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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体性孤独


群体性孤独

作  者:[美]雪莉·特克尔

出 版 社:浙江人民出版社

丛 书:湛庐文化

出版时间:2014年03月

定  价:66.90

I S B N :9787213059841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社会科学  >  社会学    

标  签:社会科学  社会生活与社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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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你是否也熟悉这样的场景:家人在一起,不是交心,而是各自看电脑和手机;朋友聚会,不是叙旧,而是拼命刷新微博、微信;课堂上,老师在讲,学生在网上聊天;会议中,别人在报告,听众在收发信息。所有这些现象都可以归结为“群体性孤独”——我们似乎在一起,但实际上活在自己的“气泡”中。我们期待他人少,期待技术多。不间断的联系,是否让人类陷入了更深的孤独?
麻省理工学院社会学教授雪莉·特克尔为了研究人与机器人之间的互动,15年来深入两家养老院,对200多人进行了实地研究;为了研究人们的网上互动,与7家中学合作,收集了450名中学生的第一手研究资料。她通过研究发现,信息技术在给人们带来沟通便利的同时,也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弱化,有些人甚至因此而丧失了面对面交流的能力。特克尔认为,人们发短信、发邮件,上社交网站,玩电子游戏,从形式上看人们之间的联系似乎更轻松、更密切,但实际上却更焦虑、更孤单。
《群体性孤独》将电子文化的两大趋势在过去15年中的新变化、新发展进行了新的阐释,将焦点集中在年轻的“电子土著”身上,这一代人的成长伴随着手机和智能电子玩具。如今的我们既缺乏安全感、却又渴望亲密关系,因此才求助于科技,以寻找一种既可以让我们处于某种人际关系中、又可以自我保护的方法。作者认为在互联网时代,如果我们既要享受信息技术带来的便利,又要摆脱信息技术导致的孤独,就必须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一方面,我们要学会独处,体会独处带给人们的好处;另一方面,朋友、亲人要更多地坐在一起,面对面谈话、讨论。 

TOP作者简介

雪莉·特克尔:麻省理工学院社会学教授,麻省理工学院科技与自我创新中心主任,哈佛大学社会学和人格心理学博士。
采用“实地研究”和“临床诊断”两种方法,对人与信息技术的关系进行了长达15年的系统研究,被誉为网络文化领域的“玛格丽特·米德”。
在哈佛大学获得社会学和人格心理学博士学位后,进入麻省理工学院开始研究计算机文化,并成为人与技术关系领域首屈一指的社会心理学家。《连线》创始主编凯文·凯利称她为技术领域的“弗洛伊德”。

TOP目录

各方赞誉
推荐序
要了解人类的未来,就必须了解人与技术的关系
作者序
转折点
引 言
技术让我们的关系更亲密了吗?

 

第一部分? 机器人时代:孤独中的新型亲密关系
第1章 最亲密的伙伴“拓麻歌子” :有生命的电子宠物?
电子宠物改变了孩子们对“生命”的理解。他们在养育“拓麻歌子”的过程中,付出过爱,也感受到爱的回报。当这些电子宠物“死去”时,孩子们会体验到失去亲人般的悲伤。在他们心里,这些电子宠物也是值得怀念的“生命”。
第2章 栩栩如生的“菲比” :涉足情感地带?
人们可以与机器人建立亲密关系。“倒拎测试”告诉我们,人们可以随意地倒拎着“芭比”,但却不会这样对待真正的小动物,而倒拎“菲比”机器人超过 30 秒,人们就会有负罪感。我们本以为只有人才能涉足情感地带,实际上,机器人对此也很在行。
第3章 一起长大的“爱宝”?:我们都有美好童年
孩子们忘不了跟他们一起长大的那个“泰迪熊”,因为它会唤起人们的童年记忆。而对于朝夕相伴的那个机器人“爱宝”,人们更无法割舍,因为它还会唤起人们对机器人童年的记忆。对于孩子们来说,“爱宝”不是可有可无的,而是“胜过一切”。
第4章 魅力无限的“真宝”?:你是它唯一的关注
机器人“真宝”不会发脾气,做事守规矩,并一心一意地围着你转。而现实中的保姆尽管有时更加贴心,但她们也有她们自己的事儿。孩子们开始可能将自己未能实现的愿望寄托到机器人身上,但最后他们却与机器人建立了真实的关系。
第5章 社交高手“凯斯麦特”?:你爱它,它也爱你
“凯斯麦特”是能通过社交互动而进行学习的机器人,它拥有一套“情感”系统,知道在交谈中怎样应对自如,并与人建立亲切感。通过“关爱”,孩子们不但可以向机器人释放他们内心的苦闷,还渴望与机器人发展一段真实的情感。
第6章 能治病的“帕罗”?:半个心理医生
“帕罗”是“最具治疗性”的机器人。这些机器人所唤起的“倾诉欲”,只有一半儿的疗效,只有让真正的人与它们一起工作,才能收获另一半儿疗效。机器人的情绪表达,也许是“作秀”,可我们还能找回无可替代的亲密关系吗?
第7章 拥抱“机器人时代”?:亲密关系的美好未来
机器人能为我们做很多实实在在的事儿。机器人的面部表情和声音,让它们有了像人一样的思想和灵魂。因此,我们与机器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将人们从“虚拟”拉回到“现实”的“机器人时代”正在到来。

 

第二部分 网络化生存:亲密关系中的新型孤独
第8章 永远在线:网络自我的三种新状态
人们通过移动设备把自己牢牢地拴在网络上,从而获得自我的新状态。第一种状态是“逃离现实世界”:也许他们正在你身边,但他们的精神已经游离到了另一个世界。第二种状态是“双重体验”:人们能够体验到“虚拟与现实的双重人生”。第三种状态是“多任务处理”:人们由于可同时处理多种事情而赢得了更多时间。
第9章 网络技术改变成长历程:“分开”和“独处”都失去了原来的意义
今天的年轻人生活在“永远在线”状态,他们期待着被“打扰”。网络技术改变了人们对“分开”的理解,也让年轻人失去了“独处”的机会。通过游戏,人们还可以在虚拟世界中重新塑造一个比现实更为完美的“第二人生”。
第10章 有打电话的必要吗?声音传递情感,短信给你安全
发短信让人有一种安全感,并且可以通过细心斟酌而展现出一个期望的自我。但虚拟空间对“道歉”等现实问题是无能为力的。打电话意味着你在全神贯注地做一件事,也意味着一种“交谈”能力。声音传递情感,我们却巴不得让声音在生活中消失。
第11章 削弱与背叛: 亦真亦幻的《第二人生》
通过“演练”和“实践”,《第二人生》也可以与现实的人生相差无几。如果游戏里的角色跟现实中的人完全不同,也不能称之为“背叛”。虚拟人生也许能让人们在现实生活中更有自信、更勇敢地去改变自我。有些在现实生活中失意的人,可从游戏中获得满足。
第12章 真情告白:网上告白只是用“分享”避开“孤独”
有些人会选择去“自白网站”排解孤独。人们宁愿在网上对着陌生人忏悔和释放情感,也不愿意直接面对你所伤害的人给他一个真正的道歉。实际上,网上告白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人们只是为了感觉良好而用“分享”避开“孤独”
第13章 焦虑:科技提供便利,也带来焦虑
“手机在身”让孩子们拥有了安全感,但孩子们生怕漏掉任何一条重要信息。网上友情容易获得,但这种亲密关系也存在着随时失去的风险。在网上,人们既无法抗拒“偷窥”的诱惑,又担心被他人“偷窥”。网络在给人们带来便利的同时,也会给他们带来焦虑。
第14章 年轻人的怀旧情结:网络世界不是“瓦尔登湖 2.0”?
独一无二的关注真好!年轻人越来越喜欢写信、打电话或面对面聊天,他们喜欢展现一个真实的自我。网络上的“表演”很累人,他们已经厌倦了,他们渴望靠近真实的感觉。年轻人越来越怀念那些正逐渐消逝的美好事物,在他们心里,手机和网络世界不是可以“逃离”的另一个“瓦尔登湖”。

 

结 语
不可或缺的对话
后 记
家书的意义
译者后记
数字时代的瓦尔登湖 

TOP书摘

   技术让我们的关系更亲密了吗?
技术,作为人类亲密关系的纽带,如今已经成为人们从现实关系中解脱的工具。在诸如“第二人生”(Second Life)这样的网络虚拟世界中,你可以创建自己的虚拟化身、虚拟住房、虚拟家庭和社会生活。它的广告大意是这样的:“终于有这么一片天地,让你热爱自己、热爱朋友、热爱人生。”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许多人以虚拟化身的方式生存着。在这里,他们比在现实生活中更富有、更年
轻、更苗条、穿着更体面。同时, 我们也深深迷恋着诸如机器宠物这样的社交机器人。2009—2010 年最受欢迎的节日礼物是一款名叫“猪猪鼠”的机器宠物,它比真实宠物更完美:可爱、反应灵敏、不需要清理排泄物,而且长生不老。
技术是极具诱惑力的,因为它能弥补人性中脆弱的一面。而我们的确是非常脆弱、敏感的物种。我们时常感到孤独,却又害怕被亲密关系所束缚。数字化的社交关系和机器人恰恰为我们制造了一种幻觉:我们有人陪伴,却无须付出友谊。在网络世界中我们彼此连接,同时也可以互相隐身。比起面对面交谈,我们更习惯于发短信交流。一位年近五旬、忧心不已的母亲讲述的这个故事,就能很好地说明这一点:
我当时正在寻找一个新保姆。通常,我都希望在应聘者自己的住所面试她们,因为我认为这样就能够在她们自己的生活环境中更好地考察她们,而不是在我的家中。所以,当一个叫罗尼的人来应聘时,我立刻和她约定了面试时间。我来到她的公寓,她的室友为我开了门。室友是个年轻女孩,21 岁左右,很专注地在她的黑莓手机上打字。她的两个大拇指被绷带严严实实地包扎着,小拇指上还夹着夹板,让人看着都心疼。我觉得应该安慰一下她,就说:“那一定很疼吧?”但她只是耸了耸肩膀,说:“没事儿,我还能打字。”我告诉她我是来面试罗尼的,能否帮我敲敲罗尼的门告诉她我来了。这个女孩看上去非常惊讶:“噢,不行。我从不敲门,那样太冒昧了,我会给她发短信。 ”于是,她发了一条短信给离她不到5米的罗尼。
这本书是我关于“计算机和人际关系研究”三部曲的最后一部。我在本书中试图回答这样一个问题:我们的生活为何变成如今的模样,我们是否满意这样的生活?
在我的第一本书《第二个自我》中,我探究了个人电脑的主体性问题:不要问电脑能“为”我们做些什么,而要问电脑“对”我们干了些什么,对我们看待自我的方式、我们的社交关系、作为人的自我知觉有什么影响。人们很早就开始借助互动式、反应式的计算机反思自我,思考人与机器之间的区别。智能机器是活物吗?如果不是,那原因何在?在研究过程中,我发现儿童最可能将这类计算机物品视为某种“活物”——一个还在不断进化中的故事。在三部曲的第二部《虚拟化身》中,我将关注点从人类如何看待计算机,转移到了人类如何在网络空间塑造新的身份认同。而在本书中,我试图展示技术将如何把上述两本书中的观点推上一个新台阶。
计算机不再等着人类来赋予它们意义。如今的社交机器人能与我们眼神交流、侃侃而谈,并学着识别我们。它们向我们卖萌求收养,我们也想象着有一天它们能给我们回馈。如今机器人设计领域讨论最多的话题正是关于陪护功能的研发。2010 年夏天, 《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大幅报道了有关机器人教师、机器人伴侣、 机器人医师的新闻。微软公司也演示了他们研发的虚拟人“麦洛” (Milo)。“麦洛”能识别那些与它互动的人,它的性格也在这样的互动中逐渐形成。更给力的是, 在向公众介绍“麦洛”的宣传片里,一个年轻人在一个虚拟花园里与“麦洛”玩游戏,而在片子末尾,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出现了:他在被父母斥责后选择向“麦洛”大倒苦水。
我们不得不问,这些新兴技术预示着什么。一些人希望未来机器人能帮忙打扫地毯、洗衣服;另一些人甚至希望发明机器新娘。社交机器人是真实人际关系的一种替代,而网络终端设备提供的计算机中介式社交,则是真实人际关系的另一种替代。当我们和机器人谈情说爱、和智能手机难舍难分时,我们通过机器重新定义了自己,也重新定义了我们与他人的关系。人们将黑莓手机的上网功能视为生活中“希望的田野” ,在这里再也没有寂寞和孤独。一位年近七旬的女士这么描述她的苹果手机: “就像袖珍书上有一个小型时代广场,灯光闪耀,人潮汇聚,尽在其中。 ”当人类寂寞难耐时, 网络正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但倘若我们沉迷于此,则会错失独处的快乐。
机器人时代
2005 年 11 月末,我带着 14 岁的女儿丽贝卡来到坐落在纽约的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参观达尔文主题展。从博物馆门口那个巨大的恐龙骨架标本开始,我们就开启了一场地球生命礼赞之旅,观赏达尔文所说的“无限形体美丽至极”(endless forms most beautiful)。这些不计其数的生物标本如今已经寂然无声,但它们却是大自然进化在全世界每一个角落里的印证。这里是记录达尔文的一生和他的思想的最佳场所,他的物种进化论是当代生物学的核心理论。这次达尔文展的目的正是想取悦和说服观众,同时给那些攻击进化论的行为一个小小的回击。
展览入口处陈列着两只巨大的海龟。它们来自厄瓜多尔西部的加拉帕戈斯群岛,也正是在那里,达尔文展开了声名远播的进化论研究。博物馆将这两只海龟视为奇珍异宝。在充斥着各种塑料模型的博物馆里,只有它们是活的,而且和达尔文在150 多年前看到的加拉帕戈斯海龟一模一样。有一只海龟藏了起来,另一只则蜷缩在笼子里,纹丝不动。丽贝卡仔细地观察着这只海龟,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一本正经地说:“他们完全可以用一只机器龟的!”我大吃一惊,问她什么意思。她说, 如果海龟只是在博物馆里无所事事、 一动不动的话, 完全没有必要费尽千辛万苦,把它从太平洋的小岛运到纽约。她十分同情这只海龟过着监禁一般的生活,却对它的真实性无动于衷。
这一天是感恩节周末,观摩的人们排了很长的队,每个人都冻得瑟瑟发抖。我开始与其他父母和孩子交谈。我的问题是:“你会在意这是不是一只真的海龟吗?”这个问题马上在无聊等待的人群中引发了热烈讨论。一个 10 岁的小女孩说,她更愿意看到一只机器海龟,因为活的实在不怎么好看: “这些养海龟的水看起来脏兮兮的,好恶心。”许多支持采用机器海龟的观点进一步呼应了我女儿的想法:活海龟经不起折腾。一个 12 岁的女孩坚定不移地说:“看看这些海龟,它们什么也不用干,没必要用活的。”她的父亲看着她, 困惑地说:“但是最关键的是,它们是真实的、活生生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达尔文主题展把生物的真实性问题放在了醒目位置,不仅展出了达尔文当年野外研究用的放大镜,而且还有他用过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他第一次阐述进化论时的名言妙句。但是,孩子们面对迟钝的、会呼吸的加拉帕戈斯海龟时的漠然态度,使这次主办方关于“真实性”的卖点几乎没有什么立足之地。这次在博物馆的见闻,让我想起丽贝卡 7 岁时的另一件事。那次我们乘船游览地中海,海水碧波荡漾,美得如同明信片上的画。那段时间丽贝卡正热衷于电脑上的模拟鱼缸软件。因此,当她发现地中海水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时,兴奋地指着喊道:“噢,妈妈快看,这是个水母!它看起来像真的一样!”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迪士尼公司的一位副总裁,他说他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当年迪士尼“动物王国”主题公园在奥兰多市开张的时候,主要的卖点就是里面养了各种“真的”动物——都是活体动物。然而,来到公园的第一批游客却对此怨声载道,他们抱怨这些动物看起来不如其他迪士尼公园里的电子动物那么“真实”:机器鳄鱼拍打着尾巴,眨巴着眼睛,总之,它们能把鳄鱼典型的活动展示得活灵活现。而真实的鳄鱼,就像加拉帕戈斯海龟一样,反而不愿意和人接触。
我相信,在我们的仿真文化里,我们如何看待事物的真实性,就像维多利亚时期的人如何看待性爱一样——是危险的、 令人困扰的, 是禁忌、 也是魅力。很多年来,我一直坚持这个观点。但是在博物馆,我却发现孩子们的立场令人不安。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认为真实性没有内在价值,只有在实现特殊目的时才有意义。达尔文眼中的“无限形体美丽至极”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是必须的。我又追问了孩子们另一个问题: “如果你在展览上把一只真海龟换成了机器海龟,你觉得有必要告诉观众吗?”结果许多孩子告诉我没有这个必要。对于是否告诉观众动物的真假,取决于“观众是否需要知道” ,即是不是为了实现某一特殊目的。但是,这些动物活着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仅仅在一年之后,我遇到了另一件出乎我意料的事。我接到《科学美国人》杂志(Scientifc American)的一位记者打来的电话,采访主题围绕着机器人和人类的未来。在这场对话中,这位记者竟然指责我的观点暗含了反对同性恋婚姻的立场。我对这样的指责感到非常震惊。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也从未反对过任何同性交往或结婚,他对我的指责完全是无中生有。而这位记者之所以找茬,只是因为我曾经表示过不赞同人类和机器人谈情说爱、谈婚论嫁。
这次采访的起因是英国的企业家、计算机科学家戴维·利维(David Levy)的一本关于机器人的新书。1968 年,身为国际象棋高手的利维曾和 4 位人工智能科学家打赌,说 10 年之内不会有计算机应用程序能赢过他。利维赢得了这场技术赌局。虽然赌注只有区区 1 250 英磅,但是整个智能科学界都因此而灰头土脸。这次的失败是由于他们对不成熟的科技预言过于自信。直到下一个 10 年,利维才被象棋计算机程序打败。打败他的是一个叫作“深思”的程序。众所周知,20 世纪 90 年代,一个叫作“深蓝”的程序击败了当年的国际象棋冠军加里·卡斯帕罗夫。而“深思”正是“深蓝”的早期版本。现如今,利维是一家“智能”儿童玩具公司的首席执行官。2009 年,他和他的团队又赢了,但这次赢得的是极富盛名的勒布纳人工智能奖。在一场谈话类软件的世界锦标赛中,利维团队开发的“聊天机器人”(chat bot)程序脱颖而出,成功地让测试者们相信,他们正在和一个人而非机器对话。
虽然我对利维的创造性十分欣赏,但是对他的新书《和机器人的爱与性》(Love and Sex With Robots)中的观点却并不认同。一位《纽约时报》的记者对此书评价颇高,认为里面的科学幻想一点也不滑稽。这名记者刚刚在麻省理工学院进行了两周的采访,在文章中对麻省理工学院的机器人文化大加赞赏, 认为它正在创造“新的生命形式”。这本书预言人类与机器的性爱将在半个世纪后成为一个严肃而认真的议题,也就是说,“人和机器人坠入爱河,将和人类之间迸发爱情一样平常。同时,人类性行为的次数和做爱的体位都将得到扩展,因为机器人能教给你更多,超过世界上所有已出版的性爱指南”。利维认为,机器人能教会我们如何成为更棒的朋友和情人,因为我们能拿它们做练习。甚至当人类无法完成的时候,机器人还能代替。利维由此提议,和机器人结婚真是美事一桩。他认为,机器人虽然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异类”,但是在很多方面比人类更好。它们从不欺骗,也不会伤心。在利维看来,即使是在人类最私密的领域里,对机器人价值的评价也只存在一种标准:和机器人在一起你觉得舒服吗?这位计算机语言大师用机器人行为的影响来评判未来的机器人。而且他还打赌说,过不了几年,这就会成为我们唯一的标准。
我是一名接受过心理分析训练的心理学家。无论从感性还是专业理性出发,我都认为,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和这种关系的“真实性”才是重中之重。假定人工智能可以发展出一套自有的做爱体位模式,我仍然为一种观点感到担忧——这种观点认为,和一台机器卿卿我我是不需要感觉的。实际上,这只是一系列“仿佛”行为的集合,你得认为它“仿佛”关怀备至、“仿佛”善解人意。在我看来,“真实性”意味着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能力,因经历相似而与他人产生情感共鸣的能力,因为人类以相同的方式出生、拥有家人、品味失去家人的痛苦和死亡的真义。而机器人,即使再精密复杂,显然也难以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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