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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眼中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精装)


孩子们眼中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精装)

作  者:[德] 尤里·温特贝格(Yury Winterberg)、桑娅·温特贝(Sonya Winterberg) 著

译  者:于瑶

出 版 社:黑龙江教育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5年09月

定  价:64.00

I S B N :9787531684497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古籍  >  古籍整理工程  >  古籍整理    

标  签:历史  历史普及读物  世界近现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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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1914年的夏天,一场空前规模的战争改变了世界。成百上千万的男人被各个军队所招募,成百上千万妇女和儿童独自留在家里或者加入了欧洲难民营。其中一些孩子写下了日记,记录了他们每天的经历、希望、恐惧与欢乐,这本书正是基于他们的日记、信件和图画,深入洞察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人们的生活。本书的事实依据来源于意大利、法国、俄罗斯、英国、塞尔维亚、比利时、波兰、美国、加拿大、荷兰、牙买加、巴勒斯坦、斯堪的纳维亚、澳大利亚、德国和奥地利等国家,具有国际规模。许多孩子甚至积极地参加了战役,但更多的孩子经历了战争,忍受着饥饿、并为死去的或丢失的家庭成员或家园而祈祷。

  本书还特别是包括了大导演希区柯克,二十世纪法国最有影响力的女性之一西蒙娜·德·波伏娃、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艾利亚斯·卡内蒂、世界最著名的女性日记小说家阿娜伊斯·宁、德裔著名美国演员兼歌手玛琳·黛德丽等多位在儿童时期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名人们的命运故事。

  本书从孩子的角度,以重要的历史数据作为支撑,描绘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全貌。本书以时间顺序呈现孩子们的故事,反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进程。

TOP作者简介

    尤里·温特贝格(Yury  Winterberg)、桑娅·温特贝(Sonya Winterberg)著有包括《战争中的孩子:一个年代的回忆录》和《流浪的孩子:被遗忘在东普鲁士》在内的有关战争和战争创伤类题材的多本图书,同时尤里·温特贝格也是纪录片《战争中的日记》的主要作者,该记录片被法兰克福广讯报誉为“欧洲电视纪录片的里程碑”,被法国世界报赞叹为“前所未有的艺术佳作”,被南德意志报称赞“讲述了令人绝望的故事,却预示着电视纪录片的未来”。

TOP目录

序言

 次世界大战中的两个孩子

 灾难

 未知领域

 

第一章 “车轮吟唱着战争”

第二章 杀人犯会长得很好看吗?

 萨拉热窝的两声枪响

 多民族国家的危机

 德国处于备战状态

 在皇帝和沙皇之间

 飞吧,金龟子

第三章 向和平的世界告别

 世仇

 入侵

 一个世界大国的梦想

 晕船

第四章 泛滥

 由多到大的统一

 哥萨克人来了

 坦能堡战役

 可怕的星期二

 雪中的血

 大屠杀

第五章 “如果我是圣女贞德”

 禁止用法语“再会”

 “嗜血的野蛮人”

 犹太人是罪魁祸首

 德国战争英雄

 英勇的法国

第六章 学校武装起来

 新的战争教育学

 被动员的儿童

第七章 朗读

 小小的爱国者

 亲爱的祖国,要镇静

 “可读的战争手册”

第八章 军事演习

 “新鲜快乐的枪战”

 件制服

 只不过没有玩偶

第九章 家园、前线和后方

 为胜利编织的袜子

 淘金者

 强制义务

 爱的礼物

 意大利-新的前线

 城市里的炸弹

第十章 当孩子成为战士

 脱缰之马

 荣誉与尊严

 每个人都能成为战士

 为了国王、领土和你的战友

 枪手

 逃到毁灭

第十一章 小英雄

 前线的王子

 沙皇太子的痛苦

 敢死队

 英雄女孩

第十二章 没有父亲的生活

 家庭主妇

 在农村

 工薪家庭

 孤儿

 次灭绝种族的屠杀

 回顾

第十三章 千里之外

 遥远的东方

 第五大陆

 美国宣战

 来自新世界的泰迪熊

 自愿到地狱

第十四章 毒气!

 一座开放的坟墓

 卡波雷托

第十五章 渴望和平

 俄国革命

 第四年

 巴库,军医院

 上帝在哪里?

 逃离红卫兵

 年轻的犹太复国主义者

 在雾中

第十六章 幻想的终结

 年的圣诞

 初恋

 战争道德

 饥饿作为武器

 后的储备

 炮击之下的巴黎

 婴儿的死亡

第十七章 结局没有和平

 内战

 法国的后一场战斗

 被击败的奥地利

 德国的秋天

 停战

 

主角简介

时间表

编者按

参考文献

图片来源

致谢


TOP书摘

第十一章  小英雄

  沙皇太子的痛苦

  “我不再是个孩子了。”这句话早晚都会见于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多数的自白中,由于疾病、失败、早熟、堕落、侵犯、伤害这些人的儿童时期被剥夺了。但也有一些情况,孩子与强大的阻力长时间地抵抗,便可以保持这样。

  11岁的阿列克谢(Alexej)是一个普通的男孩,有缺点也有优点,一会儿和蔼又勇敢,一会儿任性又不听话。他最喜欢玩小锡兵和微型大炮。一切对他来说似乎都正常—只有两件事不正常。这个男孩患有血友病—一种无法治愈的血液疾病,就连受到最轻微的伤害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阿列克谢还是俄罗斯沙皇尼古拉斯二世(Nikolaus)唯一的儿子,帝国唯一的王位继承人。

  在战争时期,对男孩的要求和希望也相应较高,从形式上来讲,他从诞生开始就是三个特种兵的司令员:芬兰卫兵军团、立陶宛51步兵团和西伯利亚第12步兵团。第一次成为有勇武气概的司令员是在1915年秋天,年仅11岁的男孩在父亲的陪伴下来到坐落在白俄罗斯第聂伯河以南800公里的莫吉利尤(Mogilijow),这里像彼得格勒的普希金村一样充满了祥和气象。在这里他来到了“Stawka”,即俄国总参谋部的大本营。在军队一系列的失败之后,沙皇亲自担任军队的统帅—这与他急切的顾问们的忠告相反,他们觉得沙皇距离领土的政治中心太远,这样太危险。另外,他们暗地里也怀疑沙皇的军事能力,并且担心个人的统治会引起俄罗斯更多的失败。

  然而阿列克谢仍然充满热情。对他来说,这是一次大型军事演习和冒险,作为“温室里的植物—苍白而又脆弱”〔意大利使团团长马森戈(Marsengo)是这样看沙皇太子的〕,他本身是察觉不到这些事物的存在的。令他欣喜的是,他可以和父亲睡同一个房间。沙皇工作到深夜,而他总是很早就把父亲叫醒—他因此睡眠不足。他们一起接待来访;曾经有一次他们发现自己处在敌人的火炮范围内,因此男孩紧接着便由于其特别的勇气被授予乔治十字勋章。更重要的是,他在1916年5月被任命为二等兵并不是象征性的,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低的等级。从现在起,沙皇太子经常穿着一身简单的士兵制服,并且有时只吃黑面包或者和其他士兵一样的东西。

  然而正是他儿子在就餐时的举止使沙皇感到绝望:虽然此时的阿列克谢已经看到过军医院受重伤的人,他在总参谋部午餐时却变成了一个粗野顽皮的男孩。他故意在饭桌邻座的脖子上抹黄油,把酒倒在汤里,把盐撒在甜品上,而当饭后,食客表示不赞许他的行为举止时,他便向他们扔刀叉。更糟的是,同盟国的武官和高级俄国军官都遇到过这样的戏弄。

  皇太子对外国人则有着令人惊讶的宽容—他们也是出于好意来服务国家,当他们在较早的时候与未来的统治者建立良好的关系。对阿列克谢的强烈批评来自他的老师和部分俄国神职人员。他们发现王子既懒惰又缺乏训练。外语和分数的计算使他相当吃力;另一方面,他能设计复杂的图纸,是花园里一个熟练的建筑师。

  由于部分负面评价是关于沙皇太子的责任感,人们可能反问,儿子是否比父亲更关心俄国巨大的领土。尼古拉二世在参谋总部并不是自己判定,他将其委托给陆军参谋长阿列克谢耶夫(Alexejew)(大家都觉得他并不杰出),他的效力仅限于在前线或医院象征性的出场。他把妻子和他的怀疑、令人们厌恶的顾问和奇迹治疗师拉斯普京留在真正的力量中心—彼得格勒。

  人们经常在傍晚时分聚集在总参谋部,出席阿列克谢一天中的最高峰:电影放映。(电影)新闻周报(Wochenschauen)播放时事和令人放松的喜剧,此外还有皇室的私人录像。那时候没有哪个孩子像沙皇太子这样拍过这么多影片。在很多录像中,他穿着不同的制服,而他的将军亲吻他的手—在这些宣传片中,对比他表情僵硬的父亲,阿列克谢生动活泼的举止树立了更好的形象。也有一些记录很难向公众明确开放:男孩和他喜爱的狗“乐乐”,或者,他穿着水手服在他四个穿着一样的姐姐中间,在船甲板上起跳(这是在战争前拍摄的)有一段拍摄特别有趣:战争期间,阿列克谢在前线;由于不停的问候和握手,王位继承人似乎觉得乏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把舌头顶在面颊。这个姿势似乎在说,战争可是相当枯燥的。

  出于母亲的希望,阿列克谢于1916年1月开始写日记。他的记录几乎都是充满挑衅的陈词滥调—鉴于他每天都把世界戏剧性的变化和有影响力的人格混淆到一起。“1月2日。起来晚了,没有玩耍。读英语。与OTMA吃午饭。妈妈躺在床上。走着走着天就黑了。与阿列克谢和谢尔盖(Sergej)一起玩。晚上6点吃饭。8点坐在妈妈的桌子旁。然后就去睡觉了。”OTMA是他对四个姐妹的简称;与两个男孩,指的是他监护者的孩子。或许在皇村(ZarskojeSelo)的生活,非常平静安逸,在那里他的家庭在他喜爱的居住地,亚历山大皇宫,一起过新年。对心爱的参谋部的记录也寥寥无几,当太子了解了世界历史事件,统治了68年的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FranzJoseph)的死亡:“早上起来,喝光了所有咖啡和大家一起吃午饭。获悉皇帝弗兰茨·约瑟夫去世喝了罗宋汤,这是来自护航队的人烹调的。“

  同时,他写给妈妈的信却十分生动—尤其是他向她要钱的时候,因为他曾经在玩纸牌游戏的时候把钱丢了。人们玩源于法国的“NainJaune”(黄色矮人)。如果可以玩锡士兵而不是处理真正的战争,男孩一直都是最兴致勃勃的。他统率一支由25名高中生组成的小连队,或者拿着玩具步枪在父亲的卧室前面站岗,直到父亲出来,父亲喝早茶的时候他就一动不动地站着。王位继承人的唯一过错就是他只想当一个正常的孩子—而不是英雄。

  敢死队

  1901年出生的哥萨克人后代玛丽娜·尤洛瓦进入俄国南线的部队有一段时间了,已经逐渐被士兵接受。现在他们终于要和土耳其人作战。

  她在前线并没有找到她的父亲—哥萨克·尤洛瓦上校。对这些粗鲁的男人来说,生活似乎已经变得无可奈何,其他的一切东西都非常简单。首先她必须知道,他们的部队叫什么。由于只知道父亲般的指导人科斯卓,对相应的问题她回答“科斯卓部队”,就会爆发出笑声,因为科斯卓听起来像“山羊”。慢慢地,她知道自己属于第三军团的百人侦察团—最后她甚至得到了有姓名和编码的肩章。

  到前线两个月后,她的上级科斯卓送给了她一件无比珍贵的礼物—一把剑!她经常看着这些士兵训练,了解规定的大部分命令。但当科斯卓带她一起去操练军刀,当天晚上她生平第一次经受了肌肉疼痛的痛苦。当天晚上她观察两个哥萨克士兵攀比他们军刀的质量。他们用武器击打一块石头—听谁的声音好。第二天早晨,玛丽娜也以同样的方式测试科斯卓的礼物,但是它本身完全没有声音。她一次又一次地撞击,最后手里拿的东西就像一把螺丝锥。这个东西是由锡做成的—一种非常软的金属,可以用来制作锡玩具兵。科斯卓承认,他担心玛丽娜用真正的刀训练会受伤:“不过你已经学会了怎么使用它。我很快就给你弄一把真的来—反正我们很快就要在战场上决一死战。”女孩从此开始等待战场上某个人的死亡。

  在前线的第一个冬天,她有了新的困难。只要天气还比较暖和,她就包裹着毯子,远离众人,睡在星空下。现在,为了抵御寒冷,建造了一栋小屋,有10名士兵长期住在里面。现在,小女孩彻底了解了战士们—也就是异性—的习惯。到了晚上,马合烟的烟雾和士兵由于长时间不洗澡而散发的体臭令人窒息。他们要抓虱子,脱下衣服,拆开制服的缝隙,这些恼人的东西就在里面,他们将其放在小铁炉子上烤。面对战士们的裸体,还有他们工作时讲的一些下流的笑话,玛丽娜几乎羞愧得无地自容。他们完全忘记了中间还有个女孩儿。

  “孩子什么都可以习惯,一个月以后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景象,没有什么人对我来说是陌生的了。”玛丽娜后来回忆道,“但是比羞辱更多的,是一种本能,让我把自己隐藏起来。我从没有当着他们的面脱下过衣服,我经常跑好几英里,直到找到一个没有人注意的地方。没有人,甚至连科斯卓都不知道。”但有时候虱子的确令人厌烦,玛丽娜不得不求助于科斯卓。他带她到红十字会的营房,战争爆发以来她第一次洗澡,甚至都没有注意:“当我出来的时候这水看起来像污水一样。”对玛丽娜从头到脚进行消毒之前,在清除玛丽娜的衣服时,护士都没看出来她是个女孩。这之后她得到了一条内裤,对她来说它大得可以装下一个俄国军队了,但最后她得到了科斯卓允诺她的真正的剑—甚至有了自己的马。现在她期待假以时日可以把这些展示给敌人。

  但现在是敌人给他们展示。大多数俄国军队要上西线。土耳其军队发动了进攻。玛丽娜的军团撤退到亚美尼亚城市埃里温(Jerewan)的附近。在前线正面地段对优势远大于自己的奥斯曼军队发动直接进攻几乎是不可能的。“将军在军营出现,并将战士当做‘兄弟’,连没有什么经验的玛丽娜都知道情况十分严重。一座大桥在阿拉斯(Aras)河炸毁,为了减慢土耳其军队向俄国铁路线进军的速度,两座较小的也将被烧毁,如果不成功,整个俄国在南部的后勤就会瓦解。一支敢死队,只有几个人能回来—但对玛丽娜来说,这个概念十分抽象;她当然要报名。大多数哥萨克人就像他们所宣称的那样,充满斗志,作战勇敢;但是她这一次错了。科斯卓想要阻止玛丽娜被选上—但是除了她只有12名志愿者,而将军要求13人,到底另外一个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并不重要。科斯卓也终于报了名,也许只是为了能看着玛丽娜。

  一位下士作为先锋领导着这支队伍。当他们慢慢爬近桥梁时,他选择了三名战士,带着石油去点燃小桥的左边和右边。玛丽娜和科斯卓不在附近—他们属于爆破小组。玛丽娜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行:“科斯卓在我旁边—我简直不敢相信,在他旁边我还能发生什么事情。”然后令玛丽娜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嗒嗒’声,刺耳的声音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机枪扫射,“听起来就像厄拉叶斯克的大黄蜂。”玛丽娜一直幻想着骑在她的马上用剑攻击。现在她第一次担心会直接死在这场战争中。

  正当四名哥萨克人已经到了桥上并安上了炸药包,他们的接任者,下士、科斯卓和玛丽娜便被发现了,受到了炮火的袭击。土耳其人也已经开始向桥梁行进。军士估计小玛丽娜最适合去操作导火索。科斯卓忽略了这个命令并等待炸药被转移的暗号。然后,为了能拉到导火索,他以膝盖支撑着起来。同时,玛丽娜看到他的皮帽子掉了下来,鲜血从他的前额喷涌而出。她想跑到他身边,但是她的腿被击中,沉到了淤泥里,看见一道闪电穿透天空,仍然能听到土耳其战士的呼喊声,他们已经到达桥梁。然后她眼前一片漆黑。

  玛丽娜恢复意识的时候,正躺在军医院的一辆小车里,只有一张木床,没有枕头,也没有被子。但她觉得这不像真的。光线折磨着她,这时她感觉到了痛苦,而且逐渐加剧。人们把她从前线带到这里,然后就离开不管了。大概医护人员有许多伤员要营救。空气中散发着许多伤者血液的恶臭;她的腿好像被一根长矛刺穿了:“在厄拉叶斯克,她包扎小抓痕和伤口的时候我曾经向保姆哭诉,一阵亲切的声音过后,我到了母亲的手里以后还哭泣,她的手简直是世界上最凉的手。”

  在同一辆小车上她的左右两边躺着两个人。一个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臂,抓得越来越紧。车子移动起来,咕噜作响,加入一整列火车中。玛丽娜被震得抖了起来—但这个人却从不松手:“我祈祷,至少旁边的这个人大概就要死了。但他没有死。我很生气,因为他们把这样的人放在我旁边。”玛丽娜向自己的下半身看去,她的腿扎着绷带。这时她注意到在脖子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和诊断:“小腿中枪。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危险。但当卫生员来包扎,他双手笨拙,讲着粗俗的笑话,我发现我却没有勇气看一眼伤口。”

  整整两个星期的时间,她才被送到巴库(Baku)的医院。由于载着军队和弹药的火车装载过重,必须推着小车在崎岖不平的路上走过一段路。下雨的时候,军医就扔过来一块帐篷布盖上,这下女孩完全不见了。他们终于到达巴库,一群带着消毒剂气味的护士给伤者换上干净的衣服。

  一位年轻医师立刻开始护理女孩,给她展开绷带。这次玛丽娜不再害怕了,她看向伤口。她的腿已经肿胀,大腿是正常大腿的三倍大小,外观呈黑色。医师毫不犹豫,让他们把她带到手术室。护士很快把她抬出去,她仍然听见医生对女护士说的最后一句话:“可怜的孩子—必须要截肢了!整个腿都坏死了。她可能根本撑不下来。”这些话激起了玛丽娜的斗志。

  比起死亡,很多战士更怕留下重伤和难以恢复的永久性损伤。但这种命运并不少见。在整个战争过程中,2100万战士一次或多次受伤—占所有战斗人员的40%。世界大战的第一年,医生和护士的奋斗经常徒劳无功。股骨骨折有80%的可能性导致死亡。许多战士由于失血过多死亡—那时候输血技术在医疗上还没有被完全掌握。破伤风的起因已经知道了—但还没有合适的疫苗。感染是一个主要的问题—人们试图用三氯甲烷和卫生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

  超过10%的伤者失去了他们的四肢,或者视力。虽然在现代工业国家,假肢的制作取得了重大的进展,俄罗斯的供给却满足不了。巨人国已经派出成千上万战士去打仗,到千里之外的前线愤怒地征战。但同时,城市的内部却面临萎陷。在大都市的中心医院还有帮助,至少由于红十字会非常活跃,很多英国来的护士到此给予援助。这里注意力都集中在受伤的士兵上,使他们能够再次参加战斗。从屠杀中回来的残障人士盼望不到国家的救济,他们为国家牺牲了自己的完整性。一旦从医院被遣散回家—对军队就没有价值了—俄国伤残退伍军人很快就被社会遗忘,他们必须适应成为一个乞丐的命运,依靠人民的同情过活。

  玛丽娜没有想到这么远,她正躺在手术台上,麻醉面具已经靠近她的脸:“再也不能骑马,再也不能回到军队,再也不能跑了吗?如果我回家了,我便再也不能爬山,再不能跳舞,再不能出去玩了吗?”正当医生拿着闪闪发亮的小锯子,她开始抵抗。她大叫,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失去一条腿。两个护士不得不紧紧抓住她,但她挣脱了,声称腿一点也不痛,她可以跑得很好。她把一只脚放在地上,跌倒了。但她在地上仍然大喊,她是名志愿兵—没有他们的同意不能继续进行。好像她刚刚念的是一个咒语。一位上了年纪的上校拄着拐杖走过,提醒了医生。

  主任医师被认为是俄罗斯最知名的外科医生之一,被叫过来查看腿部,他说自己曾遇到过这种情况。实际上,他成功地拔出了子弹,去除了坏死的部分。

  ……

TOP 其它信息

装  帧:精装

页  数:401

开  本:16开

纸  张:胶版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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