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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灭绝时代:一部反常的自然史


大灭绝时代:一部反常的自然史

作  者:[美] 伊丽莎白·科尔伯特 著

译  者:叶盛

出 版 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丛 书:译文纪实

出版时间:2015年05月

定  价:48.00

I S B N :9787532768714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社会科学  >  新闻传播出版    

标  签: 纪实文学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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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译文纪实 (共16册), 这套丛书还有 《奇石》,《最后的熊猫》,《末日巨塔》,《江城》,《打工女孩》 等。

 

  我们生活在一个非同凡响的时代,第六次物种大灭绝已经开始。

  据说,初时一切皆混沌不清。故事始于一个全新物种的崛起,时间可能是20万年前。

  这野草一样的物种最初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个体既非十分敏捷,又非十分强壮,也算不上子孙众多。然而,他们格外机智灵巧。通常的栖息地限制或地理约束似乎对他们都不起作用。他们穿越河流、高原和山脉,无论定居到哪里,都能适应并创新。如是反复,千年万年,最终扩张到地球每一个角落。

  这个后来将自己命名为智人的物种以史无前例的速度繁衍着后代。仅在一个世纪之中,种群数量就翻了一番,之后又翻了一番,然后又是一番。他们把广阔的森林砍伐殆尽,也把生物从一块大陆带到另一块,重组着地球的生物圈。

  当他们发现地下能源之后,又开始改变大气和海洋的组成。有些植物与动物更换生存地来适应这些变化,但还是有许多物种发现自己无处可逃——初时是数百种,然后是数千种,最终可能是数百万种。物种灭绝的速度猛增,而生物圈的构成不断改变。

  此前,不曾有别的生物像这样改变着这颗星球上的生命。在遥远的过去,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曾经发生巨大扭转使得生命多样性急剧减少。这些远古事件之中有五次是灾难性的,那就是所谓的“五次大灭绝”。就在人类发现这些灾难性事件的同时,他们也领悟到自己正在引发一次新的大灭绝。这一次是否会达到前五次大灭绝的程度?

  第六次大灭绝的故事有十三个。前几个故事所涉及的美洲乳齿象、大海雀还有菊石已经灭绝了,这一部分主要介绍远古的大灭绝及其曲折的发现过程。第二部分陈列当下的事实,在日益支离破碎的亚马孙雨林中,在迅速变暖的安第斯山坡面,在大堡礁的外围海域里。

  巨变的范围是如此广大,只要在正确的指引之下,随便去哪里都能发现灭绝的现象。还有一个故事所讲述的灭绝差不多算是发生在我家后院——说不定,也同时发生在你家。

TOP作者简介

  伊丽莎白?科尔伯特 Elizabeth Kolbert:美国知名记者、优秀科普作家,《纽约客》环境观察员和评论员。她的写作兼顾科学的严密性与辛辣的幽默感,以观察深刻、逻辑清晰、行文生动著称。曾出版《灾变手记》等文集,其社会责任感与前沿意识备受称道。2014年新作《大灭绝时代》在欧美社会引起热烈反响,受媒体与学界一致好评,被誉为我们这个时代堪与《寂静的春天》相提并论的重要著作。

 

  叶盛:清华大学生物学博士,曾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从事结构生物学研究工作,现任中国科学院生物物理研究所副研究员,“国家重大科学研究计划”课题负责人。作为科学松鼠会成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曾获“第五届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中篇科幻小说银奖,并翻译出版了《为什么要相信达尔文》《岩石里的头盖骨》等科普图书。

TOP目录

序言

第一章 第六次大灭绝(巴拿马金蛙)

第二章 乳齿象的臼齿(美洲乳齿象)

第三章 最初的企鹅(大海雀)

第四章 菊石的运气(新泽西盘船菊石)

第五章 欢迎来到人类世(波纹双鹤笔石)

第六章 环绕我们的海洋(地中海射线帽贝)

第七章 落酸(多孔鹿角珊瑚)

第八章 森林与树木(轮生双翼果树)

第九章 陆上孤岛(鬼针游蚁)

第十章 新泛古陆(小棕蝠)

第十一章 犀牛做超声(苏门答腊犀)

第十二章 疯狂基因(尼安德特人)

第十三章 长羽毛的东西(智人)

致谢

参考书目

TOP书摘

我最初读到埃尔巴耶镇金蛙的事情,是在一本给小朋友看的自然科学杂志上,杂志还是从我的孩子那里随手拿来的。Ruth A. Musgrave, “Incredible Frog Hotel,” National Geographic Kids, Sept. 2008, 1619. [原书注明了重要的引用文献,由于这些资料大多没有中文译本,所以均直接给出原文,供有兴趣的读者检索。——译者]那篇文章的配图全是五彩缤纷的照片,有巴拿马金蛙,还有其他一些色彩绚烂的动物。故事介绍了这场灾难蔓延的过程,以及生物学家们为了阻止它所做的努力。他们本来希望能够在埃尔巴耶镇建一栋新的实验研究设施,但却没能及时完工。生物学家们要与时间赛跑,挽救尽可能多的动物,即使根本没地方喂养它们。那么,最终他们是怎么做的呢?他们把这些小动物送去了“一家蛙旅馆,妥妥儿的”。这家“神奇的蛙旅馆”——真的是一家有床有早餐的当地小旅馆——同意让蛙住进他们提供的一批客房(里面的水箱)中。

“有生物学家们随叫随到,这些蛙们享受到了顶级的住宿条件,不但有女佣,还有客房服务。”文中如此写道。蛙们还能吃到美味而新鲜的食物——“事实上,新鲜到能够自己跳到盘子外面去。”

看到这家“神奇的蛙旅馆”之后又过了几周,我偶然读到另一篇有关蛙的文章,却有着不一样的视角。D. B . Wake and V. T. Vredenburg, “Colloquium Paper: Are We in the Midst of the Sixth Mass Extinction? A View from the World of Amphibians,”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05 (2008): 1146611473.这篇文章刊登在《美国科学院院报》上,作者是两位两栖爬行动物学家,来自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戴维?韦克(David Wake)和来自旧金山州立大学的万斯?弗里登堡(Vans Vredenburg)。文章的标题是《我们是否正处于第六次物种大灭绝之中?——来自两栖动物世界的观点》。两位作者在文中指出“在这颗星球的生命发展史中已经出现过五次大规模的物种灭绝事件”。他们称这些灭绝事件“导致了生物多样性的严重丧失”。第一次发生在奥陶纪晚期,约45亿年前。当时生命的主要形式还都局限在水中。最具破坏性的一次发生在二叠纪末期,约25亿年前,几乎把地球表面上所有的生命全部扫荡干净了。这一事件有时也被称为“大灭绝之母”或“大灭亡”。距今最近也最为著名的物种大灭绝发生在白垩纪的尾声。除了恐龙之外,这次灭绝还扫除了蛇颈龙、沧龙、翼龙以及菊石。分类学上严格定义的恐龙并不包括生活在海里的蛇颈龙和沧龙,以及会飞的翼龙等,所以是并列关系。——译者韦克和弗里登堡认为,从两栖动物的灭绝速率来看,与大灭绝类似的灾难性自然事件正在发生。他们的文章只配了一张照片: 十几只黄腿山蛙身体浮肿,肚皮朝天躺在岩石上,生机全无。

小朋友的杂志选择了刊登活蛙而非死蛙的照片,我很理解个中缘由。“两栖动物叫客房服务”——明显有着比阿特丽克斯?波特比阿特丽克斯?波特(Beatrix Potter)是19世纪末期英国女性儿童文学作家、插画家,人称“波特小姐”。所著故事的主人公多为拟人化的小动物,最出名代表为彼得兔。——译者式的故事魅力。对于想要把这种故事魅力宣之于众的创作冲动,我也同样理解。不过,从我作为记者的视角来看,那本小朋友的杂志似乎把故事的主旨掩埋掉了。想象一下,自从约五亿年前出现第一只有脊椎的动物以来只发生过五次的事件,无论是什么,都足以称为极度罕见。当前,第六次这样的事件正在发生之中,甚至差不多就是在你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念头对我而言直如当头棒喝。毫无疑问,这样一个更庞大、更阴暗、意义远远更为重大的故事,才更值得讲述。如果韦克和弗里登堡是正确的,那么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不仅仅目睹了生命史上最罕见的事件之一,还一手促成了它。那两位作者在文章中评论道:“一个像野草一样的物种,无意之间获得了一种能力,能够直接影响其自身的命运,以及这颗星球上大多数其他物种的命运。”读过韦克和弗里登堡的文章几天之后,我订了一张飞往巴拿马的机票。

埃尔巴耶两栖动物保护中心(EVACC)位于一条土路旁边,距离那个卖金蛙玩偶的露天市场不太远。保护中心的大小跟郊区那种农庄差不多,占据了一个死气沉沉的小动物园一角,紧挨着一笼尤其死气沉沉的树懒。整栋建筑里塞满了水箱,有的靠墙堆成一摞,更多的堆在房间中央,就像是图书馆书架上的书籍一样。像狐猴树蛙这样的物种占据了较高的水箱,因为它们生活在森林的树冠层中;而较矮的水箱主要为大头盗蛙这样的物种服务,因为它们生活在森林的地被层上。有几只水箱里养着突角囊蛙,它们会把产下的卵放在一个袋子里带在身上;而相邻的几只水箱里养着盔头蛙,它们会把产下的卵背在背上。另有几十只水箱则专门留给了巴拿马金蛙。

金蛙走路的样子与众不同,缓慢而悠闲,看起来就像是努力想要走直线的醉汉。它们的腿纤细而修长,黄色的口鼻部是个突起的尖端,眼睛非常深邃,仿佛是在警觉地打量着这个世界。虽然听起来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愚蠢,但我还是要说: 它们看起来很有智慧。在野外,雌体金蛙把卵产在浅浅的流水中,而雄体金蛙则在长满苔藓的石头上保卫着它们的领地。在EVACC,金蛙的每个水箱中都有通过软管提供的流动水流,模拟了它们曾经生活过的溪流,让它们得以在其中繁育后代。在其中一条人造的小溪中,我看到了一串小小的像珍珠一样的卵。在旁边的一块白板上,有人用西班牙文激动地写下了一句话: 产卵了!

EVACC差不多位于金蛙活动地域的中心,但却被设计为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地方。任何未经彻底消毒的东西都不能进入建筑内,就连这些蛙,在进入保护中心之前,都用漂白剂稀释溶液处理过。人类访客都要穿上特殊的鞋子,并把提包、背包以及在外面用过的装备都留在室外。进入水箱的水也要进行过滤和特殊处理。这个地方彻底封闭的特性会让人联想到潜水艇,或是一个更妙的比喻——大洪水之中的方舟。

一只巴拿马金蛙

EVACC的主任是位名叫埃德加多?格里菲思(Edgardo Griffith)的巴拿马人。他个子很高,肩膀很宽,圆圆的脸上总是挂着开朗的笑容。他的两只耳朵上各戴着一只银耳环,左小腿上有个蟾蜍骨架图案的巨大文身。格里菲思如今已经30多岁了,他18岁之后的生活几乎全都专注于埃尔巴耶镇的两栖动物保护。而且,他还把他的妻子也变成了一个“蛙人”,而她本来是以“和平队”由美国政府于1961年组建,向欠发达国家派驻志愿者进行援助计划的组织。——译者志愿者的身份来到巴拿马的美国人。当这些两栖动物的小小尸体开始出现在这一地区时,格里菲思是第一个注意到的人,并且独自收集了数百只两栖动物,安置在旅馆里。等到EVACC一建成,这些动物又被转移到了保护中心这里。如果说EVACC是一艘方舟,那么格里菲思就是掌舵的挪亚,不过却要承担更长久的责任,因为他投身于此的时间已经远远不止于40天了。典出《圣经?创世记》,挪亚在方舟上住了370天,其中最开始的40天一直是大雨如注。——译者格里菲思告诉我,这份工作的关键在于了解这里的每一只蛙。“对我来说,它们之中的每一只都与大象有着一样的价值。”他说道。

我第一次到访EVACC的时候,格里菲思带我参观了那些已在野外灭绝的物种仅存的代表。除了巴拿马金蛙之外,还包括2005年才刚刚发现的拉氏缨肢树蛙在关于蛙类灭绝的新闻报道中常被简单译作巴拿马树蛙。——译者。我到EVACC的时候,那里只剩下一只拉氏树蛙了,也就意味着像挪亚那样保留一对雌雄个体以繁育后代的可能性显然已经没有了。这种树蛙的皮肤是微微发绿的棕色,带有黄色的斑点。它们大概有10厘米长,脚大得不成比例,这让它们看起来就像是笨拙的大孩子。拉氏缨肢树蛙生活在比埃尔巴耶镇海拔更高的森林里,卵就产在树洞中。这种树蛙的雄性养育孩子的方式非常与众不同,甚至可能是独一无二的: 它们会让年幼的蝌蚪啃食自己背部的皮肤。格里菲思说,他觉得在EVACC最初的紧急收集行动中,可能有许多其他的两栖物种被遗漏了,结果就此灭绝。具体的数字很难说,因为它们之中大多数很可能都是科学界所未知的。“太惨了,”他告诉我,“我们甚至还不知道这些两栖动物的存在,就已经失去了它们。”

“即便是埃尔巴耶镇的普通人,也注意到了这件事。”他说道,“他们会问我: ‘那些蛙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再也听不到蛙叫了。’”

几十年前,关于蛙类种群正在崩溃的最初一批报道流传开来,而一些该领域的权威专家却对此持怀疑态度。毕竟,两栖动物是这颗星球上最出色的幸存者之一。今天蛙类的远古祖先是在大约4亿年前从水中爬上岸的。到了25亿年前则演化出了一批最早的代表物种,它们后来分别演化成现代两栖类的各个目——首先是蛙与蟾蜍,其次是蝾螈和火蜥蜴,第三类是一种诡异的无脚生物,称为蚓螈。这就意味着,两栖类不仅存在的时间比哺乳类和鸟类更长,甚至早在恐龙出现之前就已经生活在地球上了。

两栖类(amphibian)其名源自希腊文,意为“双重生活”。它们大多仍与水环境有着紧密的联系,而那正是它们在演化之路上出发的地方。(古埃及人就认为,蛙类是每年尼罗河泛滥时陆地与水交配的产物。)蛙卵没有硬壳,必须要保持湿润才能发育。很多蛙类,比如巴拿马金蛙,都会把卵产在溪水中。也有些蛙在短时存在的池塘中产卵,或在地下产卵,甚至是在自己吐出来的泡沫所筑成的巢中产卵。除了把卵背在背上或放在袋子里的蛙之外,还有些蛙把一串串的卵像绷带一样缠在自己腿上。还有两种叫作胃孵蛙的蛙类在不久前双双灭绝了,它们会把卵吞到胃里携带,最终从嘴里吐出发育好的幼蛙。

两栖动物演化出来的时候,地球上所有的陆地还连在一起,组成一块单一的大陆,称为泛古陆。自泛古陆分裂以来,两栖动物适应了除南极大陆之外各个大陆上的不同生存条件。在全世界范围内,逾7000个两栖物种得到了鉴定,其中大多数发现于热带雨林之中。只有个别的两栖动物,比如澳大利亚的沙山蛙,可以生活在沙漠之中,还有个别的能生活在北极圈内,比如木蛙。像春雨蛙等在北美地区常见的蛙类能够忍耐冬季的冰天雪地。即便是从人类的视角来看长得很相像的两栖动物群体,其漫长的演化史导致其基因很可能迥然不同,差异之大就像是蝙蝠与马。

戴维?韦克是那篇把我引向巴拿马的文章的作者之一,同时也是最初拒绝相信两栖动物消失事件的学者之一。那还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事情,韦克的学生去内华达山脉世界上有三处内华达山脉,文中所指应为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东部的内华达山脉,属人口稀少地区。——译者进行蛙类采集,却空手而归。韦克记得自己在20世纪60年代做学生的时候,内华达山脉的蛙类多到让人躲不开。“如果你在河边走,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它们身上。”他告诉我,“它们无处不在。”韦克当时觉得自己的学生可能去错了地方,或者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寻找。然而,一名有着多年野外采集经验的博士后告诉韦克,他也没找到任何两栖动物。“于是我说: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去一些肯定能找到蛙的地点。”韦克回忆道,“于是我带他去了这个肯定能找到蛙的地方,但我们只找到了几只蟾蜍。”

情势之所以如此令人困惑,原因之一在于出问题的地域太广了。蛙类的消失似乎不仅限于人口密集、环境受到极大影响的地区,还包括了相对未受人类破坏的地区,例如内华达山脉和中美洲的山地。在20世纪80年代末期,一位美国的两栖爬行类学者来到了哥斯达黎加北部的蒙特韦尔德(Monteverde)云雾森林云雾森林(cloud forest)是指林冠层常年或季节性地被云雾所环绕的森林,多见于热带及亚热带山地。——译者保护区,想要研究金蟾蜍的繁育习性。Martha L. Crump, In Search of the Golden Frog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2000), 165.她花了两个野外考察季来进行寻找,然而在那些曾经能遇到大批金蟾蜍缠绕在一起蠕动交配的地方,只搜罗到一只孤零零的雄性。(金蟾蜍现在被确定为已灭绝物种。它们的颜色其实是明亮的橙色,与巴拿马金蛙的亲缘关系很远。它们的眼睛后部长有一对腺体,因此严格来讲属于蟾蜍。)差不多与此同时,在哥斯达黎加中部,生物学家发现有若干个当地特有的蛙类种群已经崩溃了。稀有而高度特化的物种正在消失,而人们更为熟知的物种也面临着同样的命运。在厄瓜多尔,常会造访人们后院花园的詹氏蟾蜍,同样也在几年之内消失了。而在澳大利亚东北部地区,当地曾经最为常见的南日蛙也已经难觅踪影了。

从澳大利亚的昆士兰州到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究竟是哪位神秘的凶手杀害了一个又一个种群的蛙类?说起来或许有些讽刺,又或许算不上讽刺,最初的线索来自一个动物园。位于华盛顿特区的美国国家动物园曾经成功地繁育了原产于苏里南(Suriname)的钴蓝毒箭蛙,前后有很多代。后来,差不多是一天之内,在动物园水箱里繁育出来的钴蓝毒箭蛙开始陆续死亡。动物园里的一位兽医病理学家在死去的箭蛙身上取样,用扫描电子显微镜对样品进行研究。他发现,蛙的皮肤上有一种奇怪的微生物,并最终鉴定为一类叫作壶菌的真菌。

壶菌几乎无处不在,从树冠的顶端到地下深处都有它们的身影。而这个特定的壶菌物种此前却从未发现过。实际上,它太过特别了,生物学家们不得不为它专设了一个新的属以便分类。它的双名法命名被定为“Batrachochytrium dendrobatidis”(Bd),其中“batrachos”这个词根在希腊文中的意思是“蛙”。

那位兽医病理学家把美国国家动物园里受感染的箭蛙身上取得的样品交给了缅因大学的一位真菌学家。后者对这种真菌进行了培养,并把获得的真菌送回了华盛顿。当健康的钴蓝毒箭蛙暴露在这种实验室里培养出来的Bd面前时,它们也生病了,并在三周之内死去。接下来的研究表明,Bd干扰了蛙类通过皮肤吸收重要电解质的能力,最终导致它们患上了相当于心肌梗塞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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