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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死亡还是爱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死亡还是爱情

作  者:(白俄罗斯)斯韦特兰娜·亚历山德罗夫娜·阿列克谢耶维奇 著

译  者:方祖芳 郭成业

出 版 社:南方出版传媒,花城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06月

定  价:34.80

I S B N :9787536071377

所属分类:   

标  签:纪实文学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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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编辑絮语  [展开]

负责从策划到编校、出版、推广的全部过程。本书2013年、2014年连续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并进入决选名单。1986年4月26日,史上最惨烈的反应炉事故发生在车诺比。这是史上最浩大的悲剧之一。作者访问了上百位受到切尔诺贝利核灾影响的人民,有无辜的居民、消防员、以及那些被征招去清理灾难现场的人员。他们的故事透露出他们至今仍生活在恐惧、愤怒和不安当中。本书将这些访谈以独白的方式呈现,巨细靡遗的写实描绘,使这场悲剧读起来像世界末日的童话。人们坦白地述说着痛苦,细腻的独白让人身历其境却又难以承受。本书入选“2014年新浪十大好书6月总榜”。

TOP好评推荐   [展开]

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本书为斯维拉娜?阿列塞维奇代表作。斯维拉娜?阿列塞维奇是世界一流作家,本书也是诺贝尔文学奖级别的作品。 1986年4月26日,史上最惨烈的反应炉事故发生在车诺比。这是史上最浩大的悲剧之一。作者访问了上百位受到切尔诺贝利核灾影响的人民,有无辜的居民、消防员、以及那些被征招去清理灾难现场的人员。他们的故事透露出他们至今仍生活在恐惧、愤怒和不安当中。   本书将这些访谈以独白的方式呈现,巨细靡遗的写实描绘,使这场悲剧读起来像世界末日的童话。人们坦白地述说着痛苦,细腻的独白让人身历其境却又难以承受。

TOP作者简介

    斯韦特兰娜·亚历山德罗夫娜·阿列克谢耶维奇(Svetlana Alexandravna Alexievich),白俄罗斯作家,1948年生于乌克兰,毕业于明斯克大学新闻学系,曾做过记者。她的作品以独特的风格,记录了第二次世界大战、阿富汗战争、苏联解体、切尔诺贝利事故等人类历史上重大的事件。她曾多次获奖,包括瑞典笔会奖(1996)、德国莱比锡图书奖(1998)、法国“世界见证人”奖(1999)、美国国家书评人奖(2005)、德国书业和平奖(2013)等。2013年,她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入围最终决选名单。目前她的作品已在19国出版,并创作有21部纪录片脚本和3部戏剧(曾在法国、德国、保加利亚演出)。

TOP目录

历史背景
序幕
孤单的人声

第一部/死亡之地
我们为什么记得
和活人、死人聊些什么
一生写在门上的人
回来的人
辐射长什么样
没有歌词的歌
三段关于家园的独白
祈祷时才真切展现自己的灵魂
士兵合唱曲

第二部/活人的土地
古老的预言
月光下的风景
耶稣死亡时牙痛的人
关于一颗子弹的三段独白
生活中为何不能没有契诃夫和托尔斯泰
战争电影
大叫
新国度
书写切尔诺贝利
谎言和真相
人民的声音

第三部/出人意料的哀伤
我们不知道的事:死亡能有多美
铲子和原子
测量
可怕的事总是悄悄发生
答案
回忆
对物理学的热爱
昂贵的萨拉米香肠
自由与梦想平凡地死去
死亡的阴影
畸形的婴儿
政策
苏联政府护卫者的独白
指示
人竟然可以拥有无尽的权力来支配他人
我们为什么爱切尔诺贝利
儿童的声音
孤寂的声音

后记

TOP书摘

    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死亡还是爱情?也许两者是一样的,我该讲哪一种?

  我们才刚结婚,连到商店买东西都还会牵手。我告诉他:“我爱你。”但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我不知道……我们住在消防局的二楼宿舍,和三对年轻夫妇共享一间厨房,红色的消防车就停在一楼。那是他的工作,我向来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人在哪里,他好不好。

  那天晚上我听到声响,探头望向窗外。他看到我就说:“把窗户关上,回去睡觉。反应炉失火了,我马上回来。”

  我没有亲眼看到爆炸,只看到火焰。所有东西都在发亮。火光冲天,烟雾弥漫,热气逼人。他一直没回来。

  屋顶的沥青燃烧,产生烟雾。他后来说,感觉很像走在焦油上。他们奋力灭火,用脚踢燃烧的石墨……他们没有穿帆布制服,只穿着衬衫出勤,没人告诉他们,他们只知道要去灭火。

  四点钟了。五点。六点。我们本来六点要去他爸妈家种马铃薯,普利彼特离他爸妈住的史毕怀塞大约四十公里。他很喜欢播种、犁地。他妈妈常说,他们多不希望他搬到城里。他们甚至帮他盖了一栋房子。他入伍时被编入莫斯科消防队,退伍后就一心想当消防员!(沉默)

  有时我仿佛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即使相片对我的影响力都比不上那个声音。但他从来没有呼唤我……连在梦里都没有,都是我呼唤他。

  到了七点,有人告诉我他被送到医院了。我连忙赶去,但警察已经包围了医院,除了救护车,任何人都进不去。

  警察喊:“救护车有辐射,离远一点!”

  不只我在那里,所有当晚丈夫去过反应炉的女人都来了。

  我四处寻找在那所医院当医生的朋友,一看到她走下救护车,我就抓住她的白袍说:“把我弄进去!”

  “我不能。他的状况很不好,他们都是。”

  我抓着她不放:“我只想见他一面!”

  “好吧,”她说,“跟我来,只能待十五到二十分钟。”

  我看到了他,全身肿胀,几乎看不到眼睛。

  “他需要喝牛奶,很多牛奶,”我的朋友说,“每个人至少要喝三升……”

  “可是他不喜欢牛奶……”

  “他现在会喝的。”

  那所医院的很多医生和护士,特别是勤务工,后来都生病死了,但是当时我们不知道危险。

  上午十点,摄影师许谢诺克过世了。他是第一个。我们听说还有一个人被留在碎片里─瓦列里·格旦霍克,他们一直无法接近他,只好把他埋在混凝土里。我们不知道他们只是第一批死去的人。

  我问他:“瓦西里,我该怎么办?”

  “出去!快走!你怀了我们的孩子。”

  可是我怎么能离开他?他说:“快走!离开这里!你要保护宝宝。”

  “我先帮你买牛奶,再决定怎么做。”

  这时我的朋友唐雅·克比诺克和她爸爸跑了进来,她的丈夫也在同一间病房。我们跳上她爸爸的车,开到大约三公里外的镇上,买了六瓶三升的牛奶给大家喝。但是他们喝了之后就开始呕吐,频频失去知觉。医生只好帮他们打点滴。医生说他们是瓦斯中毒,没人提到和辐射有关的事。

  没多久,整座城市就被军车淹没,所有道路封闭,电车火车停驶,军人用白色粉末清洗街道。我很担心第二天怎么出城买新鲜牛奶。没人提到辐射的事,只有军人戴着口罩。城里人依旧到店里买面包,提着袋口敞开的面包在街上走,还有人吃放在盘子上的纸杯蛋糕。

  那天晚上我进不了医院,到处都是人。我站在他的窗下,他走到窗前高声对我说话。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人群中,有人听说他们马上会被带到莫斯科。所有妻子都聚集起来,决定跟他们一起去:“我们要和丈夫一起行动!你们没有权力阻止我们!”

  我们拳打脚踢,士兵─士兵已经出现了─把我们推开。后来一个医生出来宣布:“没错,他们要搭机去莫斯科,所以你们得帮他们拿衣服,他们穿去救火的衣服都烧坏了。”公交车停驶,我们只好跑着去。我们跑过大半个城市,但是等我们拿着他们的行李回来,飞机已经起飞了。他们只想把我们骗走,不让我们在那里哭闹。

  街道的一边停满了几百辆准备疏散居民的巴士,另一边是从各地开来的好几百辆消防车。整条街都覆盖着白色的泡沫。我们踏着泡沫走,边哭边骂。收音机里说,整座城市可能在三到五天内进行疏散,要大家携带保暖衣物,因为我们会在森林里搭帐篷。大家都好开心─露营!我们要用与众不同的方式庆祝五一劳动节!很多人准备了烤肉器材,带着吉他和收音机。只有那些丈夫去过反应炉的女人在哭。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到我爸妈家的,只知道自己一醒来就看到了妈妈。我说:“妈妈,瓦西里在莫斯科,搭专机去的。”

  我们整理菜园(一星期后,那座村子也疏散了)。谁知道?当时有谁知道?那天晚上我开始呕吐,我怀了六个月身孕,很不舒服。那晚我梦见他在梦里叫我:“露德米拉!小露!”但是他去世后就没有到我梦中呼唤我了,一次也没有(开始哭)。

  我早上起床后决定,我得一个人去莫斯科。妈妈哭着问:“你这个样子要去哪里?”我只好带父亲一起去,他去银行里提出所有存款。

  我完全不记得到莫斯科的过程。抵达莫斯科后,我们问看到的第一个警察:“切尔诺贝利消防员被安置在哪里?”

  他马上就说:“休金斯格站的六号医院。”

  我们有点惊讶,之前大家都吓唬我们,说那是最高机密。

  那是专门治疗辐射的医院,要有通行证才进得去。我给门口的女人一些钱,她说:“进去吧。”接着又求了另一个人,最后才坐在放射科主任安格林娜·瓦西里耶芙娜·古斯科瓦的办公室。不过当时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知道我必须见她。她劈头盖脸就问:“你有没有小孩?”

  我该怎么回答?我知道我绝不能说出我怀孕了,否则他们不会让我见他!还好我很瘦,看不出有身孕。

  “有。”我说。

  “几个?”

  我心想,我要告诉她两个,如果只说一个,她不会让我进去。

  “一男一女。”

  “所以你不必再生了。好吧,他的中枢神经系统完全受损,头骨也完全受损。”

  我心想,喔,所以他可能有点烦躁。

  “还有,如果你哭,我就马上把你赶出去。不能抱他或亲他,甚至不能靠近他,你有半个小时。”

  但我知道我不会走,除非我和他一起离开,我对自己发誓!我走进去,看到他们坐在床上玩牌、嬉笑。

  “瓦西里!”他们叫。

  他转过身看了我一眼,说:“好啦,没戏唱了!连在这里她都找得到我!”

  他穿四十八号的睡衣,看起来很滑稽,他应该穿五十二号。袖子太短,裤子太短,不过他的脸不肿了。他们都在打点滴。

  我问:“你想跑去哪里?”

  他要抱我。

  医生阻止他。“坐下,坐下,”她说,“这里不能拥抱。”

  我们后来把这些当成笑话来说。其他房间的人也来了,所有从普利彼特搭专机到莫斯科的二十八个人都聚集过来。“现在怎么样了?”“城里情况如何?”我说他们开始疏散所有居民,整座城市会在三到五天内清空。大家都没说话,这些人里有两个女的,其中一个哭了起来,发生意外时她在电厂值班。

  “天啊!我的孩子在那里,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

TOP 其它信息

装  帧: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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