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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运营的兴起,对传统出版无疑构成巨大的挑战,以至近日有出版人,提出成立“出版欧佩克”以寻求自保。众所周知,“欧佩克”是为维护产油国共同利益而建立的国际联合组织。对倡建“出版欧佩克”这种貌似戏言的实言,我想说三句话。
笫一句:愿望很好。这几年,网络运营商凭借网络传播的优势,对传统出版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挑战。什么一折网购,电子书零元销售,买书送电器等等促销诱惑,令人目不暇接。这类网络折扣和营销仗,真使传统出版伤不起,不少实力差的出版社,更是被挤压得叫苦不迭。传统出版为了应对内容与渠道上下游两头受挤,摆脱孤军作战的困境,期盼联合起来组成“出版欧佩克”,力图在竞争中,增强自己争夺内容与版权资源以及市场份额的优势,这当然是正当的良好愿望。当今国外已有出版人朝这个方向去做。近日巴黎四大书商宣布,要组建超大型的“巴黎书店”联盟,集合150万种书目,还组织千名“图书咨询员”,为读者选书购书提供更方便服务。英国出版业为抵制不公平交易,近日组织了10万人签名,要求政府对亚马逊强征税。日本也在研究对电子书、音乐视频、在线内容等大幅增税。在我国,也有多人齐声对“亚马逊中国”卖盗版书提出质疑与问责。这些都可谓呼唤联合应对的呼声正在抬头,虽然抗衡“网侵”之举的效果尚难判断,但至少反映了书业的一种愿望与期盼,值得关注。
笫二句:实现很难。有人说搞“出版欧佩克”,无异是乌托邦的奇想。即使不至于如此悲观,但要实现起来确实很难。因为“欧佩克”是相关国家政府间签订的协议,有很强的公信力,它商定的生产配额及相关规定,成员国都必须遵守。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图书市场不会允许出现这种有高强约束力的“联盟”。基于现行出版业的利益格局,行业间的什么规定,约束自己白规定,约束别人没人听,大多缺乏操作的权威性。所以,“出版欧佩克”创意虽不错,但未必可行,要实现,难度太大。
笫三句:加强版协。既是好事又难实现,只有另辟蹊径。当前最实在最可行的做法,应该用好版协,加强版协。前年中国出版协会出台了图书交易折扣的上下限规定,后来不了了之。原因不是这个规定不当,而是中国版协的公信力不足。不仅行业外不听,就是行业内也未必都遵守。所以,有必要强化中国版协作为书业行业公会的权威及功能。对内,要加强对成员单位的约束力,避免各自为政;对外,要代表行业统一发声,集体维权。
具体建议:(1)随着政府机构改革和放权,可否考虑将图书评奖、图书质量检查、人员培训等行业性的组织工作,在确保公正、公平的前提下,委托给中国版协去做,以增强中国版协在行业中的威信及吸引力。(2)现在中国版协的会员比较松散。必须建立会员入会、停会、退会的严格会籍制度,并把会籍与会员的权利与义务挂钩,强化会籍的重要。(3)赋予中国版协根据法律及章程,表彰与处罚成员的权力。对违规的成员,可酌情限制或禁止其参加书市、评奖、培训、以及行业交流等活动。(4)中国版协经过成员授权,有权作为行业集体利益的代理人,与行业以外的团体、机构进行谈判、维权、直至诉讼。中国版协的统一行动,各成员都必须遵守。
(本文原载于:文汇读书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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