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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芒坡


野芒坡

作  者:殷健灵 著

出 版 社:天天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6年03月

定  价:22.00

I S B N :9787501610679

所属分类: 少儿  >  少儿文学  >  儿童文学  >  中国儿童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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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幼安是一个不幸的男孩,出生时便失去母亲,成长中遭到继母的虐待。为了去找爱他的外婆,迷路误撞入教堂,被看门人送进专门收容孤儿的圣母院;后来,幼安被送入野芒坡,在那里,他不仅找到了友谊和爱,而且他潜在的艺术天赋也被激发出来,几经探索和不懈地努力,他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小说以主人公幼安的传奇经历为主线,描写他如何自我探索、寻找人生方向的历程,呈现出一段独特的历史,讲述了一个穿越百年依然可以在大小读者心中激起共鸣的故事。

TOP作者简介

    殷健灵,1971年10月生于上海,在南京近郊度过童年和少年时代。做过女性杂志主编,现为《新民晚报》首席编辑,上海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

    18岁在《少年文艺》(上海)发表处女作,从此与儿童文学结缘。以青少年文学创作为主。写作体裁涉及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评论等。主要作品:长篇小说《纸人》《月亮茶馆里的童年》《轮子上的麦小麦》《橘子鱼》《蜻蜓,蜻蜓》《风中之樱》《千万个明天》《1937·少年夏之秋》和《甜心小米》系列,散文 《爱——外婆和我》《致未来的你——给女孩的十五封信》《致成长中的你——十五封青春书简》等。

    部分作品翻译成瑞典文、英文、日文、韩文、法文、西班牙文等。

    曾获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冰心图书奖大奖、“巨人”中长篇小说奖、台湾“好书大家读”最佳少年儿童读物奖、第四届上海市十大文化新人、第八届上海幼儿文学奖一等奖、《儿童文学》首届十大青年金作家等,获2013和2014年度国际林格伦纪念奖提名。

TOP目录

第一章 元宵节

第二章 兔子灯

第三章 燃烧的左手

第四章 黑

第五章 曳动的光

第六章 圣母院

第七章 卓米豆

第八章 外婆来了又走了

第九章 白芝麻

第十章 总要别离

第十一章 野芒坡

第十二章 若瑟

第十三章 小世界

第十四章 从未听过的话

第十五章 “你在这里好吗?”

第十六章 还有什么可以让心颤抖

第十七章 你吃,你吃!

第十八章 秘密本不存在

第十九章 去一个地方

第二十章 霍乱

第二十一章 天堂的样子

第二十二章 不仅有上帝

第二十三章 被决定的未来

第二十四章 鞋作

第二十五章 沉沦

第二十六章 重遇

第二十七章 失踪的洛伦佐

第二十八章 门缝

第二十九章 被拒

第三十章 慈云桥

第三十一章 暗室

第三十二章 博物院

第三十三章 葛修士的抗议

第三十四章 考试

第三十五章 习画

第三十六章 击中心灵

第三十七章 太阳照月亮

第三十八章 那道光

第三十九章 夸父

第四十章 猪圈

第四十一章 这不是雕塑

第四十二章 外婆像

第四十三章 大火

第四十四章 邀请信

第四十五章 最后的告别

第四十六章 尾声

后记

TOP书摘

序一 有关灵魂的书写

  曹文轩

  殷健灵始终是一个自主性很强的作家。她的作品为中国儿童文学提供了别样的风景,关于这一点,日后的中国儿童文学史的书写者们总会看到的,若视若无睹,那恐怕就是眼神的问题了。这么多年来,她的文字滔滔不绝,终年不见枯水期,但无论是长篇还是短幅,都不是一般的、常见的那路样态。她其实是一个深谙西方儿童文学的人,对其路数心领神会,若跟随其后,模拟其小狗小猫,应当也会做得有模有样的。她的文学眼光是世界性的。但,她并不仰仗更不臣服于西方儿童文学,从不将西方儿童文学视为天经地义的唯一文学模式。她用她富有灵性和诗意的文字,向我们传达一个基本见解——这个见解值得中国儿童文学同仁思索:幅员广大。历史悠久,且又多灾多难的中国,为它的文学儿女提供了极其独特而又价值连城的写作资源。

  《野芒坡》又一次向我们传达了这一见解。

  这是一个中国故事,虽然有大量的洋人参与其中,而正是有洋人参与,故事就显得更加独一无二了。不同种族、不同文化、不同阶层、不同年龄的人聚集在中国天空下的一隅——野芒坡,这一切元素掺杂在一起所产生的有关生命、有关人性的“化学反应”,必然是奇特的、奇妙的,也是激荡人心的。何为文学?文学也许就是进行一场化学实验,将不同元素进行组合,然后看其人性在特别语境中的显示、变形、扭曲,或是升华。与化学实验一样,这样的实验通常是在一个独特的、封闭性的空间进行的。野芒坡,就是这样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在中国的大地上,可它与大墙之外的世界又是相对隔绝的。他们这“一群”,在这个具有“孤岛”性质的小世界中生活、对立、冲撞、磨合、相拥,于是我们读到了超越我们想象力的故事——中国故事。

  故事是中国的,主题是人类的。于是,它就堂而皇之地进入了文学的殿堂。于是《野芒坡》便成了地道的“文学作品”。这里的奥妙,殷健灵早就懂的。

  提及殷健灵的作品,我们往往会想到“心理”这个词。她喜爱并擅长揣摩和描摹人物的心理,特别是少女的心理,这是我们在谈论她的作品时的基本话题。通常,她的作品没有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情节安排。这不是她愿意费脑筋的地方。也非她所长。她的心思是在人物的心理——特别是在少女的心理方面。而在此处,她最喜欢的又是那些堪称“微妙”的心理变化。几乎读她所有作品,我们都会感受到这一点。与之前的作品相比,《野芒坡》则出现了新的走向——她从对心理的剖析而转向对灵魂的叩问。客观上,这一走向与她书写的这一特殊题材有关。当幼安路遇教堂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时,我们就预感到了“灵魂”这个词——它在不远处的文字天幕上静穆闪烁。接着,这个一直生活在最世俗情景中的男孩,被一下子丢进了那个他从未经验过的空间。不久,他被送到类似的空间——圣母院。也许圣依纳爵教堂是这一宗教建筑的经典。当若瑟和幼安面对圣依纳爵教堂时,有大段文字是用来描写这种建筑的内外空间的。这些建筑平面占有并不十分辽阔,而直向天穹的空间占有却几乎是无极的。远在高处的穹顶,镶嵌于高处的五彩玻璃,简洁而庄严的十字架,关于宗教故事的雕塑与壁画,来回走动的嬷嬷们,具有神性的神父和修士,加之种种肃穆的仪式,幼安初时感受到的是不安,甚至是恐惧,继而则是灵魂的修炼与净化。这种空间形成了一种具有神秘感的博大和深邃,无形而又分明存在的空间压力,其直接效果就是一个人必须面对自己的灵魂。具有意味的是,对于主人公幼安而言,最终拯救他灵魂的不是上帝,而是艺术与美的力量。当殷健灵选择了这一题材时,那个关键词“灵魂”就开始游荡在了全部文字之中。与这一大词相关的是善、恶、爱、恨、冒犯、内疚、忏悔、饶恕等词。那个将一生奉献给灵魂事业的安仁斋神父去世后的追思弥撒上,作者直接给这个人以及由这个人创建的野芒坡题写了最后的颂词:“他一手创办的野芒坡,不仅拯救了孤儿们的肉身,更拯救了他们的灵魂……在他弥留的时刻,他是孤独的,然而,他又是不孤独的。他创造的爱,让他永不孤独……我们聚集在这里,为他不朽的灵魂祈祷,受到我们尊敬和爱戴的他将享有公平的、永恒的报答。”

  “灵魂”这个大词,是以往的中国儿童文学几乎未触及过的大词,而《野芒坡》的故事,一直被这个大词的亮光照耀着。

  我更想从“文学性”“艺术性”的角度谈论《野芒坡》。因为,如果说它是一部成功的作品的话,谈论其他的与文学性和艺术性无关的话题——无论这些话题是多么的深刻,也是无意义的,因为它们根本无法证明它是一部“文学作品”。我以上所谈论的话题,实际上也在文学的范畴中来谈论的。它在文学性和艺术性上,还有许多可说道之处,而这些可说道之处又恰恰是我们的儿童文学所欠缺的,比如看似微不足道、不免老生常谈的风景描写。阅读当下的儿童文学作品,我们大概是很难邂逅风景的。别说是相遇成段的风景描写几无可能,即使一两句风景描写,恐怕也难以指望见到。风景在儿童文学中的消失,原因可能比较复杂,但其中一个原因是一定的,这就是风景描写需要作者有较好的文字功夫,而具有这样文字功夫的作者则愈来愈少了。也许我们会说,现在的读者早已失去阅读的耐心,所以风景消失了。我认为此种说法,是为缺乏这方面的文字功夫找到托词。作为例外,《野芒坡》的风景描写,却是作者随时随地使用的描写手法。也许这还不足以让我们为之称赞——值得称赞的是她在风景描写方面所显示出的非同一般。“又是一个早春的清晨,在秋浦河两岸的人家还没睡醒以前,河水便低吟着涨起来。在苍苍茫茫的芒草坡上,在曲曲弯弯的野滩和刚刚萌芽的稻地里,鸟雀的叫声和虫鸣互相呼应着。星星落下去了,在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之前,浮着云片的东边的天空中便泛出了鱼肚白。渐渐,璀璨的霞光也起来了,映照着远处的地平线,似有金红色的雾霭在大地的表面缓缓游动。”这些风景描写,意象独特,境界悠远,修辞别具一格。它们镶嵌在漫漫的文字之中,带来的好处举不胜举。比如,为人物的情绪波动或心理活动提供理由;比如,维持一种疾徐得当的叙述节奏;比如,使整个文字读来有一种湿润感;比如,使该作品更具审美价值;比如,它产生了深刻的哲理性隐喻。

  如果抽去《野芒坡》中所有的风景描写,《野芒坡》会是什么样呢?

  于中国儿童文学而言,2016年是一个不错的年头,因为我们拥有一部《野芒坡》。

   2016年2月28日夜

    于北京大学蓝旗营住宅

 

第一章 元宵节

  到一八九八年正月十九这一天,幼安刚刚满五岁。

  幼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便没有过过生日。没有人记得这个日子,或者说,他们都不愿意记得这个日子,包括他的哑巴父亲和继母。而他自己,也是在长大一些后,才对生日有了些意识。可一想起这个日子,就让他感到耻辱和内疚——因为这个日子也是他母亲的祭日。他的母亲在床上挣扎了三天三夜后,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刚出生的孩子,便因难产大出血死去了。

  幼安不知道母亲的长相,但他常听见旁人说他长得像母亲。当他受了委屈,想念从未见过的母亲时,便去照镜子。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而窄小的脸,单眼皮的眼睛,眼睑常常害羞地低垂着,嘴角的弧度自然地向上翘起,似乎总是面带笑意。这样的长相是乖巧的、讨人喜欢的,可是继母并不喜欢他,甚至憎厌他。新寡的她嫁给幼安的父亲时,幼安已经三岁了。她还给幼安带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哥哥小满。幼安像惧怕继母一样,躲避着哥哥小满。小满像一只随时会发起攻击的小兽,他没有利爪,但他有不长眼睛的拳头和会咬人的牙齿。

  这个春节,多年未见的外婆将他接去了南汇县的老家过年。

  五年里,外婆很少来看望住在上海旧城里的外孙。在失去女儿的头几年里,她没来由地将女儿的死怪罪于幼安的出生,她认为是这个孩子夺走了女儿的生命。她回避着见这个孩子,也回避着内心失去女儿的伤痛。仿佛不见到,就可以忘记似的。加之,女婿又续了弦。,她几乎觉得这个孩子和自己没有关系了。然而,就像逢雨天就发作的腰腿痛,那个瘦弱单薄的男孩会不时来到她的梦中,醒来就牵挂不已。几年过去,大概是时间消弭了最初丧女的剧痛,又或者是因为渐入暮年,倍感孤独,在征得了同住的儿子全家同意后,外婆把幼安接了过去。

  很多年后,每每觉得孤单无力时,幼安准会想起一八九八年和外婆一起度过的春节,还有外婆为他亲手扎的那只独一无二的兔子灯。而外婆家所在的村落和那几天的光景,成为幼安心中永恒的笼罩着明媚光影的记忆。

  外婆家门口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冬季里,河面冻住了,结了一层薄冰,冰面白蒙蒙的,磨砂玻璃一般,隐约可见底下白而圆的石头。人们在河面上凿出一个洞,从里面取水、洗衣、洗菜。取出来的水清凌凌的,映着蓝白的天光,尝一口,甜丝丝的。

  这样的河,与上海旧城里的河浜完全不同。幼安家门口的河浜边,木制棚屋挤挤挨挨,房顶的晒台上晾满了旧衣服。那里的河水污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但小孩们照样穿着开裆裤在河边玩耍,大人们照样在河里洗菜、取水。 幼安刚到外婆家,就被眼前的河迷住了。日头升高的时候,冰层悄然化了,他第一次在河面上看见影影绰绰映在上面的云朵。它们缓慢地移动,一忽儿大,一忽儿小,一忽儿又不见了。它们还变换着模样,一忽儿像鸟,一忽儿像狮子,一忽儿又变成了马驹,像是在有意逗引他。幼安看看天空,又看看眼前会变魔术的河面,咧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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