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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9月23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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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编按】在学术出版领域,图书的数字化进程落后于期刊人所共知。固守传统固然已无可能,然而远望前路,技术人才缺乏、资金短缺以及版权牵涉等等,障碍重重,学术出版数字化征途漫漫。
朱英/摄
除了几个正式的“出版课程”和为数不多的几个能提供出版课程的学校,学术出版行业一般来说更多是基于学徒而不是专业技能认证的行业。人们进入出版行业的途径多种多样,但很多情况下,都有点误打误撞。
“当代学术出版”这个词指的是原创的、经过同行评议、学术研究内容,以图书、期刊、以及其他新兴形式出版。我们重点看大学出版社,此类出版社的书目侧重艺术、人文学科、以及社会科学。我把图书出版和期刊出版区分开,因为两者在数字化转型程度上存在差别。我说的图书,不是专指纸质书,因为我对纸质书和数字图书(电子书)出版都有兴趣。期刊已经更为成功地实现了数字化,而很多学术图书出版则仍然摇摆于传统和数字化之间。
为什么学术图书出版仍然摇摆不定呢?首先,技术进步倾向于“模仿以前的状态”。因此,“在真正的、基于新模式的新技术出来之前,总会有个技术转型过渡阶段,经过这个阶段,一般的用户文化就逐渐融合了起来”。图书(相比于期刊)携带了大量文化、社会、经济、以及在很多情况下人性的意义和价值。“人们对已知的东西感到安全和舒服,因此总是反对大踏步的、可能颠覆现状的变革。”因此,我们使用“电子书”“阅读器”这样的字眼,阅读设备也设计得跟“图书”看起来差不多;开发人员使用“电子墨水”、图形界面来模拟翻动书页,如此等等。甚至对虚拟“对象”使用“图书”这个字眼,而它实际上不过是零和一。
第二,尽管期刊采用的纸质出版形式本身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对图书来说可能不总是那么回事。只要看看图书各种开本尺寸就知道了,开本的作用就是表达某种意义。想一下,一本开本4英寸乘6英寸的艺术图书,如何展现西斯廷教堂壁画,换做8英寸乘10英寸开本又如何呢。再想一下,在艺术史和建筑史图书出版中,数字化的呈现方式虽然是可行的,但无法满足设计师、博物馆、研究人员或者版权所有者对图片的色彩要求。屏幕,不管是阅读器、平板电脑还是手机的,都无法像纸质书那样稳定精确地再现色彩。图书本身就是艺术品。有人收藏图书。人们在家在办公室自建书库。图书有“防尘封套”,封面设计得精彩漂亮,吸引读者的注意,让读者爱不释手。图书将我们与像海明威、Plath、马克•吐温、Alcott这样的文化符号联系起来。在为数不多的特殊情况下,书甚至成了圣物。图书在内容之外拥有审美价值。没错,实体书身上有美学价值和情感联系,时间久了可能消散无踪,但目前还没到这个程度,甚至永远都不会彻底出现这个情况。
第三,出版社仍然挣扎在过去和未来之间,因为它们在向数字图书过渡的时候,很快遇到了一些实际的困难和法律上的障碍。以前签下的合同——现在仍在遵守执行——通常对数字版权大行其道的情形毫无预知。甚至更成问题的是,很多学术作品都含有版权属于第三方的内容,这些内容的授权条件极为苛刻狭窄,一般不会把电子书包含进去。出版社必须跟作者重新谈协议;寻找各种版权的所有者,重新谈判电子版权。当然,所有这些都要花钱、花时间、花精力。对于大多数大学出版社来说,资源总是有限,一下子把图书全部数字化,无异于经济上自杀。在清算版权、将旧版书数字化方面,大学出版社缺乏资源,特别是资金资源。因此,大多数大学出版社开始侧重于重新拟定新书协议和第三方版权。但纸质书的市场并没有像纸质期刊那样崩溃。还不到时候。因此出版社继续在纸质书向数字图书转型中骑墙观望。
在目前这个变革时代,出版社首先仍然需要那些熟悉或者愿意学习出版工作具体领域中各种新变化的员工。出版社仍然需要能够建立关系网、能够对一两个专业有透彻理解的组稿编辑。如果一个出版社专注于设计含量很重的出版物,那就需要水平高超的设计师,不但理解图书设计、排版的各种原则,还需要熟悉像InDesign这样的“行业工具”。设计师还需要有能力在设计中考虑到图书以电子方式的投送。新技术还意味着新的印刷技术,比如Lightning Source和Create Space等提供的那种按需印刷。销售和营销人员一般需要有经验、有办法、人际关系广泛、熟悉图书和传统销售渠道的运作的人。他们必须能够认识到元数据的重要性,熟悉相关的技术和社交媒体,明白如何与像亚马逊、谷歌、苹果、巴诺这样的大块头打交道。国际销售渠道也必须熟悉,而出版社理解技术在以上全部工作关系中的重要性,却总是做不太好。几乎所有出版社都越来越依赖技术来管理工作流程;这就要求有高度工作技能的信息技术工作人员,他们不仅要懂技术,还要懂出版工作。除了要具备作为一名员工的基本品质——诚实、求真、出色的沟通技巧、对细节的关注、灵活性、合作精神等——出版社还需要那些能够跟上环境的不断变化、愿意适应的人。
第二,出版社需要寻找愿意留心和接受技术进步的人。一方面,不是所有的技术进步都需要跟踪;另一方面,出版社必须愿意试验、能承担失败并再接再厉。尽管出版社的确需要能写源代码的人才,但出版社更需要那些能够掌握让出版业发生革命性变化的技术的人。出版社仍然需要那些能够理解学术出版宗旨和核心使命的人:以尽可能低的价格,制作和传播高质量、原创的、同行评议的研究成果。在目前的学术图书出版领域,完成这个使命变得非常复杂,原因是出版社仍然是一脚站在传统的纸质出版世界,一脚站在数字世界里。
第三个出版社目前需要的工作技能是要对法律有较好理解。出版工作始终围绕相关法律权利、版权、授权和重复使用权等,但在目前的全球市场中,更多出版社工作人员对某个给定出版物的知识产权问题有基本的理解,至关重要。大多数的学习,需要在工作中完成,培训、阅读、参加会议等。这个领域在我看来极端重要。比如,对于公平使用采取的独特立场,已经成为大学出版社有别于一般商业机构的重要分界线。这个问题在谷歌图书项目案、Hathi Trust案、佐治亚州立大学案等等案例上表现的再充分不过了。这个问题回头还要继续谈。
在快速变化的条件下,大学出版社必须始终坚持与行业发展保持同步。很多大学出版社首先从美国大学出版社协会(简称AAUP)获取行业动态,该协会的年会、通讯(版权和许可权、期刊、营销、主管工作、制作、以及设计等方面)是信息和对话的来源。AAUP还在网站上提供与学术出版有关的资源,包括行业数据公司的链接,比如书业研究集团或者出版研究联盟等,他们的宗旨就是“推动对出版工作的理解以及出版工作对研究和教学的影响”。长久以来,很多学术出版社——通过为数不多的大学出版社—— 已经认可了Charleston图书馆会议的重要性,认为它是掌握行业发展前沿的重要机会。自从33年前开始举办以来,会议参加人数几何增长,图书馆、供应商、出版社的代表纷纷出席,现在依然扮演着重要作用。随着数字出版改变了研究性图书馆的面貌,出版社也必须掌握数字出版,并更好地理解他们最核心的顾客的需要、兴趣。参加Midwinter美国图书馆协会展览的学术出版社对此也有类似看法,特别是在技术已经重新定义图书馆馆藏构建工作的情况下。
当然,每一家出版社都阅读所谓的Ithaka报告,特别关注其中与大学出版社有关的问题。但Ithaka S+R有比Ithaka报告多得多的白皮书和研究报告,广泛涉及教职员工调查、支持服务、可持续性发展、开放获取、研究工作实践等方面的话题。另一个咨询机构,Chainbridge Group,与学术组织、大学、大学出版社、以及SPARC Consulting Group等合作,也为把握学术出版最新发展动态提供不错的信息资源,特别是在新兴商业模式和开放获取方面。
图书跟期刊不一样,期刊的投送和消费模式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成熟了,而图书则仍然处在多变阶段;学术图书出版仍然在演进中。出版社生活在两重世界中,摇摆不定,一边是当前和过去的纸质出版世界,一边是当前和未来的数字出版世界。
(本文编辑 晨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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