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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异域:读李朝朝鲜汉文燕行文献札记(布脊精装)


想象异域:读李朝朝鲜汉文燕行文献札记(布脊精装)

作  者:葛兆光 著

出 版 社:中华书局

出版时间:2014年01月

定  价:68.00

I S B N :9787101099430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历史  >  世界史    

标  签:文化  文化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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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李朝朝鲜的燕行文献里面有很多有趣的轶闻和失落的历史,其中不少是在中国史料中难得看到的。作者在阅读这些史料的过程中,受到极大的震撼,因为在燕行文献中,“中国”对于他们来说,既是一个曾经是文明来源的天朝上国,又已经“华夷变态”,是充满“膻腥胡臭”的地方。他们在复杂心态下,近距离观看中国,记录下他们感到不寻常的种种现象,又在想象异域悲情的情感驱使下,李代桃僵地为大明王朝招魂,处处搜寻大清帝国的种种怪现状。这似乎可以让我们重新审视近世东亚以及中国,重看东亚与中国的文化史,重新思考亚洲与中国、民族与认同、族群与疆域等等问题。

TOP推荐理由

葛兆光教授最新力作

李朝朝鲜的使者,以亦客亦主的身份与心态,细腻体会、感受曾经是文明来源的天朝上国,在大清国治下如今的文化变化。

TOP作者简介

葛兆光,北京大学中文系古典文献专业研究生毕业,曾任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现为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院长,历史系教授。主要研究领域是中国宗教史、思想史和文化史。著有《禅宗与中国文化》、《道教与中国文化》、《中国禅思想史》、《中国思想史》(两卷本)、《屈服史及其他:六朝隋唐道教的思想史研究》、《西潮又东风:晚清民初思想、宗教与学术十论》、《宅兹中国》等。

TOP目录

自 序 / 1
第一章 文献概说:
关于朝鲜、日本文献中的近世中国史料 / 1
引子:揽镜自鉴 / 3
一 发现“东亚汉文文献”:惊异的丰富 / 5
二 异域之眼:朝鲜、日本史料的价值 / 12
三 跳出中国:为的是反观中国 / 17
四 有待整理的资料库:以《燕行录全集》为例 / 20
五 以邻为镜:不仅仅可以正衣冠 / 24
第二章 时代背景:
十七世纪中叶后朝鲜对中国的观察与想象 / 27
引子:从“朝天”到“燕行” / 29
一 从万历皇帝说起:朝鲜人对大明帝国的认同 / 31
二 鸠占鹊巢?朝鲜人对大清的鄙夷与偏见 / 37
三 谁是中华?朝鲜使者对清帝国的观感 / 43
四 斯文之厄:朝鲜人眼中的清代学术 / 47
五 旁观者清:朝鲜使者对清帝国华夏文化堕落的冷眼观察 / 53
六 “明朝后无中国”:十七世纪以后东亚还有认同吗? / 58
第三章 去国怀乡:
鸭绿江边的感怀 / 61
引子:鸭绿江边 / 63
一 离乡之前:在义州的纵情欢娱 / 64
二 心怀故国?对异国之行的忐忑不安 / 68
三 省却麻烦:离境前的自行抄检 / 71
四 离乡悲情:不知何者是山,何者是水 / 75
第四章 吴三桂非姜伯约:
从清朝初年朝鲜人对吴三桂的评价说起 / 79
引子:山海关边勾起历史记忆 / 81
一 “中华乱贼”:乍逢巨变之初的评价 / 83
二 蠢蠢欲动:朝鲜君臣在三藩之乱中的复杂心情 / 86
三 按兵不动:等待的结果 / 89
四 辽东见闻:寻访散在关外的吴三桂旧部 / 91
五 “闲坐说玄宗”:朝鲜使者听吴三桂旧部说天宝遗事 / 96
尾声:盖棺论定身后事 / 99
第五章 想象异域悲情:
朝鲜使臣关于季文兰的两百年遐想 / 103
引子:江南女子季文兰的题诗 / 105
一 想象中总是以夷乱华的离散悲剧 / 108
二 季文兰题诗故事:成为典故与象征 / 110
三 凭想象改塑历史 / 113
四 悲剧如何演成正剧? / 116
五 同情之泪何以变成了斥责之声? / 119
尾声:依旧东风榛子店,令人痛哭季文兰 / 121
第六章 明烛无端为谁烧:
清代朝鲜朝贡使眼中的蓟州安、杨庙 / 123
引子:遗迹、记忆、想象 / 125
一 蓟州城外翠屏山 / 126
二 入祠无客不伤心? / 128
三 或是夷狄旧时风? / 132
四 “中国人愤而未泯,故有此说”? / 134
尾声:“寰中是谁家天下”? / 139
第七章 大明衣冠今何在? / 141
引子:不意犹见前朝衣冠 / 143
一 旧日衣冠:无意中开启的历史记忆之门 / 145
二 仍旧前朝服色:惟有遗民乎? / 147
三 戏台:“演戏之人皆着古衣冠” / 151
四 外国使节的冠服:化外的豁免 / 154
五 汉族妇女服饰:边缘的模糊 / 158
尾声:“遵时”的一般民众 / 161
第八章 堂子或祀邓将军?
正月初一所见之大清宫廷秘事 / 165
引子:正月初一凌晨的北京皇城 / 167
一 年初行事:堂子祭天的来由 / 169
二 朝鲜人的想象:邓将军或刘提督 / 173
三 当历史成为记忆,当记忆成为想象 / 176
第九章 不意于胡京复见汉威仪:
朝鲜使者对北京演戏的观察与想象 / 179
引子:清代中叶北京城里的戏曲演出 / 181
一 燕京戏坛:宫廷、村镇与城市茶园的演剧 / 183
二 茶园的价码、角色和其他 / 189
三 维护皇权的教化,还是保留汉族的记忆? / 193
尾声:曲终人不散 / 198
第十章 邻居家里的陌生人:
清中叶的朝鲜面对西洋 / 201
引子:嘉庆六年的一份报告 / 203
一 乍逢异邦:诚是一种别般人物 / 205
二 隔岸观火:在北京看西洋景 / 211
三 好奇与好感:渐渐消失的友情 / 215
四 真正接触:却酿成巨变 / 217
尾声:嫌隙终生仇恨 / 221
附录1 朝贡、礼仪与衣冠 / 225
—从乾隆五十五年安南国王热河祝寿及请改易服色说起 / 225
引子:在承德的文化比赛 / 227
一 朝鲜燕行使者的诧异 / 229
二 安南国王来朝:乾隆五十五年的故事 / 231
三 黎阮嬗代:两个安南国王的恩荣殊异 / 233
四 在承德:万寿节庆典上的安南使团 / 239
五 冕旒衣冠:政治承认与文化认同 / 244
结语:天朝周边未必臣服 / 248
附录2 十九世纪初叶面对西洋宗教的朝鲜、日本与中国
—以“黄嗣永帛书”为中心 / 251
引子:藏在罗马的一份帛书 / 253
一 从漠视到惊慌:辛酉教难前后的李朝朝鲜 / 256
二 禁教之后的平静与潜流:日本思想世界的背后 / 260
三 从不屑到震怒:大清帝国嘉庆帝的反应 / 264
结语:重新审视在锁国与开国之间的东亚三国 / 268
附录3 借邻居的眼睛重新打量东亚与中国
—有关中国大陆朝鲜燕行文献研究的评述与思考 / 275
引子:从学术史说起 / 277
一 在百年现代学术史的脉络中看朝鲜日本文献的意义 / 277
二 近二十年来的变化:在中国认识朝鲜燕行文献 / 280
三 三个方面:朝鲜燕行文献研究的初步进展 / 282
四 知不足而后有得:问题何在? / 287
参考文献 / 289
后记 / 301

TOP书摘

  第五章 想象异域悲情:朝鲜使臣关于季文兰的两百年遐想
引子:江南女子季文兰的题诗
康熙二十二年(1683),来自关外的满人打败明王朝建立大清帝国,已经整整四十年了。不仅原来中国的汉族人已经渐渐习惯了异族新政权,就连一直相当固执地认定满洲人是蛮夷的朝鲜人,尽管心底里始终还怀念大明王朝,但对这个日渐稳定的新帝国也无可奈何,只好承认它的合法性和权威性,把原来对大明帝国的朝贡,原封不动地转输给了新朝。这一年初冬,朝鲜使者金锡胄(1634—1684)奉命出使清国,经过多日跋涉后,进了山海关,有一天,使团一行到了丰润县附近的榛子店,在中午歇息时,金锡胄无意中看到,在姓高的一户人家墙上有一首旧日的题诗:
椎髻空怜昔日妆,红裙换着越罗裳。爷娘生死知何处,痛杀春风上沈阳。
诗下还有小序,记载着这个题诗者的经历和悲哀:“奴江右虞尚卿秀才妻也,夫被戮,奴被掳,今为王章京所买,戊午正月二十一日,洒泪拂壁书此,唯望天下有心人见而怜之。”尾题“季文兰书” 。
原来,这个题诗的江南女子叫做季文兰,丈夫被清人杀害之后,被王章京买得并带去沈阳,不仅是生离死别,远赴殊方,而且被掳入天寒地冻的北方蛮夷之地,比起远嫁匈奴的王昭君和蔡文姬,仿佛更加多一重被迫为奴的痛苦。在始终对清王朝怀有偏见的朝鲜使者看来,季文兰的题诗,当然象征的是汉族江南人对北方入侵蛮族的痛诉。越罗裳换了蛮衣衫,江南繁华换了关外荒凉,爷娘亲人换了陌生人,所以,同样心里深藏着对满人鄙夷的朝鲜使者,便不断想象着这个弱女子的痛苦、无奈、屈辱和哀伤。当时,金锡胄就写下了两首和诗,一首是:“绰约云鬟罢旧妆,胡笳几拍泪盈裳。谁能更有曹公力,迎取文姬入洛阳。”另一首则是:“已改尖靴女直妆,谁将莲袜掩罗裳。唯应夜月鸣环珮,魂梦依依到吉阳。”(下注:吉阳即古袁州,今江南地也)他在诗里感慨,在中国,再也没有人能像当年曹操从匈奴那里赎回蔡文姬一样,把季文兰解救出来了。他想象,这个苦命的女子也许可以在梦中魂回故乡,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为这个弱女子一洒同情之泪 。
明清易代,对于一直怀念和感恩于大明帝国特别是对自己国家有“再造之恩”的万历皇帝的朝鲜人来说,简直是天崩地陷,“万代衣冠终泯灭,百年流俗尽蒙尘”,他们很难想象这个一直被当作文明中心的“天朝”,怎么竟然会在数年之间,就一下子变成了“蛮夷”。在一直坚持奉皇明正朔、书崇祯年号的朝鲜人心里,充满了对于历史的想象。在这个想象世界中,季文兰就是明清易代的落难者,在季文兰身上演出的就是明清之际的悲剧。所以,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她抒发朝代兴衰、华夷变态的感慨。在现存的几百种朝鲜使者出使清朝的日记、笔记和诗集中,留下了好多对此事发感慨的诗文。金锡胄路过之后两年,也就是康熙二十四年(1685),作为到清国贺岁兼谢恩副使的崔锡鼎(1646—1715)路过此地,也写了一首和诗:“纤眉宝髻为谁妆,染泪潇湘六幅裳。却羡春鸿归塞远,秋来犹得更随阳。” 此后,“榛子店”就成了一个象征,朝鲜人只要路过,就会想起这个弱女子来 。偏偏这里又是清帝国规定的朝鲜朝贡使必经之路,于是,一首又一首追忆季文兰的诗歌就不断出现。他们想象季文兰的题诗,仿佛是献给前明凄哀的挽歌。乾隆年间,李(1737—1795)路过榛子店,就遥想当年说:“此店原有江南女子季文兰壁上所题诗,即悼念皇明,有慷慨语云,而今已泯灭无迹,欲寻不得,只诵天下有心人见此之句,而为之兴感。” 嘉庆年间,徐有闻(1762—?)想起季文兰的故事,也说是“大明末年江南女子□文兰被虏向沈阳时所作也” ,而另一个姜浚钦(1768—?)更是清清楚楚地说,作者是“明季江南女子季文兰”。
在朝鲜人的想象中,季文兰被当成一种历史回忆,她就是明清易代时的悲剧主角,她的诗中透露的,就是前明江南汉族人在战乱中的悲情。
一 想象中总是以夷乱华的离散悲剧
国破与家亡总是连在一起,兵荒马乱的时代常常上演家庭离散的悲剧,这些悲剧总是引出对战争的悲情,传为元代关汉卿的《闺怨佳人拜月亭》和施惠的南戏《幽闺怨佳人拜月记》写的是同一个故事,记载那个改朝换代的战争里面人们的凄惶:“风雨催人辞故国,行一步,一叹息。两行愁泪脸边垂,一点雨间一行恓惶泪,一阵风对一声长吁气。” 这个故事后来在《六十种曲》里面改名作《幽闺记》,唱词里也说:“怎忍见夫掣其妻,兄携其弟,母抱其儿。城市中喧喧嚷嚷,村野间哭哭啼啼。可惜车驾奔驰,生民涂炭,宗庙丘墟。” 不过,有一点很值得深思,这出悲剧原来写的是蒙古兵入侵大金朝,蒙古固然是北狄,可金朝女真在汉族中国人看来也是蛮人,但是,在后来的记述中,这样的战乱离散,好像只是属于汉族人的,只有以夷乱华才会演出如此凄惨的故事,所以在记忆中,战乱仿佛总是被置于“蛮族入侵”和“文明遭劫”的背景下,像《幽闺记》里面,就好像忘了金朝原来也是“番邦”,倒把骑马入侵劫掠的人叫做“蠢尔番兵”,把虎狼扰乱大金朝的情势叫做“势压中华”,说是“胡儿胡女惯能骑战马,因贪财宝到中华” 。所以,这悲情又常常糊里糊涂就被引向华夷之分背景下的民族仇恨,像《醒世恒言》第十九卷《白玉娘忍苦成夫》里被虏的白玉娘,后来被改成《生死恨》京剧中的韩玉娘,有一段唱就是:“说什么花好月圆人亦寿,山河万里几多愁。金酋铁骑豺狼寇,他那里饮马黄河血染流。尝胆卧薪权忍受,从来强项不低头。思悠悠来恨悠悠,故国月明在哪一州。”
历史中国曾经有太多的改朝换代,改朝换代里又有不少不止是皇帝改易了姓氏而且是皇帝换了民族,像元朝代替了大宋,“内北国而外中国,内北人而外南人”,就让汉族中国人平添了好多“遗民” ,而清朝替代了大明,薙发易服,也让汉族人着实悲伤了很久。不过,时间似乎总是很好的疗伤剂,时间一长,伤口就渐渐平复,历史也就被当作遥远的记忆,放进了博物馆,除了还记得沧桑的人看到会唏嘘一番之外,大多数人都会把这种惨痛淡忘到脑后。在大多数汉族中国人都渐渐心情平静的时代,倒是固执的朝鲜人,却总是在心底里替汉族中国人保留着一份回忆。当他们的使者来到中国的时候,就非常敏感地寻找民族悲情。看到季文兰的题诗,就会想到:“海内丧乱,生民罹毒,闺中兰蕙之质,亦未免沦没异域,千古怨恨,不独蔡文姬一人而已。”在他们的心里,最不能释怀的是,中国人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忘记了明清易代的惨痛历史。
季文兰的那首题诗,就是这样被朝鲜使者一次又一次地从历史召回现实。
二 季文兰题诗故事:成为典故与象征
其实,并没有多少朝鲜使者亲眼看到过这首诗。最早听说这首诗的申晸本人,并没有亲眼看到它,而当年金锡胄看到题诗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字漶漫不清,仅仅七年后的康熙二十九年(1690),随冬至使团入燕京的徐文重(1634—1709)路过此地,已经说季文兰题诗“今漫患无存” 。到了康熙三十六年(1697),崔锡鼎路过榛子店的时候,更只是藉着当年的回忆,在想象中感慨“素壁题诗字半昏”。二十多年后(1720),在李宜显(1669—1745)不那么清楚的记载中也已经说,季文兰诗由于人家“改墁其壁,乃至泯灭云” 。泯灭归泯灭,泯灭的只是在壁上的题诗,但在朝鲜使者的历史记忆里面,它却始终留存。
康熙过了是雍正,雍正以后到乾隆。每一年,朝鲜使者要到大清国来贺岁谢恩,奉命前来的使者,大都事先看过很多前辈的诗文。《燕行录》里很多记载中国当年风景文物世俗的文字,并不见得都来自亲眼目睹,很多有关中国的风物、很多故事甚至很多感慨,很可能都来自文学和历史的典故代代沿袭。不管看没看见真的季文兰题诗,朝鲜使者一到这个地方就要对想象中的这个女子吟一吟诗,雍正十年(1732),韩德厚经过榛子店,就凭了阅读金锡胄的想象和记忆,说“清初江右女子季文兰,士族也,颜貌绝丽,又能歌诗,为胡人所掳过此店,题怨诗于壁上……,清城金相公奉使时,适见壁诗。文兰则莫究所终焉” 。到了乾隆年间的李路过榛子店,虽然一面说季文兰壁上所题诗,“而今已泯灭无迹,欲寻不得”,但是一面又好像亲眼所见似的,照样悲悲切切地想象着当年的悲情。乾隆四十七年(1782)作为冬至谢恩副使的洪良浩(1724—1802)路过榛子店,也写道:
偶过榛子店,遥忆季文兰。古驿春重到,辽城鹤未还。空留题壁字,何处望夫山。蔡女无人赎,遥瞻汉月弯。
尽管那个时候,榛子店的墙壁上早就没有季文兰的题诗了,就连当地人,也已经记不得有这回事了,到了乾隆五十年(1785),这里早已经是“数株垂杨,摇曳春风。欲觅壁上题字,了不可得,且举其事问诸店人,漠然无知者” 。
“举目山河异昔时,风光纵好不吟诗。胸中多少伤心事,尽入征人半蹙眉。”“兹行归自黍离墟,痛哭山河属丑渠。况复箕都逢壬岁,小邦悲慕更何如。” 对于满族入主中国,成了新的统治者,朝鲜人似乎比汉族人还要介意,他们出使北京的路上,只要一有感触,就会写诗;只要一看到可以联想的题诗,就会感慨万端,像乾隆五十一年(1786),曾经中过状元的沈乐洙(1739—1799),出山海关过王家台,看见墙壁上题有一诗:“长脚奸臣长舌妻,苦将忠孝受凌迟。乾坤默默终无报,地府冥冥果有私。黄桔主谋千载恨,青衣酌酒两宫悲。胡铨若教阎罗做,拿住奸臣万剥皮。”虽然明明知道它的水平不高,而且有欠格律,但是,他就要想象这是汉族人指桑骂槐,有激而发,说:“于此亦可知海内人心可悲也。” 所以,季文兰的那首已经随着坏壁消失了的题诗,就成了他们唤回历史记忆的契机,只要经过榛子店,它就会从心底里搅起他们的浮想涟漪。乾隆五十八年(1793)的谢恩副使李在学(1745—1806)经过此处时写道:
痴儿金货买残妆,尚忆征车泪染裳。壁上芳诗无觅处,一尊惆怅酹斜阳。
道光八年(1828),上距季文兰被掳已经整整一百五十年,离开明朝覆亡也已经近两百年,朴思浩经过此地,仍然写得悲悲切切:
塞天漠漠晓啼妆,尚忆阿娘作嫁裳。梦里江南春草绿,芳心应羡雁随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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