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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掘新闻 美国报业的社会史


发掘新闻 美国报业的社会史

作  者:[美]迈克尔·舒德森

译  者:陈昌凤,常江

出 版 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6年08月

定  价:26.00

I S B N :9787301146033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历史  >  中国史    

标  签:社会科学  新闻传播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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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发掘新闻——美国报业的社会史》以社会学为背景,将客观性当作一种文化现象加以考察,以此研究新闻专业性和媒介机构。 在研究美国现代报业开端时,着重解剖了两种报道模式——“故事模式”与“信息模式”。本书为我们提供了社会学视角的新闻事业变迁史,其理论框架与研究方法突破了传统的研究,把报业融入社会体系之中,又以新闻专业主义为中心,紧紧抓住与“客观性”相关联的新闻表现手段及其源起、目的,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发掘新闻——美国报业的社会史》作为新闻传播学领域的经典读物为广大学者所推崇。

TOP作者简介

迈克尔·舒德森(Michael Schudson),当代美国非常具影响力的媒介社会学学者,资深教授。现任美国加州大学(圣迭戈)传播学教授、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新闻学及其历史、大众文化。著有《发掘新闻:美国报业的社会史》、《新闻的力量》(The Power Of News,1995)、《好公民》(The Good Citizen,1998)、《新闻社会学》(The Sociology of News,2003)等多部论著。其中影响较大的,就是这部初版于1978年的《发掘新闻》。

TOP目录

致谢
绪论 客观性理想
第一章 平等主义时代的美国新闻革命:便士报
便士报的革命
与新闻业革命相关的解释
平等主义时代与新闻业
便士报的社会地位
结论

第二章 讲故事:1880年后新闻业成为一种职业
科学与文学现实主义
新闻从业者的职业理想

第三章 故事与信息:19世纪90年代的两类新闻
作为娱乐的新闻业:约瑟夫·普利策和
《纽约世界报》
作为信息的新闻:《纽约时报》的兴起

第四章 客观性成为意识形态:一战之后的新闻业
对民主市场社会失去信心
“事实”在新闻中的没落
报界的主观与客观

第五章 客观性、新闻管理与批判文化
政府与新闻界:“新闻管理”
批判文化的兴起
对传统新闻业的批评及后果
注释
索引

TOP书摘

第一章 平等主义时代的美国新闻革命:便士报
  詹姆斯·费尼莫·库珀(James Fenimore Cooper)出生于美国显贵家庭,接受的是贵族教育,娶的是名门之女。对他而言,权力和威望总是唾手可得。但他同时又是一位热心的民族主义者,是杰斐逊,甚至杰克逊的崇拜者。他的小说《亡命徒》(TheBravo,1831)歌颂法国七月大革命,致力于揭发“牺牲社会大众以追求一己之利的人”。
  《亡命徒》完成于库珀在法国停留的七年期间(1826—1833)。在那段时期,他逐渐“疏离了自己所在的阶层,对欧洲和美国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的下层民众表现出深刻的同情”。但这种疏离感并不持久,库珀回到美国后,发现美国已非记忆中的合众国,一群只关心个人利益的新兴阶层逐渐对社会产生威胁。他日渐不满,因而攻击起美国的报纸来。他写下一系列文字来攻击新闻业,比如在《归途》(Homeward Bound,1838)和《重归故里》(Home As Found,1838)两书中所刻画的斯戴法斯特·道奇(Steadfast Dodge),就是一个人见人厌的报纸主编。在政治短评《美国民主党人》(The American Democrat,1838)中,他写道:报纸有益于推翻暴政,但报纸只是要建立自己的暴政。
  新闻媒体对公众人物、文学、艺术、戏剧甚至私人生活尽情施暴。在保护公共道德的假面具下,报纸其实是在彻底腐化道德;在保障自由的外貌下,报纸其实逐渐在建立一个暴政,与其他基督教国家的暴政一样无礼、贪婪和粗鄙。大声呐喊意见自由,却缺乏容忍;打着爱国主义的旗号,却不愿牺牲自己的利益;过分推崇礼仪教化,实质却粗俗不堪。
  这样的描述或许对19世纪30年代的美国报界过于严苛了,但它无疑揭露出既有势力对民主化(中产阶级)社会秩序的反抗。库珀对新闻媒体的道德影响力深感焦虑,在他眼中,新闻媒体是“腐化”、“粗俗”和毫无教养的。在他看来,媒体拥有最不受欢迎的中产阶级特质:狭隘的地方观念、对私生活的极不尊重、贪求个人利益等等。更令人不安的是,它拥有左右民意却无正当性的巨大权力。
  库珀对“报纸专政”(press.ocraey)的恐惧虽然夸张,却反映出美国新闻业的巨大转变。1830年,美国共有650份周刊、65份日报。日报的平均发行量为1200份,总发行量为7.8万份。及至1840年,周刊达1141份,日报达138份。日报平均发行量为2200份,城市总发行量为30万份。同一时期的人口数虽有增长,但增长率很缓慢,总人口由1290万增至1710万,城市人口则从90万增至150万。但库珀的感慨并不是针对统计数字而发。他知道,报纸和以往不一样了,不仅数量比他离开美国的1826年大增,最大的不同是“便士报”(penny papers)成为最有影响力的报纸。新兴的报刊反映出政治、社会和科技各方面的转变,让库珀这样的有识之士倍觉惊慌。一般公认,19世纪30年代那十年在许多方面都可圈可点,是美国新闻业革命的标志。这场革命使“新闻”战胜了社论,“事实”战胜了观点。这场变革伴随着政治民主化和市场经济范围的扩大而逐渐成形,不久之后,客观性便成了新闻工作者不得不遵守的法则。
  便士报的革命
  库珀离开美国时,以及托克维尔(Tocqueville)几年后访问美国时,美国的主流报纸都是周报,但沿海城市已经出现了许多日报。典型的日报是四版的篇幅,头版和第四版几乎全是广告,封面和封底两页看起来就像书刊杂志,必须翻开才看得到内容。二版有评论性专栏。第二和第三版的主要内容为各类船期及其货物信息和海上消息。第二版还有一篇政治社论和简短的消息。短文大多直接抄自其他报纸,通常会注明出处。其他的短文也大多是总编辑或其所属政党的观点,编排、印刷和风格都和社论没什么差别。
  部分报纸以广告为主,其他的则主要是政治内容。政治性报纸侧重对全国性政治内容的报道,财源主要来自政党、党内派系或有志竞选公职的候选人;这些资助者主导了社论的方向,有时甚至自己写社论。这不能算是欺骗,因为在当时这是众所周知的常态运作。政党报纸之所以仰赖政治领袖,不仅是为了获得办报资金和专栏内容,更是为了在该政党当权后,可以承包政府印刷品业务。纽约州民主党党报《阿尔巴尼看守人报》(Alba—ny Argus)的发行人埃德温·克罗斯威尔(Edwin Croswell)在1824至1840年间便担任纽约州官方印刷商。这是全州最有油水的职务,克罗斯威尔一年赚了大概3万美元。之后《阿尔巴尼晚报》(Albany Evening Journal)的发行人苏罗·韦德(Thudow Weed)接替了这个职位,他和两个合伙人1841年大约赚了5万美元,而克罗斯威尔估计他们赚了6.5万美元。
  商业化报纸和党报有一些共同的特征。第一,二者都很贵,一份报纸售价约为6美分,当时非务农的劳工平均一天所得不到85美分。而且读者只有到承印的办公室去才能买到报纸,所以一般都是订阅,一年订费约在8—10美元间。在这种情形下,报纸发行量低就不足为奇了,最有名的都市报的发行量也不过是1000到2000份。读者群多为商界、政界的精英,报纸内容也难免局限在商业和政治等领域。
  倒不是说当时的报纸就沉闷呆滞。报纸上确实以广告和船运消息为主,在商界人士眼中,它们形同商业告示。不过报纸的社论却是其引以为自豪的部分,党派立场鲜明、煽动性浓重、火药味十足。各报主编在报纸上激烈地互相攻讦,有时甚至恶化成打架或决斗。纽约日志作家菲利普·霍恩(Philip Hone)曾记录了1831年的一次事件:
  今早我刮胡子时,看到窗外《晚邮报》(Evening Post)的丰编威廉·卡伦·布莱恩(William Cullen Bryant)和《商业广告人报》(Commercial Advertiser)的主编斯通(wm L Stone) 在打架,布莱恩用牛皮鞭抽斯通的头,抽了几下后,斯通夺下了鞭子,结束了这场打斗。
  当时办报极端个人化。早期报纸的规模很小,一个人兼任编辑和记者(如果有新闻报道的话)、业务经理和印刷商。虽然办报是个人行为,当时的编辑对后台的政治老板却卑躬屈膝,而且对什么东西适合报纸刊登毫无概念。詹姆斯·戈登·贝内特(James Gordon Bennett)的同代传记作家写道:“记者其实就好比依赖政阀、商人、掮客和公职候选人的秘书,衣食住行、社会地位都由他们来决定……”直到19世纪30年代报业革命后,主编在自己报纸上表达自身的观点的能力才见增强,而且是朝一个新方向增强:主编出名的手段已经不再是写社论,而是通过工业、企业和在新闻采编上的创新来使自己名扬四方。奇特的是,当报纸将重心由社论转往新闻采访时,它的个人机器色彩反而更加浓厚了。
  我们可由报纸名称的改变来追溯上述发展。19世纪30年代以前,报纸的主要读者群为商业精英,报纸的名称也反映了此种情形。1820年,波士顿有两份日报,分别是《波士顿广告日报》(The Boston Daily Advertiser)和《波士顿爱国者及商业广告日报》(Boston Patriot and Daily Mercantile Advertiser)。1820年,巴尔的摩的日报有《美国及商业广告日报》(American and Commer.cial Daily Advertiser)、《联邦公报及巴尔的摩广告日报》(Federal Gazette and Baltimore Daily Advertiser)、《联邦共和党人及巴尔的摩电讯报》(Federal Republican and Baltimore Telegraph)(原《联邦共和党人及商业公报》[Federal Republican and Commemia[Ga.zette])、《巴尔的摩广告及晨间纪事报》(Morning Chronicle and Baltimore Advertiser)、《巴尔的摩爱国者及商业广告报》(BaltimorePatriot and Mercantile Advertiser)等。1820年,纽约、波士顿、巴尔的摩、费城、华盛顿、查尔斯顿和新奥尔良半数以上的周报和日报冠有“商业”或“广告”等字样。但1830年以后,很少有报纸用这些名字了,许多报纸选用了带行动和操作性的名字来取而代之,比如“时评”、“先锋”、“论坛”等。此外,一些报纸会选用“明星”、“太阳”等照耀世界的物体为名。单从报纸名称来判断,我们可以说,1830年以后的报纸更主动、更自觉地表达了编辑的个性和信念。
  19世纪30年代报纸名称由“广告报”转为“先锋报”、“明星报”的这次变革,被称为美国新闻业的“商业革命”。这场革命并非包括所有的报纸,而是专指当时勇于打破传统并成为后来报业典范的“便士报”。顾名思义,“便士报”最具开创性的特征就是售价为1便士(1美分——译者),而非当时常见的6便士。除了按年订阅,报社还雇报童在街头叫卖。和售价6分钱的报纸比起来,“便士报”的发行量相当大。第一份便士报《纽约太阳报》(New York Sun)于1833年9月3日创刊,数月内便成为纽约最大的报纸,到1834年1月发行量增加到5000份,两年内更增至1.5万份。《晚讯报》(Evening Transcript)和詹姆斯·戈登·贝内特1835年5月6日发刊的《纽约先驱报》(New York Herald)随后创办。到了1835年6月,3份报纸的日发行量已达4.4万份。而1833年《太阳报》初创之时,全市11份日报的总发行量才不过26.5万份。
  “便士报”迅速扩展至波士顿、费城和巴尔的摩等其他都市陶业中心。《波士顿每日时报》(Boston Daily Times)于1836年2月16日创刊,短短几周内便成为波士顿最大的报纸,3月中旬发行量便达到8000份。《费城公共基石报》(Philadelphia PublicLedger)于1836年3月25日创刊,由本杰明·戴(Benjamin Day)的两位好友——纽约印刷商威廉·斯温(William Swain)、阿儒羽·亚贝尔(Arunah Abell)及他们的合伙人亚撒利亚·西蒙斯(Azariah Simmons)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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