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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6月29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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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编按】2015世界出版企业50强排名中,中国四家出版集团进入名单,它们分别为凤凰出版传媒集团、中南出版传媒集团、中国出版集团,中国教育出版集团。其中,凤凰和中南进入了前十名。为什么凤凰和中南首次进入排行便能冲进十强?很多人都难免有此疑问。本文是此次排行榜的分析报告,包括了分析报告采用的研究方法,以及透过五十强对全球出版业趋势的观察。本报告也坦率直陈排行榜所面临的挑战,并对其中的难点进行示例。在本报告的最后,我们提供了本年度出版收益超过1.50亿欧元的公司完整排名。
全球出版企业排名自2007年到现在,每年更新一次,如今所上榜的55家公司年收都在1.5亿欧元(或2亿美元)以上。
上榜公司的总体数量在50和60之间轻微波动。(以下分析当中提到的一些历史性的观察只限于前50强公司,以便于进行相关比较。)
此次排名主要是基于大部分公司2014年的营收数据而来。这些数据都有权威可靠的信息来源,或从公司官方报告采集,或由上榜公司直接提供,又或是摘自官方的公司数据记录。
个别公司仅可获取到2013年的可靠财务数据。圣智学习出版集团由于2013年申请破产重整,并逐步向新的法人实体过渡,因此自2011年之后就没有公开过全年营收数据,但我们仍然将之保留在榜单之中,不过未予排名。迪士尼和帕尼尼(Panini)公司的出版业务没有任何有效的数据可供采集,因此没有纳入榜单。
自2011年起,我们获得了巴西、中国、韩国、俄罗斯等国极有意义的资源支持,因此对这些国家的出版企业进行了具体研究,同时扩大了这份报告的范围,着重关注了上述新兴经济体出版业的动态发展状况。
本次排名建基在不同出版板块(包括实体书、电子书和专业信息)以及图书发行的分类营收数据上。在条件允许区分的情况下,我们排除了报纸、杂志以及无线新闻和企业出版的收益。不过也有一些例外,部分传统或新的商业活动的财务报告很难如我们设想的那样严格按照前述标准来区分。这部分案例我们会特别强调并在下文中进行详细讨论。
排名中所涉及的财务信息均以欧元为货币单位。其他货币信息均按2014年12月30日当天的汇率转换。
《全球出版业排行》由法国书业杂志《读书周报》(Livres Hebdo)发起,由国际专业咨询机构Rüdiger Wischenbart Content and Consulting(RWCC)调研编制,与中国的百道网、英国《书商》、德国杂志《图书报道》(buchreport)、美国《出版商周刊》以及《巴西出版新闻》(PublishNews Brazil)联合发布。
《2015年全球出版企业排行》共有56家企业上榜,所有公司的收入合计达到593.28亿欧元,较2013年提高了11%。
根据2014年的数据,50强在前几年的平稳发展基础上实现了收益的明显提升。前10大出版集团的收益累计为318亿欧元,占据整个行业收益的54%(相较于2012年和2013年的53%有所上升)。
这些年来,强者愈强的趋势越发明显。这份榜单所聚合的企业都是各地区、各出版领域市场中的领导者。
图表1:50强企业2008-2014年营收变化
图表中前10强折射出出版业的一些发展变化:
——如前几年一样,排名靠前的巨头仍然来自教育(如培生)、科技以及专业领域(如汤森路透、励德爱思唯尔和荷兰威科集团);
——显著的增长出现在专业信息出版和服务领域,汤森路透可谓其中标杆。他们延展了产业广度,并在数字化转型、续费收入模式(订阅服务)上大有斩获;
——大众出版领域收益在缩减,不过企鹅兰登书屋是最大的例外,这要得益于兰登书屋(贝塔斯曼)和企鹅(培生)早前的合并;
——此外要特别指出的是,由于收集到了充足的数据和企业信息,中国有两家企业——凤凰出版传媒和中南出版集团——于2015年首次进入本榜单。
2015年全球出版企业前十强
前十强在过去5年中的收益变化并没有呈现出明显的模式。
图表2:前10强出版企业的营收变化
比较这十家公司会看出由于板块和地域的差别而显现出的明显不同的轨迹。
——教育出版巨头培生业绩增长强劲。为进一步专注其核心业务——教育出版,培生剥离了旗下的大众出版分支企鹅,使之与贝塔斯曼旗下的兰登书屋合并。近期,培生还将其报纸运营业务(包括《金融时报》和在《经济学家》的股份)并入更为宽泛的专业出版部门;
——而兰登书屋通过与企鹅的合并,将赌注押在了一个核心竞争板块上,即大众出版;
——阿歇特业绩平平,这也导致谣言四起,众人猜测其很快将发起一项重要收购。(如哈珀柯林斯收购加拿大浪漫小说出版品牌禾林一样,凭借这一举措,前者收获了全球布局的发行网络和市场,并由单一英语出版商摇身一变成为国际出版商。)
——迄今,霍兹布林克的增长步伐审慎稳健,主要功臣是旗下的大众出版部门(现更名为麦克米伦出版公司)。不过在其科学、学术部门(现为麦克米伦科学教育出版),收购施普林格科学+商业传媒(Springer Science and Business Media)的举措将使这一德国企业在科学和专业出版板块迈入一个全新的国际版图。后者为其打开了通往更宽广疆界的大门,自然也将带来收入的增长;
——所有上榜的4家中国企业——凤凰出版传媒、中南出版传媒、中国出版集团以及中国教育出版集团,都是通过集团化战略,将区域的、教育的和大众等核心业务聚合在一起,做内涵式的增长与发展,这也得益于中国整体市场的扩容。
中国
在过去几年中,这份榜单陆续将金砖国家的出版企业纳入排名中,只是除了印度,那里仍然被英国出版商强势占据。
2015年,这种变化又上了新的台阶,中国有两家企业带着强势劲头进入前10强。
此前,中国出版集团和中国教育出版传媒集团已在榜多年。二者事实上都是控股公司,旗下众多出版机构分别在大众出版和教育出版领域占据领导地位。这也是中国政府为提升本国出版业国际竞争力而实施的集团化战略措施的结果。
引人注目的是,新上榜的凤凰和中南出版集团并非发源于北京上海这样的大都市,而是在同一个集团框架下将所有出版社收束到教育这一核心上来,并以此走上腾飞之路。凤凰在几年前就已开始施展其国际化雄心,与阿歇特联合成立合资企业是尤为可书的一笔。
在此次调研中,我们从两家公司直接获得了详细的文档和财务信息,此外得到了我们的中国合作伙伴百道网的攘助。几年前,我们就和中版集团和中国教育出版集团建立了这种研究上的直接联系,与凤凰的直接交流则始自2013年。
巴西
图表3:巴西出版企业前3强2012-2014年营收(百万巴西雷亚尔)
2014年,巴西出版企业在全球出版业排行榜上的表现受到了汇率变化的严重影响,特别是欧元贬值使其营收看上去有些缩水。但按当地货币巴西雷亚尔来算,过去三年巴西企业的平均收益是平稳的。
俄罗斯
在俄罗斯,2012年是大规模合并之年。两大出版巨头之一的EKSMO收购了由于税收罚款而陷于破产的另一巨头AST;另外,总部在塞浦路斯的奥尔玛传媒集团(OLMA,包括重要的教育出版商Prosveshchenie)得到联邦政府的支持显著壮大了自身规模。
这两家公司是现今俄罗斯图书市场中的执牛耳者,以本国货币来算,其营收都实现了增长,如果兑换成外币,则折射了卢布价值的起起伏伏。
图表4:俄罗斯2家出版企业2012-2014年营收(同时以卢布和欧元计)
大众出版困局
大众出版板块营收的增长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并购,尤其兰登书屋与企鹅的合并。
新闻集团此前分拆为出版和新闻传媒两大板块,哈珀柯林斯(我们所呈现的数据中并不包括被收购的禾林)的发展反映了分拆后重组的进程。霍兹布林克的大众书板块,也就是现在的麦克米伦出版是在整个大的图书市场不景气的环境下唯一稳扎稳打前进的企业。
图表5:部分大众出版商2011-2014年的营收变化(%)
错综复杂的教育出版市场
教育出版近来时局混乱,不仅世界市场,连美国、德国等主要市场也如此。
多地市场(以及当地政府的教育开支)出现衰退,然而数字化和全球化的野心和未来却需要更为强劲的投资来成全,不是所有公司能够在行业的漩涡中坚定地把握航向。
在这一板块中表现突出的有教育出版领头羊培生,好几家实力强劲的学术出版社(包括威立、霍兹布林克旗下的麦克米伦教育科学出版,牛津大学出版社和剑桥大学出版社),以及德国教材出版商Klett。
几家欢乐几家愁,也有几家出版巨头因成本高昂的收购案而陷入破产泥淖。(其中,霍顿·米夫林·哈考特和麦格劳·希尔近来已从浑水中淌出来。近几年由于缺乏详尽的财务数据而未被纳入排名的圣智也在2015年年初发布了令人乐观的声明。)
图表6:部分教育出版商2011-2014年的营收变化(%)
备注:表格中未能显示的小数点前的数字为0,以第3列威立为例,其2012年营收较上一年增长0.02294个百分点,即2.294%。
这些年来,全球出版企业排行榜反映了出版业的重大进展及背后的驱动力,包括整个行业的数字化、全球化进程和并购浪潮。
这些洞察来之不易。回首2007年起步之时,我们划定了想纳入调研统计的数据类型(图书出版,包括纸质和电子书,科学和专业出版,还有B2B发行业务)以及需要从营收数据中剔除的部分(特别是B2C零售,报纸、杂志、通讯社及相关的商业资讯服务,还有诸如广播、电视、游戏、音乐之类的媒体)。
但是,要在种种之间划定清晰的边界已变得越来越难,因为整个行业的范畴和价值链条正在发生深刻的改变,其触及的广度、商业模式和战略决策日趋复杂。
尽管我们的研究以清晰透明为目标,但依然存在我们的努力所不可及之处,下文将会提及一些未能成功纳入排名的重要案例。
不过整体来看,我们坚信这些灰色地带不会影响我们对全球出版版图的勾勒和对重大走向的把握。
《2015年全球出版企业排行报告》难点示例
1.未上榜的公司(未入,或暂未入)
——由于缺乏可靠数据,迪士尼和帕尼尼公司旗下的出版分部未计入;
——《读者文摘》近几年经历了一系列重组和所有权变更,放弃了大部分图书出版业务,重心向杂志转移,且没有发布任何我们调研所需要的财务数据。基于这种种原因,直到2014年才被列入榜单;
——圣智2013年申请了破产保护,自从2011年以后就没有发布过完整的财年报告了。我们曾为这份报告向圣智申请相关数据,但没有得到答复。
2.汇率影响
自2014年以来,外汇市场的波动性显著加大,严重影响到这份报告中所涉及的大多数币种。在试过几种替代方案(比如以当年某日汇率或当年年中汇率为基准)后,我们决定仍然沿用既往的计算方式(即采用年度汇率),以保持与前几年统计的连贯性。
受这一因素影响较大的几个例子:
——如果采用2014年年中汇率的话,励德爱思唯尔将排名第二而非第三,汤森路透则会因此而落到第三;
——如果欧元兑人民币采用年中汇率,阿歇特将挤掉中南出版集团而排名第七;
——如果采用年中汇率,西蒙舒斯特较之于用欧元作为货币单位报告收入的公司会有所斩获;
3.有关“出版”的界定的复杂性
a)出版形式(图书v.s.杂志)
在部分地区市场中,图书很难与杂志完全区隔开来,亚洲市场(日本、韩国、中国)的漫画书以及相关的动漫小说尤难作此区分。最终,我们把这部分出版物也纳入了统计。
b)销售渠道(B2B发行v.s.B2C零售)
在南欧的三大主要市场——法国、西班牙和意大利,几乎所有主要出版商都有自己的B2B发行渠道和线上零售平台(比如意大利出版集团Messaggerie)。近几年来,很多公司的发行渠道不断壮大并且愈加多元化(比如意大利RCS传媒集团通过报摊分销丛书)。
另外,很多出版集团旗下拥有书店。尽管我们在统计中将一些公司的书店收益剔除,比如瑞典邦尼(Bonnier)出版集团或西班牙Grupo Planeta,但像中国的中版集团、中南出版传媒以及德国Klett等就很难剥离这部分数据。
前贝塔斯曼图书俱乐部的法国分支France Loisir至今仍成功沿用着旧的售书模式,即获得畅销图书品种的出版许可后换一种格式再版这些书,然后直接卖给消费者,也就是他们图书俱乐部的会员。
现在,所有大众出版巨头都在不同程度上耕耘直销这块试验田,他们建立了D2C平台和渠道,尝试不同的商业模式。
c)跨媒体经营(视频、游戏和应用程序)
越来越多的出版商将其他媒体形式(如电子格式)的内容产品而非图书视为延伸版权价值链条的新选择,日本角川动漫出版社就是典型的例子。这样的跨媒体出版战略在教育出版领域也愈加普遍和受到重视。
d)以出版为中心的业务范畴的拓宽(尤其在教育出版领域)
大多数领先的教育公司(不仅仅是出版领域)已将业务拓展至传统范畴之外,也就是说,他们的目光已不再局限于卖内容给个体(学生、教师或家长)和机构(如学校,政府)。相反,很多公司或与大型的教师团体直接建立合作(韩国),或经营自己的培训和教育机构(韩国和德国),又或与政府密切合作,从丰盈的财政补助中获益(巴西)。
在理性审查每个案例之后,我们选择把这些商业行为及其收益纳入本次排行的统计范围。这样做我们是基于以下两个理由:
1)在很多案例中,从技术上说不太可能把这部分收益从相关的公司报告和其他信息中抽离;但更重要的是:
2)出版业处在复杂的变迁之中,这也要求我们在当下和未来对于已有的价值链,以及围绕出版、阅读和学习衍生出来的所有经济形态和文化进行全新的评估。
即便如此,我们将尽最大的努力保证数据和信息的透明。
2015.06.12,维也纳
(编辑:晨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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