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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腔调:咖啡馆、酒吧、文艺情事


巴黎腔调:咖啡馆、酒吧、文艺情事

作  者:昂放

出 版 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09月

定  价:48.00

I S B N :9787301244234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文化  >  各国文化与交流    

标  签:旅游/地图  主题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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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这本书,写巴黎的咖啡馆和酒吧,以及在这里发生的文艺圈、影视圈、政界的名人名媛的情事和轶事。写文艺、爱、命运、人性、浮生……波希米亚的巴黎、萨特的巴黎、杜拉斯的巴黎、《天使艾米莉》的巴黎、《午夜巴黎》的巴黎。本书配有大量摄影作品,文末有著名景点的路线及开放时间,书后附有人物列表。这是关于浪漫巴黎的文艺白皮书。

TOP作者简介

昂放,华人作家、摄影家。生于中国。旅居加拿大、美国、法国。大学时代开始记者生涯。从事过报纸、广播、电视等行业。四面八方的生活。之后,决定远行。不断远行。摄影、写作、自由。著有小说集《夏布埃尔的薰衣草》、游记《66号公路》。

TOP目录

街与游荡(代序)
左岸/ Rive Gauche
 圣日尔曼德普莱
 Saint-Germain-des-Prés
  雨
  La pluie
  在花神咖啡馆
  Au Café de Flore
  “双偶”的刀子游戏 
  Jeu de couteau du Café Les Deux Magots
  小王子 
  Le Petit Prince
  与“拉麦里”有关的绝色
  Les femmes du Café de la Mairie
  堂皇 
  Splendide
  苦艾酒 
  L’Absinthe
  王尔德的16号房间
  La chambre d’Oscar Wilde, la N°16
 拉丁区 
 Le Quartier latin
  那么,莎士比亚书店 
  Alors, au Shakespeare and 
  Company
  码头
  Le quai
  一间波希米亚小馆
  Un petit restaurant bohémien
  慕孚塔街 
  Rue Mouffetard
 蒙巴纳斯
 Montparnasse
  多摩人
  Les Domiers
  相遇 
  Les rencontres
  一只神秘主义的猫 
  Un chat mystique
  私电影 
  Un film
  女王 
  La reine
  谁缺席了我的盛宴 
  Qui a manqué ma fête
  乱,非常乱 
  Le désordre
  玫瑰是玫瑰是玫瑰是玫瑰 
  Rose est une rose est une rose est une rose
  80年的夏天 
  L’été 80
右岸 / Rive Droite
 蒙马特
 Montmartre
  艾米莉的小世界 
  Le petit monde d’Amélie
  像红磨坊那样的焰火
  Feux d’artifice comme au Moulin Rouge
  在所有天气所有白天与夜晚的所有小时
  Par tous les temps, tous les jours à toutes les heures
  1904年的一场雨 
  Une pluie en 1904
  上帝掌管的旅店 
  L’hotel du paradis
  夜盒子 
  Boete de nuit
 玛莱区、巴士底 
 Le Marais, La Bastille
  重逢者的街
  La rue des retrouvailles
  肥皂泡及两幅肖像
  Les bulles de savon et deux portraits
  咖啡馆致苏格拉底 
  Un café pour Socrate
  最后一道门 
  La dernière porte
  “纯粹”
  Le Pure
 歌剧院区、香榭丽舍 
 L’Opéra, Les Champs-élysées 
  往事只相距五分钟 
  Cinq minutes entre deux histoires 
  盐 
  Le sel 
  空前的最激动人心的女人
  Les femmes des Folies Bergère 
  你热望的一切都在香榭丽舍大道
  Tout ce que vous voulez aux Champs-élysées 
  卡夫卡的地铁
  Le métro de Kafka 
  “春天”的屋顶
  Sur toit du Printemps 
附录 人物列表

TOP书摘

在花神咖啡馆

  1975年。某个清晨。花神咖啡馆的游廊。摄影师让-卢普·西夫站在一块玻璃之后,对着太阳,等待一个决定性的瞬间。取景框里的场景:近处,一张桌子和椅子,空着。烟缸空着,干净。所有桌椅都是空的,干净。玻璃外的巴黎显现了某种抽象品质。他想,这是由于隔绝。公寓楼许多窗帘陆续打开,人影零乱。药店的绿十字还亮着,霓虹炎热。红灯结束了,引擎声。有眼睛从早班巴士里向他张望。画面中,黑窗棂充满力量,切分玻璃、场景,几个反写的字母“CAFé DE”。光线明亮、柔软。他有点儿眩晕。那时,一个穿深色衣服的男人奔跑着穿过圣日尔曼大道。快门响了。2004年。德国塔森(Taschen)出版社把这张黑白照片印在一本影集封面,起名《巴黎,我的爱》(Paris Mon Amour)。

  这个清晨。我在同一块玻璃之后,对着太阳。取景框中的场景有着惊人的还原度。一切几乎都在,甚至圣日尔曼大道的奔跑。比如,金发的少年、穿套裙的女郎、戴呢子礼帽的老者、一对情人、穿红色毛衣的小狗。只是,他们的奔跑表明了一种与照片中不同的新的岁月,新的光辉。

  1887年,花神咖啡馆开张,因一尊古罗马女神小塑像而得名。往事开始。1913年,诗人阿波利奈尔投资“花神”,将一楼变成文艺杂志《巴黎之夜》编辑部,即使在“一战”期间,他也没有改变习惯,定时来到“花神”的办公室。1917年春天,他将菲利普·苏波介绍给安德烈·布勒东。不久,借由阿波利奈尔,这两个年轻人又与路易·阿拉贡相识,从而奠定了达达主义的团体基础。同年,在“花神”,他发明了“超现实主义”(Surréalisme)这个词。阿波利奈尔死于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1919年,达达运动的主将,罗马尼亚人特里斯坦·查拉来到巴黎,他指名来到“花神”,向阿波利奈尔致敬。1920年代初,一个叫安德烈·马尔罗的年轻人经常来喝一杯冰的潘诺茴香酒。那时,他刚发表了诗体小说《纸月亮》。十年后,1933年小说《人的境况》获龚古尔文学奖。1959年,他成为戴高乐时期的文化部部长。

  1930年代。某夜。一个叫帕斯卡尔的侍者穿行店堂。他刚为游廊中的诗人雷蒙·格诺续了咖啡。之后,他从两张桌子中间走过。一边坐着“爱欲与死亡的大师”乔治·巴塔耶,另一边坐着超现实主义诗人罗杰·维特哈克。他与一些蒙巴纳斯“逃出”的艺术家打着招呼。先是野兽派的安德烈·德兰,接着是雕塑家贾科梅蒂。在一个远的角落,他看见超现实主义画家伊夫·唐基与作家里奥·马莱交谈。终于,他停下脚步,把一杯咖啡放在导演马赛尔·卡尔内面前,几张纸上是电影《雾码头》潦草的台词……

  一些散碎的前情,算是暖场。侍者开门,那块流转的玻璃上的影子:零乱的梧桐树、片刻车灯、那个抽烟的女人及她的顾盼。暖意。轻的人声。装饰艺术风格的屋顶、廊柱。高靠背的沙发座。低矮的木椅子,附着绛色的皮子。深色桃花心木壁板。米色墙。灯光。马赛克地面像褪色贝壳或者蒲公英。所有围栏、把手、镶边都是金色,提示着昂贵。许多镜子、许多镜子里的空间。许多打黑领结的侍者和他们的幻象。客人不多。门边第一张桌子坐着英俊颓唐的青年,他观察喝咖啡的人,用一支炭笔画速写。一对老夫妇,一份报纸,先生喝黑咖啡看新闻,太太玩填字游戏。另一桌在进行一次采访,女记者和中年男人,关于一部电影。远处镜子里一个红头发小女孩儿大口喝着热可可。窗外,游廊里抽烟的女人打开一本书,无比缓慢地读着……咖啡配着奶脂,杏仁果香是仿佛的事。

  1940年6月14日,巴黎沦陷。“在‘花神’,我们渡过沦陷时期,如同穿行大海,时事的惊涛骇浪打碎在甲板上。”这是一个叫亨利·佩尔蒂埃的画家说的。正是如此。萨特与波伏娃的“花神”传说也开始在沦陷时期。一次倾城之恋。波伏娃在1941年1月来到“花神”,当时萨特还囚禁在德军的战俘营。她选择这里是因为暖和。老板保罗·布波尔1939年买下“花神”,在大厅里安装了火炉。就是物资最短缺的日子,他也总能设法搞到燃料。另一个原因是,这里没有那么多纳粹。4月,萨特回到巴黎,他们基本就在咖啡馆工作了。桌子在电话与厕所之间,周围是稿纸和可疑的气味。有关这段岁月,萨特写道:“我们完全生活在这里了:从早上九点到中午,我们在这儿工作,之后去吃中饭,两点钟我们重新回到这儿,和遇到的朋友们聊天直到八点。晚饭后,我们再接待约好的人。这可能让你们觉得奇怪,可是我们已经把‘花神’当成家了。即使空袭警报响起,我们也只是假装离开,之后爬上二楼继续工作。”1943年,萨特出版了《存在与虚无》,他的第一部戏剧《苍蝇》上演。波伏娃出版了她的第一部小说《女宾》。萨特说:“四年时间里,对我来说,通往‘花神’的路就是自由之路。”

  那个时代,比之咖啡馆,“花神”更像一个英式俱乐部。10人或12人一桌,每天都聚集着故交和新知。每个人都可能突然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只要你知道如何让他们接受。诗人法尔格和作家莫利斯·萨什每天都来。女影星西蒙妮·西涅莱的演艺生涯始于“花神”时期,她在回忆录里写:“1941年3月的一个晚上,我‘诞生’在花神咖啡馆的一张椅子上。”1960年,她凭《上流社会》一片获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在沦陷期,“花神”似乎充满着与之相反的自由空气。一边是以超现实主义诗人贾克·普维为中心的“普维帮”,另一边是恢宏的“萨特家族”,当然,还必须有玛格丽特·杜拉斯领导的“共产主义小组”,包括作家迪翁尼·马斯科罗和罗杰·瓦拉,前者是杜拉斯的情人,后者在1957年以小说《律令》获龚古尔文学奖。

  老夫妇走了,留下空杯子和没有填出的几个词。采访还在进行,女记者不断表达着自己的观点。远处镜子里红头发孩子消失了,一群大学生围着一壶马可波罗茶高谈阔论。游廊里,抽烟的女人并不喜欢她的书。这一页上的句子让她涣散。她看着困在树枝间的一只粉色气球的摇摆,等待,一个人,一次偶然,一次巧合,一次可以让我们在片刻体验生死爱恨的事件。也许,她只是等气球飞走或破碎的时机。可能,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她等。所有喝咖啡的人都在等,没有人等到。可这不重要,只要可以等。一个像贾科梅蒂的男人走进咖啡馆,打扰了我的妄想。他直接走上旋转楼梯,看着镜墙里的自己,消失了。杯子倒入新的奶脂,咖啡淡了,冷了。

  “这个下午,我在‘花神’的楼上,靠近窗子;我能看到潮湿的街道,梧桐在尖利的风中摇摆;有许多人,楼下极为嘈杂。”波伏娃记述她的某个工作日,某种常态。那已是巴黎战后。她在写《第二性》。

  咖啡馆散场。侍者收拾残局。存在主义的烟蒂、轶事党的冷酒、一把超现实者遗忘的钥匙、杜拉斯扯碎的信笺、让·谷克多留在菜单上的色情画。一团观念、价值、意义纠缠的烟雾,属于所有人,没有边界没有结果。

  圣日尔曼德普莱是相遇和相知的地方,一个绝妙的实验室,每个人展现自己的形状、颜色、趣味、对于自由的看法,因为重要的是自由,是一切的前提。萨特走了,“花神”并不寂寞。1960年代,她属于电影。“在这个时代,人们印象中所有电影人都聚集在此:男演员和他们的女神、写对白的人、布景师,几乎全部参与电影制作的人。”主演希区柯克电影《擒凶记》的丹尼尔·盖林这样形容。碧姬·芭铎出演《上帝创造女人》成为法国梦露,她与青春正好的阿兰·德隆、贝尔蒙多一样,喜欢坐在“花神”的露台上,如同之前的西蒙妮·西涅莱、伊夫·蒙当或是钱拉·菲利普。在“花神”,也不缺新的知识分子,“新小说”派创始人阿兰·罗布-格里耶构思他的小说,1960年,他担任编剧,阿仑·雷乃拍摄了电影《去年在马里昂巴德》。此外,还可以相遇罗兰·巴特、萨冈、米歇尔·布托尔、娜塔丽·萨洛特、罗曼·加里。另一支时尚人马也开始现身“花神”。服装设计师圣·洛朗、纪梵希、拉格菲尔德、纪·拉罗什……朱丽叶·格列柯曾说:“‘花神’里的人们总比外边的好看一点。”

  账单,倒扣着。一众游客进来,带着持续的寒意和喧哗。侍者大幅度地穿行,一切才开场。某人大声读着菜单上萨特的语录“在花神咖啡馆见”(Rendez-Vous au Café de Flore)。邻桌的采访结束了。在门口清静的瞬间,告别。“花神”早间第一场景完全落幕了。被围观,被体验,只因为这个名字。

  美国电影人继续“花神”情结。莎朗·斯通喜欢喝一杯香槟。罗伯特·德尼罗喜欢在漫长的上午观察行人。弗朗西斯·科波拉在一次电视采访里宣称,他的梦想就是生活在圣日尔曼德普莱,这样就能每天早晨到“花神”吃早餐。约翰尼·德普没有固定时间,早上、下午、晚上。春天,伊萨贝拉·罗塞里尼喜欢慵懒在露台上。杰克·尼克尔森咬着雪茄晒着最初的太阳。还有阿尔·帕西诺、蒂姆·伯顿、雪儿、保罗·奥斯特。

  出门,穿过游廊。照片中的桌子恢复空白。抽烟的女人走了,一只烟缸盛着一个上午的等待。许多人在抽烟。他们在全世界被驱赶,在巴黎也是。即使在咖啡馆,在“花神”。别无选择。他们只允许在室外抽烟,以不同的姿势,低语、交谈,喝迅速冷却的黑色液体。烟雾也是冷的,像固体,静默。在人之间,在暖灯之间,无法定义,可是表达了一种相同的价值观。看与被看。一间咖啡馆和一个上午。一棵圣日尔曼大道的梧桐,树枝间一只粉色气球盛开着冬天的太阳。

  艾米莉的小世界游荡。一只猫推开了百叶窗,揭露了一角私生活,一张不设防的床。房子高低错落,光线的遮挡和袒露都非常复杂,就有了戏剧性。走过一块足以表现人物境遇的暗影,之后,在一束适合独白的追光里点一支烟。太多的转角、路口。所以,除了相遇,别无选择。遇到人,也遇到场景。现在,当勒比克街(Rue Lepic)遇到古书瓦街(Rue Cauchois),就是“两个磨坊”(Café des 2 Moulins),艾米莉的咖啡馆。樱桃红小馆。露台细小,没有暖灯、玻璃壁板。几个喝咖啡的人,一把阳光。低语、车声、安静。一间杂货店,柴米油盐味儿。穿过路口,进门。店堂热络。一半是邻里熟人,围着金调子的吧台,站着、坐着,谈论天气、政治、交换流言,喝闷酒、看报、与人调笑。他们正是电影里的蒙马特人。一半是外来者,外国人、游客,完全是被艾米莉的咒语感召来的,怀着神秘的念想和相信。他们正是看电影的人。一张海报,椭圆形,框在镜子中,穿红毛衣的艾米莉,坏笑,看着所有人。催眠他们。现实是,没有艾米莉。侍者都是男人。被引领到一张外来者的桌子。从菜单上找一个应景的名字——“尝尝艾米莉”:焦糖奶油+咖啡。

  电影画外音:

  日日,月月,年年。外面的世界一片寂静,艾米莉靠着想象力生活……五年后,艾米莉·布朗做了女招待,在蒙马特的两个磨坊咖啡馆。现在是1997年8月29日,再过四十八个小时,艾米莉·布朗的命运将彻底改变……

  咖啡馆20世纪初就有了,但这个店名从20世纪50年代才开始。“两个磨坊”指“红磨坊”(Moulin Rouge)和“加莱特磨坊”(Moulin de al Galette)。都在附近,都有名。1999年10月,导演让-彼埃尔·热内来这间家门口的小馆吃饭。他和拉贝的女儿谈起这部电影,并想在这儿拍摄某些场景。她的回答是:“我爸爸不会答应的。”不久,热内又来了,再次提出要求。拉贝不同意,解释说:“如果在2000年5月拍摄的话,正是做生意的好时候,我不能让这种混乱影响了其他人。”热内坚持,并许诺把影响减到最小,比如,不在附近停卡车,不这样,不那样……拉贝说:“我向顾客问询,他们认为我的担心是不必要的,鼓励我,许多人高兴看到他们的小饭馆成为电影场景。最后我答应了。”此后,摄制组与商会达成协议:人行道上不能有电线,周末和送货时间不能拍摄。“与这部电影一起生活的日子是独特和美妙的。”拉贝说,“热内重现了巴黎咖啡馆的诗意和迷人。”

  勺子落下,冰的声音。焦糖皮儿破了。馥郁,甜蜜。 人来人往。艾米莉的味道,少了一点儿古怪精灵。

  电影火了,多杜成为偶像。之后,很多人来看艾米莉。一次,热内从露台的桌边起身,准备离开,一个姑娘拦住他,说:“请您帮忙摁一下快门,我想与咖啡馆合影。”

  游荡,在蒙马特。这些小路,明媚、慵懒。遇到许多小铺子。花店叫“以玫瑰的名义”。若干小桶,若干玫瑰,只有玫瑰。剪子响。不完美是不被宽容的。一地花瓣,自由又疼痛。拉链声,一双皮靴慢慢打开,鞋店里,一个姑娘露出漂亮的小腿。还有书店外的小摊,挥发出的纸香和只言片语。在阿蓓丝小径(Passage des Abbesses),一幢黄色公寓楼下,遇到绿色小杂货店(Au Marché de la Butte)。电影中它属于悭吝的克利农(Collignon)先生,被艾米莉反复捉弄的角色。门外货摊卖水果、蔬菜、糖,夹杂着艾米莉的剧照。买一支棒棒糖送给第一个经过的孩子。

  画外音:

  有时,周五晚上,艾米莉会去电影院。

  艾米莉独白:

  我喜欢在黑暗中观看其他观众的表情……我喜欢观察人家忽略的细节。

  走在安静倾斜的小街索洛兹(Rue Tholoze)。经过“Studios 28”电影院——这个下午关于《天使艾米莉》的第三个场景。很小门面,贴着几张海报。此时,霓虹名字亮着,淹没着。几级红色台阶,一个女人坐着吸烟。这是全部。

  2000年6月11日,《天使艾米莉》在这儿拍摄,有一张特制的电影票。

  走上台阶。售票亭在暗影中,空着。“这么好的太阳,没有人想看电影。”女人站起来,“你真的要看电影?”“那要看是什么电影了。”我说。“一部新片叫《美味》,如果你喜欢多杜。”她说,“或者——”“什么?”“那样,一个人在黑暗里,或者,两个人在阳光下。”她打开烟盒,抖出一支,“而且,多杜老了。”我们在太阳下。一起,一支烟的时间。“其实,我更喜欢在黑暗中但知道光明就在外边。”我说,“再见。”她向售票亭走,我向小街深处走。“你等一下。”她喊,站在台阶上,“我欠你一场电影,这一天,这一场。”手里举着一张电影票。阳光制造。

  游荡,在蒙马特。再遇到勒比克街时,有一架旋转木马亮起灯火。在艾米莉的小世界,在冬天,蒙马特人正热切期待着一个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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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  数: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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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16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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