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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07月21日 来源:易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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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五六岁时开始接触《红楼梦》,得到的印象是莫名其妙,马上就扔在一边了。后来年纪长大,也不时翻翻,逐步发生兴趣,那层次大约是,首先对书里的诗词崇拜得了不得,奉为无上典范;再下来就是被元妃省亲等一系列热闹的大场面所掀动,认为全书精华尽在是矣。对于书中如许人物,并无特殊深刻体验,只是喜欢晴雯,着实天真、爽直、娇痴、任意、毫无城府,是可以绝无顾虑相交相处的人物。这种印象与品格认定,至今未变。
上中学后读到了胡适之的考证,大有石破天惊之感。从此对原著有了新的认识与启发。那时与同窗周汝昌兄曾有过热烈的讨论,至于争论内容,今天一些都记不起了。没有好久,日寇的无情炮火炸毁了学校,把我们也赶到天各一方。
我逃回上海的老家,插班读中学,升大学。依旧不能忘情于“红楼”,大约在一九四一年光景,竟写下了一篇“考证”文章,仍依胡适之、俞平伯的旧说,想对该死的高续后四十回给以致命的打击,拆穿高鹗的西洋景,从语言角度,审查高某以南人而作北语所露出的破绽。这七十年前的旧作“论文”就成为“”的开篇。
这以后,每遇机缘,总想插嘴。同时还怂恿俞平伯改写旧作《红楼梦辨》为《红楼梦研究》在自己编的副刊上首先披露,直等批俞批胡风事起,才知趣地噤声不响;又曾以故书资料为汝昌的《红楼梦新证》以涓埃之助;在自己编的副刊上转载汝昌在《燕京学报》上发表的有关脂砚斋与史湘云的论文;直至一九六二年在《文汇报》上发表《曹雪芹卒年辨》。我扮演的都是站在门外摇旗呐喊的角色,乐此不疲。
我为汝昌的《献芹集》撰序,比较明晰地说明了我对“红楼梦研究”的展望与希冀。我把《红楼梦》看做清初康雍乾三朝的一部“百科全书”式的文学巨制。曹雪芹留给后人的不只是用极高明的手法摄取的全面的社会相,更重要的是无限的“索引”,后来者可以从中挖掘出庞大无垠的完整的社会相来,一部光辉灿烂的百科全书式的鸿大制作,遥遥在望。可惜没有任何响应,为憾!
此后,“红学”渐成“显学”,门户、壁垒森然。我的厕身“门外”,不但是幸事,也是值得高兴的预见,堪以自喜。
结集既毕,适逢《续红楼梦》面世,又掀起了层层巨浪。来不及也实在没有空闲细读续书,只于报刊上少见一二,及全部回目,记得前两年曾说过些简单意见,至今也无多变化。只是从文字质量上看,曹雪芹在八十回书中嵌满了晶莹夺目的诗词歌赋,续书里可有篇把可以入目的诗篇?所拟回目,去曹公原作,粗去亦不止云泥,凡此,皆为明显感受,亦只一片面之印象而已。
二○一一年三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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