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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托克:独自对抗第三帝国


巴托克:独自对抗第三帝国

作  者:[瑞典]谢尔 埃斯普马克

出 版 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01月

定  价:20.00

I S B N :9787208118621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知识小说  >  军事小说    

标  签:外国小说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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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匈牙利音乐家贝拉巴托克因为公开反对纳粹而遭到迫害,被迫逃亡美国。我们遇见的正是1940年的一天,逃难途中,在法国南部的巴托克。敌人已经追上了他……

TOP推荐理由

“当巴托克正举杯祝酒,他意识到,敌人已追上了他。他的手僵住了,即便是手指也能明白这关系到他的性命。”
这是《贝拉?巴托克:独自对抗第三帝国》开篇第一句话,也是小说的根部。贝拉?巴托克,20世纪最伟大的音乐家之一,眼看着就要逃离纳粹魔爪之时,危险突然向他露出了狡黠的微笑,谢尔?埃斯普马克的叙述机会这时候出现了。
埃斯普马克把巴托克的一生当成一棵树种在了这个危险时刻,让这个“49公斤的愤怒”在惊惧里枝繁叶茂地展示自己过去和未来的人生片段。他游荡在乡间收集民歌,农民怀疑他是被派来征税的;他对抗戈培尔,如同音乐的节拍站在路上对抗坦克;他的两段婚姻,他的朋友,他的点点滴滴……这一切都是在惊惧里生长出来的。
埃斯普马克从来不是去写世界,而是去感觉世界。他感觉巴托克的时候,巴托克也在感觉他。所以我不知道读到的是埃斯普马克的巴托克,还是巴托克的埃斯普马克?
        ——余华

TOP作者简介

 谢尔·埃斯普马克 文学奖五人评选委员会成员、曾连续17年担任评委会主席。
出版有长篇小说《失忆的年代》(七卷集)、《伏尔泰的旅程》,诗集11本和文学评论集多本,其中包括介绍瑞典的诺贝尔文学奖得奖诗人马丁松的传记《大师马丁松》和专门介绍诺贝尔文学奖评奖原则的专著《诺贝尔文学奖:选择标准的探讨》。
埃斯普马克曾获得多项瑞典和国际的重要文学奖项,包括瑞典贝尔曼文学奖、特朗斯特罗默文学奖和意大利德尼诺文学奖及卡皮罗文学奖。

TOP书摘

当巴托克正举杯祝酒,他意识到,敌人已追上了他。他的手僵住了,即便是手指也能明白这关系到他的性命。还有她的!他朝妻子那边倾过身子,遇到她毫无疑虑的眼神。显然,她一点儿也没意识到那停在广场另一边的,刹车时过于急促,以致轮胎和地面摩擦出一阵咆哮的黑色汽车。那越过摇下一半的车窗监视他的人,巴托克对他们的身份毫不怀疑。
他们的逃亡就要终止在这尼姆 吗,离边界这么近? 他的肚子痉挛。他将毫无疑问地给送回去,那样的话,等着他的会是集中营吗?
对戈培尔 的抗议当然是不可原谅的。
他试图用余光观察追踪他的人,而不是把头转过去朝着他们的方向。他是否该把交错地搁在盘中鱼骨架上的刀叉重新拿起来,假装再吃上那么一星半点,表示他漠不关心?不行,僵硬的手不听话。
视野所及,他看见方向盘后头的男人点了支烟,点烟的同时也没把眼睛离开他。这男人和坐在他身旁的人,看来在盘算着什么计划,他们将帽子压住前额,似乎这样就不会被看见了。一定是法国人,法国的这一地区当然是未被占领的,还没有。但这是个被羞辱了的法国的残余,让得胜者的推进正当化:毫无疑问,这里的人是贫血的、退化了的一族,不值得提及自己光荣的过去。车里的法国人自然是些个同路人,为那日益残酷的国家卖力,“无意义”中自愿的一部分。脸上已明显沾上狼的特征。
给巴托克夫妇服务的老板娘,每端上一道小菜都叹口气,烦躁得很。她的第一句话是:你们没定量供应卡吗?老天,你们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不知道我们这儿的人在挨饿吗? 法国,il y a la disette ,要两张券才好呼吸,要三张才可以看得见。
他知道。在这越来越“无意义”的大陆上,在任何地方他自然都是在家里,每条街都是手上孤独的掌纹。
车里的男人们在和他玩一场残酷的游戏。其中一个冷笑着的,抬起手抢,快速上膛,然后,打开门,一只脚坚决地踩在街上,但他停留在那个位置。
他们可以玩弄他的恐惧,不必觉察顺着他的脊椎的颤抖,不必困扰于他太阳穴那里冒出的汗。这1940年10月晚间的任务,让他们例行公事地分裂成两部分——一是“任务”这概念,一是残暴的细节。他们将其“举措”自由于一切尴尬的确定性。他们触摸的一切都成为抽象的。这里的这个人不是来自布达佩斯的钢琴家和作曲家,他的音调语言在普斯扎 的村庄中并没有扩展着范围。他是个没内涵的数字,边上有标记:自愿为非雅利安人。他的抗议,那最终指向戈培尔的,关于他未被列入杜塞尔多夫的“颓废音乐” 展览中的抗议,自然打着犹太人的标签,一个自愿的犹太人!人没法比这更接近于自杀了。
巴托克的关节在疼痛——是关节炎又发作了吗?不,这一次,它更像是种感觉,感到拉过骨头的虎钳的威胁。是他的手有危险吗,他想起非洲旅行中的一个画面,那次跟随他的两个女人不得不背负那些重重的行李。他的手当然要保护——钢琴家的手。那灰色的,带着肉食动物的知觉,嗅着每一个薄弱点——他的手,当然。他听说过手指在虎钳里慢慢、慢慢地被夹紧,直到开始被嘎扎夹碎。喂,现在是该开口的时候了吧?在这一密谋中总该有另一些人,另一些自愿的“颓废者”。六年前,在斯德哥尔摩的音乐会上,他把自己唤做“文化布尔什维克”,这可没逃过情报部门的注意;他是贝拉?库恩 所幸短暂的匈牙利苏维埃共和国时代音乐委员会的成员,这自然也没逃过。难道这会是个非政治的位置?哼!巴托克以为他们会是幼稚的吗?
是这个时候,他觉察到他们的恐惧。他听见车里男人们加快了的脉搏,感觉到冷却了的汗水的气味。从他自己的手上感觉到那些拳头里的不安,把手枪从左移到右,又移到左。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害怕,这两个几乎占领了整个欧洲的“无意义”的参加者?他的音乐真能对这压倒性的力量造成威胁吗?在这种情形下……
思绪被一个遥远国度的愤怒的信号打断。他有种感觉,那是来自斯洛伐克——那片土地,是他找到的最富于民歌的地方。也许是来自那小村子,有座很小很小的教堂,但连一家酒馆都找不到,在那个村子,他得在谷仓里录制农人的民歌,其后,裤管里带着谷粒回自己的屋。那小小谷仓里的人有三十个吧?总之,空气变得那么浓厚,他简直可以用手指去揉捏它。那是怎样的一种亲密感觉,在那采歌过程中产生的!假如现在是这些人在寻找他,让他们焦虑的到底是什么呢?他竖起耳朵倾听。
黑色雪铁龙里的密探惊恐了。他们的车上很可能有跟踪无线电讯息的设备。但巴托克似乎察觉到信号从不同的方向来回交错,甚至可能是从未来。带着在空间中的意想不到的频率变化和运动,世上没有一个窃听者来得及测定出这信号的位置。
这可怕的听力,一度不过是灾难,迫使他把工作室放在房子的最深处,一个隔离开的地方,振荡开远处的声音和脚步——现在这过分的敏感不已成了他的力量吗?灰狼不能阻挡,甚至也不能审查这抵达了他那过于敏锐的耳膜的来自远处的信息。
他们不能阻止,但或许会解除武装。他的敌人知道如何把每一个事件分割成这里一个无实质的记号,那里一个无意义物质的艺术。把玩着刀的抑郁。切面的一侧是裸露的概念“黄昏”,另一侧是难以想象的立刻降临的黑暗。他和他们之间的大街上的每块鹅卵石都是抽象的,既缺少光泽也缺少粗糙。没有意义。
信号是强大的,但不清晰。听来像是一个巨大的袭击和一个无法估量的绝望。好像是枪托……现在……进入了小教堂。
密探们好像在苦思冥想。这荒谬的听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的疑问没有答案。他自己也弄不懂。他那有了年头的让他苦痛的对声音的敏感,现在,在这逃亡中已占据如此大的比例,以致,他已能捕捉到数百英里之外的哀叹和威慑了吗?与此同时,这敏感看来是有选择的,它毫无损伤地穿过整个的噪音、波动和啸叫,将制音器装在所有来自整个大陆和统治者的无关噪声上,只收取相关信号。或许,这不是什么声学问题,而是拿他精细的听觉做帮助的某种富于远见的理解? 一个幻觉般的能力,在他敏感的感觉器官帮助下,投射了他的视觉?他放下问题,像放下刀叉。和金属一样无趣。现在远方的人们那里发生的一切以某种无法理解的缘由存在于这里,于当下。这要着他。
远方非常有侵袭力,同时,它也必须冲破一个强大的干扰带。信号来自严格区分符号和感性生活的灰狼帝国最偏僻的角落。只有他感官的敏感反应能感觉到那刮得稀薄的声音里痛苦的真实,正走向枯竭的声音是那么就在当前,他的皮肤和眼睛能感受到他们的绝望。难以想象的事随时都会发生!
对车里的男人来说,这远处的噼啪作响的绝望丧失了所有的感知性——不可理解但易于处理。他被一个易碎的愤怒所摇动。他们不是人类,他们的语言是区别。他们将人类区别于他们所谓的人。他们将恶臭的烟和他们的“举措”分开。这么一来,一切都成为可能。
现在信号平息了,但他确信很快它们就会再来找他。为这远方的信息,他显然得准备好和他的敌人对抗。他罕有的用感官去把握的能力对面,立着的是他们把存在转成无意义抽象的可怕力量,“标准和步骤”,没一丁点烧焦了的肉的恶臭。
他是一团49公斤的愤怒,带着火焰而不是凝视。他们会在他那里发现一个永不放弃的对手。他的遗嘱也规定:只要匈牙利还有一条街背负着野兽的名字,就不得在墙上装任何和我相关的纪念牌,任何广场也不得借用我的名字。
这些字眼中并没有任何自我欣赏。这和正直有关——但这正直是很多人的。不,他个人的生命是无关紧要的。他曾对着镜子自问,我是谁?他对这问题耸耸肩。寻找自己的面孔的音乐已不是音乐。
但他和他的经历,不在他的音乐语言里吗?当然在。不过,他试图把握的是某些超越个人的,某些还不存在的。他的工作是不知疲倦的尝试,以对那仍然未知的给出个轮廓。他知道的是,他摸索的是逆风而上。这带来阻力。
他不是哲学家。他借助钢琴思考。琴键上他的手指尝试出新的思虑——是四重奏和管弦乐作品可以适时地体现它们的。贝多芬难道不也是这样的吗? 在黑白的琴键上他能找到音序、和谐和反抗的新可能性。这些手指的想法带着感官的振动,狼人们控制不了它们。
近来他的手思考出了一种新的、成熟的简朴。不是民歌那种幼稚的直接——人不能走回到过去——而是走过了复杂,走到了另一端的简单。一种捕获了经历、视觉和责任的简单,但依然是简单的。感官上是简单的。
现在够了。男人中的一个起身站到了车外。他抬起枪,朝上边吹口气。然后,他走了不确定的几步。
那步子说:孤立的个人真他妈不能反抗一个残忍的超级力量,一个刚刚镇压了整个大陆的超级力量吗?
不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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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  帧:平装

页  数:128

版  次:1

开  本:32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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