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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


少年

作  者:[俄] 陀思妥耶夫斯基 著 耿济之 译

出 版 社:外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04月

定  价:48.00

I S B N :9787119084336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公版小说  >  世界名著    

标  签:世界名著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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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少年》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后期的一部重要作品,创作于1874年。那时候,离1861年农奴解放已经13年了,随着原先的道德体系分崩离析,俄国社会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精神空虚者、贪得无厌的敛财者、犬儒主义者四处横行,社会上到处充斥着机关和陷阱,自杀流行,革命的情绪正在蔓延开来,整个社会危机四伏。《少年》的主人公阿尔卡季·多尔戈鲁基也陷入了这种精神上土崩瓦解的漩涡之中。不过,和《白痴》中的梅什金公爵不同的是,梅什金陷入这个漩涡的时候,已经完全形成了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而阿尔卡季却还只是一个懵懂的、涉世未深的少年,随时都有可能在社会的漩涡中迷失方向。小说所讲述的,就是少年阿尔卡季如何在这个漩涡中挣扎,经过探索和寻求,最后终于走上正确人生道路的经过。

TOP作者简介

  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年),19世纪俄国文坛上最耀眼的明星之一,与列夫?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等人齐名,是俄国文学的卓越代表。陀思妥耶夫斯基走过的是一条极为艰辛、复杂的生活与创作道路,是俄国文学史上最复杂、最矛盾的作家之一,这使得他的作品在深度上达到了极致。即如有人所说“托尔斯泰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广度,陀思妥耶夫斯基则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深度”。代表作品主要有《罪与罚》(该作为他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死屋手记》、《少年》、《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等。


  译者简介:
  耿济之(1899~1947年),中国现代著名的文学家、翻译家,以及俄罗斯文学研究专家,五四爱国运动的学生领袖之一,文学研究会的发起人。他的一生虽然只有短短的50年,却翻译了世界上28八位著名文学家的90多部名著,以及不计其数的短篇著作,共七八百万字。尤其是在翻译俄罗斯文学著作方面,更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曾与郑振铎一起,最早从俄文直接翻译了《国际歌》,并与瞿秋白合译了《托尔斯泰短篇小说集》。被称为中俄文化交流的使者!

TOP目录

第一卷 / 001

第一章 / 002

第二章 / 021

第三章 / 044

第四章 / 067

第五章 / 087

第六章 / 110

第七章 / 139

第八章 / 155

第九章 / 181

第十章 / 207

 

第二卷 / 229

第一章 / 230

第二章 / 249

第三章 / 267

第四章 / 287

第五章 / 302

第六章 / 325

第七章 / 342

第八章 / 364

第九章 / 389

 

第三卷 / 409

第一章 / 410

第二章 / 427

第三章 / 450

第四章 / 473

第五章 / 498

第六章 / 525

第七章 / 546

第八章 / 564

第九章 / 574

第十章 / 597

第十一章 / 621

第十二章 / 644

第十三章 尾声 / 664

TOP书摘

  第三卷
  第一章
  一
  现在我写的,完全是别的事情。
  我一再声明:“写点别的,写点别的。”可自己却总是继续一行行地写关于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我已经有一千遍宣告过,我并不打算描写自己,而且我在开始写的时候,就坚决不愿意这样做:我十分明白,我对于读者是毫无用处的。我要描写,而且想描写的是别人,而不是我自己,如果我自己被卷了进去,那只是可悲的失误,因为不管我如何想避免,可最终还是无法避免。最使我感到苦恼的是,我在如此热切地描写自己的奇遇的时候,我也就借此给人们一个因由去想,我现在也还是和当时一样的人。读者会记得,我已经屡次感叹过:「如果能改变过去,一切重新开始才好呢!」要是我现在没有彻底改变,没有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我就不能发这样的感慨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但愿有人能够体察到,我是多么讨厌这些申辩和开场白,甚至在札记写到中途时,还不得不插进这些东西。
  现在言归正传。
  我在昏迷了九天后清醒过来时,还只能算是复活,而不是康复。当然,如果就“复活”的广义来讲,我的复活是很荒唐。如果这事发生在现在,情况也许就完全不同了。我的理想,也就是情感,仍然只集中于一点(我以前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我要彻底离开他们,但这一次我一定要离开,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千百遍的给自己设定这个任务,却始终实行不了。我不想对任何人进行复仇,我可以发出这个誓言——虽然我受尽了大家的耻辱。我准备无嫌恶,且无诅咒地走开,但我希望有自己的力量,真正的,离开世上任何人而独立的力量,然而我竟差点儿顺应了世上的一切!现在我记下我当时的这个幻想,并不是作为一个意念,而是作为当时的一种强烈感受。当我卧病在床的时候,还不想理清这种感觉。作为一个病人,我无力地躺在韦尔西洛夫的屋内——他们把这屋子腾给我,当时痛苦地意识到自己软弱到了极点:我躺在床上,好像是一根草梗,简直不像个人,而且还不仅因为生病的缘故,——这真是使我感到屈辱!于是从我内心的最深处,升腾起一种抗争,我被一种反无限夸张的傲慢与挑战的情绪弄得透不过气来。我甚至不记得,从我有生以来,还有什么时候比我康复的最初那几天,充满了更加强烈的傲慢情绪了。
  但我暂时沉默着,甚至决定一点也不去考虑!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的脸,努力从那些脸上猜测我所需要的一切。显然他们并不愿意盘问,也没有露出好奇的表情,只和我谈论一些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这使我很开心,同时也使我伤心:我不想解释这种矛盾的感觉。我看到丽萨的时间要比看到母亲的时间少,虽说她每天上我这里来,甚至每天两次。从她们谈话的片断里,以及从她们的神色中,我断定丽萨有很多事情需要在外面奔走,她甚至时常为了自己的事情不在家:一想到她可能在忙“自己的事”,我似乎感到很难受,不过这一切只是病态的,纯粹是病人生理方面的感觉而已,不值得加以描写的。塔季扬娜·帕夫洛芙娜也几乎每天上我这里来,虽然对我并不怎样温和,但至少不再像以前似的骂人了,这反倒使我感到懊恼,于是我干脆直接对她说:“塔季扬娜·帕夫洛芙娜,您在不骂人的时候,真让我感到沉闷。”“那么,我不上你这里来就是了!”她掉头就走。我却很高兴:总算把一个人赶走了。
  被我折磨得最厉害的是母亲,我动不动就对她发脾气。当时我已经食欲大增,所以总是不断的埋怨饭菜端来太晚(其实根本不晚)。有一次,母亲给我端了汤来,开始照平常的样子,亲自喂我,但是我一边喝,一边不断的埋怨。突然我对自己总是这些埋怨而感到沮丧:“我也许只爱她一人,却还要折磨她。”但是怨恨没有消除,我怨恨得突然大哭起来,而可怜的她竟以为我是因为感动而哭的,便俯下身子,开始吻我。我勉强忍住,在这一瞬间我确实恨她。但我毕竟爱着母亲,那时候也爱,根本不恨她,然而事情往往是这样:你越是爱那个人,就越要欺负他。
  最初的几天,我真正恨的只有医生一个人,这医生年纪很轻,却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说话强硬,甚至没有礼貌。他这种人好像在昨天,在学问上,突然有了什么特别发现似的,其实昨天并没有发生特别的发现,但这些“平庸之辈”和“市井之徒”向来都是这样的。我忍耐了许久,但终于突然爆发了,我当着全家的人对他宣布,他不必再上这个家门来来,我根本不需要他也会痊愈,并说他虽有一副务实的派头,却满脑子都是偏见,不明白医学还从来没有治愈过任何一个人,而且,想必他本人还十分缺乏教养,“正和现在的那些技师和专家一样,最近以来居然在我们面前把鼻子翘得老高”。医生听了之后十分生气(这正好可以证明他确实没有什么教养),但还是照来不误。最后,我只好对韦尔西洛夫说,如果医生再上门,我要对他说出比之前更难听十倍的话。韦尔西洛夫只说:我说的话已经够难听了,再难听一倍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是十倍了。我很高兴他指出了这一点。
  这可真是个人物!我指的是韦尔西洛夫。他,只有他是一切的原因,——可结果如何呢:当时我唯独没有对他耍脾气。倒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我的态度赢得了我的好感,我想,还因为当时我们俩都感觉到,我们彼此应该多多地互相解释……而且正因为如此,最好还是永远都不要互相解释。在这种生活中,能够碰上这么一个聪明人,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我已经在我的故事的第二卷中预先交代过,他非常简明扼要地告诉,现在已经被拘留的公爵如何写信给我的事情,还谈到泽尔希科夫如何做了对我有利的声名,等等。因为我决定沉默,所以只是干脆地对他提出了两三个极短的问题,他清楚而且确切地回答着,但完全没有多余的话,而且最妙的是,没有多余的情感。多余的情感也是我当时最惧怕的。
  我绝口不提兰伯特,但读者当然已经猜到,我一起在想着他的事。我有好几次在病中的呓语里提到兰伯特,但等我清醒过来之后,经过对他们的察言观色,很快就明白关于来兰伯特的事情还是一个秘密,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包括韦尔西洛夫都在内。我当时很高兴,不再担心了。但后来我才知道我想错了,令我吃惊的是:原来兰伯特在我昏迷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但韦尔西洛夫没有对我说起这件事情,因此我断定,我对于兰伯特来说已经永远消失了。然而我却经常想起他,更有甚者:想起他的时候,不但没有厌恶感,不但没有带着好奇心,甚且还带有一种认同感,似乎我在他身上预感到了某种新的出路,适合于我心中刚刚冒出来的感觉和计划。总之,我决定最先把兰伯特仔细考虑一下。在我决定开始思考的时候,我要插进一件怪事:我完全忘了他住在哪里,当时在哪一条街上出的事情。屋子、阿尔福西娜、小狗、走廊,——这一切我都记得,即使我也可以画出来,但这一切发生在哪里,也就是说在哪条街上,哪个房屋里,——我却完全忘记了。最奇怪的是,我直到意识完全恢复的第三或第四天时,才想到了这一点,而此时我关注兰伯特已经很久了。
  我复活后的最初的感触就是这样的。我能够觉察到的,只是一些肤浅和表面的东西,而那些重要的东西我大概还没有觉察出来。实际上,那些重要的东西也许当时已经在我的心里有所确立并形成了,要知道我当时之所以埋怨和懊恼,可不仅仅是因为没有给我端来肉汤呀!哦,我记得在那段日子里,我是多么的忧郁,有时候,特别是在独自一个人呆得很久的时候,我是多么的苦闷呀!而他们偏偏很快就明白,我和他们在一起会感到痛苦,他们的同情会使我烦恼,于是他们开始经常让我一个人单独待着了:他们真是聪明得太过头了。
  二
  在我恢复意识后的第四天,下午两点多钟,我躺在我的床上,没有人陪我。这天的天气是晴朗的,我知道四点钟太阳将下山的时候,就会有一条斜斜的、红色的光芒一直射进我屋子的墙角落里,用鲜艳的斑点照亮这个地方。我根据前几天的观察知道了这一点。在一小时后一定会发生这种情形,关键是我预先就知道这种事,而且像一加一等于那么清楚,这让我大为光火。我烦躁地翻了个身,突然在一片深沉的寂静中,清晰地听到一些话句:“主啊,耶稣基督,我们的上帝,宽宥我们吧。”这话说得很轻,紧接着便是一声发自胸中地深深地叹息,随后一切又归于安静。我迅速地抬起头来。
  在这之前,也就是从昨天或前天起,我就看出在我们楼下的这三间房里的情况有点特别。在隔着大厅的那间小屋里,是母亲和丽萨以前居住的地方,现在显然住着另一个人。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一些声音,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在夜里,但只是一刹那的功夫,极短的一刹那,马上就完全恢复了的静寂,一连几个小时都寂静无声,因此我也就没有在意。昨天夜里,我还想准是韦尔西洛夫在那里,而且我刚这么想,他就很快走进我的房间来了,虽说我从他们的谈话中确切地知道,韦尔西洛夫在我生病的这段时间里,搬到另一个寓所里去住了。至于母亲和丽萨,我早就知道她们两人(我想为了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吧)已经搬到楼上,也就是搬到我以前的那间“棺材”里去了,有一次我甚至暗想过:「那个地方她们两个人怎么住得下呢?」而现在,我突然发现在她们以前的屋内住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完全不是韦尔西洛夫。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很轻松地就下床走路了(在这之前,我还以为自己毫无力气呢),我穿上拖鞋,披上放在床边的那件粗毛羔羊皮的灰色长袍(这是韦尔西洛夫送给我的),然后穿过客厅,到母亲以前的寝室里去了。我在那里看到的一切,把我弄得完全糊涂了:我怎么也料不到会有这种情形,于是我像生了根似的,在门口停住了。
  那里坐着一个白发老人,长着又长又白的胡须。显然,他早就坐在那里了。他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母亲的长凳上面,不过背靠着床。他的身子挺得那样直,似乎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支撑,虽然显然生着病。他身上除了穿着一件衬衫,还披着一件皮大衣,膝盖上罩着母亲的披肩,脚上穿着拖鞋。看样子他的身材很高大,肩膀很宽阔,虽然有病,脸色有点惨白,身体很瘦,但整个人还是挺精神的,他的脸是椭圆的,头发很浓,但不是很长,好像有七十岁的样子。他身旁的小桌上,在左手可以触及的地方,放着三四本书和一付银质眼镜。虽然我压根儿就没有见过他,但我立刻猜到他是谁了,只是我还无法弄明白,这些日子里,他在差不多就住在我旁边,可怎么会安静得让我一直听不出个门道呢?
  他看到了我,身子动也没有动一下,却默默地凝神注视着我,就像我看他那样,区别只在于我看他的时候露出无限的惊奇,而他却毫不诧异。相反地,他在这沉默的五秒或十秒钟之内,似乎把我的整个都打量透了,突然微微一笑,甚至轻轻地、不出声地笑起来,尽管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但那开朗和快乐的痕迹却留在他的脸上,而主要的是留在蔚蓝的、闪闪发亮的眼睛里,——可是由于衰老,他的眼睛周围布满了无数细小的皱纹,微肿的眼皮松垂着。他的这一笑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

TOP 其它信息

装  帧:平装

页  数:688

开  本:32开

纸  张:胶版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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