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天天听好书”。今天我们要讲的是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9年11月出版的《遇见菲律宾——一位中国学者的旅菲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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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这个名字第一次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大概是在初中的地理课本中。作为一个与我们国家隔海相望的“邻居”,他与其他很多国家共同组成了让我们曾经“深恶痛绝”的“必背重点”,时时刻刻在考卷中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但除此以外,多数人对这个国家的认识基本就只剩下港台剧中的“菲佣”和福建人“下南洋”的目的地之一了。
而这一次,我们为大家推荐的这本《遇见菲律宾——一位中国学者的旅菲散记》,却刚好能够让大家了解一个你所不知道的菲律宾。
作为一名国际问题学者和时事评论专家,本书的作者李开盛曾在2015年第一次出访了菲律宾。当时他正打算选取两个国家进行调研,为自己所从事的东亚第三方与中美关系的研究提供论据资料。其中,在东北亚,他选择了韩国,而在东南亚,他选择的正是菲律宾。
为了深入研究菲律宾政治、历史、文化、社会等各方面的情况,李开盛特意申请到菲律宾大学亚洲中心进行了为期半年的访学。在菲律宾本地朋友的帮助下,他不但对一些学者、退休大使和非政府组织人士等进行了访谈,还在参加学术会议和讲座之余,实地走访了碧瑶、杜马革特、卡班卡兰、达沃等多个城市,居住在本地农民家中,以此来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
访学归来后,李开盛又分别在2017和2019年再度前往菲律宾,加深对这个国家的认识,并最终整理完成了这本手札。
这本《遇见菲律宾——一位中国学者的旅菲散记》,全书共分三大部分,分别是“不一样的菲律宾”、“中菲关系思考录”和“行走散记”。我们今天要讲的内容,来自其中的第一部分第6、7小节。主要讲述了美菲关系为什么特殊和中菲之间的简单比较。
经常看新闻的人都知道,美国和菲律宾是盟友的关系。不过这种关系却有些特殊。例如,菲律宾在政治上一向是紧跟他美国大哥的步子,因而从文化上,也极力想要效仿美国。但问题是,骨子里的特性哪里是那么好改变的。不管如何模仿,菲律宾从本质上依然是一个纯纯的东方国家,只从家庭文化方面来看,就跟美国完全不同。
也有人说,美菲关系好,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共同的利益。然而,这两国所谓的共同利益的交集点,最主要的就是如何在南海争端上对付中国。那么我们再深入想一下,万一南海局势恶化,甚至到了再次产生冲突的地步,离得老远的美国到底是会跟菲律宾共同进退一起抵抗中国,还是躲在一边趁着混乱渔翁得利呢?
所以说,美菲之间的关系,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偏偏菲律宾对美国又确确实实比对其他任何国家都要友好。这一点从各国驻菲大使馆的位置就可以看出端倪。
别的国家的大使馆要么是占地面积小,位置偏,比如中国驻菲大使馆。要么是占地面积大,位置一般般,比如日本驻菲大使馆。而轮到美国驻菲律宾大使馆,不仅单独占据了一片庞大的区域,还是个一面临街、两侧靠海的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一旦发生什么急事,压根儿就不必经过菲律宾的海关、边检,可谓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除此以外,菲律宾还为美国在大马尼拉庞尼法秀全球城这个豪华的商业区内建了一座全球最大的美军公墓,用来埋葬二战中阵亡的一万六千多名美军士兵和为美军服务的五百七十名菲律宾人。并且,这片公墓还是菲律宾无偿、且永久提供的。公墓中竖立着美菲两国国旗,用来时刻提醒民众美菲两国在二战中“鲜血凝成的友谊”。
但问题是,在二战时期,菲律宾其实还是美国的殖民地。只是不知为何,当日本战败,美国重新登陆菲律宾的时候,“占领者”就变成了日本,美国则彻底摆脱了“卷土重来的殖民者”的身份,反而变成了“解放者”。说起来,让人不得不佩服美国强大的殖民之术。
在对菲律宾进行殖民统治时,美国非常重视对菲律宾的教育制度和语言的改造,并积极有力地传播教育和语言背后的文化。哪怕到了1935年菲律宾自治政府成立后,政府中由上到下的各级官员基本都换成了菲律宾本国人,美国人只能在其中占据少数位置,他们留下的大多也都是教师。这一举动为他们取得了极为持久和深远的效果,直到现在,菲律宾的主要报纸也都是英文报纸,公共场所的标志更是英语居多,菲律宾语反而难觅踪迹。
语言代表的是文化和社会习俗。英语在菲律宾这种“母语式”的普及,自然将美菲关系拉得更近了。
至于政治方面,美国更是在殖民之初就提出让菲律宾人自治,并教给他们如何用美式的制度和思维去管理社会。菲律宾的政治制度照搬了美国模式后,美国所宣扬的民主、自由、分权等理念也牢牢扎根在菲律宾,成为了美菲关系的另一条重要纽带。
正因为政治制度、历史、文化等各方面联结牢固,即使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在2016年访华时宣称要跟美国“分道扬镳”,但两国之间的同盟关系依然没有从根本上产生动摇。这种相较于单纯的利益结盟来说更深层次的联结,对国与国之间的分歧起到了缓冲的作用。对于当前正在加大力度推行经济外交和互利外交的中国来说,或许是一个比较值得借鉴的地方。
说起来,相较于已经从各方面渗透菲律宾的美国,同为东方文化国家的中国与菲律宾之间的差异大概还要更多一些。
首先,从家庭方面来看。中菲两国人民虽然都比较注重家庭,喜欢养育子女,但中国从20世纪70年代末实行了计划生育政策,以此来对应人口增长过快的问题。目前虽然人口数量基本得到了控制,可人口老龄化问题却日益凸显。政府不得不再次改变策略,推行二胎政策。而在菲律宾,因为教会反对控制生育,加上政府弱势,人口控制政策始终没能成功推行,导致这个面积不过约30万平方千米的国家,人口已经超过了一个亿,给菲律宾未来发展造成了极大的困难。如今,杜特尔特总统加大了推行计划生育的力度,但效果却依然有待观察。
其次,在社会关系方面来看。两国都存在着“关系文化”,对规则有时并不能严格遵守。不过在中国,历代官员一旦贪污受贿,必定会被钉在历史与舆论的耻辱柱上。如今中国政府更是不断加大力度反腐倡廉、打击收受贿赂。但在菲律宾,民众对腐败现象却好像更加宽容一些。像是菲律宾前独裁者马科斯的妻子和儿子,在腐败后,仍然能够大大方方地回国参政,国民仿佛集体失忆一般,竟对他们既往不咎,这也算是一个“奇景”了。
第三,跟中国人相比,菲律宾人实在是非常乐天。或许是因为地处热带,气候温暖,物产丰富。自古以来,菲律宾人虽然难求富贵,但吃喝不愁,又不用面对严寒,导致他们没什么未雨绸缪的观念,手里有钱就花。花光了也没关系,反正他们并不以贫穷为耻,甚至很多穷人家的小孩平时还会很开心地在学校或教堂外边玩边向路人乞讨。
乐观是一种好品质,但过于乐观的天性放在菲律宾人身上,给他们带来的却是安于现状、不愿积极追求改变的负面影响。他们甚至比中国的道家思想更加追求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只要满足了自己基本的生活需求,就更乐于享受生活,不再去追求更多。正因如此,很多旅菲华侨都觉得菲律宾人太过懒散。
总之,菲律宾人思维感性、不虑长远、乐天知命,对国家缺乏经济推动力。这些特点放在一个经济充分发达的国家中,绝不会有任何问题。不过对现在这个人口已经超越了地缘资源环境和经济结构上的承受力的菲律宾来说,如果他们再不加改变,那么,他们引以为傲的美式民主和自由真的还能持续下去吗?
好了!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想了解更多内容,建议打开这本《遇见菲律宾——一位中国学者的旅菲散记》。感谢你天天听好书,我们明天见!
《遇见菲律宾:一位中国学者的旅菲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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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作者:李开盛
出版时间:2019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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