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小时候有红萝卜吃吗?”、“妈妈,你的童年是什么样的?”面对女儿这样的提问,重庆作家虹影给出的答案是:“红萝卜蜜蜜甜,看到看到要过年……”、“月亮走,我也走,我给月亮打烧酒”……童谣唱响、梦回重庆,在知名重庆女作家虹影推出新著《小小姑娘》前,重庆晨报独家对话虹影,新书既是女儿的枕边故事,也是虹影自己童年生活的珍贵回忆。
虹影为这本新书取了一个非常朴实的名字:《小小姑娘》。当然,这个名字指的也是她自己。
“新书应该会在下月中旬正式上市。”虹影说,文集《小小姑娘》其实只是自己正在创作的一本关于小孩的小说的副产品。“每晚哄女儿睡觉时,她都会缠着我讲故事,我就从我小时候听到的童谣讲起,‘红萝卜蜜蜜甜,看到看到要过年’什么的。”虹影说,很快女儿就问自己,“妈妈你小时候有红萝卜吃吗?妈妈你童年是什么样的?”
慢慢地,虹影就将能回忆起的童年故事,一一讲给女儿听。随后,虹影开始动笔将这些故事写下来:“也算是作为之前的《饥饿的女儿》和《好儿女花》的补充。”在虹影看来,在这两本自传体小说中,自己的童年生活虽有提及,但写得不太多。在《小小姑娘》中,虹影对自己5岁开始到15岁之间十年的生活,都有详细记述。
最想念朝天门的鸡汤
Q:《小小姑娘》中的故事都是你跟女儿讲过的,告诉她你的这些经历,有好处吗?
A:我之前就说过,我会用不同于通常的“道德”去教育女儿。首先,我认为她和我是非常平等的,我不觉得她是一个小孩子。我告诉她世界上的人都是一样的,没有好坏之分,好人也会做坏事,坏人有时也能做出好人做不到的好事,人性和世界都是具有多面性的。
之前我和出版社先后签过3次合同,都打算让我写关于孩子教育的书。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以故事、尤其是自己经历过的故事来教育,应该是效果最好的。再说,本身我自己的经历也非常传奇(笑)。
Q:你怎么看80、90后作者?
A:这个时代已经变了,变得想要表达自己的难度越来越大,很多人的价值观都被商品化、物欲化了,敢于真实地表现自我的人越来越少。比如有人说去看《哈利.波特》,大家就都去,很少人有自己的想法。像郭敬明、韩寒这样出名的,我理解并且支持他们。
Q:你之前曾说写作一定不能和商业结合在一起,现在还这么看吗?
A:这句话是相对而言的,一个作家不能纯粹为了商业来写作,如果是,那他可以去做其他生意。我觉得,写作是一门艺术,是比较高品位的职业。和其他职业不同,正好你写出来的东西受人欢迎,那没有问题;但你不能刻意地追求销量、迎合读者的意愿去写,没有你自己的思想,我是不赞同的。
Q:你现在的生活习惯是怎样的?
A:我现在基本上是早晨6点,女儿一醒我也就醒了,然后起床陪她洗漱,给她做早饭。8点送她上了幼儿园的校车就回家开始写作,直到11点过。这期间我不接电话,也不回邮件。午饭后,我会回回邮件、看看微博之类的,再就是看看书,出门买点菜。直到下午4点女儿回家,我就陪她,中间就是做晚饭。女儿一般晚上8点睡觉,我哄她睡着后就可以做自己的事了。
平时我是很喜欢做菜的。有很多朋友以为重庆菜都是辣的,我时不时会做一些不辣的重庆菜,请他们来吃。你要问我现在最想吃家乡的什么东西的话,我最想念的是原来朝天门丘二馆的鸡汤。
回忆 经常梦到母亲和南岸
“我的记忆时大约是从5岁开始的。那时文革已经开始,很多家庭都是支离破碎、提心吊胆的。”在虹影的记忆中,那时每家到了晚上都是关着门的,“很怕揭发你的人突然闯进来。”
当然,在虹影印象中更深的,还是那个时代大环境下人与人之间的温情:“比如喝醉了的人,借我书给我看的人,夏天纳凉时一大群人围在一起讲故事的场景。”这些,在《小小姑娘》中都能看到。
虹影告诉重庆晨报记者,自己最近一次回重庆是去年10月。“就是书中提到的老家拆迁了,我和哥哥姐姐一起去办手续。”虹影说,让自己感觉特别惊奇和欣喜的是,老家所在地块,将建起一个市政府和一家英国公司合作的项目。“刚好这家英国公司是我现在的先生供职的公司,他又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我觉得这真就是命运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