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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程孟辉有眼力有能力把握好一部名著的编辑,与译者们从专业上进行探讨交流,做好原作者和译者“对话”的纽带和桥梁,向社会输送高质量的精神食粮。正因为“学者型编辑”的潜能、储备和优势,才使得程孟辉在学界和编辑出版业如虎添翼,硕果累累。
今天(2016年1月27日),皇城温升日朗气清,抱着伤腿伤手前往八宝山,永别我尊崇的老一辈出版家、学界宗师傅璇琮先生。先生是在京华五十多年来创下同期最寒冷纪录的1月23日病逝的,享年83岁。四天来,传统和新兴媒体对傅前辈辞世的报道密集隆重,而标题几乎惊人一致——“著名学者傅璇琮在京逝世”“今天痛别国学大师傅璇琮”、“社会各界深切悼念傅璇琮先生”等,尚有“傅璇琮:中国古典文学学术界的泰山北斗”、“傅璇琮:一座永远的学术丰碑”等一系列感人肺腑的追忆文章。国务院总理、全国政协主席和任政治局常委、委员的三位副总理和中宣部长及国务委员兼国务院秘书长送了花圈,两位前总理以不同方式悼念。这份国家层面的敬意折射出傅先生学术与职业成就的卓越、人格魅力的超凡。连为两届的全国政协委员,璇琮先生曾任国务院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成员兼秘书长、中华书局总编辑、中国唐代文学学会会长、清华大学中文系古典文献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等。在这个寒冬,选定简朴的殡仪馆梅厅作为傅先生去往天堂的起点,寓意着梅花香自苦寒来,傲雪梅花分外香。梅厅内外挂满情怀深厚文韵流芳的各式挽联,表达了人们对痛失终生守望耕耘出版阵地勤奋求索学术界的巨星级学者傅璇琮前辈哀婉不舍的心声。
这是悼念一代学者、宗师傅璇琮先生的部分挽联。(东方云子 摄于北京八宝山殡仪馆梅厅 20160127)
傅先生的经历是独特的:清华北大两所百年名校的校友、教师,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两家百年名社的老牌编辑。启功先生称傅前辈“学林望重,著述宏多,夙夕宣劳,朋修甚仰。”钱锺书先生赞傅前辈“精思劬学,能发千古之覆,吾之畏友”,称璇琮先生编辑之事“博宗精审,即叹可悬诸国门,为兹事楷模。”苏州大学古典文献研究所所长罗时进教授说:“作为一位著名学者、一位学界领袖,傅先生平生大德教化,博施济众,扶持过多少中青年学者,实在是难以计数的。”2012年,商务印书馆推出《傅璇琮先生学术研究文集》,其中有一篇文章《大家气度,宗师风范——我所知道的傅璇琮先生》,是南开大学教授卢盛江博士写的。文中一些表述令我印象深刻:“感受很深的再一点,是傅先生那大学术的气魄、胸怀和责任感。他自己做的东西,自然是大学术的气魄,大家学术的气魄。”“在我的学术生涯中,有二位先生对我影响最大。一位是我的博士导师罗宗强先生,另一位就是傅璇琮先生。关于傅璇琮先生的学术和为人,已经有不少研究论文,有专门研究著作出版。” “作为一代学术大师,他给我们留下来的,不仅仅是他的著作,更是他在著作内外体现的学术思想,学术和人格的精神,学术和人格的魅力。这一切,值得我们长期体味,思考,研究,继承,应该有更多的文章、著作去研究。”有关傅前辈的编辑出版、学术成果,我作了摘要,另文描述。我想说的是中华书局发布的傅先生“生平”里有一句话我非常认同:傅璇琮是我国出版界“学者型编辑”的代表。
这样的“代表”我本人熟悉且尊敬的有四位:30后的傅璇琮,40后的李伟国,50后的程孟辉、何林夏。他们都是我心目中做事务实、人格独立、学范内溢、谦逊守信、与人为善的男神学者,其共同特点是:不会溜须拍马、书生气息浓郁,直率却不张扬,在学界有地位,出版过独树一帜的个人学术著作,编辑出版一大批在学术界内外皆有深远影响的书籍,都做过出版机构的老总,都在“史”上著书立说。傅先生曾跟我说:做编辑的如果同时是一个学者,是有优势的,起码对学术界不陌生,没隔阂,容易组到好书稿,编出好书。他常说的一句话是“我最大的心愿是为学术界办一些实事。”李伟国先生是著名的敦煌学专家、历史学家、辞书专家和编辑家,先后任上海古籍出版社副社长兼副总编辑、上海辞书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上海人民出版社总编辑,《辞海》编委会副主任、副主编,浙大、华东师大、上海师大等名校教授,他锐意改革,激活“辞书之家”,带领辞书社同仁倾力挖掘学者名流资源,以各种社会、学术、文化、教育活动为载体,融入大社会,书写了“辞书为王、传统文化精华图书缤纷多彩”的一段传奇。程孟辉先生是商务印书馆资深编审,知名美学家,与傅璇琮先生是两代人,他本是编书与做学问双线并进的编辑,在商务印书馆蜚声中外的学术文化工程“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里,承担了诸如《艺术的起源》等多部名著的编辑重任,当然还编辑许多“名著工程”之外的哲学社科人文方面的图书和学刊,同时出版多部个人学术著作,主编多套重量级的文库丛书,是名符其实的“学者型编辑”。但老天钟爱有经营管理能力的编辑,20世纪末,程孟辉受命执掌中国首家中外合资出版社——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短短几年,将年轻的“商务国际”打造成书业内外公认的新型“工具书王国”和双语书出版摇篮,被我总结为“商务国际现象”,程孟辉本人以编辑、学者、经营管理行家的超前目光和多栖能力,创造了一个出版神话,被我称为“程孟辉现象”。何林夏先生是以大学教授、系主任、学者身份杀入出版界的,他担任社长的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今年正好建社30周年。他屈尊做出版社文科室编辑、主任,后升任总编辑、社长直至担纲近千人的综合性出版集团董事长、总裁。在他力推之下,无以计数的海内外历史文献古籍和响当当的学术文化图书层出不穷,将广西师大出版社这个“广西师大第一品牌”推向“学术王国”的荣耀殿堂,桂师社堪称中国大学出版社的佼佼者和成功范本。
傅、李、何三人都是大学教授,都是历史文献古籍整理专家,他们在多个单位历练,是“与生俱来”的学者编辑。唯独程孟辉自踏入商务印书馆大门,就没离开过这个机构,他先是编辑的角色,长期默默为人作嫁衣,没做过大学教授,只是利用业余时间埋头美学哲学研究,最终成为知名学者。一个专事编书、编学刊的编辑,想在大师云集、人才辈出的西方美学、哲学研究领域有一番作为,谈何容易。程孟辉做到了,他以天赋的悟性、持之以恒的勤奋和日积月累的精深学识证明了他的学术实力。2016开年,他的代表作《西方悲剧学说史》第三次再版,由当今中国头号出版社——人民出版社推出,有感于此,我草就《鲜活二十年——写在程孟辉<西方悲剧学说史 >再版之时》一文,在出版界引起一些“震动”,诧异却共同的声音是——之前只知程总是出版社老总,没想到他还是一位学者,还出版了这么有学术影响的著作!
《西方悲剧学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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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人民出版社
作者:程孟辉 著
出版时间:2016年01月
此为程孟辉的学术代表作《西方悲剧学说史》封面(人民出版社2016年元月再版)
对这种悲哀的“诧异”我一点不奇怪。如今的出版界,和着社会大环境的节拍,与浮躁共舞,别说“学者型编辑”日渐稀少而稀罕,就是很多挂着“编辑”名头的编辑,却不安于案头工作,不舍得花时间精力财力参与学术活动,与学界保持疏远的非互动关系,偶尔为推出评奖类重点图书,才动用各种关系、人脉找学问家们约稿、争选题,更多的情况是千方百计与社会上的民营文化机构合作,依赖民营公司开发选题,组稿、编印、包装都是别人的事儿,出版社的编辑大老爷们公主小姐们只是最后看一下清样,写个审稿意见,让社长总编签字发排而已。单纯依靠社会力量(外力)将无论学术的、普及的书还是畅销书,推上了网络和实体店的销售榜单,再把这些成果归结为出版机构工作总结中具体的责任编辑、二审及终审者的功劳,平日里再依据有关规定写一两篇所谓的论文(我审读过近百篇出版社编辑、副总编辑们写的出版业务论文,你抄我抄,大同小异)找报刊发表,于是,不论熬年头还是“有的放矢”,评上副高正高职称并不困难,比大学里评副教授、教授容易多了。眼下出版社最不缺的是编审、副编审,还有盲从引进的博士硕士们,有的出版单位长期坐井观天,迷信海归和高学历,招来的人多半眼高手低,业绩平平,不得不靠边或调离。毫无疑问,浮躁文化的大背景下,多数出版人不愿做苦行僧,不再以“学者型编辑”为荣,而是急功近利,为年度拿到更多的人民币而计较奋进。
出版社在泱泱大中国,小如麻雀,却五脏俱全,触角伸向所有领域。与各行各业的学术前沿“对接”是编辑们日常的功课与积累。京、鲁、沪、黑、新、桂、湘、赣等省区市的一些出版社的编辑朋友告诉我,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外跑,出席全国的各种与本专业有关的学术活动,因为社里不让报销交通费、住宿费,而学术会议的主办机构邀请函里明确费用自理,只好作罢。这种双向“节约”意识编织的窘境,使得编辑们无法融入学术氛围,领略学术前沿风貌,又如何把握和约到最好的作者学者写出好书呢?!
记得有一次我参加新闻出版总署党组扩大会议,一位副署长(早年在出版社做编辑多年,曾任中国编辑学会会长,现已退居二线)抛出话题:出版界需不需要学者型(专家型)编辑。大家的观点不一:有人说非常需要,容易约到高水平的书稿;有人说编辑的任务是组稿、编稿,做个杂家、活动家就够了。在我看来,学者型编辑不可或缺。我在出版机构做过编辑、发行、选题管理、印务、版权贸易、秘书等工作,也设计过不少图书的封面和版式,深谙出版的每个环节的内在规律和矛盾。编辑的图书多半是自然科学领域,也有社科人文艺术领域。我显然不是学者型编辑,但多年跑外审(请专家审稿)的辛苦体会告诉我,必须长期与学术界(以我熟悉的教育科技医疗卫生环保文艺领域为主)保持密切联系,与顶级专家有畅通的沟通渠道,追踪其学术动态,方能在第一时间请到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放下手头的工作,为你花费心思审稿,写出具体的修改意见和建议,假如我自己是个学者型编辑,那更有发言权和号召力,甚至一呼百应,主编出一套套传世图书。
这一点,程孟辉做到了,我望尘莫及。这里以他编辑的几本书为例,诠释一个学者型编辑的眼光和后效应。
程孟辉编辑的《艺术的起源》一书,由商务印书馆首版于1987年,距今已29年,是“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的一种。该书由德国艺术史家、社会学家、现代艺术社会学奠基人之一的格罗塞(Ernst Grosse)写于1894年。富有戏剧性的是,格罗塞是1927年去世的,在他去世60周年时,中国最负盛名的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他的《艺术的起源》中译版,这一年恰逢商务印书馆成立90周年。程孟辉与格罗塞的“对话”“对接”或者说缘分始于《艺术的起源》。1994年,《艺术的起源》问世100周年,这一年,《艺术的起源》中译版的编辑程孟辉出版了自己的学术代表作、填补国内学术研究空白的《西方悲剧学说史》。程孟辉以中国学者的身份再进一步强化自己与格罗塞的缘分。他出版了《格罗塞原始艺术理论研究》。商务版《艺术的起源》一版再版,在中国产生持久的影响。在我采访过的艺术和非艺术领域的数十位名流人士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读过商务版《艺术的起源》,受益匪浅,不正是对程孟辉学者型编辑辛勤劳作的无形高评吗?
程孟辉编辑的《艺术的起源》中译本,商务印书馆1987年出版,列入“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
程孟辉编辑的译著《美学史》,是英国哲学家、美学家,表现主义美学代表人物之一鲍桑葵(Bernard Basanquet,1848—1923)的代表作之一,著于1892年,中译版由中国的商务印书馆首版于1985年。31年来,这部书对中国高校和科研机构的哲学、美学、文艺学领域的从业者和求学者而言,基础性意义显而易见,地位举足轻重,用我的话说是具有穿越黎明前的黑暗、洞见世界美学历史天窗的曙光效应。
程孟辉编辑的《美学史》中译本(精装版),商务印书馆1985年出版。
让我们来看看更有趣的一幕。《科学究竟是什么》是英国著名学者A.F.查尔默斯论述当代科学哲学的代表作。诸如波普尔、库恩、拉卡托斯和费耶阿本德等20世纪最有影响的科学哲学大家的主要学术思想在书中一览无余,通过对20世纪科学哲学的八大流派的现状及未来之述评,提出科学哲学发展的设想。通俗说是作者引导读者系统认识科学哲学家对科学问题、科学研究过程和实验、观察、推理等的学术思想。一句话概括就是作者用哲学的眼光审视科学。该书的中译本由程孟辉编辑,商务印书馆于1982年12月推出第1版,首印1.85万册。那时候,这本书书名下还有一个副标题,即《科学究竟是什么?——对科学的性质和地位及其方法的评价》。这是中国大陆最早问世的《科学究竟是什么》中译本。我熟悉的几位从事科学史研究的师长和前辈好友,均读过该书,评价很高。不少开设科学哲学课的高校都用这本书作讲义或教材。
程孟辉编辑的《科学究竟是什么》中译本,商务印书馆1982年首版。
程孟辉编辑的《科学究竟是什么》中译本首版的版权记录页,历史的沧桑抹不掉书香的味道。
不经意间,我读到中国矿业大学附属小学的科学课教师任英丽写的关于《科学究竟是什么》的读书心得,开篇说“我最大的感受是:此书确为理论书籍之经典!科学的本质在不经意间自然流露,理论不显乏味枯燥,恰是平实生动,让我也在不经意间对科学的本质有了进一步的理解。读过之后,给我的感觉就是心中好似在迷惘的黑夜中望着一盏指引我探索科学教学奥秘的指路明灯”。文中一针见血地说“‘科学究竟是什么’?当一个教师不懂得科学的性质,怎么可能真正上好科学课。怎能做到把科学知识的学习寓于科学探究过程中去、寓于科学史和科学与社会的关系的情境中去?充其量只是停留在以识记符号为特征的‘应试教育’阶段的教书匠。一个教师掌握了什么是科学能把科学知识讲活;掌握了科学与其他学科知识的差异,能教好科学这门课程;而掌握了科学的精神,教学中才有可能得心应手、灵活主动、游刃有余!按照目前的我们科学教师状况分析,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对科学认识问题,科学教师难免要以真诚的心、加倍的努力、却辅以伪科学的鸠血误导一批批对科学充满好奇之心的孩子!”
一个编辑如果读到别人对你编的书客观真诚不乏深度的评价,喜悦之情不言而喻。我在职业编辑生涯中早就体会过这样的幸福滋味。相信程孟辉的体会比我更深刻。
查尔莫斯的《科学究竟是什么》中译本一印再印。但它在中国的存在并不是从一而终。归结起来,它有三个版本:(北京)商务印书馆 1982 第一版( 定价 0.78元);(石家庄)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 2002 第二版(定价30.00元);(北京)商务印书馆 2007年第三版(定价20元)。1982年商务版也就是程孟辉编辑的版本,到第二版问世之前,究竟重印了多少次,已无据可考。第三版是商务印书馆另请译者翻译于2007年推出的(其时程孟辉已执掌“商务国际”,向语言工具书高地高歌猛进),到2013年3月该版本已是第4次印刷。
那么,学界如何评价这几个版本的质量呢?这是一个有趣的话题。我非常偶然读到了悟道8年前即2008年10月20日发表于新浪博客的文章《科学观的转变——读<科学究竟是什么?>》,文中说“《科学究竟是什么?》是我接触到的第一本有关科学哲学的著作。……希望弄清楚科学究竟是什么,因此便斗胆跨专业报考了‘科学史’的研究生,而<科学究竟是什么?>便是当时两本参考书中的一本。”还说“通过研究生期间系统的学习,我对科学哲学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陆续读到了一些科学哲学方面的原著。但现在回想起来对我影响最大的仍是《科学究竟是什么?》这本书,是它将我领进了这个奇妙的殿堂。”该文倒数第二段谈了几个版本的来龙去脉,写道:“从大家的评论来看,普遍认为还是第一版比较好。曾经看到有不少理工科专业的学者对本书也有很高的评价。从一定意义上说,《科学究竟是什么?》这本书也架起了文理之间的一座桥梁。”
也就是说,行家们对程孟辉编辑《科学究竟是什么》中译本的第一版评价最好。仅仅这一点,我心里很温暖,为程孟辉自豪骄傲!倘若孟辉先生不学无术,非学者型编辑,他能否有眼力有能力把握好一部名著的编辑,能否与译者们从专业上进行探讨交流,提出修改意见,做好原作者和译者“对话”的纽带和桥梁,向社会输送高质量的精神食粮?不可能。
正因为“学者型编辑”的潜能、储备和优势,才使得程孟辉在学界和编辑出版业如虎添翼,硕果累累。他主编《美学和文艺学研究》、《青年美学博士文库》、《中国艺术论丛书》,担任《美学百科全书》、《外国美学》编委。其主要著作,除了前述的《西方悲剧学说史》、《格罗塞原始艺术理论研究》,还有《现代西方美学》(普通高等教育国家级规划教材、中国高等院校公共艺术课系列教材,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西方悲喜剧艺术的美学历程》、《西方美学撷珍》、《西方美学文艺学论稿》等。译著有:《艺术哲学》(获“首届全国青年优秀美学学术成果奖”)和《人的哲学》等。他曾分别被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和复旦大学聘为美学博士学位论文评议人。其主编的《中国艺术论文库》(十卷本)荣获第十三届中国图书奖。
“学者型编辑”的话题延伸及程孟辉主持“商务国际”工作取得的成果,将在不才撰写的长篇文章《21世纪我们需要怎样的人才——解读“程孟辉现象”》中呈现,敬请期待。
声明:笔者匆匆撰写此文,程孟辉本人毫不知情,他编辑的书的封面、版权记录页等所有相关资料均为我个人收集积累,非程孟辉本人提供,文中如有错误或失实失当之处,敬请程孟辉先生及海内外同道、专家指正,愚感激不尽。
东方云子 2016年1月27日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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