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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爱人爱不得——黄金时代


梦中的爱人爱不得——黄金时代

作  者:萧红 著

出 版 社: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09月

定  价:28.00

I S B N :9787564097080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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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签:传记  女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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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用鲁迅先生的这句诗,来概括萧红和萧军从哈尔滨到上海的历程,可以说是无比确切。本书涵括了萧红写给爱人萧军的散文、诗歌和42封书信,可谓是涵盖了萧红的爱的始终。

  散文章节《梦中的白马骑不得》记载了两人在哈尔滨的漂泊,萧红的理想和无助,萧军的勇敢和辛苦,眼泪与微笑相掺杂。诗歌章节《梦中的爱人爱不得》中,则开始了两个人的分歧,当爱成为现实,当感情化成琐碎,当爱人的关怀有时不得不表现为狂风暴雨,萧红不禁为之悲鸣和哀叹。而书信集《三郎,不是我残忍》之中,中国和日本的一水之隔,竟使得曾经的爱人如同路人,宛然已经为后来两萧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梦中的爱人爱不得——黄金时代》是萧红的一部爱情自传,是我们认识和走近萧红的唯一真实可靠的路径。而只有走近之后,我们才能看到,原来所谓的黄金时代就是一群热血青年的慷慨悲歌,其中的艰辛辗转让人心灵不由为之震颤,而其一转身就无法挽回的爱情,则铸就了让人惋惜长叹的传奇。

TOP作者简介

萧 红

  中国现代著名女作家。1933年与萧军自费出版第一本作品合集《跋涉》。在鲁迅的帮助和支持下,1935年发表了成名作《生死场》(开始使用笔名萧红)。1936年,为摆脱精神上的苦恼东渡日本,在东京写下了散文《孤独的生活》、长篇组诗《砂粒》等。1940年与端木蕻良同抵香港,之后发表了中篇小说《马伯乐》和著名长篇小说《呼兰河传》。

TOP目录

理想的白马骑不得  

中秋节  

破落之街  

欧罗巴旅馆  

雪天  

他去追求职业  

家庭教师  

来客  

提篮者  

饿  

搬家  

最末的一块木  

黑“列巴”和白盐  

度日  

飞雪  

他的上唇挂霜了  

当铺  

借  

买皮帽  

广告员的梦想  

新识  

牵牛房  

十元钞票  

同命运的小鱼  

几个欢乐的日子  

女教师  

春意挂上了树梢  

小偷车夫和老头  

公园  

夏夜  

家庭教师是强盗  

册子  

剧团  

白面孔  

又是冬天  

门前的黑影  

决意  

一个南方的姑娘  

生人  

又是春天  

患病  

十三天  

拍卖家具  

最后的一星期  

初冬  

永远的憧憬和追求  

感情的碎片  

失眠之夜  

梦中的爱人爱不得  

可纪念的枫叶  

偶然想起  

静  

栽花  

公园  

春曲(6首)  

幻觉  

八月天  

苦杯(11首)  

沙粒(34首)  

三郎,我并不是残忍  

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你的药不要忘记吃  

我听不到你那登登上楼的声音了  

这是异国了  

我在这里多少有点枯寂  

再就没有熟人了  

我把写作放在第一位  

没有什么可告诉的  

因为你不在旁边  

我给你写的信也太多  

你怎么总也不写信呢?  

你用使我感动的称呼叫着我  

我是不回去  

死水似的过一年  

我的主要目的是创作  

你真不佩服我?  

说不定哪天就要回去的  

童话终了为止  

我很爱夜  

因为下雨所以你想我了  

你的精神为了旅行很快活吧?  

没有归国的路费  

你是什么都看到了  

关于周先生的死  

安慰着两个漂泊的灵魂  

L.没完成的事业  

为了爱的缘故  

一这么想就非常难过  

我的黄金时代  

做了“太太”就愚蠢了  

我孤独得和一张草叶似的  

我告诉你的话,你一样也不做  

欢乐与我无关  

你则健康,我则多病  

没有什么乐事可告  

已经是来在了北方  

你是很厉害的人物  

你不要喝酒了  

我的心就像被浸在毒汁里那么黑暗  

美人自有美人在  

尽是些与女人的故事  

你说的是道理,我应该去照做  

TOP书摘

 中秋节

  记得青野送来一大瓶酒,董醉倒在地下,剩我自己也没得吃月饼。小屋寂寞的,我读着诗篇,自己过个中秋节。

  我想到这里,我不愿再想,望着四面清冷的壁,望着窗外的天。云侧倒在床上,看一本书,一页,两页,许多页,不愿看。那么我听着桌子上的表,看着瓶里不知名的野花,我睡了。

  那不是青野吗?带着枫叶进城来,在床沿大家默坐着。枫叶插在瓶里,放在桌上,后来枫叶干了坐在院心。常常有东西落在头上,啊,小圆枣滚在墙根外。枣树的命运渐渐完结着。晨间学校打钟了,正是上学的时候,梗妈穿起棉袄打着嚏喷在扫偎在墙根哭泣的落叶,我也打着嚏喷。梗妈捏了我的衣裳说:“九月时节穿单衣服,怕是害凉。”

  董从他房里跑出,叫我多穿件衣服。我不肯,经过阴凉的街道走进校门。在课室里可望到窗外黄叶的芭蕉。同学们一个跟着一个的向我问:

  “你真耐冷,还穿单衣。”

  “你的脸为什么紫色呢?”

  “倒是关外人……”

  她们说着,拿女人专有的眼神闪视。

  到晚间,嚏喷打得越多,头痛,两天不到校。上了几天课,又是两天不到校。

  森森的天气紧逼着我,好象秋风逼着黄叶样,新历一月一日降雪了,我打起寒颤。开了门望一望雪天,呀!我的衣裳薄得透明了,结了冰般地。跑回床上,床也结了冰般地。我在床上等着董哥,等得太阳偏西,董哥偏不回来。向梗妈借十个大铜板,于是吃烧饼和油条。

  青野踏着白雪进城来,坐在椅间,他问:“绿叶怎么不起呢?”

  梗妈说:“一天没起,没上学,可是董先生也出去一天了。”

  青野穿的学生服,他摇摇头,又看了自己有洞的鞋底,走过来他站在床边又问:“头痛不?”把手放在我头上试热。

  说完话他去了,可是太阳快落时,他又回转来。董和我都在猜想。他把两元钱放在梗妈手里,一会就是门外送煤的小车子哗铃的响,又一会小煤炉在地心红着。同时,青野的被子进了当铺,从那夜起,他的被子没有了,盖着褥子睡。

  这已往的事,在梦里关不住了。

  门响,我知道是三郎回来了,我望了望他,我又回到梦中。可是他在叫我:“起来吧,悄悄,我们到朋友家去吃月饼。”

  他的声音使我心酸,我知道今晚连买米的钱都没有,所以起来了,去到朋友家吃月饼。人嚣着,经过菜市,也经过睡在路侧的僵尸,酒醉得晕晕的,走回家来,两人就睡在清凉的夜里。

  三年过去了,现在我认识的是新人,可是他也和我一样穷困,使我记起三年前的中秋节来。

  1933年10月19日

  破落之街

  天明了,白白的阳光空空的染了全室。

  我们快穿衣服,折好被子,平结他自己的鞋带,我结我的鞋带。他到外面去打脸水,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气愤地坐在床沿。他手中的水盆被他忘记了,有水泼到地板。他问我,我气愤着不语,把鞋子给他看。

  鞋带是断成三段了,现在又断了一段。他从新解开他的鞋子,我不知他在做什么,我看他向床间寻了寻,他是找剪刀,可是没买剪刀,他失望地用手把鞋带变成两段。

  一条鞋带也要分成两段,两个人束着一条鞋带。

  他拾起桌上的铜板说:“就是这些吗?”

  “不,我的衣袋还有哩!”

  那仅是半角钱,他皱眉,他不愿意拿这票子。终于下楼了,他说:“我们吃什么呢?”

  用我的耳朵听他的话,用我的眼睛看我的鞋,一只是白鞋带,另一只是黄鞋带。

  秋风是紧了,秋风的凄凉特别在破落之街道上。

  苍蝇满集在饭馆的墙壁,一切人忙着吃喝,不闻苍蝇。

  “伙计,我来一分钱的辣椒白菜。”

  “我来二分钱的豆芽菜。”

  别人又喊了,伙计满头是汗。

  “我再来一斤饼。”

  苍蝇在那里好象是哑静了,我们同别的一些人一样,不讲卫生体面,我觉得女人必须不应该和一些下流人同桌吃饭,然而我是吃了。

  走出饭馆门时,我很痛苦,好象快要哭出来,可是我什么人都不能抱怨。平他每次吃完饭都要问我:“吃饱没有?”

  我说:“饱了!”其实仍有些不饱。

  今天他让我自己上楼:“你进屋去吧!我到外面有点事情。”

  好象他不是我的爱人似的,转身下楼离我而去了。

  在房间里,阳光不落在墙壁上,那是灰色的四面墙,好像匣子,好像笼子,墙壁在逼着我,使我的思想没有用,使我的力量不能与人接触,不能用于世。

  我不愿意我的脑浆翻绞,又睡下,拉我的被子,在床上辗转,仿佛是个病人一样,我的肚子叫响,太阳西沉下去,平没有回来。我只吃过一碗玉米粥,那还是清早。

  他回来,只是自己回来,不带馒头或别的充饥的东西回来。

  肚子越响了,怕给他听着这肚子的呼唤,我把肚子翻向床,压住这呼唤。

  “你肚疼吗?”我说不是,他又问我:“你有病吗?”

  我仍说不是。

  “天快黑了,那么我们去吃饭吧!”

  他是借到钱了吗?

  “五角钱哩!”

  泥泞的街道,沿路的屋顶和蜂巢样密挤着,平房屋顶,又生出一层平屋来。那是用板钉成的,看起像是楼房,也闭着窗子,歇着门。可是生在楼房里的不像人,是些猪猡,是污浊的群。我们往来都看见这样的景致。现在街道是泥泞了,肚子是叫唤了!一心要奔到苍蝇堆里,要吃馒头。桌子的对边那个老头,他唠叨起来了,大概他是个油匠,胡子染着白色,不管衣襟或袖口,都有斑点花色的颜料,他用有颜料的手吃东西。并没能发现他是不讲卫生,因为我们是一道生活。

  他嚷了起来,他看一看没有人理他,他升上木凳好像老旗杆样,人们举目看他。终归他不是造反的领袖,那是私事,他的粥碗里面睡着个苍蝇。

  大家都笑了,笑他一定在发神经病。

  “我是老头子了,你们拿苍蝇喂我!”他一面说,有点伤心。

  一直到掌柜的呼唤伙计再给他换一碗粥来,他才从木凳降落下来。但他寂寞着,他的头摇曳着。

  这破落之街我们一年没有到过了,我们的生活技术比他们高,和他们不同,我们是从水泥中向外爬。可是他们永远留在那里,那里淹没着他们的一生,也淹没着他们的子子孙孙,但是这要淹没到什么时代呢?

  我们也是一条狗,和别的狗一样没有心肝。我们从水泥中自己向外爬,忘记别人,忘记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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