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南斯拉夫)丹尼洛·契斯 著
译 者:张明玲
出 版 社:中信出版集团
丛 书:丹尼洛·契斯作品
出版时间:2014年08月
定 价:30.00
I S B N :9787508643502
所属分类: 文学 > 非小说 > 随笔/散文 > 外国随笔  
标 签:
丹尼洛·契斯(Danilo Ki?,1935—1989):二十世纪南斯拉夫最重要的作家。契斯出生于南斯拉夫的苏博蒂察市,“二战”期间,他的父亲在纳粹集中营遇害,母亲带着他和姐姐逃难到黑山,直到战争结束才回到南斯拉夫。他在贝尔格莱德大学比较文学系毕业后开始文学生涯,作品有《花园,灰烬》《沙漏》《达维多维奇之墓》《死亡百科全书》等,曾获得塞尔维亚NIN 文学奖、美国布鲁诺·舒尔茨奖等诸多文学奖项,并被授予法国文学艺术骑士勋章。他的作品虽受到国际瞩目,在本国出版时却常引起奇特的骚动:《达维多维奇之墓》被诬蔑抄袭了索尔仁尼琴、乔伊斯、曼德尔施塔姆、博尔赫斯、梅德韦杰夫兄弟等作家,布罗茨基对此评论说:“一位作者若能在一本135页的小说里模仿这么多位风格迥异的作者,那么怎样赞美他都不为过。”他还称扬契斯是“一位独具风格的作家,他的作品几乎重新定义了悲剧”。1979年,契斯侨居巴黎。1989年,他因肺癌去世,据传他获得当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呼声很高,“他的辞世中断了二十世纪下半叶全世界作家中最重要的文学旅程”(苏珊?桑塔格语)。
出生证明(一篇简短的自传)
我的父亲出生于匈牙利西部,在当地的一所商业学校受的教育,这学校由一位韦瑞格先生经营——他最终变成了乔伊斯先生笔下著名的利奥波德?布鲁姆。我相信是在弗朗茨?约瑟夫二世自由政策的影响和渴望种族融合的双重作用下,我的祖父把他未成年的儿子改姓了匈牙利人的姓,但是我们家族史的许多细节将永远晦暗不清了: 1944年,我的父亲和我所有的亲人都被带到奥斯维辛,几乎无人返回。
在我母亲的祖辈里,有一位黑山的传奇英雄,他在五十岁上才学习读书写字,以此在剑的荣光上更增添了笔的光辉,还有一位“亚马孙人” 砍下了土耳其暴君的头颅复仇。我所描述的这家族的珍贵品质将随我而逝。
1939年,我四岁大,匈牙利颁布了反犹太法案,我的父母亲让我在诺维萨德的圣母升天教堂里受洗成为东正教教徒。这救了我的命。在1942年,就在诺维萨德大屠杀之后,我们逃回匈牙利我父亲的故乡,直到十三岁之前都住在那里。我在富裕的农人家当仆人,在学校里我学的是公教要理和天主教圣经。弗洛伊德称为Heimlichkeit的那种“令人痛苦的陌生感”,成了我文学上和精神上主要的刺激。九岁时,我用匈牙利语写下了人生中最早的一些诗:一首关于饥饿,另一首则是情诗——毫不逊色。
我从母亲那里继承了将事实与传说糅合在一起讲故事的癖好;从父亲那里遗传的是——伤感和讽刺。我的父亲是一份国际时刻表的作者,国际时刻表本身就是世界主义的,是一种文学遗产。这也影响了我和文学的关系。
我母亲在二十岁之前都是一位小说读者,当她发觉小说是“虚构”的时候,她便没有丝毫遗憾地摈弃了它们。她对于“纯属虚构”的厌恶也潜藏在我心里。
1947年,我们被红十字会遣送回黑山我叔叔的家,他是一位著名的历史学家,也是涅戈什 的传记作者和评论家。到那不久我就参加了艺术学校的入学考试。我们被要求画伏尔泰的半身像——乌东的石膏像作品,那让我回忆起一位在诺维萨德认识的德国老妇人,我就照老妇人的形象来画。尽管如此,也许是因为我其他的作品,我还是考上了。到我做好必要的入学准备之前还须等上一两年的时间。我决定先在那段时间里完成文理中学的课程。
有两年的时间,我在当地的音乐学校学小提琴,我的指导老师是老塞蒙纽提,我们尊称他为“帕格尼尼”,不只是因为他的外表,更因为他对颤音的钟爱。就在我做到第二小提琴的时候,音乐学校迁到了科托尔。我继续凭着听力演奏,专攻吉普赛音乐、匈牙利情歌还有——在学校舞会的时候——探戈和“英国”华尔兹。
在文理中学里,我继续写诗。我也翻译匈牙利、俄国和法国诗人的作品,主要是作为文体和语言的练习:我在训练自己成为一名诗人,学习文学的技艺。教我们俄语的是一位白俄军官,他从二十年代起就流亡在外,帮请假的老师代课,他还精通数学、物理、化学、法语和拉丁文。
从文理中学毕业后,我进入贝尔格莱德大学就读,我是新创办的比较文学系的第一位毕业生。
身为塞尔维亚-亚克罗地亚语的讲师,我曾在斯特拉斯堡、波尔多和里尔教书:近几年我住在巴黎第十区,一点儿都没有思乡。有时当我醒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我听见我的同胞互相叫唤,停在我窗下的车上的录音机里,传来手风琴的高扬乐声。
1983年
装 帧:平装
页 数:193
版 次:1
开 本:32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