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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9月08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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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编按】《逃逸》是新蕾出版社近期出版的一本适合青少年阅读的成长小说。在这本书中,克里斯托弗·莱昂一改成长小说里的惯常逻辑,写出了一种深刻的“颠倒”:以儿童内心反衬成人的畏缩、懦弱与可悲。成人未必意味着心智成熟,“他们跟你一样也有烦恼、恐惧和喜悦。他们只是一些挺着乳房,蓄着小胡子,四肢长汗毛,嘴上抹口红的孩子”。
《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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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新蕾出版社
作者:[法] 克里斯托弗·莱昂 著
译者:金龙格 张默
出版时间:2017年05月
车祸现场,交通肇事,这是现实中每天都发生的不幸。换作是你,你会选择畏罪逃逸,还是承担责任?或许只有那个时刻,你才能体会抉择的痛苦。逃避是暂时的自欺,持久的愧疚,面对则会打破既有安稳的生活。法国作家克里斯托弗·莱昂的小说《逃逸》就以一次意外车祸开篇,探讨了儿童与成人的隔阂交战,亲情与友情的纠结权衡,罪责与惩罚的对等偿还。
小说是极为简单的线性故事,因而要写出层次和突转,尤为不易。十四岁少年塞巴斯蒂安目睹了父亲驾车撞人逃逸,焚毁车辆,伪造现场,骗取保险等种种行径。十七岁少年洛伊克,父亲早亡,母亲在这次车祸中失忆。塞巴斯蒂安深感不安自责,却又无力纠正父亲的罪行,只得私下探望受害者,却意外收获了与洛伊克的友情。最终,他选择坦白,诱骗父亲来到了受害母子的面前。
表面看,作家以未成年视角反思了亲子关系、少年友谊、安全事故等现实话题。其实,他更想揭示对待生活的应有态度――这就是独自面对、敢于担当。这既是成长的要义,也是成熟的特质。莱昂一改成长小说里的惯常逻辑,写出了一种深刻的“颠倒”:以儿童内心反衬成人的畏缩、懦弱与可悲。成人未必意味着心智成熟,“他们跟你一样也有烦恼、恐惧和喜悦。他们只是一些挺着乳房,蓄着小胡子,四肢长汗毛,嘴上抹口红的孩子”。
莱昂用一种双线穿插的对话叙事,将肇事家庭和受害家庭套嵌在一起。一边是肇事父亲的逃避推卸,抹除罪行的自欺。另一边是洛伊克照料母亲,打工挣钱,帮助她恢复记忆的艰辛。他既要当儿子,又要当母亲的“家长”。精妙的是,作家写出了两个“突转”,肇事者之子与受害者之子有了惺惺相惜的友谊。这抹重压下的亮色一度让塞巴斯蒂安无力承受,倍感焦灼:建立在了隐瞒实情上的友情能否保全?洛伊克的真诚爱护、舍身相救只会让塞巴斯蒂安更加愧疚。同时,塞巴斯蒂安离异父母的重归于好,简直就像《警察与赞美诗》的手笔。他不忍揭发父亲,摧毁这难得的家庭温情,更不愿虚伪地维系真挚的友情。
少年的成长就是一种摒弃成人弱点的目光。“反面教材”有时比榜样更有力,因为它并非单纯让你效仿学习,还激发出了少年的是非心、同情心与理解力。塞巴斯蒂安正是在父性崇拜与价值坍塌的“张力”(从值得信赖的父亲跌落成畏罪的肇事者)中,体会到生活不易:处处的两难,痛苦的抉择以及觉醒的良知。虽然,他无力对父亲的选择施加影响,但却通过分担受害人不幸来替父赎罪补偿。他渴望放下包袱,摘掉“同谋者”、“包庇者”的帽子,获得重生。
这使他最终做出硬把父亲推在受害人面前的决定。耐人寻味的是,结尾的摊牌是一次双方心知肚明的沉默:受害母辨别出了肇事者却没有当面指认。这让读者对洛伊克与塞巴斯蒂安的友情能否维系充满想象。但有理由相信作家给读者的“余味”:母亲的态度已给了暗示,那就是释然的宽恕,放下已去的仇恨,珍惜当下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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