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往前走,骗子在我们身边上蹿下跳,拉我的衣袖,他的伙伴紧随其后,我对杰西说:“别管发生什么事,继续往前走。”我们穿过公园,几乎要跑起来,杰西紧紧地靠着我。随后,一望见酒店的大门,我就对他说:“快跑。”
我们跑到街的对面,到了酒店门前,进去,穿过供晚间出入的门。然而他们也跟了进来,一直进入到酒店的大厅。我一边走一边对穿着黄衬衫的家伙说:“你他妈的最好给我滚出这儿。”但他一点也不害怕。电梯门开了,他试图挤在我和杰西身边,他的同伙在大厅里徘徊。
两个保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讲了几句西班牙语。门关上了。我们上到三楼,杰西没说话。他向我投来忧虑的一瞥,看着镜中的自己,又露出了那种表情。他一定以为我对他大为光火,理论上讲,的确如此,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我体验到了一种快意。听上去很老套——飞身上马,赶来救他。好好地服侍他,保护他,恪尽职守。事实上,我正对事情一如自己所料而暗自高兴。过了某个年龄以后,你不会再为自己的孩子做那么多了,你的精力已经被榨取殆尽,没有能力再应付这些事了。
我们都紧张亢奋得睡不着,也看不进去电视。老实说,我很想喝一杯酒。“也许我们该走走,看能否买到啤酒。”我说。
我们在房间里等了十到十五分钟,然后向酒店门外窥看。没有黄衬衫的踪影。我们急急地沿着公园的边上走,穿过购物中心,来到主教大街,随后拐进狭窄的街道,来到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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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32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