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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7月01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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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月13 日~15 日,由中国出版协会少儿读物工作委员会主办、中少总社承办的“数字出版与儿童出版论坛暨第27 届全国少年儿童出版社社长年会”在北京召开。新闻出版总署副署长邬书林、出版管理司司长吴尚之到会祝贺。邬书林副署长作报告。中少总社社长李学谦、副总编辑张晓楠,接力出版社总编辑白冰,安徽少儿社社长张克文作主旨演讲。本文为接力出版社总编辑白冰的演讲全文。
感谢给我这个发言机会,在这里我非常受教育,我觉得像中少,包括其他一些出版社,在数字出版方面做得非常好。我们现在做得不好,一年数字出版收益还不到10 万,和他方合作了两本书,投入了8 万,还没有开始回收。
童书的数字出版正在转型期,数字出版正在变为童书出版的一种形态。但是童书即使变为数字出版,也是最后一个要变的种类。未来实际上数字出版肯定会成为纸介图书的有益补充,并行并存。怎么并行并存?这可能是值得我们研究和应对的课题。
首先是专业从事数字出版的瓶颈。
第一是平台的瓶颈。互联网是信息世界的根平台,正是因为有这个根平台的存在,我们现在才能用数字的方式进行交流,进行阅读分享、商品交易。图书的数字出版也因此成为可能。目前我们国家的数字出版还没有一个真正的根平台。所以童书数字出版现在往往是依附于成人的数字平台,比如移动运营商的基地、云中书城。目前我国还没有构建少年儿童读者的较大规模的影响力的平台。电子童书缺乏销售渠道,虽然也有一些出版社建立自己的平台,但内容有限,流量很小,影响不大。对于平台来讲,对于运营商来讲,流量就是影响,流量就是力量,没有流量,内容就没有力量。这个平台瓶颈是制约童书数字化出版成熟和发展的很重要的瓶颈。
第二是内容的瓶颈。在被誉为“数字出版元年”的2010 年以前,只有少数的专业少儿社和作者或者授权方,就数字出版签署了权益的合同。但是很多出版社虽然签署了数字版权,但因为合同条款不规范,致使绝大多数专业少儿出版社虽然出版了大量精品的纸质图书,但没有积累下数字版权。有些东西是最适合做童书数字出版的,但是没有权利。原来的合同条款不清,因为那时候还不大重视数字出版的版权,没办法用。比如说和中移动的合作,和杭州基地的合作,是要有量的。现在还有几家出版社,收益也是非常可观的。但是我们现在的权利非常少,所以很难做。另外,国外授权方授权国内出版社在出版中文版的时候,他们认为电子图书市场并不成熟,定价过低,所以一般都不授权简体版。我们的很多书在国内影响非常大的时候,很多的网站来买我们的版权,比如说《暮光之城》,人家不卖,因为我们价格太低。在美国的电子版是9.99 美元,电子图书定价是纸介的95% ,最低是75% ,而在中国是25%甚至15%。美国人一听这个报价,谈都不谈。还有其他的书都是因为分成太低,国外对中国市场不屑一顾,觉得这根本不是市场。
原创的有作家授权的问题,国外引进的也有电子图书定价太低的问题,这也是制约我们的一个瓶颈。因为这些原因,国内外作者往往更倾向于把数字版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大家选择出价更高的机构,或者等待中国数字出版市场成熟。这就意味着大量的出版社和其他的平台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但是并不真正具有优势。中少利用报纸、刊物,很多书的权利都在自己手里。但是我们大部分出版社都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由于众多的互联网企业加入到数字出版当中来,有很多的优势,使传统的少儿出版社遭受到内容瓶颈。还有一个危机是互联网企业可以跨过出版社直接向作家和画家争取授权。这样下去之后,出版社地位何在,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第三是资本的瓶颈。如果说过去出版的竞争是选题、渠道、营销理念的竞争,近年来的竞争实际上则是资本的竞争。过去我们老说内容为王,网络为王,但现在是资本为王。我现在已经感觉到,在几个上市集团面前,我是甘拜下风,没有资本和他们拼。尤其随着数字出版时代的到来,过去因为政策原因无法进入出版领域的社会资源,也开始通过投资数字出版来参与竞争。较大的出版集团可以投入大量资金用于数字出版,互联网企业、阅读终端制造商、移动阅读平台,在初期进行跑马圈地,通过出版社、版权代理,有的跨过我们直接购买版权。但是大部分的专业少儿社在投资数字出版方面缺乏资金支持,难以在相应方面有所建树,从而在应对未来的数字出版竞争当中处于劣势地位。比如让我拿出1000 万、2000 万投入数字出版,我确实投不起。我们有一个很好的项目,也只能是申请的资金。
第四是人才的瓶颈。人才是企业发展的根本,无论是传统出版还是数字出版都面临人才的问题。我们想找既懂IT技术又懂图书的人进来参与策划。实际上互联网企业也想让我们的编辑加入他们的阵营。带来的问题是,互联网企业的薪酬特别高,我们要挖来这么一个人是养不起的。但是我们的编辑,如果互联网企业拉他们去加入互联网,我们的人很快就跑掉了。我们有个编辑就是被互联网企业挖走了,而且是民营的。在这方面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你是特殊人才引进来,但是一个工程师年薪几十万,我们的资深编辑怎么办呢?资深发行怎么办呢?
第五是市场成熟度的瓶颈。目前童书出版尚未完全成熟,归根到底是市场没有成熟。有内容,有平台,有频道,已经形成了若干的模式,但是也有读者的付费习惯没有养成、盗版问题猖獗、定价低廉等问题。出版社的经营一直在政策的保护下,许多出版社虽然在形式上完成了转企改制,但没有实现完全市场化运作。通信巨头等进入了数字出版领地,给传统出版带来了冲击。传统出版社和互联网企业相比,我们是初级阶段,人家已经是高级阶段。
由此,我想了一些途径。
一是共建平台,资源整合。希望以平台来贯通各个环节,实现优势资源的整合和盈利模式的突破。目前处于成人阅读为主的盛大旗下的起点中文网、中国移动手机平台等,已经形成比较大的规模和比较好的收益,大部分还在分别圈地、各自为阵。虽然各有所长,但是大部分都存在选题缺乏专业性、内容资源不足、用户分散等问题。同类型平台重复建设,造成社会资源浪费非常严重。
如果在目前,中国多家少儿社联合共建一个以少年儿童读者为对象的根平台的话,比如以中少总社为主体,搭建童书的数字出版平台,其他社共同合作,多元化资本为纽带,共同出资组成数字出版公司的话,整个少儿出版业找到了一个根平台。版权也可以算投资。这样一来,多家少儿专业社能够策划出版确实有吸引力的图书,这就克服了少儿社选题资源、技术资源不足的问题,化零为整,减少资源浪费。各个出版社都有影响非常大的图书,如果有一批这样的书在这个网站上,会吸引眼球和流量。现在都是各自分散,网页点击量极低。
二是以精品促品牌,以收益赢授权。目前数字出版处在跑马圈地的选地资源和竞争的时期。移动阅读基地更是通过足够的图书品种数量来争取电子书包。如果重量不重质,玩书海战术、人海战术,就无法形成自己的竞争优势。内容才是读者真正需要的,电子书最核心的不是电子,而是内容。我认为数字出版不是一种图书形式,而是一种出版形态,其核心在内容,价值在于纸介图书所不具备的增值服务。你不是一种简单的内容的平移,如果是内容平移,我就不需要电子图书了。我们合作的两种书,一本是《瓢虫》,一本是《走进丛林》,是把视频、音频非常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走进丛林》,我们可以看到四季的变化,本来丛林是绿的,用手一摸就变成深绿色了,之变成秋天,变得雪花纷落,再一碰,小动物就出来了。《瓢虫》这本书,你一点就会飞动,树叶下会出现虫卵,再去摸他会孵化。把十只瓢虫拉出页面,你重新点,又是从十只开始,这样才是真正的数字童书,不是一个简单的把文字一变就可以。中少在这方面已经下了很多功夫了,但如果把这种视频、音频结合得更好,真的能玩,这个平台就有80%的把握了。精品才是核心竞争力,我们有专业化的人才队伍,我们更了解阅读需求和文本价值。如果我们下工夫研究不同的电子图书的表现形式,吸引眼球和流量,在少年儿童当中形成比较大的影响,由专业的IT 人士联手打造图书,借助我们的根平台,形成高点击量和下载量,使精品成为电子书数字童书出版的平台,我们就会有一个持续稳定的收益,向作者和国外授权方要求他们的授权也会变得非常容易。因为我们现在一说数字出版,说做电子图书,作者一问报酬大概是多少,我们就没有办法谈,很低。实际上有些是出版社垫资的,到现在运营商还没有给我们钱。具体发了多少?没法告诉。
三是通过集中培训,培养复合型出版策划人才。现在复合型人才的缺乏是最大的问题,针对这个问题,出版社通过人员和人才的引进进行双向培养,一方面可以邀请从事互联网行业的人到社里来,组建数字出版部门,我们谈了几个都谈不下来,要价太高,所以弄了一个搞发行的去搞数字出版了。另外我们的编辑能够送到互联网企业去学习、培训,学习回来之后,在数字出版部门中工作。形成数字出版平台良性的互动,现在还存在很多问题。现在平台还处在微妙的竞争关系中,一方面数字出版平台要获得更多的内容资源,另一方面数字出版平台直接找作者和画家来问,纸介图书给了版权之后,数字的给了没有?在这个方面,出版社正在被边缘化。这里他们作为把纸介图书的版式拿走之后,他们是在平移。我们付出的编辑、创意、审读等,平台方不给我们任何报酬,也侵犯了出版社的权益。
还有一个是平台商和出版社数字童书的分成比例,现在是大家争议非常多的。技术在运营商手上,我们处于劣势,所以在竞争当中,比如在分成比例上,人家说什么是什么,我们很少有议价权。这也是将来少儿专业出版要解决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就会加剧上下游的竞争关系,不利于童书数字出版的健康发展。希望通过政府有关部门加快数字出版的标准。数字出版的权利、管理、定价等方面应该出台政策和法规,这样才能引导整个行业产业链的健康发展。
专业少儿出版社在人才资源、内容资源和专业水平方面具有明显的优势。正如传统的印刷时代,人们不会仅仅因为纸张的数量来买这本书,而是因为内容。在数字出版时代,读者也不会仅凭技术购买数字图书,图书内容仍然是数字出版的核心。
作为少儿出版工作者,作为多媒体出版的内容提供商,在一种内容、多种形式复合出版的今天,我们应该按照邬书林署长给我们提出的“少儿数字出版要立意高远”的要求,带动童书数字化出版,为作家和少年儿童读者服务,为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服务,积极与技术开发商、服务运营商合作,引领中国儿童阅读的未来。传统的少儿出版业绝对不能独立完成未来数字化的需求,我们必须积极构建多媒体产业链,搭建中国数字童书的根平台,才能实现专业少儿社的自身价值,向现代少儿出版传媒业迅速转型。
(稿件由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社委会办公室整理并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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