自己并未来得太迟。

“谁住在这里啊?”儿子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妈妈认识的一个人。”莎拉说,下意识地在镜子里查看自己的头发,“等我十分钟就好,宝贝。我把钥匙留在车上,让你听收音机。”

她没等儿子回话就下了车,踩着滑溜的鞋底,连走带跑来到门口。这里她来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是像这样在大白天前来,完全暴露在邻居窥探的视线中。倒不是说深夜来访就显得比较清白,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行为在夜幕降临后进行似乎比较恰当。

她听见门铃声在门内响了起来,犹如受困于果酱罐的大黄蜂发出嗡嗡声响。她感到急切之情在体内不断升高,不由得朝邻居窗户瞥了一眼,却不见任何动静,窗户上只映照着光秃秃的黑色苹果树、灰色天空和乳白色地面。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听见门内传来脚步声,这才松了口气。片刻之后,她已在屋内,投身在他的怀抱中。

“亲爱的,不要走。”她说,听见自己的声带不由自主发出呜咽声。

“我非走不可。”他语气平淡,显然这句话很久以前就说得腻了,但他的双手依然熟悉地在她身上游走,并不觉得厌腻。

“不对,你不是非走不可,”她在他耳畔低声说,“你只是想离开,你不敢再继续下去。”

“我走不走跟我们的事没关系。”

她听见他的口气中透出些微怒意,同时感觉到他强壮温柔的手滑下她的脊椎,伸进裙子腰带,来到大腿上。他们就像一对配合娴熟的舞者,熟知对方的每个动作、脚步、呼吸、节奏。首先他们会做爱;他们的性爱是纯白色的,而这是美好的部分。做完爱之后,他们就得迎接黑暗的部分,也就是痛苦。

他的手在她外套上抚摸,在厚厚的衣料下找寻她的乳头。他时常为她的乳头神魂颠倒,无论如何总是会回到她的乳头上,也许是因为他自己没有乳头的缘故。

“你是不是把车停在车库前面?”他问,声音显然有点焦躁。

她点点头,觉得欢愉如同飞镖射入她的脑际,带来痛苦。她的性欲已为他张开双翅,准备迎接他的手指:“我儿子在车上等。”

他的手陡然停住。

“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呻吟一声,感觉到他的手开始撤退。

“你丈夫呢?他在哪里?”

“你说呢?当然是在上班啊。”

这次换她语带恼怒。她之所以恼怒除了因为他提到了她丈夫,也因为她只要一说到丈夫就无法不恼怒。她的身体需要他,立刻就要。她拉下他的裤子拉链。

“不要……”他说,抓住她的腰际。她挥出另一只手,掴了他一巴掌。他诧异地望着她,脸颊浮现红色掌印。她微微一笑,抓住他的浓密黑发,将他的脸拉到面前。

“你要走就走,”她轻声说,“可是在你走之前,你得再干我一次,明白吗?”

她感觉他的气息喷上面颊,这时他的吐息已接近喘息。她用空着的那只手又掴了他一巴掌,另一只手则感觉他的欲望在她手中逐渐膨胀。

他的撞击一次比一次强烈,但对她而言一切都已结束。她觉得麻木。魔法消失了,张力消散了,留下的只有绝望。她就要失去他了。她躺在床上的这一刻,已然失去了他。这么多年来,她为他思念渴慕,为他流过无数眼泪,为他涉险过无数次,而她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唯一得到的只有一样东西。

他站在床尾,闭着双眼朝她冲刺。她看着他的胸膛。他们刚开始交往时,她看见他的胸肌上只有一大片白色肌肤,觉得颇为怪异,但是过了一阵子之后,她开始喜欢上这片胸膛,这片胸膛让她想到许多老式雕像为了不让社会大众有多余联想,刻意省去了乳头。

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她知道他很快就会发出狂暴的吼声。她喜欢那狂暴的吼声,他的吼声总是充满惊奇,狂喜连连,几乎是以痛苦的方式呈现,仿佛每次高潮都远远超过他最狂野的想象。她等待着他发出那最后的吼声,像是对这间少了照片、窗帘和地毯的冰冷卧室发出道别的吼声。之后他会穿上衣服,前往挪威另一个角落。他说那里有人提供给他一份令他难以说不的工作,但他却可以对她说不,可以对她的求欢说不,而且依然可以发出欢愉的吼声。

她闭上双眼。吼声并未到来。他停止了动作。

“我看见一张脸。”他低声说。

她猛吃一惊:“在哪里?”

“窗户外面。”

窗户位于床铺另一端,就在她头部正上方。她翻过身来,感觉他已然垂软,滑出体外。她仍躺在床上,头部上方的窗户位置太高,她无法往外看。此外,如果有人要站在窗外往屋内窥看,那扇窗户的位置也同样过高。外头的阳光已逐渐黯淡,她只能在窗玻璃上看见天花板灯光的双重映像。

“你只是看见你自己吧。”她说,语气近乎恳求。

“我本来也这样想。”他说,依然盯着窗外。

莎拉在床上跪了起来,朝窗外庭院望去。她看见了一张脸。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放声大笑。那张脸是白色的,上头有两个眼睛,嘴巴以黑色卵石排成,卵石可能是车道上捡来的,两只手臂是苹果树的树枝。

“我的老天,”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个雪人而已嘛。”

她的笑声逐渐转变为哭声;她无助地啜泣,直到感觉他的手臂环抱住她。

“我得走了。”她呜咽地说。

“再待一会儿。”他说。

她又待上了一会儿。

莎拉往车库走去,看了看表,发现她已离开将近四十分钟。

他答应偶尔会打电话给她。他向来是个说谎高手,但这次她很高兴他扯了这个谎。她还没上车,就看见儿子的苍白脸庞在后座里凝视着她。她伸手去拉门把,却发现上了锁。她透过布满雾气的车窗看着儿子,敲了敲窗户,儿子才打开门锁。

她坐进驾驶座,发现收音机静默无声,车内冷森森的,车钥匙在前座上。她转头望向儿子,看见他脸色发白,下唇颤抖不已。

“出了什么事吗?”莎拉问。

“对,”儿子说,“我看见他了。”

儿子的语气中带有一种又细又尖的惊恐。自从小时候他挤在他们夫妇中间,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眼睛看电视以来,她已经很久没听见他用这种恐惧的语气说话了。如今他已开始变声,不再跟她拥抱互道晚安,开始对汽车引擎和女孩感兴趣。有一天,他会跟一个女孩坐上车,离她而去。

“你是什么意思?”她说着,将钥匙插进点火装置,然后转动。

“雪人……”

引擎没有反应。毫无预警之下,惊慌突然将她攫获。莎拉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她朝挡风玻璃外看去,再次转动钥匙。电池是不是没电了?

“那雪人长什么样子?”她问,将油门踩到底,急切地转动钥匙,转得那么用力,以至于她觉得钥匙似乎就要被她扭断了。他给了回答,但声音被引擎的怒吼声淹没。

莎拉挂好挡,放开手刹,仿佛突然急着想离开此地。轮胎在柔软的雪泥中转动。她催动油门,车尾滑向一边,轮胎抓上柏油路面,车子蹒跚地向前驶去,滑上马路。

“爸爸在等我们,”她说:“我们得快点才行。”

她打开收音机,调高音量,让冷森森的车内除了她自己的声音之外,还灌满广播的声响。新闻播报员正在播报今天已播出上百次的新闻:美国总统大选结果出炉,罗纳德?里根打败吉米?卡特,当选美国总统。

儿子又说了一句话,她朝后视镜瞥了一眼。

“你说什么?”她拉高嗓门说。

他又说了一次,但她依然听不清楚。她调低收音机的音量,驾车朝主干道及河川的方向驶去,两者有如两条阴郁的黑色条纹贯穿乡间。儿子倾身凑到前座之间,吓了她一跳。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嘶哑,仿佛他说的话绝对不能让别人听见。

“我们都得死。”

 

《猎豹(全二册)》

她醒了过来,在幽黑中眨了眨眼,打个哈欠,用鼻子呼吸。她又眨了眨眼,感觉泪珠滚落面颊,溶解了先前的泪水所留下的盐分。唾液不再流入她的咽喉,使得口腔干燥而僵硬。她的脸颊内侧受到挤压,以至于向外突出。

口中的异物仿佛要炸开她的脑袋。但那异物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她醒来后,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她想回去,回到原本包裹她的深沉黑暗与温暖中。男子给她注射了药剂,药效尚未完全退去,但她知道痛楚即将来临,痛楚正乘着沉滞的脉搏和脑部血流的抽动,缓缓接近。男子是不是就站在后方?她屏住呼吸,侧耳聆听,虽然什么都没听见,却感觉有人存在。那人犹如一只豹。曾有人说,豹的动作无声无息,可以在黑暗中悄悄接近猎物,豹也懂得调节呼吸,让呼吸频率跟猎物一致。她很确定自己感觉到了他的体温。他在等待什么?她把憋住的气呼了出来。那一刻,她的脖子感觉到了男子的气息。她旋转身体,奋力一击,却只触及空气。她弓起了背,想让自己缩小,试图躲藏,却徒劳无功。

她昏迷了多久?

药效退去。痛楚闪现片刻,却足以让她尝到些许滋味,些许注定来临的剧痛滋味。

异物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大小如同一颗台球,由发亮的金属制成,表面钻有许多小孔,还刻有图案及符号。其中一个小孔中伸出一条红线,红线末端是个线圈,令她联想到七天后,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三日,她父母家要装饰的圣诞树。圣诞树上会挂满闪亮小球、圣诞小精灵、心形吊饰、蜡烛和挪威国旗。再过八天,他们将一同唱起圣诞歌曲,她将看见侄子和侄女打开礼物,眼睛闪闪发光。她想到有很多事其实可以换个方式来做,有很多时光其实可以尽情去活,不去逃避,充满快乐、生命、爱。她想到她曾匆匆一游之处和计划探访之地,想到她遇过的男人和尚未遇见的男人,想到她十七岁时打掉的胎儿和未来的宝宝。她想到过去浪费的时光,只因她认为未来还有很多日子可以挥霍。

接着她什么都不想,只注意到面前挥动的刀子,以及耳边那个温柔的声音。那声音叫她把金属球放进嘴巴。她照做了。她当然照做了。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她打开嘴巴,尽量张大,好把金属球塞进嘴里,让红线圈垂挂在外。金属球尝起来有苦味和咸味,宛如泪水的滋味。接着她的头就被往后扯,刀子平平地贴上喉咙,钢质刀身烧灼她的肌肤。墙边角落的一盏落地灯照亮天花板和整个房间,四壁是光秃秃的灰色水泥。房内除了落地灯,还有一张白色塑料野餐桌、两张椅子、两个空啤酒罐、两个人——一男一女。一根手指轻轻拉了拉垂挂在她嘴外的红线圈,她闻到皮手套的气味,接着便觉得自己的头几乎要爆裂开来。

那颗金属球扩张了,压迫着她的口腔。她就算把嘴巴张得再大,也感受得到持续的压迫感。男子聚 精会神地观察她,表情十分认真,宛如牙医正在检查牙套是否固定在正确位置。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似乎感到满意。她的舌头感觉到金属球的小孔周围突起许多环脊,就是那些环脊压迫她的味蕾、舌头的柔软组织、牙齿及悬雍垂。她试着说话,男子耐心聆听她口中发出的咿呀之声。最后她放弃了,男子点了点头,拿出一根注射器,针头泌出一滴液体,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男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要碰那条线。”

接着男子将药剂注射到她脖子里,她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她聆听自己惊恐的呼吸声,对着黑暗猛眨眼睛。

她得做些什么才行。

她将手掌按在椅垫上,椅垫湿湿黏黏,沾满她的汗水。她双掌一撑,站了起来。没有人阻拦她。

她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直到碰上墙壁。她伸出双手沿墙壁摸索,不久便碰到冰冷平滑的表面。那是一扇金属门。她拉动门闩,但门闩纹丝不动。门锁住了。当然锁住了。她怎么这么傻?她听见的是笑声吗?抑或那只是她想象出来的?男子在哪里?为什么要这样玩弄她?

不能坐以待毙,快想想办法。她的脑子如果要清楚地思考,就得先把那个金属球拿出来才行,剧痛已经快把她逼疯了。她将拇指和食指伸进嘴角,触碰环脊,试着将手指伸到环脊下方,却不成功。她突然一阵咳嗽,同时觉得难以呼吸,不由得惊慌失措。她发现环脊导致她气管周围的组织肿胀,再过不久,她就会有窒息的危险。她用脚猛踢金属门,试图尖叫,但金属球闷住了她的声音。她再度放弃,倚在墙边,侧耳听去。她是不是听见男子小心翼翼的移步声?男子是不是在房里走动?是不是在跟她玩蒙眼捉迷藏?或者她听见的声音只是血液流过耳朵所产生的震动?她镇定下来,忍受痛楚,用力合上嘴巴。环脊被压回去的幅度很小,立刻又弹了回来,将她的嘴巴撑开。那颗金属球似乎开始搏动,仿佛成了一颗金属心脏,成了她的一部分。

不能坐以待毙,快想想办法。

弹簧。环脊是由弹簧推动的。

男子一拉那条红线,弹簧就弹了开来。

“不要碰那条线。”男子如此说过。

为什么不要碰?碰了会发生什么事?

她滑下墙壁,坐倒在地。冰冷的湿气从水泥地面透了上来。她想再次尖叫,却叫不出声。寂静。无声。

她应该对她所爱的人说些真心话,而不是和无关紧要的人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填补沉默。

这里没有出路,只有她和这难以置信的痛楚。她的头正在爆裂。

“不要碰那条线。”

如果她拉那条线,环脊也许会缩回球内,减轻痛楚。

她脑子里旋绕着同样的念头:她在这里多久了?是两小时,八小时,还是二十分钟?

如果拉了那条线就没事了,那她为什么还不拉?就因为那个变态给了警告吗?或者这是游戏的一部分?只是为了要骗她对抗诱惑,不去停止这不必要的痛楚?或者这场游戏是要她反抗不要去拉那条线的警告,导致……导致某种可怕的后果发生?但到底会有什么后果?那颗金属球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的,这是一场游戏,一场残忍的游戏。她必须玩这场游戏。剧痛令她难以忍受,她喉咙肿胀,不久之后,她就会窒息。

她再度试图尖叫,却变成了呜咽。她不断眨眼,却再没有眼泪流下。

她的手指摸到垂挂在唇边的线圈,犹豫地拉起,直到红线绷紧。

当然了,很多事她都后悔自己没去做。倘若自我否定的生活方式可以让她去到别的任何地方,而不会来到此地,她一定会选择那种生活方式。

她只是想活下去,过任何一种生活都无所谓,就这么简单。

她将红线向外一拉。

环脊内部射出细针,每根七厘米长,四根从双颊穿透而出,三根射入鼻窦,两根射入鼻腔,两根射穿下巴,两根刺穿气管,一根穿出右眼,一根刺出左眼。几根细针射穿上颚后方,到达脑部,但这并不是造成她死亡的直接原因。由于金属球阻碍了她口部的活动,所以她无法将伤口渗出的血液吐出来。血液流入气管,进入肺脏,使得血管吸收不到氧气,进而导致心跳停止。病理医生会在报告上写下组织缺氧,也就是脑部缺乏氧气。换句话说,博格妮·史丹密拉是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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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32

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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